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婚姻玄機_第八十三章 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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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婚姻玄機_第八十三章 有心無力
這句東宮所請,當真是霹靂一般,讓太皇太后和尋姑姑都當場震住了。
而皇后此刻低著頭,彷彿才終於明白太皇太后的意圖一般,表現的分外憂慮。
太皇太后好半晌才說道:“你說什麼?是夜兒讓你……”
皇后露出一絲苦笑,緩緩方道:“不敢瞞太皇太后,當日之事,確實是東宮突然請臣妾將那位寧姑娘給請來,箇中緣由,臣妾也並不知曉。請太皇太后明鑑。”
事情突然出現這樣的轉折,委實讓人始料未及。所震者無怪乎是太皇太后,這與她所料的答案實在太過懸殊。
千算萬算,怎麼也是料不到,會是祁夜讓皇后把寧承玉請來的。
如今,皇后更是將什麼都推卸的一乾二淨,直言自己並不知情。太皇太后的神情漸漸趨於複雜,看著皇后的眼神裡還有一絲不信:“你說是夜兒讓你做的,夜兒為何這樣做,他又是如何做的?”
聽著太皇太后語氣中的懷疑,皇后面上的苦笑更深,她深深垂首道:“臣妾當日,本不知道太皇太后請了鎮國侯嫡女之事,那時,東宮他突然來訪,和臣妾說起,說希望臣妾現在派人,去將那寧氏女請到臣妾宮中。臣妾問及東宮何故,東宮卻只不說。臣妾當時只以為是東宮的一個尋常請求,並未放在心上。況且東宮的請求,臣妾又、又豈會不應允。於是才叫人……叫人將那寧姑娘請入了臣妾宮中。自始至終,臣妾都絕不知道是何故,更不知道太皇太后您請那寧姑娘來是為何事。臣妾所言句句屬實,絕未欺瞞太皇太后一句!”
事到此刻,皇后態度堅決,已然讓人心中再有懷疑,都不免產生動搖。
太皇太后看著皇后,心中已經百味雜陳,皇后這般態度和反應,都是大大超出她意外的。也正因此,才讓她產生了一絲猶疑。
最終,太皇太后看著皇后的臉,說道:“你如今一切皆推說是夜兒,可有證據明證?”
太皇太后會如此問,足證明心中已經動搖。
皇后再次面露一絲苦澀:“臣妾所言,絕無半句虛言,太皇太后若要明證,只管將東宮招來問一聲便是。”
這麼一說,便是再無所瞞了。
太皇太后也很震驚,皇后所言擺明是不怕任何求證的,也足見她所說的是祁夜請她宣召寧承玉之事,實在有極高的可信度。
尋姑姑這時也才從震驚中回過了神,她也跟太皇太后一樣,絕想不到當初皇后請寧承玉,是受了祁夜所託。這件事無論從何處想,都實在是匪夷所思極了。
難怪太皇太后會感到難以置信,她如何能想到,她一心一意為祁夜謀的局,最後會是祁夜破壞的?
然而皇后還跪在地上,太皇太后已經漸漸收斂了神色,到底是浸在宮中多年的人,再大的風浪也學會內斂於心中,她只有目光中還餘一縷輕嘆,對皇后道:“你且先起來吧。”
皇后看了她一眼,這才緩慢從地上站起身來。
堂堂皇后,在地上跪著回話半個時辰之久,宮中,也只有太皇太后面前,能有此
威懾了。
太皇太后語氣複雜地說道:“今日之事,是哀家冒失了,卻是讓皇后冤枉了。”
皇后面上現出動容之色:“太皇太后莫要如此說,臣妾愧不敢當。說到底也是臣妾行事在先,並未事先與太皇太后名言,事後更是不曾解釋。說到底,臣妾也實在有錯。”
這番話說的格外得體,半絲也沒有剛才被責罰的怨懟,反倒句句充滿誠懇。
太皇太后望著她露出微笑:“哀家就說,皇后這般胸懷,才不愧為大梁後宮之主的樣子。”
皇后含笑低頭:“有太皇太后在,臣妾萬不敢稱這後宮之主,後宮也是多虧得有太皇太后,才能這般祥和平靜之氣。”
太皇太后愈加和顏悅色:“皇后這樣說就不對了,你是皇后,才是真正手掌鳳印、統御這六宮的人。哀家老了,行事總不如皇后體面周全,往後哀家若有不到之處,還要你這個皇后多擔待著才是。”
皇后一臉感動之色,“臣妾多謝太皇太后看重,必當竭盡所能,維護這後宮的安寧。”
太皇太后又是寬慰了幾句,方帶著尋姑姑自錦繡宮中離開了。
眼見太皇太后走遠了,先前被遣走的畫屏才立刻忙著走進來,對皇后一禮:“娘娘。”
皇后此時面上已恢復了一派端容,像是剛才的針鋒與暗流都不曾存在,目光淡淡看了畫屏一眼:“走遠了?”
畫屏忙道:“走遠了,奴婢親眼瞧著的。”
皇后將手伸給畫屏,畫屏扶著她慢慢在鳳椅上面坐了。
畫屏心疼道:“太皇太后實在太不給娘娘面子了,說到底娘娘才是這中宮之主,現在弄得,到好似名不正言不順一樣。”
皇后睨了她一眼:“方才的苦頭還沒嘗夠?還敢對太皇太后不敬?”
畫屏屏氣斂聲,眉目間,卻似有不甘。
皇后幽幽道:“只要太皇太后在一日,本宮就不可能真正把持後宮,這點本宮早已清楚。”
畫屏這才緩緩抬起頭:“敢問娘娘,太皇太后來找娘娘,究竟所為何事?”
太皇太后剛才那種陣勢,連畫屏見了都覺得不善。
皇后這時候,面容上浮現起一絲淡笑:“太皇太后來質詢本宮,可惜,本宮身上,實在是沒有可以質詢的地方。”
畫屏也笑道:“那是自然,娘娘處事歷來端正,哪會有什麼可讓人拿住的。”
皇后端過畫屏手裡的清茶抿了一口,眸中瞬間掠過一抹暗沉光影,“接著說,何太醫那邊可解釋了?”
畫屏聞言,忙看了看左右,方才湊近皇后耳畔道:“說了,說是當夜四殿下偶感風寒,是以才宣召太醫去瞧。”
皇后眸中有精光一瞬而過,繼而眯起了眼眸。
畫屏說道:“娘娘,您覺得何太醫說了實話沒有?”
皇后悠悠一笑:“不管是不是實話,總之從他的口中,是不可能再聽到第二種解釋了。”
畫屏想了片刻,道:“那娘娘,就不打算追究了?”
皇后悠
悠道:“聽太皇太后方才說,晉兒的事已經是木已成舟,再無更改了。既然如此,本宮也無需再去知道這件事中所有細節,一切就隨著去吧。”
畫屏也露出一笑。
回到長壽宮中,太皇太后才露出極重的怒容,喝道:“馬上將東宮給哀家宣過來!”
尋姑姑一震,也知道太皇太后如此是切切動到了肝火,忙回了句:“是,奴婢這就去宣。”
想不到剛行至門口,忽聽身後再次傳來一聲:“回來!”
尋姑姑忙返身再回去:“不知太皇太后還有何吩咐。”
尋姑姑第一次見太皇太后如此的沉默,那張臉上,不僅有怒氣,還有濃濃的失望。
尋姑姑服侍她多年,此刻自然能體察到她心中的感受。不由微微動容,勸道:“既然太皇太后心中有疑,乾脆將東宮殿下宣召進來問上一問,也可盡釋心中疑團,或許真有隱情也說不定。”
陪著回到長壽宮中,終於深深吸氣道:“太皇太后覺得皇后所言,是否出自真心?”
太皇太后面上漸漸浮現一絲冷笑:“還有什麼好問?你方才沒見皇后賭咒發誓的模樣嗎?若非真是夜兒所請,她豈會撒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
皇后其人素來嚴密,不然也不會入主中宮那麼多年紋絲不動,她所做的事,必然不會留有把柄給人抓到。
尋姑姑胸中仍是覺得難以接受:“但是皇后所說、一切是東宮殿下所要求……可殿下有什麼理由要這樣做?”
這大概是困擾中的最大難題。怕是也稱為橫亙在太皇太后心中的一根刺。
“夜兒……”太皇太后脣間嘆息出聲,片刻後,面上又出現那種哀極痛極的切齒之色。
尋姑姑素來知道太皇太后對祁夜這個孫兒推崇備至,因此才屢次費心謀劃,如今東宮殿下做出此種舉動,怕是真傷了太皇太后的心。
太皇太后一想起剛才祁晉前來請求的樣子,不禁又是一個淡淡譏色:“永安侯府那麼大的一個助力,哀家想盡了辦法才拉到手裡,更安排寧家那丫頭絕了晉兒的念頭。想不到千防萬防啊,竟是自家人自拆門戶,就這般拱手讓給了旁人。祁夜他既要如此,也罷,哀家從此就不管他了。憑他有什麼樣的心思,只管讓他自己去折騰去吧。”
眼見太皇太后對東宮的稱呼變為了祁夜,尋姑姑心下也凜然,怎能聽不出太皇太后語中濃濃的失望。
當下也不敢再勸,只是垂首沉默站在一邊。
鎮國侯府中,寧承玉在春雨的服侍之下,躺進熱氣蒸騰的熱水中,春雨細心地給她揉著額角:“這是奴婢從一個古方中尋的法子,據說能舒緩去痛,小姐夜夜頭疼,沒準用了這個法子,就能好了也說不定。”
寧承玉閉著眼,知道春雨識字不多,此刻竟能想著去翻閱古方,箇中用心,自然都是為了她。她輕輕道:“你有心了。”
春雨垂下眼,目中有一縷哀涼:“奴婢能為小姐做的不多,只能略盡綿薄了。”
她的心中,自是又想起了杏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