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婚姻玄機_第九十九章 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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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婚姻玄機_第九十九章 好自為之
寧承玉目中光華斂起:“他果真?”
靜語含淚點頭:“千真萬確,姑娘本不想拿這件事來煩擾大小姐,平時只能自己想辦法迴避。可是沒想到侯爺近來竟然連續……更嚴重的是,昨天開始姑娘就覺得腹內墜漲不適,自然不敢隨意與旁人說,是奴婢實在擔心姑娘忍了這麼多苦楚後,萬一還、所以奴婢才說服了姑娘,同意來找大小姐。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張,大小姐如果要怪,就責怪奴婢吧……”
一席話已是說的再清楚不過,傳信是不得已,來找寧承玉更是不得已。
看著靜語說完話,低頭垂淚的樣子,寧承玉也難得沉默了片刻。
看不出來寧無求真是個色中餓鬼,當然也是小詩身份太卑賤,讓寧無求並不放在心上,只是由著自己的慾望驅使。
靜語抽噎著更道:“況且,姑娘若是一味地迴避,自然是更怕惹惱了侯爺,後果會更不好。”
的確,小詩現在雖然能夠待在侯府中,更大部分,還是依靠於寧無求。小詩身份卑微,自然不能去得罪這唯一的依仗。
但是孩子,卻同樣也是小詩的**……
他寧無求可以不在意,但是小詩若是真的因此沒了孩子,只怕從此後果已經可以預見。
難怪,靜語要甘冒奇險,也要來見寧承玉一面。
這種隱晦的事情,即便是寧承玉玲瓏心竅,也的確不容易想到。而她所見到的,也依然只是小詩院子裡的風平浪靜,而忽視了內裡的暗流,原來已經這麼危險。
靜語再次抽抽噎噎的開口:“姑娘的身子本來就弱,要保胎已經是極難,如今這樣……”
寧承玉已是從椅子上起身,走向了廊下,她良久看著靜語,說道:“你是忠心為你的姑娘,我會記著這點的。”
靜語含淚:“奴婢和姑娘相依為命,不求大小姐寬恕,只望大小姐再施援手,幫姑娘一次。”
寧承玉頷首,目光深處有一絲暗影:“我明白。”
靜語知道自己話已帶到,躬身含淚道:“奴婢先告退……”
寧承玉看她遍體鱗傷,有些不忍道:“我讓春雨拿一套衣服給你,既是真心為你家姑娘著想,就不要這般樣子讓她看見傷心了。”
靜語再次含淚謝過。
靜語和春雨的身量都還差不多,兩個人都是偏消瘦,衣裙這般一穿,從背影看竟還幾分相似。
寧承玉道:“晚些時候我會找一個大夫先給你家姑娘看一下脈象。”
靜語有些喜悅,又有些緊張:“可是最近給姑娘看診的大夫,現在都是由夫人指定的……”
左小婉自然是無孔不入,來為小詩請脈的大夫,是左小婉特意安排的,在寧無求面前,自然是賣好說是為了小詩好,又賺了賢惠的名聲。實際上,這個大夫暗中都被收買,小詩的胎位一點一滴,都會被毫無保留地彙報給左小婉。
寧承玉道:“你不必擔心,我自有安排,你回去通知你家姑娘等著。”
靜語千恩萬謝,才轉身預備回去。
然
等到靜語出門的時候,寧承玉卻又忽然幽幽地說道:“左小婉已經記住了你,我能保住你一次,日後卻不一定能次次如此了。你好自為之。”
靜語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忍著淚點了點頭,才繼續走出寧承玉的院子。
春雨或許還不明白寧承玉這句話裡的含義有多深,但靜語卻已經從中體會到一點訣別的意味了。
寧承玉能跟左小婉鬥得勢同水火,那是因為寧承玉也是高貴無雙的郡主千金,擁有皇族榮光,甚至在某一點上,壓過她左小婉。而靜語,不過是個丫鬟罷了……
左小婉自然無法撼動寧承玉,但是處置一個丫鬟的命運,終究不過捏死手心螞蟻一樣。
春雨目送靜語出去,忍不住問道:“小姐,她這般回去,那夫人會不會再找麻煩?”
寧承玉淡淡道:“她沒有那份閒心,這次不計劃周密了,她是不會再找上來的。”
春雨再道:“小姐準備怎麼幫她?”
雖然她剛才和杏兒都不在屋裡,但是靜語既然上門求助,也知道不會是尋常小事情。
寧承玉淡淡道:“我還沒想到。”
看到春雨直勾勾望著自己的神色,她啞然失笑:“春雨,你以為我什麼事都能解決嗎?”
春雨埋下頭,耳根略微紅起來:“奴婢,的確是這樣認為的。”
寧承玉愕然片刻之後,第一次流露出一絲苦笑。她轉過身,向著自己的廂房走過去。
她的確也有所軟肋,她前世的經歷,讓她不再懼怕左小婉的口蜜腹劍,她可以毫不顧忌的跟她鬥得難解難分,但是終究,她寧承玉有不懂得的事。
男女之事。
寧無求會喜歡小詩,在這點上寧承玉也可以想見的到,因為寧無求,一貫都喜歡溫柔婉約的女子。他會娶左小婉,就證明這點沒什麼想不到的。
可是,寧承玉也幾乎想見,小詩在他眼裡,又跟別的女人不同,寧無求將小詩……更多的當做玩物。
怎麼讓小詩避免寧無求……她需要好好想想。
寧承玉使了個手段,讓杏兒想辦法從外頭尋到了一個遊方郎中,並用重金將之買通了。遊方郎中因為沒有根基,看完診還不知又會遊蕩到哪裡去,有著行蹤不定這個特點,她左小婉也找不到把柄。
這裡賺了一個巧,因為晨起,寧無求發現了那封信,被小詩應付過去,用的理由便是叫靜語去請郎中。所以當這位被寧承玉安排進府的遊方郎中出現時,並沒有在寧無求那裡掀起什麼波瀾。
寧承玉這樣是為了一個保險準備,她需要知道小詩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而幸好喜脈不是什麼難診的脈象,即便是二道手的遊方郎中,也應當能看出八九不離十來。
這郎中被迎進去,倒像是真有幾分本事,先對小詩望聞問切,診脈的時候也不糊弄,很是仔細地診了一盞茶的功夫。
而後,才一臉凝重。
他不知小詩身份,只稱之為小夫人:“小夫人已有滑胎之兆,恕在下直言,小夫人此後千萬不可再、再服侍
夜間,否則胎象難保。”
杏兒先往他手裡塞了銀子:“還請先生給開一些安胎的方子,無論如何要保住我們夫人的胎象穩固。”
遊方郎中捏著銀子,也拱了拱手:“在下自當盡力,只是小夫人可千萬不能再有差池了。”
說著就下去開藥。
安頓好了這一切,杏兒回去稟告給寧承玉。
寧承玉道:“左小婉那邊如果得了訊息,一定會再派大夫來給小詩請脈,當務之急是千萬不能讓她生出懷疑來。只要她有一絲覺察到小詩胎象有問題,定然不會再放過小詩。”
杏兒道:“奴婢已經交代過了,主要是老爺那邊,是個大麻煩。”
寧承玉何嘗不知道,她已是想了許久,終究沒有兩全之法。
她曾以為要保住小詩不是很艱難的事,甚至她才會當著小詩的面許諾,可現如今的困局,卻是將她困住了般。
杏兒說道:“今日遇到那位夫人的時候,奴婢聽到那個秋兒湊近說什麼,讓她注意身子,莫非是那位夫人也有什麼不舒適?”
杏兒素來眼尖耳朵尖,秋兒那麼小聲的說話,都被她討巧給聽見了。
寧承玉想了想,淡淡道:“她自從生下了孩子,就一心想把寧無求給籠絡回去,偏偏小詩出現,讓她算盤落空,這陣子氣怒攻心,又恰巧傷了月子裡,怕是有些內裡虛空了……”
這樣一說,寧承玉忽然一頓。
就在電光火石一瞬間,有什麼東西從她腦海劃了過去。
借刀殺人,這個想法在她心中閃過,有什麼比左小婉更恨小詩得到寧無求寵幸呢?誰會比左小婉更見不得小詩日日能得到服侍寧無求的機會,而她這個正經的夫人、卻獨守空閨……
寧承玉呼吸沉緩起來:“杏兒,你馬上去辦件事。”
左小婉嫉恨小詩這當然不是什麼祕密,只是寧承玉此前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挑撥這一團火,甚至,她跟小詩現階段想的,反而是希望能儘量降低左小婉對小詩的關注才好。
但眼前小詩的情形,最大的危險,卻已經是來自寧無求了、所以,寧承玉想到了兵行險招。
如何能利用左小婉的妒恨,將寧無求從小詩的身邊給拉走。
杏兒做事素來有效率,不出一日,就已經告訴寧承玉一切已經安排妥當。
小詩的情況現在是迫在眉睫,多等一日都可能出現危局。所以,寧承玉讓杏兒事不宜遲,即刻就安排起來。
秋兒每天中午要去廚房給左小婉傳膳,因為左小婉最近的身子不爽利,於是對飲食上的要求就更多,所以秋兒一定要親自跑一趟,才能完全放心。
這天日頭本來就烈,秋兒打著傘,一步三搖擦著額上的汗漬,對於這份苦差事自然是沒有任勞任怨的心。
她打眼看見牆角的陰涼地下,有兩個小丫頭子正在邊吃瓜子,邊打扇子嬉笑聊天,不由心裡更憤懣。這些外院當差的丫鬟,不過都只是三四等的粗使丫頭,可是眼下,倒是比她這個堂堂夫人身邊的第一等丫鬟還要享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