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百零八章 日本企業海外資產

第八百零八章 日本企業海外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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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八章 日本企業海外資產

事實果然不出他的預料,2006年6月,歐盟、歐洲央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這三架馬車經過對歐盟各成員國的主權債務進行詳細評測後得出一致結論。由於當初以歐豬國家為首的不少國家並不符合加入歐盟的經濟標準,卻採用不正當的賬務手段瞞天過海。加入歐盟後還不改國內高福利政策,連年需要歐盟補助,因此必須為此次的主權債務付出代價。由於歐盟成員一致表決不會因此勸其成員退出,那就只能揮動懲罰的皮鞭抽打狠狠援助物件了。

對於連續爆發出次貸和歐債危機的現行金融體系,民眾已經極度不滿,歐盟也順應民意提出了重大調整方案,從加強行業監管和對從業人員的薪金限制,特別是針對銀行高管實行的限薪令,讓以金融業為核心的英國大為不滿,甚至威脅要退出歐盟。

而其中最引起爭議的一條就是銀行不但要提高資本充足率,還必須為自己的錯誤投資買單,為以防再發生“大到不能倒”的危機,全歐洲大銀行都必須參與壓力測試,而未達到標準的銀行,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立即宣佈破產重組,要麼滿足一系列條件後,才能獲得援助。這些條件之包括重新劃分銀行資產,分成資產相對健康,能確保中小儲戶存款安全的“好銀行”和大部分為有毒資產,需要大儲戶做出犧牲,必要情況下將直接徵收高額存款稅的“壞銀行”。

這個條件可震驚了整個國際金融界,這意味破產銀行遭受資產重組時,最大輸家就是其大儲戶,這一點受到了廣大中下層平民的熱烈歡迎,劫富濟貧誰不喜歡?但卻讓歐洲眾多富豪惶惶不可終日。除此之外,由於歐洲金融業僅次於美國,加上還有不少避稅天堂存在,大銀行的VIP客戶中大部分都是海外富豪。

公佈該條件前,歐美富豪早接到風聲,紛紛把存款轉往其他大洲,只傷到了皮毛,而包括中國在內的許多新興國家富豪,當初為躲避國內追查,把錢匯往歐洲,如今卻被牢牢套住,真是傷筋動骨,但相比起日本和俄羅斯人的損失來,這都是小巫見大巫了。

俄羅斯富豪把財富喜歡轉移到國外有優良傳統,蘇聯解體時國家動盪,不少金融寡頭為了減少風險,狡兔三窟的把不少存款轉到歐洲。俄羅斯人至今不能原諒的那些寡頭,就是因為他們趁蘇聯解體大發其財,結果遇到1998年金融危機時,卻不肯和國家共患難,而是大部分人選擇一逃了之,讓普通民眾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所以普京上臺後重拳打擊金融寡頭,贏得民眾交口稱讚,前不久又把首富霍多爾科夫斯基下了大獄,讓俄羅斯頭號石油巨頭尤先科公司土崩瓦解,國內富豪對此膽顫心驚。有這樣的心態,俄羅斯富豪紛紛在海外接業存錢,首選之地就是英國倫敦、塞普勒斯等金融避風港。哪想到這次金融海嘯浪頭太大,把倫敦、冰島、塞普勒斯等原本認為固若金湯的防線全面打垮,俄羅斯富豪在銀行存款自然全打了水漂。

而日本的情況則要複雜得多,從上世紀六七十年代開始,日本經濟進入高速騰飛階段,80年代日本已經躋身於西方世界的第二經濟大國位置,勢頭直追美國,這引起了西方其他國家的強烈反感,掀起了一浪高過一浪的“日本威脅論”,和目前逐漸抬頭的“中國威脅論”頗為類似。於是西方七國1985年發動“廣場協議”,逼迫日元比價一路走高,三年不到日元就升值了2.4倍!

日元升值導致社會財富暴漲,日本人對於這些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財富如何花茫然失措,只好投資到房地產、土地和股市,導致日本房地產價格飛漲,形成巨大泡沫,日本房價最高時,僅東京一地的房地產價格就與全美國土地價格相當,這顯然是不可能和不持久的。即使90年代後日本房地產泡沫破裂,房價至今仍名列全球前茅。

而隨著冷戰消失,西方世界一夜之間擴大了一倍版圖。亞洲方面,中印等新興國家經濟開始高速增長,這都亟需大量外來資金。由於日元升值給日本經濟增長核心的出口產業給予了沉重打擊,而日本地價高漲,國內人工成本居高不下,加速了製造業投資外遷的步伐,日本經濟開始呈現“空洞化”局面。日本政府也審時度勢,出臺了“將出口導向轉為投資立國”的國策,利用手中財富廣泛向海外投資,意圖打造一個“海外日本”,於是以日本幾大財團控制的商社為核心,眾多日本商人帶著大筆日元走向了海外。

雖然日本財團的封建體制廣受詬病,但抱團取暖的合作模式仍是日本企業成功的法寶。遵循日本獨有的經濟滲透方式,日本大財團控制的商社與其它核心企業多會採取直接參股,或者設立合資公司進入投資目標國的生產鏈,關聯從寡頭到中小型企業群不一而足,但比例一般不會超過20,這既能在海外合作企業中取得發言權,又不至引起所在國政府警惕。

日本在海外投資目標多為歐美髮達國家和新興市場,為日本企業財富在國內“飽受困苦”之際找到了一個良好的“疏通口”,從上世紀八十年代末起,日本的產業和資金蜂擁而至流向海外。這些投資讓日本賺得盆滿缽盈,2.4倍的增值資金變成了2.4倍的產業和金融資本。

這其中比較典型的有三井物產與三菱商事參與澳大利亞、巴西、非洲、俄羅斯和中東的油田和礦產,近年沸沸揚揚的鐵礦石價格談判背後更是不乏日本財團的影子。三井物產與巴西淡水河谷、澳洲必和必拓與力拓都有密切關係;而商船三井和日本郵船主導著世界海運市場,進而將價值鏈延伸到新日本製鐵、中國寶山鋼鐵和韓國浦項鋼鐵等鋼鐵生產大戶;在產業鏈更上游,還有通用汽車、豐田汽車,以及中國與日本合資的造船、裝備和基建等企業都有日本財團的投資在其中。

目前日本財團在海外的投資已經能達到能影響數個國家國民經濟安危的程度,同時還起到了化解“日本威脅論”的作用。90年代後,日本國內經濟雖然被國內外的媒體大肆報道為“失去的二十年”,形容為一潭死水,無法重現以往經濟騰飛時的盛況,但其實並沒有真正衰退過,二十幾年來,日本國內生產總值一直保持在一定水平,即使國內市場和製造能力萎縮,但海外擴張並沒有停滯,始終保持著迅猛發展態勢。

2004年,日本直接出口額只有61萬億日元,而日本的海外企業銷售總額達到了155萬億日元,是前者2.5倍還多。如果將這些海外企業銷售額直接折算成GDP的話為3.5萬億美元,是當年日本國內GDP72。

同時,日本海外總資產包括有海外購買土地、已建造的工廠等等,也有4萬多億美元。與海外企業銷售額合在一起,就達到了7.5萬億美元,這還是相對保守估算。僅這點保守估計,依然達到了日本國內GDP的1.58倍,完全實現了日本政府在海外建造了一個比國內還強大“資產日本”的目的!

日本的海外資產還有特殊一點就是與政府關係不大,除了政府掌握的部分外匯儲備外,主要依靠企業自身能力,以各大財團掌握的產、貿、銀全球網路,使日本的海外投資達到利益最大化。國際幾大經紀機構調查都顯示,日本持有海外淨資產連續19年稱冠全球,2004年日本海外純資產1.8萬億美元,佔全球海外純資產90以上!是切切實實的全球最大債權國。這其中除了部分實物資產,例如土地、廠房和外企股份外,剩下很大一部分都投資在歐美國債、金融債券和金融衍生品上了。

金融海嘯來臨之際,許多日本大銀行在美國次貸危機漩渦中損失慘重,其中三井和富士財團的核心企業三井銀行和瑞穗銀團損失相當大,等到歐債危機襲來後,連一向不動聲色的這兩大財團高層都坐不住了,派出精兵強將趕赴歐洲,作為債權人代表參與了多場談判。

可他們收到的訊息一個比一個糟糕,當初歐豬國家代表也找過日本,可日本海外資產第一那是指的企業財富,日本政府的國債發行都超過GDP兩倍以上,單從風險來看還超過歐豬幾國水平,哪有閒錢去救人?

歐豬幾國這才轉而找到中國和俄羅斯政府,日本人對此很清楚。可現在歐盟準備拿銀行裡的大戶開刀,徵收存款稅,最受打擊的莫過於投資歐洲的日本企業海外金融資產,於是他們一邊忙著遊說歐盟官員,儘量拖延這項政策實施,一邊也想打聽是誰出的這個絕戶計,自然順藤摸瓜找到了楊星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