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璃、雅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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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璃、雅同謀
“啊？！”蒙程一驚，這麼危險的嗎？“那有沒有不會被殺頭的工作？”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蒙書禮在前面悠然地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聽說過嗎？你那麼笨，還是不要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好。”
蒙程的情緒瞬間低落，蒙書悅無奈安慰：“其實也沒有那麼危險，等你再長大一些，知道的東西多了，再來想將來要做什麼吧。也許今日你覺得這裡處處美好，下一次，多過幾年，看多幾次，也許就不這麼覺得了。”
蒙程點頭，情緒瞬間又高昂：“對！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看個夠！”
按以前的慣例，每次這樣的宮中聚會，也是宮嬪們名正言順召見自己家人的日子。皇宮正閒坐著等候自己孃家人前來，宮人卻來告“蒙府大小姐去而復返請求召見”。
皇后坐在上座上，略詫異地問：“大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蒙書雅匍匐在地，恭順回答：“娘娘，臣女是有要事相告，可否請娘娘摒通左右？”
皇后淡淡一個眼色，除了依舊站在她身後的侍女，其他人都退了個乾乾淨淨。
“娘娘，臣女有關天女的訊息相告。”
皇后挑眉，她一個閨閣女子能有什麼訊息？
“不知娘娘是否知道外間有個叫殺破狼的組織，他們專門販賣各種訊息，只能人想不到的，沒有他們不知道的。臣女曾花重金前去打聽念慈大師的遺信，無奈他們不肯相告，而天女是誰，他們卻告訴了臣女。”
“哦？是誰？”她竟然還知道殺破狼，蒙尚書家的大小姐果然不容小覷啊！
“正是臣妹，蒙書悅。”
寬敞的大殿內有短暫的寂靜，蒙書雅直視著皇后的眼睛，既然說出這個名字，她就沒有了退路。
皇后怔了一下，失笑。傳聞竟是真的，蒙書雅是有多恨蒙書悅才說出這個訊息？殺破狼這個組織她當然知道，三十年前，鍾家為她能順利登上後位才專門設定的一個暗線，經過這三十看看發展，其影響力連皇帝手裡的一個祕密組織都不容小覷。不過這一次很奇怪，念慈的遺信是否真的存在，他們都在懷疑，因為他們都沒有找到。但崔永也沒有說謊的必要，所以這就成了一個懸案。
“可是皇帝的心腹，已故崔公公曾說，念慈大師說過，天女不是五小姐，而是另有其人。”
“那是念慈大師仁慈，不欲替舍妹招來橫禍。臣女曾親耳聽父親與道人議論舍妹的生辰八字及命相，舍妹就是天女之亂的根由，還請皇后細查。”
“大小姐可知，欺君之罪，罪不容恕啊！”
“臣女正因知道，所以才不敢隱瞞。如今京城大亂，各地亂子頻發，就是因天女出世而引起，臣女竊以為，只要朝廷抓住了天女，並將天女嚴懲，昭告天下，天女已亡，大亂已過，民心大定，才能國運永昌。”蒙書雅說得義正辭嚴。
皇后尚在遲疑，蒙書雅最後加一計猛料：“娘娘，臣女聽說太子也正因
為蒙書悅才久久不肯下定決心娶雪珂公主，娘娘不憂心嗎？普通男子年過二十都已為人父，而太子卻執拗於此……”
皇后的眼神凜冽起來，正巧門外宮人高聲通報鍾家老太太等一干人到了，便站起來說：“多謝大小姐告知此等要事，本宮會放在心上。”
蒙書雅立即識相地站起來，行禮告退。候在角落裡，等鍾家人都進來了之後，才退出去。
蒙書雅一路低著頭，揣測皇后的意思。她早先就曾託鍾玉兒給皇后帶了兩封書信，今日來看，皇后應該是沒有收到過。那麼書信是到了誰人手裡？埋怨鍾玉兒的同時，心裡也暗悔，太不謹慎了，如果被有心人拿到了，自己豈不是被人抓住了把柄？
正沉思著，突然聽到宮人開口稱：“太子殿下吉祥。”自己條件反射的行了禮：“見過太子。”
越宮璃一笑，“免禮。”摒退宮人，“大小姐今日也光彩照人。”
“謝殿下誇獎。”
“三弟這次自請前往東郡，不出意外的話，回來就能封王了。”越宮璃淡淡地開口。
蒙書雅抬頭飛快地看他一眼，猜不透他的意思，便低頭不語。
“不過聽說他還未進東郡，便受到流民攻擊，聽說還受了點小傷。”
蒙書雅心裡一緊，不知他這訊息是真是假，聽他長嘆一聲：“此去任重道遠啊，也不知他能否安然無恙地回來接受封王。”
“三皇子吉人天相，自有天佑，請殿下放寬心思，勿憂。”沉默半晌，蒙書雅才憋出這一句，知道他心裡肯定巴不得越宮景永遠不要回來，卻依舊說出這一句，也不怕得罪了他。
“還想嫁給他嗎？”
蒙書雅心裡一動，低聲答：“我只做正妃。”
越宮璃哈哈一笑，“果然是聰明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可以助你。”
“臣女能為殿下做什麼呢？”
“很簡單，只要聽我的就行。”
“臣女斗膽，還希望有個期限。”
越宮璃沉吟一下，本想說到蒙書悅嫁給他那一日止，話到嘴邊又改成：“一年為期。”
“一言為定，希望殿下信守承諾，我要嫁給活蹦亂跳的三皇子，成婚之後，我才任由殿下驅使。”冷靜下來的蒙書雅，鎮定地談著交易條件。
越宮璃眉一挑，聰明，也有點聰明過頭，手一揮，邊走邊說：“今天就先讓本宮看看大小姐的誠意吧。”
“恭送太子。”
越宮璃走出幾步，又回頭說：“母后忙得很，傳信也是最笨的方法，希望大小姐記住這個教訓吧。還有就是，別動蒙書悅，天女的事也別扯到她頭上。”
蒙書雅僵住，等反應過來，就只看到他大步離開的挺拔背影，銀牙咬斷，又是蒙書悅！
雪珂一如既往的美豔動人，似乎西漢的動亂絲毫不影響她的心情。蒙書悅讓無夷去告訴過她，跟越宮璃沒有談隴，自己以後也沒有辦法再去找越宮璃了。雪珂似乎絲毫不意外，得
知她身體有恙，還讓人送了藥材過來。也發過一次帖子邀她外出，她以身體有恙為由沒去。
這次見到，她一如既往的親熱，招手：“阿悅，過來這兒坐！”
蒙書悅行了禮，“多謝公主賜藥。”
“你總是這麼客氣，如今身體大好了吧？這位是蒙府的小少爺？”
蒙書悅拉蒙程出來，“是的，這是舍弟蒙程。程弟，見過雪珂公主。”
蒙程雙眼簡直看呆了，雖然他也聽人說過自家大姐很漂亮，可是跟雪珂一比，差遠了！“公主，你好漂亮！”
雪珂哈哈一笑，誰說蒙府公子是傻的？這麼聰明會討人歡心，“嘴巴太甜了！我很喜歡！哈哈……男席在另外一邊，把他送到祝安那裡去吧？他們兩個說不定也可以成為好朋友。”
蒙程卻如臨大敵般搖頭，緊緊拉著蒙書悅的手。蒙書悅婉言謝絕了雪珂的好意，帶著他往角落裡走，她實在搞不懂慶氏的意圖，若是蒙遠揚能出席，讓蒙程跟著他去見識一下還說得過去，讓她帶著，是什麼意思嘛！
雪珂心裡也疑惑，卻查不出蒙書悅和越宮璃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而越宮璃卻鐵了心思要棄自己娶她。不娶就不娶吧，反正她有大把嫁妝，開店買地都可以養活自己。還是成立大使館的主意好，只是她發回西漢的信，都沒有迴音。自己埋在西漢的探子，也再沒有訊息傳過來，不知道慕予突破困境沒有。沒有西漢的確認文書，天正皇帝又拖延，不肯發兵助她。
唉！老天爺既然讓她重生，怎麼就沒有給她安排一個好的國家呢？重生到天正的公主身上，多好！
鍾玉兒竟然也在角落裡佔了個位置，一臉閒適的表情，看到她們過來，還微笑著點頭示意。蒙書悅微笑迴應，心裡卻想著離此人遠一點。
“又一個漂亮姐姐！你好！”蒙程已經跑了過去，打完招呼，回頭問：“五姐姐，這個姐姐是你的朋友嗎？”
蒙書悅搖頭，而鍾玉兒卻笑得另有深意，“小公子，你姐姐怕我，不敢和我做朋友。”
蒙程呆呆地問：“五姐姐為什麼會怕你呢？你這麼漂亮……”
“因為我知道的東西比她多，我比她厲害，所以她就怕我了。”
蒙書悅簡直無語，拉著蒙程說：“你今天話太多了！我們去另外一邊。”
“我覺得五小姐還是留在此處比較好，皇宮裡處處透露著算計，誰知道哪個角落裡又藏著什麼陰謀？”
“謝鍾小姐提醒，我會小心的。”
“有時候，人不找事，偏有事找上人。五小姐自己一個人還好，若是連累了小公子，回去怕是不好交差吧？”
“這個就不勞鍾小姐操心了。我不找事，事來也不怕事。”
蒙書悅拉著蒙程往另一邊去，蒙程卻頻頻回頭，“那個姐姐的笑容好怪，怪不得姐姐不跟她做朋友了。”
停一下又說：“姐姐，你有朋友嗎？”
“有，但是不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