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婚姻玄機_第八十七章 郡主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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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婚姻玄機_第八十七章 郡主嫁妝
哼,他真以為她會拿走瀚海明珠是她一時心血**?庫房裡那麼多貴重之物,她偏偏挑中夜明珠是為什麼?!
寧無求的面色果真掛不住了,他死死盯著寧承玉的那張臉,心中的憤恨並沒能減少。
這個女兒、每見一次,他就痛極厭極!
左小婉一直在旁邊察言觀色,眼見勢頭不對,她更想不到那賤丫頭拿走的夜明珠,竟然會是清河郡主之物!她不禁暗暗咬死了牙,臉上卻慢慢綻開一絲笑:“玉兒,正因為此物是皇太后親自賜下的,那更是御賜之物了!你怎能說拿去送旁人就拿去,這隨意轉贈御賜之物,那可是、那可是……”
話語未盡,面色上卻是一派倉皇。看向寧無求,怎不是在暗示警告。
寧無求猛一拍桌子:“孽障!快說!你究竟將明珠送給誰了?!”
寧承玉冷臉瞧著他,完全不為所動。
那夜明珠送了便是送了,她寧承玉拿出去的東西,從不會後悔,更從不會反悔。
自此之後,那夜明珠只會在他王琴手中,旁人,更休想要染指。
寧無求怒氣更甚,咬牙切齒說道:“去拿家法來!”
聽聞此言,春雨面色陡然就煞白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寧無求,立即上前跪求道:“請老爺息怒!小姐是嬌貴的身子,如何受得起家法?!”
左小婉一瞬間面露喜色,這家法一來,可不是尋常就能善了的了。大梁歷代,還從來沒有嫡長女領受過家法的先例,乃是因為每家女兒都是嬌貴的養著,誰會在那嬌貴的身子上留下責打的痕跡,倒是想不到,寧無求如今盛怒之下,竟連這些都不顧了。
心裡暢快,臉上卻還是故意收著神色,嘆息一聲道:“玉兒,你何苦再惹你爹生氣,那瀚海明珠是連城之寶,你切莫因為一時任性,將之流落他人之手。快告訴你爹,那明珠你轉贈給誰了?”
這萬分不捨的語氣,倒還真不完全是假裝。左小婉近日在盤點庫房的時候,也曾無意間看見過這顆瀚海明珠,當時心中就起了一陣覬覦。如斯寶物,她還想著能趁機找一個機會,向寧無求借故討要,若據為己有,實在是為妙。誰想到就會被寧承玉捷足先登,這份骯髒之心落空,倒還真有幾分捨不得。
寧承玉冷冷一笑,看著那兩人都是急不可耐的嘴臉,卻是更添鄙夷。分明是她孃親得到厚澤,才有了的這件稀世珍寶,他們卻好似是搶奪了他們身上的一塊肉,個個心思讓人憎厭。
“女兒是鎮國侯府的嫡長女,爹要請家法,如沒個由頭,請恕女兒不能領受。”華光下,寧承玉淡淡站立,有種遺世清絕的姿態。
是啊,她是嫡長女,在這大梁,自有嫡長女該有的尊貴。就連受封誥命的一品夫人都可以見君免拜,她堂堂一品軍侯家的嫡長女兒,豈有說領受家法,便領受家法的意思?
寧無求此生最恨的,就是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
戰他的“威嚴”,清河郡主在世時,他行走在外,人人皆知他鎮國侯身後有良妻,那些恭敬,彷彿都是打了折扣戴了面具。而今他那位良妻去了,所遺留的女兒對他更是沒有半分“恭敬”,怎不叫他視寧承玉為眼中釘?!
難道就因為她身體裡流著她的血,所以她也便尊貴幾分,連他這個爹都可以騎在頭上?
“你要由頭是嗎?”寧無求的手指緊攥,發出咯吱響聲,“你身為女兒家、不知檢點,到了戌時三刻才歸家,暗中又私會過什麼人,這些,夠不夠對你動家法?”
春雨臉色大變,這罪名實是不輕,女兒家最緊要的就是聲譽,老爺竟然用這樣的由頭來對待身為他女兒的小姐。春雨立即伏在地上含淚哀求:“老爺,小姐並沒有私會什麼人……您、您一定要相信小姐!”
“春雨!”寧承玉喝了一聲,眉頭緊緊皺起來,“你立刻回院子裡去,沒我的話,不許出來!”
寧承玉見機得快,已經意識到再這樣下去,怕是火要燒到春雨身上。因此趕忙出聲喝止。
可春雨還茫然沒意識到,她滿心中依然只有寧承玉,但她又不敢真的說出王琴之事,生怕再給寧承玉帶來什麼洗不脫的話柄來。
因此話語中支支吾吾,倒像是有未盡之言。
左小婉那頭,眼珠子在春雨身上轉了又轉,哪還有不明白的,忽地對寧無求笑道:“老爺,大小姐口硬,再問下去恐怕傷了父女和氣,我看這丫鬟倒是個忠心的,今日也想必一直跟著大小姐,不如問問這丫頭,大小姐今日究竟去了何處,又與何人想見,豈不都清楚了?”
寧承玉見自己到底阻止的遲了,沒能讓春雨脫身出去,不禁暗自咬了牙。
那廂,寧無求眉間的戾氣更深,轉向春雨說道:“聽見夫人的話了?立刻全部招出來!”
春雨渾身一抖,雙手慢慢握緊:“回老爺夫人的話,小姐並未見什麼人,都是奴婢,因小姐整日頭痛不減,看了大夫也無濟於事。奴婢才提議讓小姐出門去散散心,興許對頭疼之症有所緩解,所以小姐今日一整天都只是在街上閒逛,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左小婉咬牙輕笑,“大小姐果真是了不得,**出的丫鬟都如此的會編話。大小姐都已經明言了瀚海明珠是贈給了人,這丫鬟竟還能說出小姐去街上閒逛的話來,真把老爺當成了是好哄騙的混人了?”
一句話禍引江東,叫寧無求覺得一個丫鬟都看不起他,豈不更是澆了火油。寧無求冷冷盯著春雨,顯然不打算再給她說話的機會,道:“身為奴才,不好好引導服侍主子,卻引誘主子言行失德。罪大惡極,將這奴婢拖下去,杖斃為止!”
一句話便決定了一個丫鬟的命運,春雨臉無血色,卻緊緊咬著牙關,不肯說出一句。
先前說對寧承玉動家法,左右僕從還有猶疑,畢竟大小姐積威猶在,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見寧無求要懲治一個丫鬟,個個都捋起了袖子,走上前來。
寧承玉上前一步攔在春雨身前:“我看誰敢動!”說著,目光冷冷地一個個掃過想要上前來的家丁。
那些家丁給這樣的眼神一掃,頓時都沒了銳氣,看寧承玉護犢一樣的護在春雨身前,個個都不知如何是好。
只聽啪的一聲,寧承玉白皙的面上,浮現深刻的五指手印。
寧無求站在身前,手掌還停留在寧承玉臉側,他目中深深的怨怒:“誰敢動?寧承玉、你當這鎮國侯府,現在你做主嗎?!”
這一巴掌分毫沒有留力,因此寧承玉的臉上,才那般鮮紅駭人。
左小婉一驚之下,心中卻暗笑。
寧承玉捂著臉,緩緩看向身前的寧無求,這個男人,不知從幾時起,就陌生的好似從不認識一般。幼年時,他的溫文爾雅,只是偽善的面具。清河郡主的離世,不止是讓她失去了母親,也是讓她一夜之間,失去了雙親。
“侯爺,”她緩緩慢慢地放下手掌,用鮮紅的側臉,對著寧無求,“這鎮國侯府,從來都是您做主。只是我若有錯,必定甘受侯爺責罰,侯爺也不必拿我的婢女來動刀。”
寧無求怒極反笑:“好,你倒是乾脆,你私拿侯府財務,此為其一,與不明人士結交,此為其二,夜半歸家,此為其三,這三樣加起來,不知你是不是真的甘受責罰?”
寧承玉退開了一步,面上,卻浮現了譏嘲之色:“既然侯爺說了,那京兆尹大堂還容許別人辯白幾分呢,我今日便與侯爺一條條說清。所謂私拿侯府財務,侯爺,你莫不是忘了,那瀚海明珠千真萬確是皇太后賜予我孃親的不假,所謂御賜之物,是指受了皇封上了皇家在冊的才為御用之物,此瀚海明珠,根本為皇太后私下授予之物,根本不算是御賜。再則,既然給了我孃親,那便是我孃親的私有物了,這點,難道侯爺不清楚?”
寧無求冷冷盯著她,半晌沒說話。
左小婉見狀,一邊心思電轉,又笑道:“大小姐這話就錯了。郡主姐姐固然身份高貴,但她已嫁給了侯爺,就是侯爺妻了。所謂嫁夫隨夫,即便曾是私有物,如今也是侯府的財資了。”
這一番偷換概念用的好不狠辣,既點明瞭清河郡主嫁做人婦的身份,更是暗暗抬高了寧無求。
寧無求果然臉色稍霽,輕輕朝左小婉看了一眼,兩人柔情暗送。
寧承玉忍著反胃,看了左小婉一眼:“我孃親從未有妹妹,左夫人也不必來攀關係。你硬要說我孃親的私有物都是侯府的財資,好,我無話可說。那我只想請問侯爺,可還記得我孃親臨終遺言?”
清河郡主猝然離世,所留言語不多,卻仍是心心念念她一生所愛的兩個人。寧無求薄情寡義,舊人一去,便忘情絕愛,可寧承玉,卻永遠記著自己孃親最後的彌留。
寧無求的臉色僵硬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