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逃往何處
我要我們在一起 獨家歡寵:總裁從天而降 修神 大道不止 修仙升級禮包 盜墓荒天冢 刑名小師爺 玲瓏曲 蒼穹之上 美女鬥帥哥
第286章 逃往何處
只見遙遠的天際,一顆泣血般的紅星詭異的閃爍在還沒完全亮起來的天幕之上,晨光在他身上勾勒出淡薄的顏色,冷風吹來空氣裡的血腥味,更增添幾分殘忍肅殺,柏毅平說:“如果嫌活得太久的話,就再來試試。”
退開之後的松統領看著額頭就冒出一頭冷汗:如果剛才他強行去接,只怕現在自己的手就賠進去了!
越宮景在馬上稍稍平復了下氣息,又問:“先生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會出現在此處,太子興兵做亂,我們正在追剿叛軍,先生可知道?”
柏毅平面色如百年古井,波瀾不驚,什麼亂不亂關他什麼事?他按約定的時間到達約定的地方,阻攔住這些人,不讓他們追過去,就算完成了柏家對鍾家的最後一個承諾。“這是我的事,若沒有我的同意,你們是絕不可能踏出這裡半步,我不想殺人,所以你們最好識相一些。”
他的聲音還是那般刺耳,又帶著森然的寒氣,越宮景的眼睛緩緩眯起來,這是什麼意思?他跟越宮璃有什麼交情,所以要助他逃走?“先生這是要助紂為虐?”
柏毅平站在兵俑肩上,俯視著他們,仿若看一堆屍體般,面無表情,不置可否。
御軍的效率就是高,這麼一會的功夫,已經將傷亡數統計出來,松統領低聲回報著數字,越宮景的心情微沉。三千人死五百餘人,重傷近千人,有戰鬥力的不足一半,而對方的四十幾個重甲兵依舊威風凜凜。
“我們不與先生鬥狠,這樣不划算。但能否請先生告知我,為何要助太子逃走?”
柏毅平一臉寒意,依舊答非所問:“我會在這守十二個時辰,時辰一到,你們誰死誰生,任憑各人本事。”
越宮景垂眼,十二個時辰,足夠越宮璃跑出京州,在岐江乘船南下了。也怪自己太過自信,以為有這三千人足夠阻擋越宮璃,就沒有再往後設防。現在已經失了先機,就算從東門出,繞去岐江,只怕也晚了。不如安排人從南門直下……可是沿路都有越宮璃從鬱郡與蒼州等地調回的兵馬駐紮,只好先按下,再做打算了。
“松統領安排八百人接管城門守衛,今日不得放任何人進出城。傷者運回營地,再安排人好好收殮死者。”越宮景沉聲吩咐。
松統領心中很是感激,要是主帥不顧他們死活,命他們繼續衝,他們也是毫無異議的,但瑞王卻寧願放過太子,也不願他們全軍覆沒。這種慈悲之帥,才是他們戰士終生願意追隨的。
越宮景轉身之前,對柏毅平說:“先生可否讓我放幾個人過去立個告示?城外百姓們不知道里面發生的事,若他們過來看到此番景象,只怕會被嚇倒。”
柏毅平倒沒想到他竟想得如此周全,看他一眼,點頭,大路正中央就空出一人多寬的通道。
越宮景吩咐松統領:“你去寫兩張告示,此門關閉三天,安排人守著城裡城外兩處隘口,告訴百姓們稍安勿躁。
”
松統領領命而去。越宮景又問:“先生是不是隻在此處設障?如果我從其他地方追擊,應該跟先生無關了吧?”
柏毅平看都不看他一眼,他以為要操控這些兵俑很容易嗎?他以為將兵俑從皇陵裡神不知鬼不覺運出來很簡單嗎?
越宮景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卻已肯定,掉轉馬頭,疾馳而去。
這麼輕易就走了?柏毅平還稍覺無趣,退回到大樹上,看著御軍計程車兵們領命值守的值守,沒有任務的就有條不紊的搬運傷者,收殮死者。
陰雲慢慢散開,初升的陽光帶來絲絲暖意,柏毅平想著剛剛知道的訊息,太子叛亂?可以說越家的先祖們雖當上了皇帝,走上了最高位,統治著一方百姓,骨子裡的忠孝仁義還算深刻,而每一代皇帝也算本事不小,幾百年來沒有出現過靠武力上位的橋段,就算有,也早在冒泡階段就被鎮壓下去了。而這一代的太子,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鍾家功不可沒。想著剛才從自己眼皮底下過去的年輕人,跟年輕時候的皇帝半點不像,跟越宮景也無任何相似之處,就那副畏首畏尾的樣子,怪不得只能輸。
自己自出生之日起,就一直守在皇陵地宮裡,偶爾幾次出來,都是父親或母親帶著,教他認路認標誌。皇帝登基之後,出來告訴他皇陵的祕密,也是跟父親一起,活到四十歲,這還是他第一次一個人出來,還從來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要不去逛逛?順便找一個那個女孩?剛才被那木頭木腦的武夫一擾,都忘記說了,越宮景身上除了他在皇陵時中的毒,身上又多了新的毒,竟然還能撐著動刀動槍,真不知該說他命好命大,還是不要命了。
在皇陵時,他尚有把握解毒,可這一次……柏毅平搖頭,除非大羅神仙來了才有一線生機。去找到那個女孩,讓她跟自己回地宮吧,哦,據說還有另外一個赭翥族男子,如果他願意,也跟自己一起守皇陵吧。三個人在一起,應該就不會寂寞了。
心動就行動!只見白影一閃,城牆上的御軍只覺耳畔風一動,周圍又再無異樣,暗想難道自己疲勞過度所以眼花了?趕緊眨幾下眼睛,狠狠搖頭,讓自己清醒清醒。
而此時南路必經的山坡上,一支盔甲鮮明眼神堅定的隊伍正靜悄悄潛伏著,眼裡閃爍著必勝的光芒,等待著最佳的攻擊時機。
京城裡發生的一切,探子營的兄弟都傳出來了。背宗叛祖的太子越宮璃竟然將天門橋都炸斷了,讓整個金鑾殿變成了一座孤城。瑞王帶了三千人到朝-天門廣場,對陣太子的萬餘人馬,戰況肯定慘烈,只恨護城河這頭的人馬幫不上忙。誰知又殺出一支早進京潛伏的鬱軍,打了大統領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鬱軍人數多,且戰力不弱。大統領他們經歷了一場苦戰,後來見太子敗走,鬱軍大將帶著人倉皇逃離。
現已得知太子敗走北門,瑞王帶人前去攔截。他們是蘭字營和竹字營,共計六千人,潛伏於此,等待
即將到來的二萬鬱軍。
“統領,”探子小心的貓著腰跑過來,伏在蘭統領的耳邊小聲說:“敵人靠過來了,下命令吧!”
蘭統領看一眼對面的竹字營,平靜的說:“再等一等。”
“可是,已經不到二百步了啊!”
“時候還沒到。再等一等。”
探子雖然心裡焦急,卻知道自己並不能主掌全域性,聽蘭統領如此說,又看看對面的竹統領,沉默下來,全神貫注聽著地面上傳來的震動。
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剛要再說話的時候,兩位統領終於揮刀揚手,厲聲大喊:“動手!”
剎那間,呼聲震天,箭雨如蝗,遮天蔽日,倉促逼近的鬱軍先頭部隊頓時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圍攻之中。
齊峻茂揮劍擋開數枝撲面而來的箭羽,掉轉馬頭,大吼:“後退!往兩邊撤!”不顧急躁的戰馬揚蹄踢翻了緊隨自己身後的幾名士兵,往右側疾馳而去。
然而右邊等候他的卻是寒光閃閃的槍尖劍陣!
他們剛剛經歷過一場夙夜之戰,又奔逃了三四十里路,早已精疲力盡到極限,哪裡會想到這裡有一支伏兵等著自己落網?疲憊之師又哪裡是這支精銳之師的對手?
這是一場勝敗分明的截殺,對方將領之中絕對有大將之風,精準的計算,準確的時機契合,完美的佈局陣勢,將貿然踏進包圍圈的他們衝殺的四分五裂。潰敗已成定局,齊峻茂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的第一次豪賭竟然是這番結局。
蘭統領站在高處大聲說:“瑞王有令,除校尉以上軍銜的將領押解回京等候發落之外,普通士兵並不知情,也無法決定自己的立場,因此願追隨殿下緝拿叛軍的免責,願追隨新將領回鬱郡守護一方平安的免責,不願當兵,想解甲歸田的也一律免責,但須跟隨大軍回到鬱郡駐地,辦完所有離軍手續才可離開,否則當叛軍處置。”
死氣沉沉的鬱軍眾將士,臉上均是驚訝之色,他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畢竟歷朝歷代對於叛亂之軍都是殺無赦的。當即心急想活命計程車兵便嚷了出來:“願意追隨殿下……願意追隨新將……”
蘭統領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全場頓時鴉雀無聲,心裡暗暗點頭,這才看了一眼齊峻茂,把軍隊帶得不錯,只可惜選錯了主子。清清嗓子說:“願追隨殿下緝拿叛軍的站到右側,願回鬱郡繼續當巡防軍的站到中間,想歸田的站到左側。”
隊伍很快分好,中間的人最多,這是意料之中的。立即由四位副統領出去整隊,人數很快報上來,除了將齊峻茂等二十幾位將領押解回京外,其他人等都在山坡上休整,等候越宮景前來安排。
而此時的越宮璃正在離山坡兩裡地外的樹林裡,聽說了前面發生的事,微微笑了起來,北門那裡的故佈疑陣,竟然沒有瞞過越宮景?面對兩萬多人的阻截,這一次他要怎麼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