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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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答應
溫雅朵、瑪娜芝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大殿兩側，絳納爾目光森冷，“帶下去，好好看著。”
“東方，你怎樣？”蒙書悅焦急的問。
東方強撐著說：“沒事，阿悅，你不要擔心。不答應的事就是死也不能答應！你死，我絕對黃泉相陪！”他本來就是外傷未愈，武功只恢復了八分，最後那一擊，他卻著實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傷口崩裂，再加上內傷，這一次非得好湯好藥侍候著，躺一個月才能恢復過來了。可是這個地方，絳納爾又怎麼會有那麼仁慈，帶下去別給他繼續添傷口就算謝天謝地了。
絳納爾冷聲對溫雅朵、瑪娜芝說：“把靈女送到桂宮，除了我和你們兩人之外，任何人都不準探視。就算是沙姬也不行，她若強闖，殺無赦！”
在場的所有人聽著都不由地心裡一驚，溫雅朵、瑪娜芝趕緊應承：“是，屬下遵命！”說完一左一右夾著蒙書悅的手臂就往外面走。
“絳納爾！我對兩族沒有感情，本來對這個世界也絕望，如果你一定要強迫我，不用十天，我絕對會自我了斷！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娶我的屍體！”蒙書悅心裡一點都不害怕，只有憤怒，怒不可遏。
絳納爾冷冷一笑：“阿悅，你不瞭解我，而我卻太瞭解你，知道你太多的死穴。你對自己的性命不在乎，對於蒙程的、越宮景、東方他們的性命也都不在意嗎？你若流一滴血，我就讓他們血流成河！你若敢死，我就讓整個天下給你陪葬！”
“瘋子……瘋子……”蒙書悅本來想說，她都死了，還管外面，還管其他人的死活做什麼？可是她卻說不出口，心裡那股濃重的贖罪感陡然升起，她知道他沒有說謊，他一定會說到做到。
這樣的人，不是瘋子是什麼？
柏毅平一覺醒來就聽到這樣的訊息，倒被氣笑了。這麼大個地宮，無一人得識，而且階級分明，想找個人多問一句話都不行。
“新來的？新來的！這裡！”
柏毅平正準備去桂宮見絳納爾，走到第六層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輕輕的聲音，他駐足一看，暗處躲了個男子，似乎正在叫他。
“你過來，我告訴你！”嘉木秀真是鬱悶，剛剛才認回來的兩個侄兒女，沒想到也是兩個惹禍精，都說了禁地不能闖，便要去，現在好了，一個聽說重傷被關，一個被禁足在桂宮之中，任何人不得見！他的級別太低，雖有聖君的特許，可以在七層之內自由活動，但他卻沒辦法飛到桂宮之上。
正如手足無措時，看到柏毅平的時候才想起來，東方跟他提過，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另外一個族人，想來就是這個人了。
柏毅平疑惑的走上前，嘉木秀一把將他拉進暗處，低聲說：“我是東方和靈女的舅舅！你想要救他們是不是？去找沙姬夫人！”
嗯？他們這麼快就認了一個舅舅？而這個舅舅看上去不是很靠譜的樣子，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沙姬夫人是誰？”
“哎呀，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沙姬夫人是聖君的親妹妹，現在懷有五個月身孕的！她住在聖殿，對年輕力壯又貌美的男子最感興趣，我想憑你的美色，應該可以讓她放鬆警惕，提供你想要的訊息！”
呃……今年遇到的人太多，怪人也太多了。柏毅平無語地走出來，他還是直接去找絳納爾談判好了。
“唉！你別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嘉木秀壓低了聲音喊。
柏毅平回頭看著他，嘉木秀走上前，正色說：“東方受了重傷，聽說是關起來了，但廷獄裡我去找過，沒有。那就只能是關在了聖殿，這些傷藥你帶著，都是治內傷和刀傷的良藥，我看他的樣子像是身上有傷口未愈，先吃這瓶嘉寧丸，再吃這個榮安丸。沙姬夫人吃軟不吃硬，你放下身段，或者將東方的傷情和美貌誇大再誇大，夫人一定不忍，一定會帶你去見他。”
“你這是想把東方賣出去當男寵嗎？”美貌？誇大？柏毅平無語望天。
“她現在是個孕婦能做什麼？保住小命最重要！難道等她生產完，你們還逃不出這裡？”
嘉木秀說得太有道理了，柏毅平反拉著他坐下來，“給我說一下這裡是什麼情況，好過我一無所知兩眼一抹黑。”
嘉木秀嘆息著，長話短說，“我只知道這裡是龍脊山中段，具體位置不知道，自從進來後，沒有人曾活著去外面看一眼。這裡由三部分組成，這個巨大的地穴住的是平民百姓，最下層是種植區，主食是從外面進來的，其他的好像都是自產自足，我沒下去過。以我們居住的那一樓為基數算起，往上一二三。直到十層，最頂端好像懸在空中的那一棟樓叫桂宮，是靈女的生活起居處。另外一個地方就是聖殿，除了護法和聖衛們，普通階級的族人沒有一人踏足過。聖殿跟這個地穴是相連的，聽說密道極其複雜，百死一生。而聖殿是聖君辦事起居的地方，守衛極其森嚴。”
“有兩處關押違逆者，普通的就是在這個地穴的倒數第二層，高階一點的就是在聖殿。聽說桂宮也有，但因靈女未曾迴歸，桂宮還沒有人使用過。我剛才問過了，下面的廷獄沒有犯人新進來。還有，我聽說草護法帶隊，將天正的皇帝也抓進來了。都關在聖殿。”
柏毅平點點頭，“我知道了，多謝你了。”停了一下又問：“這個聖君的來歷，你知道嗎？”
嘉木秀搖頭，這個他就愛莫能助了，“聖君威嚴神祕，只聽說祖上是長老會的元老，曾跟隨、服侍過好幾代靈女，不甘心兩族衰亡，於危難之中受命於天，為振興兩族而不惜一切代價，因此才動用了一代人的財力、人力，在龍脊山中建立起這個大本營，遍邀天下所有族人，不論男女老少，只要是族人，為了立國的目的而來，就都可以住在此處。然後再根據人的能力不同，而執行不同的任務。聽說最早一批到來的人是在十年前，當年前來投奔的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
數。只是來了之後才後悔，原來建國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任務也不如想象中那麼好執行，有些人死在任務上了，有些人領了任務就逃了，來投奔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五年前絳納爾上任，開始採用鐵血手段，只准進不準出，且在幾國之中明察暗訪，策動族人歸順，不順從的便強迫。你所看到的這些人，大都是聖君捏在手裡的人質，沒有人知道聖君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大。”
所以你行事一定要小心。嘉木秀看著柏毅平遠去的背影，在心裡如此叮囑。
絳納爾聽到柏毅平求見，在意料之中，等了這麼久該來了。
柏毅平說的第一句話是：“我願意加入共攘盛舉，我想做前鋒，不想留在後方。”
絳納爾搖頭，“先生這身本事做前鋒太浪費，應該更有大用。”
柏毅平笑一下，“聖君雄才大略，見識自與我不同，說起來我也不適合做前鋒，不如就依了聖君之前的提議，由我管理錢糧吧。”
絳納爾也跟著笑起來：“此事不急，先生可以先四處看看、瞭解一下，等我和靈女大婚之後再定。”管理錢糧的這個人，必須是他最信任的心腹才行，比做前鋒要求更高，柏毅平的心思他還沒摸清，又怎敢讓他擔此大任？
“如此也好。我想見一下阿悅，我大概可以勸服她。”
絳納爾稍稍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蒙書悅已經靜下心來，剛才在大殿上，自己太沖動了，明知道東方不是絳納爾的對手，還連累他出手，結果重傷。越宮景也被抓了進來，如今的困局要如何破解？
桂宮雖建於地穴之中，卻極費心思，不比下面，一片青茫茫石壁，再無其他顏色。桂宮的正殿尚樸實無華，寢殿則華麗清新，殿前移種了不少喜陰的綠植和花卉，殿內也處處透露著小心思，掛著如假似真的刺繡，還有燈光對映下栩栩如生的石雕盆栽。只是她心中有事，縱有如斯美景，又焉能開懷？
柏毅平進來的時候，蒙書悅正對著一個地方發呆，他輕咳一聲蒙書悅才回過神來，“啊，先生到了。”語調極其低沉。
“想到法子了嗎？”
蒙書悅低迷一笑，搖頭，“先生，我是不是很沒用，所有的事情都不在我的預想之中。”
“我沒有見過真正能料事如神的人，有用沒用……也只看一人對事情的把握與解決。我已經答應了跟聖君合作。”
蒙書悅點頭，“越宮景也被抓進來了，他身邊其他的人我沒有見到，勞煩先生去打聽打聽。東方受了傷，也要勞煩先生費心。外面有個叫嘉木秀的人，是我跟東方的親舅舅，應該可以相信，先生行事時，可先問一下他。”
“怎麼，你還打算繼續被關？”
“我會答應成親，但我受掣肘的地方太多，不方便出面，一切要靠先生了。”
柏毅平笑了笑，“你想清楚了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