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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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四子
第191章 四子
“如蘇兄所願！”宇文灝不做作，拿起酒罈，便是開啟，“先乾為敬！”一飲而下，酒罈瞬間輕了許多。蘇淮也不遲疑，隨其身後，舉壇痛飲起來！
兩人只飲酒，不言談。平日裡兩人都是不多言語，更不是那貪酒飲醉之輩，可誰知一罈美酒見底，兩人卻是不見醉意。
酒是飲夠了，秋蟬之聲在園中也是此起彼伏，兩人告別。看了時辰，秦若曲應是還未休息，宇文灝便往西廂院而去。
“夫人，宇文灝殿下前來拜見！”餘晴已是奉鄭雲之命，帶著幾位下人，日夜守候在秦若曲身旁。
“這麼晚了，殿下還未曾回鄭國公府……屋外寒冷，快讓殿下進屋一敘！”秦若曲不明宇文灝拜見之意，只得先見面再說。
不過，片刻之後，只見餘晴回來，卻不見宇文灝入內，秦若曲正欲問其緣由。“親伯母，宇文灝適才與蘇淮兄飲酒作何，怕酒氣驚擾了伯母，便就在這屋外敘說吧！”門外傳來了宇文灝解釋之話。
“這……可是有些不妥！”秦若曲也是不敢讓宇文灝待在屋外。
“親伯母無需擔憂，宇文灝不畏寒冷！況且若是日後阮兒知曉宇文灝以酒醉之身，出現在伯母臥房……只怕是宇文灝沒有好果子吃！”
秦若曲聽聞其言，也是突覺好笑，自家女兒果然厲害。“那便依了殿下，若是有不適之感，殿下可隨意進來！”
整理衣裳，受了拜謁之禮，宇文灝藉著下人執燈之微弱之光，開始交談，“宇文灝前來，乃是想問一些鄭國公府往年舊事，還望伯母不吝賜教！”
原是為此而來，其意應是想借往事，思慮今事該如何行至。“殿下請問，若曲知無不言！”
“請問伯母，往年鄭國公與……與鄭尋伯父，關係如何？”宇文灝擔心提起鄭尋，勾起秦若曲傷神，但有不得不問。
“昔日若曲為鄭國公府下人時，便是服侍在鄭尋身邊。那麼多年，鄭國公對自己這位嫡長子，可是異常上心，三天一教，五日一察，鄭尋整日不得清閒！”秦若曲說起此事，有些替鄭尋委屈，但亦是對其勤修苦練很是欣慰。
“如此說來，鄭伯父整日潛心休學，待在深宮高院？”
“倒也不是，鄭國公除卻敦促其學問一事，仍是待著鄭尋面見大臣顯貴，一些政事也是會問其意見！”秦若曲補充道。
“如此說來，鄭國公是將鄭尋伯父當做繼承人來訓養！”
“應是若此！只不過，鄭尋卻是對鄭國公提親的世家小姐不感興趣，唯獨要與若曲白頭偕老，這便是惹得鄭國公很是不悅！”秦若曲對鄭尋的始一而終，很是欣慰，但並不是自覺身高，言語中對其行事有些愧疚之意。
宇文灝自是聽出了秦若曲自責之意，“伯母不必心有愧疚！伯父如此，即便是遠走他鄉，也是心甘情願。宇文灝本也是不曾理解，但……阮兒使得灝體會到了一切！”
“阮兒能得殿下之心，也是三生有幸！”秦若曲謝道。
“那除卻鄭尋伯父，鄭國公對府中其他人等，可是如何對待？”宇文灝又起一問。
“鄭國公有三子，只不過三子繼承將軍之身，於五年前不行在邊疆患難！其餘府中三位小姐，皆是出嫁而去。故此府中只有鄭尋與鄭允兩子！”秦若曲道出了鄭國公家事。
“三子戰死？這等大事，怎不聽得朝中文武議論？”宇文灝有些吃驚，以鄭國公身份，其子戰死，怎會不引得朝野議論，自己也是不知此事！
“那時鄭尋已是於我私定終身，且鄭尋當時並未打算離開鄭國公府。而鄭國公不是老成持重之輩，認為戰場生死，乃是自然，並未打算對三子之死，大做文章，也謝絕了皇上的追悼之舉，故此並無多人提及此事！”秦若曲說道。
鄭國公不僅是良將，更是飽讀詩書，知曉禮儀！宇文灝心中更是對這位前輩尊崇有加，忽的又想起一事，“五年之前，我大晉與他國睦鄰友好，並無戰事！為何鄭國公三子會戰死？”
“這……若曲倒是不知，只聽得乃是三子鄭桓，以為敵軍有突襲之謀，想提前抹殺之，故此只帶少許精銳，入了敵國境內。誰知中了埋伏，身死他鄉……”
“宇文灝知曉了！”此事定不是這般簡單，宇文灝今晚也是有了這等收穫。又是問了一些鄭國公府舊事，以及鄭阮喜好，才在秦若曲休息之前離去。
次日清晨，宇文灝早在出了承恩公府，與蘇淮上朝錯開，入宮而去。因皇上病重，不能上朝，早朝一事便由皇后垂簾聽政，此事也是皇上默許的。宇文灝入了皇后宮中，靜等皇后下朝回來。
“灝兒為何近日來得如此之早？可是有事要與母后商議？”皇后回宮，見到宇文灝已是等著，便知有事。
皇后倒也是氣定神閒，想必對於處理朝政，也是心頭體會，加之大事仍是由皇上做主，一些不涉及國祚之事，皇后處理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宇文灝看著皇后如此，心中也是多了些安定，“母后勞累，掌管後宮之餘，仍是要勞心政事！灝實不忍心！”
一向不喜花言巧語的宇文灝，說出這番憂心之言，皇后聽得也是有些驚奇欣慰，“灝兒是隨你那美人學來的麼？竟會這般奉承！”
“母后！”宇文灝眼觀左右，揮手令一眾宮人退去，“阮兒身份此時萬不可暴露，往母后慎言！”
見宇文灝如此憂心，皇后也不責怪，“母后知曉了，也並未說出起名，皇子寵幸一些佳人，也不是祕密之事，看把你嚇得！”
對皇后之言，宇文灝只得無奈搖頭，“阮兒比那鄭珞好上千百倍，母后何需不喜？況且此時，灝兒不借助鄭珞，也能奪得皇位！”
“妄言！”皇后聞言，面露不悅，“鄭國公之威，豈是一朝一夕能夠消退的？母后也退一步，只要你好好與那鄭珞相處，母后也是可以接受鄭阮，到時你將姐妹二人一同帶在身邊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