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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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毒酒
皇后今晚如此沉不住氣了？蒙書悅輕輕一笑，越衝動就越是給敵人機會……
赫喧的臉沉下來，看一眼皇帝，臉上微微露出委曲的模樣，“皇后言重了，臣妾是為兩國締結永世通好而來，卻不知在皇后眼裡竟成了不知禮義廉恥之輩，更是連累表妹清白名聲，臣妾該死！”
“咳咳……”皇帝輕咳兩聲，打斷兩人的脣槍舌戰，掃一眼皇后，“皇后什麼時候變得偏聽偏信了？來人，賜酒給柏悅五小姐。”
得皇帝賜酒，這可是莫大的榮譽，特別是這是今年皇帝的第一杯賜酒，往年都是賜給這一年來對朝廷有莫大貢獻的皇族，而她一個名不見傳的年輕女子，何德何能？
“謝皇帝賞賜。”蒙書悅站起來領酒謝恩，聲音有幾分生澀，聽到席下有不服氣的哼哼聲。
皇帝點頭，目光淡淡的掃視下面，“這一杯酒是賞她重情重義，當日在皇陵爆炸時，奮不顧身衝進去相救德妃，以致身受重傷。夜光杯也賞你了，只要在天正，誰敢對你不敬，你就將此杯拿出來，狠狠潑他一臉。”
蒙書悅嫣然一笑，霎那間讓人覺得，明珠出塵，光華四綻，她如不懂人情世故般的孩童，脆聲問：“剛才皇后是不是對我不敬，我也可以潑嗎？”
皇帝哈哈一笑，“那可不能潑，她是天正國母，潑了之後將我天正臉面置於何處？我讓她跟你喝一杯酒賠罪怎麼樣？”
“那就算了。我酒量不好，只能喝一杯，再喝一杯就醉了，醉了之後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你們又會以偏概全，說柘國的女子怎麼怎麼樣。我給皇后娘娘賠罪了，剛才那是開玩笑的，還請皇后娘娘別與我一般見識。”蒙書悅笑眯眯的作個揖，一副天真無邪模樣。
皇后氣得手心都要掐爛了，臉色變了又變，看到越宮璃的目光，才壓了下去，“柏悅小姐口齒伶俐冰雪聰明，難道不懂什麼事能開玩笑，什麼事不能開玩笑嗎？”
蒙書悅心裡嘆息，皇后這是要跟她扛上了不成？剛才遞了個那麼好的梯子過去，她還不下來，還要端著？秉著多說多錯的原則，只說一句“皇后娘娘謬讚了”，便安靜做她的旁觀者，只吃不語。
見她收了聲，剛才自己也沒有佔到便宜，反而惹了皇帝和太子的不喜，皇后便歇了心思，對付一個小姑娘，法子多的是，犯不著眾目睽睽之下，與她交惡。當下也抿嘴一笑，安心看起歌舞，間或與皇帝、下首的恭妃交談幾句。
第三支舞曲是去年赫喧帶來的舞隊常跳的舞蹈，經過天正舞娘的改編，相對於柘國的豪邁大氣多了幾分柔美婉約。引得在場的皇親們一片讚譽，赫喧臉上也與榮有焉的樣子，站起來說：“皇上，記得前幾日臣妾喝泡泡酒，皇上贊其有新意，今日舊歲新年，臣妾想與眾位皇親共同分享，不知可否？”
皇帝哈哈一笑，“大家有口福了，多謝德妃分享美酒！”
不知是酒精的關係，還是皇帝有心如
此，今晚的他似乎特別高興，絲毫沒有任何外朝之事而受影響。蒙書悅眼角餘光看一眼對面，越宮璃神色冷淡，與之前判若兩人。看看赫喧，臉上有微微的擔憂，不管什麼時候，從吃食上總是最容易做手腳的，年宴之上，她竟然要分享美酒？不知到底是什麼酒，值得她如此大費周章。
丹霞宮侍者很快送來三個罈子，一啟封，立即酒香四溢，又夾帶著淡淡的百果清香，老酒鬼們早就翹首以待，就連平常不喝酒的貴婦小姐們都微微動了心思。在侍者依序詢問是否斟酒時，都微微點了頭。
蒙書悅也接了一盅，不解地看著赫喧，她卻只笑不語，絲毫不見擔心。
氣氛頓時比之前還熱鬧了許多，越宮景正與幾位皇親周旋，越宮璃也不在位置上，她跟赫喧說了一聲，就退席離開。
誰知剛走出大殿，一隻手伸出來拉住了她的衣袖。一回頭，看到燈光下忽明忽暗的一張臉，手腕利落的一翻，就將他甩離開來。
越宮璃輕輕啟脣，聲音低沉沙啞，語調微微上揚：“幹什麼去？”
蒙書悅嘴角譏諷一笑：“小女與公子並不相熟，您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五指成爪，翻轉，拿腕，越宮璃這回扣住了她的手腕，一拉一扯兩人幾乎身貼著身，他的鼻尖更是貼上她的，溫熱的鼻息直撲女子的臉頰：“宴未結束，中途離席，是很不禮貌的。”
“那又如何呢？”蒙書悅冷然說道：“這裡是皇宮內廷，可不是你的東宮府，太子的手，要伸的這麼長嗎？”
話音一落，蒙書悅雙指橫插，凌厲掃過他的手肘，輕輕一點，隨即利落的抓筋拿穴，將他的手臂回折按住。
越宮璃眼睛狹長，漆黑如墨，淡然一笑：“怎麼不裝了？兩月不見，你的表現真讓我吃驚。我真是越來越放不下你了。”
“哼！我以為太子放不下的是這江山如畫才對！”
“江山肯定要，你也是我看上的，絕對不能讓出去的！”
兩人在殿外凌厲迅速的交手，隔著飄飛的紗縵，帶著燈火時明時暗，勾勒出深深淺淺的輪廓，巡邏的侍衛只以為是自己眼花，根本不敢過來檢視。大殿裡一片歡騰，無人會將目光投在這邊。
蒙書悅到底輸在女兒身，又沒有學內功的劣勢下，此時被越宮璃死死的壓制在柱子背後，他略帶斜魅的眼神，如打量獵物一般，鼻尖輕嗅，從她的頭髮一直到她的頸下。
“什麼柘國新寧候，就是這個味道，你明明就是她，一群人卻在睜著眼睛說瞎話。我本來給你找了一個更好的身份，去西郡明明是想接你回來，然後你就安心等著我來娶你，沒想到你總是不聽話。再給你一次機會，選擇我好不好？”他低語呢喃，仿若兩人是親密情侶一樣。
“哼！”蒙書悅冷哼一聲，掙扎一下，反而被他更用力壓制，兩人身體密不通風地緊貼在一起，壓得她都不能呼吸。
“你……
唔……”蒙書悅沒想到他這麼不講理，你字才出口，那本來就靠的很近的臉頰突然閃電般的湊近前來，如鐵一般的手狠命箍著她，狠狠的被親上了雙脣。
蒙書悅又氣又急又委屈，他們這兩兄弟都是一個模樣，為什麼每次都喜歡強著來？想著想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她一直死咬著牙關，越宮璃強攻不進去，手在她腰上的麻穴一點，才乘虛而入。很快便吻到鹹溼的味道，睜眼看著她，一臉的悲憤不甘。他又閉上眼睛，輾轉反側的在她脣上咬了好幾口。
蒙書悅就感覺一物從對方嘴裡遞過來，還沒感覺到是什麼，就化成了水被迫嚥了下去，而那薄薄的脣也快速的退了回去，鬆開了禁錮。
蒙書悅站起來，一邊擦著嘴脣，眼神狠狠地看著他，“你給我吃了什麼？”
越宮璃看著她，心滿意足的笑，她脣間紅腫，泛著水光，隱隱約約有牙齒印記留存，看上去無邊誘人。“我不接受拒絕，即使留下的是你的屍體。”
他眉眼中一片狠辣：“所以，你要付出代價。試著看看我，相信我，我哪裡比不過他了？剛才給你吃下的毒藥，除我之外這世上沒人解的了，我要你眼裡只有我！”
蒙書悅心下一片悲涼，根據她對毒素的瞭解，越是無色無味，下肚之後沒什麼都感覺的毒，就越是厲害，他竟然對她使出如此手段。
“那你就帶走我的屍體吧！”
越宮璃聽了幾乎要氣死，這算什麼，當下臉色鐵青，長臂一伸，一把抓她回來，摟住她的腰，緊緊的貼在他胸前。“你就那麼喜歡他？寧願死都不跟著我？”
“越宮璃，你知道嗎？喜歡一個人，是寧願自己死了，也不改初衷的。你要我跟著你，是因為喜歡嗎？還是不甘心我選擇了他而已？死不死是我的事，跟喜不喜歡誰無關。”蒙書悅注視著他的雙眼，平靜地說。
“你不喜歡被我挾迫？我給過你機會，你沒有珍惜，就算被你恨也好，我也絕不會放你離開了！”越宮璃壓抑地低吼。
蒙書悅垂眼沉默。這時才聽到外面傳來一連串“叫太醫”的聲音，和凌亂的腳步聲。
兩人對視一眼，越宮璃在她耳旁輕聲說：“散席後，我就離開，我在宮門外等你。”說完走了出去，踏進大殿。
大殿裡亂成一團，有夫人小姐喝了赫喧贈的酒之後，先後吐血倒地不起了！
蒙書悅跑進來，搜尋到赫喧的身影，她正一臉錯愕。現在大殿裡哀鴻遍地，夫人小姐國公王爺等等，輕地倒在地上哀號不已，重的已經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了。
皇帝臉寒若冰，丹霞宮侍者已經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拉下去，嚴刑拷問！”
“是！”侍衛長沉聲回答，迅速指揮禁軍將整個大殿圍得如鐵桶一般，並帶領人手協助宮正司現場查案。
蒙書悅朝最近的幾個中毒王公貴族檢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