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丹遭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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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丹遭人陷害
元利棠低聲說:“凱利,你的男伴還在等你。”
遠處,果然有個英俊瀟灑的小帥哥焦急地朝這邊張望,齧牙咧嘴,遠遠地看到胡凱利,卻不敢移動腳步往這邊來。
胡凱利瞧他那樣,粉臉一沉,怒聲說:“少跟我說這個,那傢伙已經出局了。”
可憐的小帥哥,才剛剛約到胡大小姐,連夢都還來不及做,一眨眼間,所有的夢想又都落空了。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他們頭上響起:“藍憶,元利棠,你們兩個可真是不厚道。”
這聲音華麗而又富有魅力,沙啞之中帶著纏綿,夏丹不必抬頭,就知道這聲音的主人。
張子默。
幽靈一般,陰魂不散的張子默,想找他的時候,永遠都找不到他的人影,不想見他時,卻又無時不在身邊。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胡凱利的座位後面沒有阻隔,張子默就站在她的沙發背後,他俯下身,臉與她貼得極近。胡凱利下意識地想離他遠一點,張子默一手扶住她的頭,另一隻手在她臉邊一抓,他悄聲對胡凱利說:“你知道我手裡抓的是什麼?”
胡凱利馬上摸摸自己的耳環,還好還好,她的鑽石耳環還在,這才放心地說:“空氣。”
張子默轉過頭問元利棠說:“你說呢?”
元利棠喝了一口酒,冷笑一聲說:“張子默,你是一名優秀的魔術大師,但沒必要處處炫技。”
“可惜我今天還真不是在炫技。”
張子默說著,收緊拳頭,憑空用力一扯,只聽得一陣嘩啦聲,零零落落硬幣掉落地上的聲音。這聲音來自夏丹這邊,而夏丹這一邊,只有她一個人。
她奇怪地站起身來,立刻一片此起彼伏的蹦達聲,很多硬幣從她的衣襟裙襬處,紛紛滾落地上,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叮咚之聲沒有斷絕。
胡凱利見到這陣勢,得意地笑起來:“藍憶,你的好勝心也太強了。玩個木頭人也要做弊。”
夏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怎麼冒出這麼一大堆的硬幣出來。
但是有張子默在,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他先拿硬幣打一下胡凱利,再設計陷害夏丹。魔術師手腳之快,佈置這些陷阱不過一瞬間的事。
陰險,果然是個陰險小人。
夏丹氣得狠狠踩著地上硬幣。
元利棠垂下眼簾,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張子默,總是那副懶懶地,閒散神祕中又帶著銳利的神情。他戴著帽子時表情是如此高深莫測,不戴帽子時也是如此。
魔術師是一個以欺騙為生的職業,永遠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個張子默和藍憶究竟有什麼仇。
想起他以前曾經說過的那些似真非真的話,再聯絡起前因後果,夏丹想來想去只能想出一個理由。
也許,可能……以前藍憶和張子默真的是男女朋友,但是藍憶為了拿到元利棠的一億人民幣的金額,而將他給甩了。
於是,張子默記仇在心,他要復仇。
人少時,他逗她玩,說些連他自己都噁心的甜言蜜語。
人多時,他羞辱她,灌醉她,拿硬幣砸她,想盡辦法出她的醜。
想到這,夏丹冷冷地哼一聲,像這種陰險小人,甩了活該。
來一次,甩一次。
來一千次,甩一千次。
來一萬次,甩上一萬次。
夏丹心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猶其是在這種被激怒的情況下,她當即拍案而起,指著張子默說:“張子默……你不過是一個天天被人甩的可憐蟲。我們家元利棠雖然也不怎麼樣,可是和你比起來,哈哈,那真是天與地的差邊啊,只要有眼睛的人,都會選擇元利棠而不會選擇你張子默。”
她這話一出,面前的三個人全都楞住了。
張子默臉色黑下去,黑下去,黑得像那沉沉陰雨天,無數的花葉被狂風暴雨打落。
胡凱利張圓了嘴,雖然平白無故讓人扔了一硬幣,但是瞧這三人的糾結樣,有免費好戲可看,不看白不看,也不枉走了這一趟。
而元利棠,他已經起身,隔著沙發背,與張子默面對面站著。他伸出手,虛無的空氣中,似乎有什麼在暗中較著勁。
忽然之間,他聽到夏丹的話,驀然轉過身。
夏丹昂首挺立,她站得筆直,說得理直氣壯。
所有的話裡面,元利棠只聽到了一句:是人都會選擇元利棠而不會選擇你張子默。
心情霎時大好。
元利棠第一次發覺,自己是個如此富有虛榮心,如此容易滿足的人。
只是夏丹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偶然提到他的名字,他就這樣不由自主地揚起了嘴角。
張子默瞪著夏丹,面色鐵青。
這頓飯下來,夏丹雖然什麼都沒吃到,只吃了一肚子氣,但是最後看到張子默那臉色青灰的樣子,她還是感到一陣心爽啊。
他們回家時,元利棠沒有把車開到地下車庫,而是停在小區的露天停車位上。他們從停車場慢慢地走回公寓去。小區裡,房子間距很遠,到處是樹影婆娑,七月流火,秋老虎已過,秋風打起來,花圃裡一株株的桂花樹,香氣襲人。
夏丹一邊走一邊踢地上石子,骨嚕嚕,石子滾到哪邊她就走到哪邊。
走到花圃邊時,她皺了皺鼻子,抬起臉說:“好香。”
元利棠停下腳步笑看她。
夏丹最受不了別人這種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眼一翻說:“你看我做什麼?”
“我等著你說下去。”
“說什麼?”
“說這些香氣是由什麼成份組成的,說人對氣味的反應是由大腦的哪個部位控制的。”
夏丹聽得好無奈,現在,她不但皺著鼻子,更是皺著眉頭,歪頭瞪著元利棠說:“我才不會這麼無聊,像那個張子默一樣,處處炫耀自己會魔術。我可是很低調的。”
“是是,你很低調。”低調到天天說自己是天才美少女。
元利棠拍拍夏丹的頭說:“藍憶,以後沒事不要去刺激張子默。”
“為什麼?”夏丹懷疑地看著元利棠“你什麼時候心胸變得這麼寬廣了,你不是最睚眥必報的人嗎?噢,我知道了,你肯定和張子默是一夥的,你們就是專門來欺負我的。”
夏丹說著立刻後退幾步,與元利棠保持距離。
元利棠禁不住咧嘴笑:“我說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他伸手按住她的脖子把她拉回來。
“我才沒有。”夏丹掙扎。
元利棠低頭看著夏丹,叫她:“藍憶。”
“嗯?”夏丹想也沒想地脫口應道。
元利棠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夏丹現在已經漸漸習慣藍憶這個名字了,可是,她畢竟不是藍憶,真正的藍憶已經不存在了。
當年那個自己看著長大,當親妹妹一樣信任的女孩子,被自己無恥地利用了一把,卻又從沒有管過她的女孩子,她已經不在了。
藍憶不是夏丹,她心中沒有強大的信仰在支撐她。她本該是讓人捧在手心疼著寵著的女孩子。
想起藍憶,又想起張子默,元利棠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哀,他停下腳步,對夏丹說:“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什麼事?”
“藍憶,也就是失憶以前的你,曾經非常喜歡張子默。”
張子默對夏丹說過很多的假話,也說過很多的真話。
他是她的男朋友,這是真的。他是她的地下男朋友,這也是真的。
因為他們的關係藍憶沒有向旁人說過。
他不是她的男朋友,這也是真的。
因為藍憶嫁給了元利棠,成了他的妻子。
夏丹停下腳步,他們站在一棵桂花樹下,撲朔朔的花瓣落下來,落在夏丹的頭上。路燈掩映在樹葉叢中,一切都是那麼的模糊而曖昧。
此刻,元利棠的面容就是模糊不清的,她看不清他在想什麼,只有兩眼平靜的那一點星光停留在她面前。
夏丹說:“是你橫刀奪愛,破壞了一對有情人,怪不得,張子默那麼討厭我,也那麼地討厭你。”
“事情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夏丹自顧自地想了半天,忍不住說:“那我和你豈不是一對姦夫**婦。”
“不要胡亂用詞。”元利棠受不了夏丹那德性,如此良辰美景,花好月圓的時刻,他已經千提防萬提防,還是防不住她的那張嘴。
“我一沒有橫刀奪愛,二沒有和藍憶,也就是你這傢伙姦夫**婦過。”元利棠越想越覺得鬱悶,和夏丹這傢伙最好什麼都別說,他沉下臉說:“好了,不說了,回家去。”
可是夏丹才不放過他,她拉住元利棠的手,纏著他說:“說嘛,說嘛!”
“說什麼?”
“說說你是怎麼捧打鴛鴦的。”
“懶得理你。”元利棠不理她,徑自走進樓裡。
夏丹跟在他後面,一路小跑著追上來,他等電梯時,她手抵著他的背,似乎很快活地說:“元利棠,幸好你棒打鴛鴦啊,我不然我一覺醒過來,天天要對著張子默那張臉,煩都煩死我了。我寧可他天天和我作對,也不要有人天天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我。”
“是嗎。”元利棠平靜的說。夏丹把他當耙子,興奮地在擂他的背。她現在說的這話,恐怕也只有元利棠聽得懂這話裡的意思吧。
他轉身抓住她的手:“那麼你是很喜歡我與你作對了?”
夏丹興奮的臉馬上垮下來,她怒目圓睜:“你敢。”
夏丹終究沒有從元利棠口裡套出他是如何棒打鴛鴦的豐功偉績。
他只告訴夏丹,藍憶曾經很愛很愛張子默。
那麼張子默呢?
元利棠起身走到陽臺上,抽完了一支菸,看著黑沉沉的夜空說:“當時不懂得珍惜,現在恐怕後悔都來不及了吧。”嘆了一口氣,元利棠對夏丹說:“藍憶,你以後沒事不要去接近張子默。”
“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藍憶啊。元利棠看著夏丹,在心裡這樣說。
看著曾經深愛過的女孩子就站在面前,而她卻對自己毫無感覺,這樣的感受又豈是夏丹這個白痴所能瞭解的。
不過這話和她說,她也不懂。
元利棠開口說:“因為你現在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所以我希望你沒事不要去勾引人。”
夏丹斜眼瞧著元利棠,心想,原來這就是他棒打鴛鴦的方法,真是,好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