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婚姻玄機_第一百零九章 再次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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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婚姻玄機_第一百零九章 再次出府
寧承玉許久沒有看書,今日在書架上發現這本太上感應經,便拿了起來看,想起從前還在母親膝下的時候,母親常常陪著她坐在院落裡的紫藤花架下,念著書給她聽。書上的故事,彷彿幫助寧承玉,從內心獲得寧靜。
這也是母親常常說的,寧承玉在想,母親那般與世無爭的性格,是否都是因為常年與書為伴,才形成的?
春雨悄悄走了進來,怕打擾寧承玉,她知道大小姐雖然表現顯得淡然,但實際上已是許久沒有真正的安寧過,所以杏兒走了這幾天,她一直如往常一樣服侍,甚至更加的精心。
“陳統領是不是說了什麼?”寧承玉靜靜問道,手裡的書已經翻過一頁。
春雨一怔,想不到小姐居然連自己走進來,還是發現了。
她便垂手轉過身:“小姐,陳統領告訴奴婢,說在兩天前,看見夫人身邊的秋兒,出去請了個大夫。”
寧承玉目光不變:“陳統領覺得這很不尋常?”
春雨湊近說道:“因為秋兒是從後門走的,雖然例行跟守門的侍衛說出去辦事,卻並沒有細說,直到看見那大夫從府裡的後門隨著進入,陳統領才知道她是去請了大夫。”
寧承玉眸色幽然:“是不是夫人特意請了,給小詩扶脈的那一個?”
春雨回稟道:“陳統領說正是。可是這兩日,奴婢也沒見夫人有什麼不舒適。”
寧承玉從榻上起身,手中的書擱置了旁邊:“她當然沒有不舒服,怕是隻是心裡覺得膈應。”
陳統領便是院中失火那晚,悔恨交加的侍衛首領,因為他原先在宮中當差,很有一些宮中拘謹的習性。覺得鎮國侯府內出現刺客,是他嚴重的侮辱。
特別對於寧承玉這個大小姐,陳統領更是有一種赧然相對的心態。
對於什麼人,便用什麼方式,這陳統領既然耿直剛硬,寧承玉便也不對他玩心計,直白地請他將最信任的“心腹”,派給了左小婉的院子守著,既然左小婉跟寧無求,在外人面前做出一副和睦的樣子,那她又何妨大大方方扮演一個孝女。
並讓春雨隔三差五找陳統領聊一聊體己話,順帶關心一下自己的“嫡母”。
這樣是雙方都有各自耳目,倒也不算虧。
只不過,從前她跟小詩還能有信鴿通話,現在因為有了侍衛的原因,信鴿寧承玉已經不再用了,是以也才發生上次靜語冒險親自來找她的事情。
凡事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依。
寧承玉重新拾起了書本,春雨也悄悄退了下去。
想要寧無求把侍衛全部撤掉不容易,但是要暫時撤走,左小婉還是有千萬個辦法的。
這天,寧無求果然傍晚就來了,左小婉照舊準備了一桌子的菜,將寧無求服侍的舒舒服服了。
酒足飯飽,寧無求自然就想跟左小婉二人獨處,左小婉也極為配合,柔順地攙扶著寧無求進了閨房。
閨房中已然佈置的極投寧無求的緣,就在兩人濃情蜜意,準備歇下之時,左小婉好似是不小心
,一下子踢到了旁邊的桌子角,瞬間一個花瓶從桌上跌落,摔得粉碎。
與此同時,左小婉發出一聲受驚的呼聲。
寧無求還沒來得及安慰,就聽見外面響起了敲門聲:“侯爺!夫人!發生了什麼事?!”
左小婉瑟瑟發抖的縮在寧無求懷中,也不知道是被花瓶嚇得,還是被侍衛的吼聲給嚇的。
外面偏偏又說道:“請侯爺恕罪、屬下等進去了!”
寧無求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不許進來!”
現在他跟左小婉都衣衫不整的,這幫侍衛如果衝進來,成什麼體統。
型號他喊得及時,侍衛正準備撞門,被這一聲都喝止住了。
外面響起尷尬的聲音:“是,侯爺。”
寧無求老大不高興,誰願意正歡喜的時候被人給無情打斷呢?還是這麼一群不解風情的人。
看著懷中的左小婉,此時露出了更委屈的神情:“都怪妾身,妾身不該發出聲音。”
寧無求黑下臉說道:“是那幫木頭腦袋不中用,怎能怪夫人你?”
左小婉嘆口氣:“妾身知道,這些侍衛也只是忠心耿耿保護老爺,平時妾身在屋子中,都是小心再小心,不敢輕易有什麼大動作,就怕這些侍衛們誤會,說起來,他們沒日沒夜守著,也是怪不容易。”
寧無求聽著一邊目光閃爍起來,“這些侍衛很給夫人添麻煩嗎?”
左小婉連忙搖起了頭:“不,怎麼會,老爺千萬不要誤會他們。”
寧無求撫摩了一下她的秀髮,忽然揚起聲音說道:“今天這裡不用你們了,明天等夫人吩咐,什麼時候叫你們回來,再來這裡守著!”
外間響起侍衛應答的聲音,接著就是離開的腳步聲,再次恢復了寂靜。
左小婉露出微笑:“妾身多謝老爺的體恤。”
寧無求這才擁著她,緩緩走向床榻。
次日清晨,天還不怎麼亮起的時候,秋兒就出了門。這下暢通無阻,再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攔著她。她再次覺得得意,放眼侯府之中,還有誰說話如同夫人這般管用,她身為夫人身邊的第一人,自然享受的便利也是其他人沒有的。
左小婉希望她悄無聲息地把訊息散佈出去,就是不要引起別人的懷疑。能越自然地把這個訊息傳遞開,就最好。
秋兒自然已是換了一身裝束,臉上還蒙了一個面紗,裝扮的猶如一個良家女子。
一腳走出了府門,秋兒也覺得自己彷彿自由了一樣,有些貪戀地呼吸著侯府牆外的空氣,她明白,正因為討好了左小婉,她才有今天短暫自由的機會,她的命運始終攥在那個美豔的女子手裡,她若是以後哪一天不能繼續服侍的左小婉開心,她會連這樣短暫的自由也丟掉。
所以秋兒屏氣斂聲,腦中思索著怎麼散播訊息出去。
京城的街市永遠都熱鬧非常,只是今天這熱鬧之外,卻彷彿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一輛紅廂的馬車,緩緩地行駛過來,馬車外部並不如何繁複,但是內裡
,卻是極為的舒適。
一個美麗的中年婦人坐在馬車廂中,旁邊一個仕女為她梳理頭髮。
“姑娘此時出來,外面魚龍混雜,若是碰上了什麼不該看見的人,豈不麻煩?”
若有人聽見這稱呼,怕是要驚詫,如此上了年紀的一位女人,竟然還被人稱為“姑娘”。
而女子的面容,並沒有什麼不適,她閉目養神,神情之中,更有一絲楚楚姿態。
若不是她眼角的細細皺紋出賣了她真實的年歲,這般的絕色佳人,一定是叫人見之就忘神的。
“若是擔心見人,我這一輩子都可以不出門了。”女子如是說,“就在此處下馬吧。”
那為她梳頭的姑娘,正好此時也放下了梳子,點了點頭之後,便主動扶起女子下車。
這裡還算是比較安靜的一條街道了,只是人來人往,依舊絡繹不絕。女子一下了車,立即就有很多路人投以了熱切的眼光,這樣姿色的美人,便是在京城,也不多見。
女子對於這些眼光,彷彿習以為常,只是扶著丫鬟的手,一步步往前走著。
前方是一個叫做明月閣的酒樓,和其他酒樓不同的是,這座酒樓的下兩層全部都是空著的,這樣熱鬧的大街之上,竟然沒有客人進去。
走進之後才看見,門口掛著一個“謝絕酒客”的牌子。
秋兒正好也來到這個酒樓跟前,因為她來到了京城的街巷中心,若要談到散播訊息,沒有比這裡更好的地點了。
秋兒對於自己眼光自然是很滿意的。
同時,她也更醉心於這街市的繁華,盯著人來人往的人,她彷彿有些痴了。
不知不覺走了一步,卻忽然身形一撞,她險險跌倒。
反應過來的秋兒幾乎下意識勃然大怒:“什麼人撞我?”
她那凶狠的樣子讓女子和丫鬟都驚了一驚,尤其是那丫鬟,上下將秋兒看了一遍,這人當真奇怪,分明是她自己沒了魂的樣子撞上來的,居然還惡人先告狀?
秋兒打量著這兩個女子,自然眼生,其中那中年女人的美貌讓她側目了一下,但也僅僅是如此。
“這麼大的路,你不會往邊上走嗎?”秋兒陰陽怪氣地說道。
女人身邊的丫鬟忍不住了,本不欲和人爭執,奈何此人怎麼如此無理取鬧。
“分明是你撞上了我家姑娘,怎麼還在這裡賴人?”
秋兒扯出了冷笑來:“姑娘?我倒不知道哪家的姑娘這樣出來拋頭露面?”
秋兒所說不差,她從左小婉還待字閨中時候就伺候,若左小婉出門,必然是要戴上面紗,甚至更要坐上馬車,身邊幾個丫鬟婆子必得要環繞在側,這京城中,有名有臉的姑娘哪個不是如此,而今這女人年歲大了不說,連面紗都沒有帶,就這樣拋頭露面在街上走著,誰信她會是哪家的“姑娘”?
那丫鬟當真被氣著了,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蠻不講理的人,甚至竟膽敢出言侮辱她家姑娘。
“你又是哪裡來的,竟敢對姑娘不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