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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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出征
第142章 出征
“承恩公來了，快些起身吧！”皇上開口，言語中透露著無力之感，頓了一下，又是吃力的開口，“你等先退下吧，沒有朕的宣召，任何人不得入內！”
“是！”眾人異口同聲的答道，全部退出了內殿。
“蘇成武，好多年不曾這般稱呼你了……南征北戰，戰場殺敵的威武身姿中，少不了你蘇成武的……咳咳”
“陛下慢些說來，免得傷了龍體！”皇上一聲咳嗽，著實讓承恩公扭了一把汗！方才做了萬般猜測，卻還是難免這最壞的情況。此時龍體有恙，於這社稷內憂外患中，更是一記重錘！
“無礙！生老病死本就是常態，愛卿也是兩鬢斑白，朕虛長你幾歲，有此狀況也是自然。”皇上言語溫和，並不似心中憂慮。
“陛下萬歲，豈會一病不起！臣還要奉陛下之命，前去討賊！”承恩公也知年歲到了，但也不願皇上就此傾頹，便出言勸慰。
“咳……哈哈哈，自從你愛妻去世之後，朕再為見你哀傷之色，今日卻是悲從中來，不能自已啊！”皇上見承恩公有些無措，出言平復其心境。
“朕雖然垂垂老矣，近日更是倒了下來，但還未到面見先祖之時，愛卿放心吧！”皇上直接說出此言，令一旁的承恩公有些慌亂。
“臣適才並無此意，只是………”
“我已知曉，不必過多解釋！”皇上以虛弱語氣打斷了承恩公，“今日將你從獨子婚事之中宣入宮中，也是迫不得已！邊疆事態升級，急需你蘇成武！”
皇帝一字一頓的說出了事情緣由。承恩公心知此次升級，應是大規模衝突，不似先前那般摩擦，“具體如何，還望陛下詳細道來！”
“現在是由我軍挑起，致使敵軍有了怨氣，因此對之後的事態有了更加強硬態勢！”皇上說了這麼多話，使了不少力氣，言語停了下來，承恩公見狀，也不再顧及君臣之禮，上前檢視情況。
“陛下這般，臣也就不避禮節了！陛下可小聲俯於臣耳前。”說罷，承恩公便坐到龍榻之上，低頭附耳於皇上跟前。
“這次不知是誰，又觸犯朕之軍令，再次上前挑釁齊軍！對面有了前次怨恨，這次便出動五千兵馬將挑釁之軍，盡數殲滅！”雖是重病在身，但皇上言語之中也是透露著怒氣。
“敵軍趁勢，士氣高漲，直逼我大晉境內而來！雍州太守無奈，只好與；涼城守將商議，派遣主力前去迎敵……”
“此時局勢如何？兩軍已然交戰？”承恩公直言出了最擔憂之勢！
“咳咳……還未那般惡劣！”皇上說道，“兩軍對壘於渭水兩畔，誰人也不敢冒死渡江，故而還有的一絲喘息之機！”
“緣是如此！那南趙之敵又是如何？是否有不當之勢。”承恩公繼續問道。
“南趙實力最弱，此刻爭作壁上觀！齊軍能進，趙軍便會積極響應；齊軍若敗，趙定會不攻自破，自己撤軍。因此愛卿不必憂心南趙逼近。”皇上為講明瞭情形，兩人所想一般無二。
“即是如此……”承恩公突然跪倒在地，請命起來，“臣承恩公願即刻啟程，前往渭水阻敵！”
“愛卿還是急性，朕既然先前答應你禦敵之請，今日又匆忙找你前來，定是要你出戰！”皇上說道，“此中另有隱情！但是兩番違命出兵，便是蹊蹺至極！”
“陛下所言極是！我大晉軍紀嚴明，政令得施，怎會查不出是誰調兵而出！”承恩公說道，“只因臣不敢妄自揣測……還望陛下直言。”
“看來你心中已有人選！”皇上說道，“那便先不點名此事！這次遣你，戍邊之事以外，便是想你尋得證據……”
“蘇成武謹領聖明！”
“御案之上，乃是為你準備之印信，你且拿去號令全軍！”皇上示意了旁邊的御案。
承恩公起身，雙手奉起印信，回道皇上身邊，“臣定不辱使命！”
“不要回你府中了，我會祕密派人告之你之獨子。今晚便趁著夜色啟程！”皇上說道，“枕邊有一封密信，你且不要開啟。等你將至軍中之時，再且觀看！”
承恩公伸手拿出了枕下的書信，放入懷中，“那臣便告退！”
“去吧，一路小心！你出行一事，我已吩咐了春舵安排，不過他也不知你要往何處。”皇上揮手示意，承恩公拜謝離去。
出了內殿，承恩公讓幾位太醫趕快進去，為皇上診斷。
“承恩公，陛下如何？”春舵知曉皇上乃是心急若焚，才會一病不起，但卻不知到了何種程度。
“確實為憂心而至！但事不至於一發不可收拾，故而陛下此病，須有我等臣子來醫。”春舵雖為皇上近臣，但承恩公並不想將政事告之，故而並不點明。
“陛下此次病重，你等定要嚴守祕密，連皇后等人亦不能告知！那幾位太醫宮女，今日起也不要離開陛下寢殿了。”
“春舵明白，已然安排妥當！既然陛下之病可醫，那老臣便要拜託承恩公了！”說罷，春舵便欲跪地請求。
“春公公請起，這本就是蘇成武盡忠之事！”承恩公扶起了春舵，勸慰道，“入夜我便要離宮而去，請春公公按陛下之意，提早為蘇某準備。”
“車已備好，承恩公隨時可以自用！宣定門已按陛下之命，為承恩公敞開。”皇上看來很是信任春舵，此等事情竟也是交於了其辦理。
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位春舵，承恩公也是對其放心下來，“蘇某有一事相求，還請春公公不要推辭！”
“承恩公請將，春舵願效犬馬之勞！”
“蘇某走之前，想寄一封於我那獨自蘇淮，勞煩春公公代為傳之，親自交於其手！”承恩公將最後幾字說得異常緩慢清晰。
“一封書信，春舵定將帶到！”承恩公聞其言，覺得無事，便趁著還未入夜，索要來紙墨，在寢宮外殿書寫起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今夜更是暗的可怕！承恩公只帶著皇上欽點的兩名將領，疾馳在去往渭水之畔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