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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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審問
第154章 審問
“陸檜啊陸檜,想不到你竟感公然違抗朕之聖明,置我大晉國運於不顧!”陸檜已是在御書房中被鐐銬枷鎖,跪了許久,旁邊乃是同被抓獲之將。皇上在厲聲質問,“澈兒如此傲慢,恐也是受你挑唆。”
“陛下,臣冤枉,臣……”陸檜想出言辯解,但也不知從何說起!說是宇文灝假傳聖命?但出兵挑釁之計,卻是自己的計謀……無奈之下,只得叩首痛哭,“臣只是想輔佐陛下,禦敵於國門之外,並無其他意圖!”
“你還想有何意圖?違抗聖明,本就是死罪!咳咳……咳……”皇上聞言更加的氣憤,加之大病初癒,此時氣血攻心,身形飄忽。
“陛下!快傳太醫!”韓暉怕陸檜狗急跳牆,已是回到御書房中護衛。見皇上此等狀況,也是心驚不已,“陸檜!你好大膽量,敢使陛下如此!快來人,將此賊押送死牢!”
“莫急,朕……朕還有事要問!”皇上手扶龍椅,勉強撐著,緩緩說道,“你扶朕坐好便可!”
韓暉雖不情願,但知皇上脾性,不再多說,只是奉命行事。“陸檜,此計是你與宇文澈商議如此?還是如蘇成武所言,是攜裹了澈兒?”
“臣……”陸檜再次被問得啞口無言,向其前日在軍營前,宇文澈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舅舅,心中也是憤怒!但若是供出了宇文澈……只會連累整個陸家一同遭殃“澈兒年少,經不住臣的遊說!臣確實危言相向……”
“你!真是膽大包天,為了權位,連自己的親侄兒也是不放過!咳咳咳……”皇上氣急,口中不斷髮出咳嗽之聲,一旁趕來的太醫,連連為其捶拿,“今日人證物證具在,你可還有話說?莫非還要謀反不成?!”
最後幾言,從皇上口中一字一句,低聲吼出,在場眾人聽得膽戰心驚!“臣萬不會……不會行此決絕之事!”陸檜聞言,亦是驚悚萬分,慌忙矢口否認。
“咳……”皇上聞言宇文澈並未參與此事,心中擔憂也是瞬間放下大半,故而在陸檜面前也是忍不住輕嘆一聲,“事已至此,先將你押解牢中,聽候發落!”說罷揮手示意韓暉,遣人將陸檜押走。
陸檜自知行將就木,雖有懇求之心,卻是無濟於事。
“你等幾人,速將陸檜違抗聖明之事,如實招來,興可免於一死!如若不然,令你等生不如死!”待陸檜走後,韓暉領皇上之意,對跪地幾位罪將責問起來。
這幾人見陸檜已是認命,便也不再託大,盡皆將陸檜計謀盡皆說出……“這陸檜也僅是想坐的太尉一職,並無更大圖謀,陛下這下可也高枕無憂!”聽完幾人言語,韓暉趕忙勸慰起皇上,免得其怒火攻心,病情加重。
“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澈兒並未參與便是最好!”畢竟自己親生,皇上此時也並非想宇文澈出事。
“不過,陸檜餘孽還是要提防著些!此事定是瞞不住,此時這晉都也是風雨滿天下了,你且命廷尉發出通報,將陸檜一事昭告天下!”為政多年,皇上亦是老謀深算,“待明日早朝,朕與諸位大臣決意陸檜之罪!”
“是,末將這邊去辦理!”韓暉不敢耽擱,吩咐眾太醫好生照顧皇上,便領命而去。今日宮中之事暫定。
鄭允到了未央院中,一種丫鬟小廝見其面色不善,皆是躲避不及,恭順退去。錦年見狀,慌忙迎了上去,“大人,小姐正在房中,容錦年前去通稟!”
“不必了,我自會前去!你等沒有我的吩咐,皆不得入內!”鄭允攔住錦年,也是將眾人打發走了。
錦年不敢多說,行禮退去,不知今日又有何事會發生……
今日之事已是穿的滿城風雨,鄭珞也已知曉,於閨房之中靜等鄭允前來相商。宇文澈怕是樹倒猢猻散,此番鄭允必定不會再將自身推向宇文澈!
房門被推開,鄭允身影出現於鄭珞眼前,“珞兒,近來諸多變動,為父勞心不已!珞兒可否能體諒為父用心?”
鄭珞一直對鄭允那次將其推向宇文澈之事,耿耿於懷,心中怨恨難以消解,“父親處處為我鄭國公府著想,連珞兒也是捨得出去,怎能不令人感懷體諒!”
“珞兒這是何話,成龍成鳳,不也一直是你之夙願!只不過看誰人能夠勝任這皇位罷了!”鄭允對女兒的擠兌,也是顯得不慌不忙、面不改色,“今日之事,你也知曉……心中作何想法?”
“陸檜已倒,宇文澈少了大半勢力!皇上更傾向與誰,父親難道心中無數?”鄭珞有些狐疑,本以為鄭允此次會直接將宇文澈作罷,誰知竟有此問。
“局勢確實如你所說,只不過……”鄭允說著走到了鄭珞面前,俯身低語道,“你祖父之事,可是有把柄在那宇文澈手中,若是其倒戈一耙,我父女該是如何?”
此言也是打到了鄭珞七寸,半晌無言以對,沉默許久,鄭珞方才開口,“此事天地而知!宇文澈若是招處此等密事,自身也是難保!其乃貪生好色之徒,即便不得繼承大統,也不會喪心病狂到此等地步!”
鄭允起身踱步,轉而淡淡道,“你祖父已是被宇文灝監視起來,為父此時也不能有所作為,也就意味著,鄭國公府並不能由為父掌管。宇文澈若將此事密報皇上,說是我父女密謀為之,皇上為了其子,將會信誰人之言?”
“這……”鄭珞不知何言,沉默起來。
“為父有此問,乃是宇文澈已然有所暗示!”鄭允借勢說道,“宇文澈已是於我相見過了!其對珞兒你可是痴心不已,今日來此,便是想讓你繼續拖住宇文澈,以免其魚死網破!”
“父親!你又意欲……”
“唉,珞兒莫慌!”見鄭珞近乎跳了起來,鄭允打斷了其言,“拖住便好,等宇文灝殿下榮登大位,倒是便可令其除掉宇文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