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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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定罪
第157章 定罪
宇文灝走於案桌之前，垂於身後之手，此時伸將出來，端起了茶盤，“鄭珞天之驕女，世間男子任誰人也會動了凡心！但今非昔比，宇文灝也是得再三思量……”
茶水在其咽喉之中溫潤而下，聲優雅冷峻之舉並無雜音，但在鄭允眼中，卻是如針氈一般！“殿下英明，思慮長久，鄭允操之過急了！”
宇文灝放下茶盤，左手捋了臂下衣袖，轉過身來，正視其了鄭允，“鄭大人且等明日早朝接旨，其他事情暫不做他想。”
此言並無商議之意，鄭允心中再有不願，也是不能發作。只見鬍鬚抖動兩下，“依殿下之言！鄭允再次謝過殿下美意！”
聞聽此言，宇文灝轉向門外，只留下一個背影，“那便依計而行吧，宇文灝先行回去歇息了。”
雖是許以高位，但態度卻一步似先前，此等盛氣凌人之態，令鄭允心中百感交集。鄭允回座在案椅之上，眉宇緊鎖，閉眼不語。空蕩得廳堂之中，此時更顯得的寂寥無聲。鄭允要做更多打算……
“陸太尉，時辰已到，隨我往早朝吧！”已是清晨，廷尉此時正在死牢中，面前的是陸檜。雖然僅僅一日，但衣衫早已被這牢房汙穢，沾染的不成樣子。陸檜低垂著頭顱，對廷尉之言，茫然對之。
見狀，廷尉也不再說，示意一旁的侍衛上前，將陸檜架了出來。廷尉對鄭國公與宇文灝並無立場，只是因著陸檜平日裡目中無人，廷尉對其也是怨恨許久。
朝堂之前，陸檜鐐銬加身，昔日的榮光早已是不復存在。陸貴妃在殿身側邊只能看著自己的兄長如喪家之犬，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宇文澈此時也是被嚇得不知所蹤……明哲保身，才是其所做之事。
再往上幾步，昔日同僚身影映入眼簾，心中百般不怨，無奈身後強壯兵卒緊逼不止！終是在掙扎之中，步入到了朝殿之中，正前龍座之上，九五之尊赫然端坐龍椅之上！
“今日早朝，當議陸檜違抗聖意，擅自調兵之罪！”尖銳之聲，從龍椅下，一位中年太監口中發出。迴盪在朝殿之中，驚得眾臣子不敢言語。
宇文灝左右觀看，眾人並無出言之態，心中不免有些急促！最怕之事，便是陸檜餘孽未除，實力仍在，令眾人望而生畏。再看皇上，穩坐與龍椅之上，似乎並不著急，靜等耐不住性子之人。
如此燕雀無聲之態，過了不知多久……
“陛下，陸檜雖有罪，但其年事已高，且罪名還未商定，跪了這許久，怕是也吃不消，不如賜座與其？”過了許久，內史卻是這般說道，與以往親近承恩公之態迥然不同！
“內史大人，你這是何意？難不成是受了這陸檜好處！”內史話音剛落，未曾參與此事的御史大夫趙節立刻出言質問。出了眾臣之列，拱手對皇上說道，“陸檜抗旨不遵，出兵挑釁，致我大晉安危於不顧，只此一條，便可至其死罪！”
說完，環顧眾人一番，見無人應答，趙節志得意滿的退了回去。“誰有不同之意儘可說來！今日乃是商議，知無不言！”皇上並未立刻同意其言，轉而聞其其他眾臣。
“咳咳”有人要出言了，“御史大人所言不差，但也有偏頗之處！陸檜以一己私心出兵，股罪大惡極，但此舉動也是正好煞了敵軍威風！聽聞承恩公此時深溝高壘，令那齊軍也不敢貿然再動！”
“丘大人此言差矣！即已說是承恩公領兵有方，使那齊軍不敢往前，有何故將此功勞歸咎於陸檜？王某人以為，陸檜所為使我軍處於被動，不得已只能防禦為主，失去了主動之機！”
丘鶴王盎，一為陸檜舊部，一為鄭國公親信。兩人隨御史大夫趙節之言展開辯論！之後，一杆朝臣眾說紛紜，議論不已，無人記得內史提議賜座與陸檜之事。
宇文灝倒是看著內史，眼光閃爍，“不虧是承恩公舊友，有的一番手段，隻言片語間，變打破了僵局！”再看陸檜，從方才入內跪下之後，或者低頭不語，或者看向自己。
心有憤恨，卻是有苦說不出！宇文灝以玩味之心，對待其犀利目光，只見陸檜唉聲嘆氣一番，又是低頭不語起來。
“更有甚者，陸檜居然脅迫宇文澈殿下，其罪不容誅！”眾臣已是吵得不可開交，替陸檜表姐之刃，此時也是不再遮掩，一意孤行。
“脅迫殿下，乃是因陸檜破敵心切，諸位也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且陸檜任太尉一職時，對我大晉邊疆也是戍守有功，此時若將其處以極刑，只怕令我將士寒心！”出言之人乃是陸檜學生，由其一手提拔，不顧一切的為其辯解。
“禦敵一事，陛下早有謀斷，堅守不出，敵軍自破，乃是人所皆知之事，何需鋌而走險！只怕你是為報陸檜提攜之恩，忘了陛下皇恩浩蕩！”
“你……！”陸檜學生被戳中要害，急的面紅耳赤，“陛下，此次乃是議論.公事，微臣不敢藏私，李大人之言是在如潑婦罵街！往陛下聖裁！”
皇上正欲開口，卻又是被幾位大臣擋住了聲響。朝中已分為兩派，你一言我一語，異常喧鬧！事中主角反倒是被冷落下來……
宇文灝與內史示意一眼，知曉時機差不多了，便往前一步，高聲喊道，“諸位前輩，可聽宇文灝一言！”喧囂之聲並未宇文灝鏗鏘之言，有所緩和。最後是在韓暉一聲震懾之下，眾臣方才反應過來。
“諸位前輩重臣，請靜聽宇文灝一言！此時敵軍未撤，國危未解，我等所議，當時以安撫軍民之心為重！”一些大臣雖然對宇文灝立於朝堂之上有些不適，但此時聞其言語，卻也是明白不已，無人出言反對。
宇文灝見狀，繼續說道，“承恩公雖已禦敵於渭水之畔，但此時若是我朝中不穩，只怕敵軍亦會伺機而動！陸檜抗命已是事實，且兩軍交戰，最忌政令不齊！因此……陸檜該當何罪，已然不用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