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悲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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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悲慟
第210章 悲慟
“母親若是並無異議，那我等便各自行事！”見秦若曲啞言，鄭阮直接說道。
“阮兒！唉……”秦若曲終是被鄭阮說服。
“如此，阮兒需答應一條！”此計頗有些驚險，蘇淮仍不放心，“需讓餘晴與你同回鄭國公府！”
“餘晴心思縝密，且是對我二人異常忠心，此計阮兒必須答應！”聽得蘇淮之言，鄭雲也是反應過來，連忙附和道。
“那便依了兄長之意！晴姐姐也是與阮兒很是合得來，有了幫襯，日後行事亦是方便許多！”鄭阮見拗不過眾人，只得答應下來。且有餘晴相幫，確實方便許多。
此時的鄭國公被移送到了內室，正在被扁大夫診斷，二人也是故交，行至之間也是自然許多。若是被鄭國公知曉鄭阮舉動，定是不會答應！
因時辰尚早，蘇淮也不急於一時，便先歇息下來，將宅院之中吩咐安排一番。回道鄭國公內室，鄭阮便向扁大夫詢問情況。
“阮兒小姐與秦夫人放心，鄭國公回覆的很好！近來有我在此，可以更加方便調配藥方，如此一來，完全康復也是不遙遠之事！”扁大夫回道。言語之中對鄭國公，對自己醫術很是自信。
“如此阮兒先多謝扁大夫！”鄭阮聞言也是欣喜不已，“還有母親身體有些虛弱，還要勞煩扁大夫一同照顧！”
“不礙事，秦夫人除了身子骨有些虛弱，其他並無大礙，只需每日飲用養身湯藥一副便可！”扁大夫繼續說道，照顧秦若曲許久，也是對其很是瞭解。
鄭阮與扁大夫議論事情之時，確實沒有注意到秦若曲與鄭國公。二人多年之前因嫌隙，使得一家人不得相見，今日又是在此相見，亦是不知該做何言語。
秦若曲不知鄭國公此時對其夫妻二人作何心思，鄭國公也不知鄭尋是否已經冰釋前嫌，認了他這個父親！秦若曲只是站在一旁，不知是進是退……見鄭阮與扁大夫相談甚歡，興許是覺自己此舉不妥，便移動步伐，往床榻之前而去。
“倘若鄭尋當日不因我離去，鄭國公亦不會遭此大難，若曲心有愧疚……”幼兒已是被放在了偏方襁褓之中，由鄭雲照看。秦若曲先是上前自責一番，看鄭國公作何表態。
鄭國公面露無奈，只能罷了罷手，慢慢開口，說出了“無愧”二字，面色之中對秦若曲也是生了愧疚之意。如此一番“交談”，雙方也是知曉，當年之舉，無論如何都應是該煙消雲散。
“鄭尋……”沉吟片刻之後，鄭國公又是喊起來鄭尋之名。當時鄭阮考慮鄭國公大病初醒，恐其不能忍受喪子之痛，故此並未告之鄭尋依然身死。而鄭國公所念及的便是出府之後與自己嫡子相認！
秦若曲聞言有些不知所措，順勢看向了鄭阮一眼。鄭阮也是在與扁大夫相談之時，聽得了這邊的談話，轉頭也是看向了秦若曲。母女二人一番對視，不知該如何相告……
鄭國公見母女二人做如此之狀，心中似是有不好之感，面色之中憂憤之意漸漸顯露！秦若曲幾次欲言又止，終是說不出口，嘆息一聲，便立於一旁，默默垂淚……
鄭阮知曉事情瞞不過去，更是無需再做隱瞞，便決心一橫，上前說道，“祖父身體已是恢復大半，且事已至此，阮兒就不得不將事情相告！”
鄭阮之言，令鄭國公專心看了過來，急於知曉一切！
“父親在阮兒入晉都之前，已是被人陷害，身死異鄉！”鄭阮心中掙扎不已，但還是將此事講出。
幼年時鄭尋思事獨道、古靈精怪，及至年少，“出落得”風流倜儻、彬彬有禮，已然成人，更是學富五車、有始有終！鄭國公閉目不語，只見得一眼淚水，無聲滑落……
屋中幾人不敢言語，任由年邁之人獨自傷悲……六年前的賭氣一別，竟是天各一方！白髮人送黑髮人，不知此悲該向誰人訴說？
過了片刻，鄭國公稍微平復了心情，便揮手示意鄭阮繼續講。鄭阮見鄭國公除卻有些悲痛，並無大礙，便說道，“陷害之人，便是鄭允！阮兒已是有充足證據！”
鄭國公聞聲閉起雙目，雖已是有了準備，但聽得真實，也是有些不願相信。睜開雙眼，看著鄭阮，似是有話要講。鄭阮趕忙上前，附耳傾聽。只聽得鄭國公問道，“證據何在？”
鄭阮站起身來，今日敢說，便是做了準備。開口喚來了內室外的張武中，“張前輩便是證人！”
張武中聞聲走向前去，“阮兒小姐所言不錯！確實是鄭允所害！”便將宇文澈與鄭允合謀毒殺鄭尋一事前後，詳細向鄭國公道來。
聽罷張武中之言，如此鐵證如山之下，鄭國公難能不信！不曾想鄭允惦記權位，將毒手伸向自己也就罷了，竟然也行那兄弟相殘……鄭國公遲遲不能接受鄭允這等六親不認！
“殺！……殺……”許久之後，鄭國公突如魔怔俯身，從口中艱難喊出此言，使得鄭阮等人大吃一驚！“祖父無憂，鄭允已是被殿下緊盯，其所作所為已是被掌握了證據，只帶將其繩之以法，交由皇上處置！”
鄭阮見狀，連忙一同安慰勸說，鄭國公之悲憤稍稍減去，卻是不見其面色好轉。秦若曲於一旁也是說道，“鄭國公此時應安心靜養，一切要等鄭國公能夠理政，那時不管是鄭允之惡，抑或我大晉之危，儘可解！”
此話算是說到了緊要之點！鄭國公曆經世事，在悲憤之下，也是能夠理清一切，在秦若曲之言後，便收起了魔怔之容，臉色緩和下來。又是對眾人說道，“藥！”
“草民這就去煎藥！”扁大夫反應過來，出聲回道。
原來這是鄭國公冷靜下來的舉措。見到重新振奮的鄭國公，鄭阮與秦若曲相識一笑，也是異常欣慰。
“祖父勿謊，藥也需按時服用，病亦需緩緩治療！”鄭阮收起了擔憂之心，“況且阮兒已是及笄之年，可以提祖父，替我鄭國公府分憂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