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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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猜疑
第116章 猜疑
“如此也好！宇文灝怎能辜負了珞兒一片苦心，此時說這些也是煞了風景！”宇文灝不想在今日擾了鄭珞興致。興中確實對鄭珞有了厭惡，“果如鄭阮所說，鄭珞這相府千金當的慣了，遠不知人間疾苦為何物！”
“殿下所說也有道理，方才是珞兒言語失當，殿下莫要見怪！”鄭珞見宇文灝收態如此之快，怕其是心面不一，怪罪起來。
宇文灝只是搖頭示意鄭珞並無大礙。兩人正說著，管家卻是奉鄭允之命，來到二人面前，“小的見過殿下，見過大小姐！”
“方才讓你去侍奉父親，為何又是回來了？”鄭珞對管家到來有些不滿，怪其打擾了雅興。
“回小姐，鄭大人讓小人帶話而來，”管家解釋道，“小姐與殿下游賞自是很好，只不過怕著未央院的喧鬧打擾了鄭國公靜養，故此讓小的前來，望大小姐今日就到這裡！”
“鄭大人見諒！宇文灝只顧賞著美景，卻是忘了鄭國公，實屬不該！那便依了大人，今日就到這裡。”宇文灝聞言，難得的了一個機會就此開拓，連忙出聲附和道，“珞兒，吩咐下人收場吧。”
而鄭珞聽聞管家之言，卻是臉色陰冷，“我與殿下只是在這院中走賞，哪裡來的喧鬧？父親怕是別有用心吧？”
自那次被鄭允，送給宇文澈之後，鄭珞心中怨氣便是無法消除！此次再聽鄭允這般拆散兩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怒火。
“這……大人也是為鄭國公考慮，大小姐也別難為小的！”管家見狀，心知鄭珞不好惹，便急忙開罪。
“珞兒莫動怒氣，你今日之心，宇文灝心領神會！”宇文灝怕鬧得不可收場，此時出言相勸。
“鄭大人所言不無道理，今日盛景觀在你我之心，但若是被他人看了去，在這風口浪尖之時，自會被有心之人說成是鄭國公府不對境外之敵同仇敵愾，賞起花來了！”
“哼！”鄭珞冷聲，不是對宇文灝，“既然殿下出言，珞兒也無話可說！”說著便吩咐下人開始收場，自己氣沖沖的往閨房而去。
宇文灝示意管家安心離去，這裡有自己勸慰，出不了亂子。
掩起門來，只聽得屋外陣陣打掃、搬物之聲。“珞兒今日為何如此動干戈？實乃煞了這花海美景！”宇文灝雖口上責怪，腳下卻是移到了案几前，為鄭珞斟起了茶水。
“殿下適才為何不替珞兒說話？你應心知我父親之意！”鄭珞剛才吃了虧，對宇文灝鬧起了脾氣。
宇文灝心中冷笑，自己方才所言，為的是不讓自己的奢侈浪費被外人所見，哪裡顧得了其他？更別提為鄭珞出頭了。“宇文灝即便心知你父親之意，又能如何？”
“我與宇文澈究竟誰繼承大統，何人能定論？你父親雖然首鼠兩端，卻也是識時務之舉！”宇文灝說道，“倘若我執意如此，逼急了你父親，豈不是便宜了那宇文澈？”
“那殿下之意，便是要珞兒如父親所想那般，繼續委身與宇文澈嗎？”鄭珞被這麼一說，更加氣憤起來！
只聽得泯茶之聲，宇文灝對鄭珞質問之意，卻是不語。
“殿下你！”鄭珞見狀，仿似心人深淵，又驚又疑！斷然不曾想到宇文灝竟是此種態度，半坐半跌的落在座椅之上，“連殿下也是這般對待珞兒嗎？”
宇文灝這才放下手中茶具，站起身來，走到鄭珞身旁，“灝若與那宇文澈一丘之貉，怎能繼承大統？到底為何，聽宇文灝講述一番，珞兒便之。”
鄭珞只是看了宇文灝一眼，帶了一絲期許，又轉過頭去，不再看向宇文灝。
“父皇將那陸太尉免職，其中何意，想必是朝野皆知！”宇文灝說起了大局，“由此看來，宇文澈還有幾分機會？”
“你父親那日引你去見宇文澈，無非是想暫且穩住局勢，以免其死灰復燃，又怎會真的將你許給了那宇文澈？”
“只是在宇文澈面前做做樣子，這於你而言又有何難？”宇文灝說道，“奪嫡之爭，如若只是這些代價，已然是萬幸！”
鄭珞繼續沉默著……宇文灝心知鄭珞捨不得自己，又何談怨恨！便也不再多說，坐等鄭珞腦中思慮。
“若如我父親真的將珞兒當做棋子，那時已然為時已晚，真的被宇文澈玷汙了，殿下可能全然接受珞兒？”鄭珞許久不說，一開口便是令人難以回答之問。
宇文灝聞言，停下了手中搖動的茶具，片刻後才說道，“珞兒！鄭允怎麼說也是你的父親，視你為鄭國公府千金，你卻屢屢說其虧待與你，到底是何意？宇文灝有些懷疑你那日所言宇文澈獸性之事，是否為真！”
“宇文澈雖與我勢不兩立，但我二人畢竟為手足，也不允如此挑撥！”宇文灝言辭變為對鄭珞的質問！
“殿下……你！珞兒……”鄭珞聞言，哪裡還受得了，只是氣的全身顫抖，口不能言起來！最後無力的倒在了案踏之上……
宇文灝見差不多了，便連忙上前攙扶，“珞兒！宇文灝所有若有不對之處，你盡皆解釋便可，無需動了氣怒。”
鄭珞聞言，只是陌生的看著宇文灝，口不能語……許久之後，才放聲痛哭起來，“難道珞兒就這麼不可信麼？殿下到底如何才信得過珞兒？”
“宇文灝身為皇子，為人做事需講公正，豈能憑寥寥幾句便全然相信！”宇文灝繼續道，“珞兒，並非我疑你之心，只是……此言即便說了出去，又有何人能信？你父親迄今為止，也並無行惡之心！”
“好……好！”鄭珞有些語無倫次，“殿下既然這般不信任珞兒，那珞兒唯有盡皆告之了！”
鄭珞站了起來，盯著宇文灝，一字一頓道，“祖父之病……並非天意，而是……我父親之為！”
宇文灝往後略退了一步，雙手更是扶緊了鄭珞，“珞兒，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要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