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 婚姻玄機_第六十二章 伶人小詩

第二卷 婚姻玄機_第六十二章 伶人小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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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婚姻玄機_第六十二章 伶人小詩

竟將自己貶為不祥之人,祁晉眼中掠過一絲狹義。

看著寧承玉如同精工雕琢的美玉一樣的臉孔,她無時不刻不在迴避著可能沾染上的麻煩,哪怕這麻煩,意味著的是潑天富貴,祁晉真心感到有意思,想不到京城貴女中,還有這樣的角色。

可惜再好、也比不上江月兒……

祁晉冷冷勾起脣,他整個人其實都有一種冷冽的氣質,讓人望之生怯意。

遠遠地,尋姑姑的身影出現在邊緣,祁晉冷冷一笑道:“本宮從來不喜歡強人所難,遲早有一日,寧姑娘你也會心甘情願同本宮站在一處。”

說著,他轉過身、毫無留戀地便走遠了。他看出了,她這樣的女人,必然不會是安居於一方閨閣的那些孱弱女子,她看似低眉順目,實則眼神中俱是凜冽之意,若有朝一日她真的成為他的王妃,他絕不允許她再過這樣藏頭露尾的日子。

寧承玉揚起素眉,這時候,她才感覺到她的衣襟都被冷汗濡溼了。

祁晉最後說的那句話讓她心中寒涼,她明白他那樣的身份,說出的話語已經不是隨隨便便。正因為不是隨便,所以才更讓寧承玉有冷入了心肺之感。

尋姑姑已經遠遠走來,她的表情彷彿無事一樣,也好似全然不曾看見剛剛離開的祁晉,她對寧承玉說道:“讓姑娘久侯了。”

寧承玉只想冷笑,久候?這難道不是她和太皇太后早已蓄謀?然而面上她卻是清然含笑:“不妨事。”

尋姑姑從寧承玉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什麼,既沒有刻意的著惱,也沒有羞赧或者遇見皇子的興奮,越是這般淡淡然然,尋姑姑越心底嘆息。

本以為清河郡主之後,京城再無絕色。可是她留下的女兒,已經是這般冉冉天資,不可褻瀆。真的是可惜了……

這樣的女子,本可匹配京中絕樣的公子。可是偏偏,已經被太皇太后拿來當了一枚棋子。

且看起來,她早已看透了這一層,因此才這般淡漠一切。

“臣女走這一趟,已經精力不濟,還請姑姑能儘早送臣女出宮,多謝姑姑了。”寧承玉輕輕說道。

尋姑姑哪還有別話,只也關切說道:“姑娘累著了,老身這就給姑娘去備車,姑娘且先歇著吧。”

尋姑姑將一切都稟報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閉目聽著寧承玉的種種,脣角漾出一絲笑來:“不錯,是個扶得起的孩子,只要她能拴住晉兒,哀家的苦心就沒有白費。”

尋姑姑小意說道:“看寧姑娘的樣子,像是已經知道了太皇太后您的想法。”

太皇太后嘴角笑意更濃:“這才不讓哀家失望,若連今日如此明顯的局面都還看不出,她才是真枉費了哀家看中她。”

尋姑姑賠笑:“都是太皇太后您的聖聰明斷。”

太皇太后懶洋洋說道:“準備兩份禮物,一份送去永安侯府,一份給鎮國侯府送去。”

尋姑姑心領神會:“奴婢明白。”

寧承玉一進門

就看見了寧無求,他的眼神冷漠而疏離,這樣的目光,就像是他洞悉了什麼,而並不打算伸手。

寧承玉看了他片刻,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從前世到今生,自從孃親離世以後,她唯一能夠靠的,便是自己了。

因為杏兒春雨沒有跟著進宮,看到寧承玉都焦急地詢問。可寧承玉什麼都沒說,事已至此,她也並不想再讓兩個擔憂自己的丫鬟付出徒勞的擔驚受怕。

杏兒見問不出什麼,也知道是小姐有心隱瞞,她素來懂得審時度勢,此時便沒有再多口。

等春雨也出去,杏兒才慢慢湊近寧承玉,說道:“小姐進宮這一會子功夫,府裡也發生了一件事。不知小姐此刻可有心情一聽。”

寧承玉看著她,這丫鬟一向是最機警機靈的,能需要稟告她的,想來不會是尋常之事。

杏兒的目光往前院子一溜,道:“小姐知道老爺買進來的那個伶人吧,如今那位夫人剛剛生產,據說就容不下了,奴婢聽她院裡的人說,要準備把那伶人再賣了呢。”

寧承玉眼前不由浮現那日在院中遇見的瘦弱身影,冷笑,這麼個伶人的命運,左小婉何時放在過心上,那般羸弱的少女,買來供人取樂之後,又要被再次轉賣。

杏兒說道:“那位夫人當初做的好生大度模樣,可她如今連月子都還沒出,想不到就要琢磨將人賣了。”

寧承玉眸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杏兒看著她臉色,小心翼翼地又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不過,奴婢來看……只怕那位夫人不一定能這麼順利地就將此事辦了……”

寧承玉看了她一眼:“你有什麼想的。”

杏兒淡淡一笑,目光中閃過了一縷得色,朝著前院又一努嘴:“聽說老爺對那位伶人很是寵幸,在那位夫人懷胎期間,老爺不知連續多少日宿在那伶人處,若說老爺日久生了情……也非是不可能的。”

寧承玉眸光冷冷,片刻後她脣邊勾起一絲嘲弄:“為了一個伶人和左小婉生嫌隙,這樣不划算的買賣,寧無求不會做。“

寧無求那個人的冷漠,自私到骨子裡的性情,註定了被左小婉牢牢抓在手裡。

更不要說,現在的左小婉,更加今非昔比了。她還生了寧無求這輩子的唯一兒子。

寧無求越是表現的寵幸伶人,越是會讓左小婉生出妒忌,越會恨不得早些料理了伶人。

杏兒本想借此事能讓那位夫人吃個暗虧,沒想到聽小姐這樣說,不由也覺得些許失望。

寧承玉若有所思,片刻說道:“你今日且去打聽一下,看那位伶人究竟住在府中何處。”

杏兒道:“是,奴婢這就去。”

一個伶人住的地方,想必不會是獨立的院落,寧無求也不會有那麼大方。既然寧無求時常夜宿那裡,這個地方,定然也距離寧無求的院子不遠。

杏兒隨後把打聽的結果報上來時,跟寧承玉的推測簡直別無二致。

得到了伶人的住

處,杏兒卻並不知道小姐意欲為何。只是當天的傍晚,寧承玉又額外讓杏兒去街上,分別購置了不少的藥材,說是要配藥。

寧承玉極少配藥,這也是連寧無求跟左小婉,在一開始都不知道寧承玉懂得藥理的原因。一夜天明,當第二天杏兒走進寧承玉房內的時候,才驚覺小姐竟是一夜未眠。

寧承玉站在小桌前,桌上擺放著昨日買來的藥材殘渣,而手邊,卻已經多了一隻白玉的瓷瓶。

“我們去伶人的院子走一趟。”

杏兒微微訝異,但還是低頭道:“奴婢明白。”

在杏兒的帶路下,很順利地繞過了府中眾人的耳目。伶人的住處安設在寧無求院落的東北角,少於人煙。這實在符合寧無求好面子的性格,即便買來了伶人,他還是要竭力安放的不被眾人所知。

如今,這一切都正好方便了寧承玉。

當寧承玉看到那間屋子的時候,自然就看見了站在屋子前的人。一個孱弱無比的豆蔻少女,手中正握著一簇花,在怔怔地出神。

當看見寧承玉逐漸走近的時候,少女眸中閃過一縷驚愕,隨後雙膝跪倒在了地面上,垂頭喚道:“大小姐……”

伶人的身份,不比奴才高多少。這整個小院裡,也連半個下人都見不到,寧無求不僅薄情,而且吝嗇。

寧承玉停留在少女的面前,府中竟是沒人知道這伶人的真實名姓,這些拜高踩低的人,自來都是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寧承玉盯著她問道。

伶人似是沒想到有人這麼問,身子輕顫如風中弱柳,半晌才細若蚊吶:“奴婢……小詩……”

寧承玉看著她,嘴角勾出一個弧度:“很好,小詩,我們聊一聊。”

小詩怔怔地抬眸,看著微光之下,寧承玉的臉孔,竟覺得有幾分不真。

可是她還是站起了身,輕輕將寧承玉請進了屋內。

寧承玉立刻轉頭看杏兒:“你出去守著。”

杏兒心領神會,立即應聲出門。

屋中,便只剩下寧承玉和伶人小詩。

小詩看著面前,高貴若塵,目光盯著她的侯門大小姐,已是全然愣在當場。

“小詩,你今年多大了。”沒想到,寧承玉的第一句話,卻是這個。

她凝望著小詩尚且顯得稚嫩的容顏,她嬌小如柳的身形,以及溫柔如白瓷的頸項。

小詩輕輕低首,聲音如高山上的清歌:“奴婢……十四了……”

寧承玉看著她,真不愧是伶人出身的女孩子,一舉一動投足間,都自有一種我見猶憐的嬌態。寧承玉知道這是已經融在她骨子裡的東西。

這樣的溫柔嬌弱,的確很能抓住任何一個男人的心懷。

不過寧承玉今日,顯然並不是來憐香惜玉的。她目光盯著小詩,不放過裡面任何一點情緒:“那麼、小詩……你,被賣過幾次?”

小詩仿若受到驚嚇般,整個人跌坐在床榻上,眼淚不住流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