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五章 定親

第三十五章 定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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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定親

寶珠記得以前有過相同的夢境,可是這回再怎樣掐自己也沒有醒來。

“陳姑娘,我家主子有請。”阿昭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身後。

寶珠一路恍恍惚惚跟著,繞過一座大宅子來到後巷,從後門進去,阿昭將寶珠領到一間花廳坐下便退了出去。

霍正東穿著大紅喜服滿面春風的走進來,“想不到你今天過來找我,前邊還在鬧酒,我偷了空兒才躲出來,讓你久等了。”

寶珠退後半步,躲開伸過來的手。

霍正東愣了下,收起笑容無奈道:“原本打算七夕那天跟你說這件事的,結果我等了一個多時辰也沒見著你,後來事忙一直抽不開身,也就沒過去找你說清楚。”

寶珠看著霍正東,以前見過他穿青色長衫的儒雅,穿戎裝的英姿挺拔,沒想到穿上大紅的新郎喜服也這麼好看,跟自己夢中的樣子一摸一樣。

“你說讓我消了氣來找你,我還以為你會等我。”突兀的聲音嚇的寶珠一怔,才發覺是自己把心裡想的話說了出來。

霍正東還是上前抓了寶珠的肩膀,將她按在椅子上坐下:“我當然會等,只不過現在情況有變,雖然名份上委屈了些,但我不會虧待你的。”

“是情況變了還是你的心變了?或者是你從沒想過要娶我?以前都是哄我的對不對?”

霍正東皺眉:“珠兒,之前我不是沒想過要解除婚約,只是現在朝中政局莫測,和崔家繼續聯姻交好勢在必行,權衡利弊,我只能如此。”

寶珠苦笑:“你這是什麼藉口?怎麼說的像是你多迫不得已似得?以前你不是說催家小姐是你繼母的侄女麼?”

“以前我因為崔氏的緣故想退婚娶你,但是現在也因為朝堂的緣故必須和崔家聯姻,事有輕重,我不能任性妄為,你明白嗎?”霍正東耐著性子解釋。

寶珠眼神恍惚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你以前是想過要娶我,只是隨便一個理由就可以改變心意娶別人了,對不對?”

霍正東嘆氣,直起身來在一旁坐下,“我知道你現在還覺得委屈,心裡埋怨我也是常情,不過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用,我已經安排妥當了,明面秋天等你滿了孝就進府,這段時間我有空就會去看你。”

寶珠魂不守舍,硬是好半天才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不禁嘲笑道:“我就那麼離不開你麼?為什麼要做你小妾?”

霍正東也有些不悅,“你就這麼在乎名分?有我在府裡護著你,跟正妻又有什麼區別?之前讓你學女紅,你不上心,認賀將軍為義父你也不肯,我這麼在意你,什麼都遷就你,你要是心裡也有我的話,就不能將就一點麼?”

寶珠只覺得一股子怒火燒的自己頭暈腦脹,氣憤的喊道:“即使和我娘鬧翻了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你說我心裡有沒有你?你卻為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理由娶別人,或許你心裡也有我,只是遠遠沒有我的多!就像是你送我股份,我在你心裡只有一成,而我給你的卻是五成!”

霍正東冷笑:“情分豈是以多寡計較的?照這麼說,你對我也不是全心全意,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可是我那剩下的五成是我娘和生意,除此之外就全部都是你了!”

霍正東焦躁的站了起來,“我的其餘九成除了整個霍府和生意,還有朝堂有公務,有同僚有上峰,有太多你不知曉不明白的東西,何況我付出的那一成,數量並不比你的五成要少!”

寶珠心裡五味雜陳,一時間忍不住哭了出來,“那你把那些都扔掉好不好?你跟我回牛頭村,今天就走,我賺錢養你,我給你十成十的心意,以後只有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霍正東也冷靜了下來,嘆了口氣,走過去掏出帕子給寶珠擦眼淚,“珠兒,別說傻話了,權勢為我所用,我也深陷其中被富貴驅使,哪是這麼容易就脫身的?何況這些跟你我長相廝守並不矛盾,餘生不過幾十年,快活隨心就好,你又何必執著於名分呢?”

“我不是執著名分!是不想跟別人分享你!這樣對我不公平!”

“我不是物件,何來的分享?我不在意你不會女紅不屑婦德,身份的差異,所有這些你沒有的東西我都想法補足給你,你又為什麼非要計較我原本就有的呢?為了一個丫頭就和我鬧了這麼久的彆扭,你對我又何嘗公平!”

寶珠出來時候已經入夜,呆呆的坐在路邊石臺上,看著霍府大門張燈結綵,似乎還能聽到裡面划拳行令聲,又似乎看到了洞房裡,紅燭下新人正在對飲交杯酒。

“別在這兒坐著了,我送你回去吧。”周仕顯站寶珠身旁勸道。

見寶珠毫無反應,周仕顯皺眉:“我早就跟你說過正東家世顯赫,就算收你做個正經的妾室都不易,你非要一頭扎進來,難不成還妄想做霍府的少奶奶?如今既然已沒了念想,趁早死了這條心,別再一味的痴纏!”

寶珠仍舊呆坐著沒動,周仕顯懶得再多說,把人拽了起來硬塞進馬車,路上反覆追問了幾遍,寶珠才開口說出了住址。

天色已晚,小梅舉著油燈焦急的守在門口等候,見到周仕顯扯著寶珠從馬車上下來愣了下,忙上前請安:“表少爺。”

“她在外面迷了路,吹了一晚上的冷風,記得喝了薑湯再睡。”

小梅應聲稱是,扶著一臉呆滯的寶珠進了院子,閂上大門。

張氏迎了出來:“珠兒,你這是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夫人,姑娘迷了路,這才回來的晚了,恐怕還受了寒。”小梅並沒有提周仕顯。

“那趕緊的去煮碗薑湯給她喝,怎麼好好的就迷了路呢……”

寶珠任張氏如何詢問也不開口,進屋倒頭就睡,小梅煮好了薑湯端進來,跟張氏一起都沒將寶珠叫醒。

轉天寶珠就發起了燒,額頭燙的嚇人,整個人蜷縮在**昏昏沉沉的,嚇得張氏連忙讓小梅出去請郎中。

小梅跑到附近街上的醫館,將郎中找來,診了脈說是風寒,開了方子抓了藥,寶珠連喝了三天不但沒見好,反而喉嚨腫痛聲音嘶啞,病的更厲害了。

“妹子,我看你家閨女這病來的邪性,不會是撞邪了吧?”隔壁趙嬸子說道。

張氏一臉的愁容:“給他爹燒完紙就成這樣了,郎中給開的藥也吃好幾天了,就是不見好。”

“哎呦,這可不是就對上了!城郊岔路口上,長年累月多少個孤魂野鬼等著拿錢呢,準是讓什麼不開眼的東西上了身。”

張氏也著了急:“那可怎麼辦啊?”

“我聽說城隍廟的胡大仙最是靈驗,對付這些邪氣那是藥到病除。”

寶珠頭昏腦脹,鼻塞得厲害,眼皮子沉重的掙不開,但是迷迷糊糊的還有一絲清醒,能聽到跟前的談話聲。於是嘶啞著聲音含糊不清的說道:“娘,我……病毒感冒,發燒了……沒事。”

“哎呦,不得了,開始說胡話了,什麼讀啊燒啊的,這是在要地藏經超度呢!”趙嬸子高聲嚷嚷著。

寶珠默默的嘆氣,心想還是省省力氣算了,當即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趙嬸子走後,小梅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姑娘,姑娘你醒醒啊,你可別嚇我。”

張氏喝道:“別亂說!珠兒是生病了,別聽趙嬸子混說,趕緊的再去請郎中過來。”

小梅撒腿就往外跑,結果這一去半晌都沒回來,正當張氏急的要自己出去請郎中時,小梅帶著兩個人進了院子。

“伯母,許久不見了,這是宮裡的駱太醫,讓他進去給陳姑娘瞧瞧吧。”

張氏看了眼霍正東,又不悅的瞪了眼小梅,當下顧不得多計較,只好點點頭,引著他們進了屋。

駱太醫五十來歲的年紀,枯瘦精幹,也不多話,伸手抬起寶珠的手腕就開始診脈,又詢問了這幾天的症狀,查看了吃過的藥方才說道:“這是急性的傷寒,因為之前的方子不妥,火氣鬱結在喉嚨才造成嘶啞,我另開一副方子,五日內便可痊癒。”

霍正東站在一旁焦急的詢問:“若只是傷寒的話怎麼會昏迷不醒呢?駱伯父你再仔細診斷下,別看錯了。”

駱太醫白了霍正東一眼,“霍賢侄,這位姑娘清醒著呢,不睜開眼睛或許是屋裡有什麼她不想見到的人。”

霍正東干咳兩聲不再說話,臨走時又叫了小梅隨他去抓藥。

寶珠聽到屋裡沒了聲音,才悄悄地別過臉去,矇頭繼續大睡。

駱太醫的藥方果然有效,幾劑喝下去,寶珠的症狀日漸好轉,第五天頭上已經差不多全好了,只是張氏不准她亂動,依舊躺在**休養。

寶珠心不在焉的翻看閒書,忽然聽到院子外邊有敲門聲。

“章良來啦,快進來。”張氏殷勤的招呼。

“陳家嬸子,我……我娘煮了雞湯給陳姑娘補養,姑娘病榻之中,多有不便,我還是……就不進去了。”

章良走後,張氏拎了個陶罐進屋來,“珠兒,常師傅給你熬了雞湯,中午娘熱給你吃。”

“嗯。”寶珠隨意應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要說章良這孩子啊,真是個實誠性子,人品也端正,跟當年你爹剛和我成親那會子似得,都是臉皮薄的人,常師傅也不錯,自己常年在外謀生,也懂得女子撐著家的不易……”

寶珠打斷張氏的嘮叨:“娘,那就他吧,你去跟常師傅商量下就把親定了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