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六章 離別季節

第六十六章 離別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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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離別季節

東起“琅琅琊之濱天台山”,這個曾被上古譽為太陽初升的地方,途經中原的軒轅之邱、逐鹿,最後到達荊山、橋山。謝居安邁開朝聖的步伐,在這一年裡徒步追尋先賢的足跡,正如雨花石的傳說一樣,似乎沒有得到靜葉所說的福緣。但這一年的旅程,對謝居安的心境磨鍊有著潛移默地作用。

橋山的黃帝陵,山體渾厚,氣勢雄偉,山下有沮水環繞。山上有八萬多棵千年古柏,四季常青,鬱鬱蔥蔥。陵園內紅牆石闕,青磚鋪地。謝居安在歇山頂的祭亭默坐了一晚,然後平和地離去了,沒有一絲惆悵。

此刀乃先賢遺棄之器,既是有緣得到,就不必奢求更多,卻在心底與鳴鴻刀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覺。不論遠古的黃帝、炎帝,還是蚩尤都是華夏文明的始祖,謝居安回到了謝家村,因為在數月前,家裡又添了新丁:一男二女。為了不讓上面幾位老頭聽話,謝居安特申請將幾女入籍到圖安國的皇室。為此,圖安國的女皇美晴兒攜同親王劉運升,對華夏進行為期十天的國事訪問。

那天中午,歸來的謝居安按響了門鈴,待謝曉敏開啟門後,忽然想到了什麼,頓住了跨進門的腳步。

“二姐,告訴香兒她們養好身體,我就不進去了,部隊裡臨時有急事。”謝居安撒了謊,在沒有完全掌握這把刀之前,唯恐鳴鴻洩露刀氣,哪怕一絲絲足以讓新生的生命受到未知傷害。

這是絕對不允許的!謝居安堅定地掉頭就走,像一匹獨狼繼續它的旅途。

背後的謝曉敏還在喚個不停,“小安小安...臭小子,為了公事,連老婆、孩子都不瞧上一眼。”發著牢騷,悶悶不樂地關上大門。

“二姐,小安他回來了。”常霞聽到了,不需完全證實。便開門追了出去,在村口追上了躑躅而行的謝居安,望著這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忍不住撲過去,揮著粉拳捶打他的胸膛。

“就你公而忘私,學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呀。你知道。我們多想你......”常霞叨叨絮絮地又哭又說。

謝居安有些木然,單手攬住了常霞的腰,任憑她責備,“霞兒,我走了,過些時日再回來看你們。”然後一溜煙走了,很快消失於常霞的淚眼中。

“媽媽,”小思安牽著常霞地衣襟,“聽曾師祖爺爺說。爸爸得到一把刀,一把好厲害厲害的刀,是我們的祖先黃帝流傳下來的。曾爺爺叫我們不要和爸爸見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常霞心裡地怨恨被抽空了。將小思安地頭抱在胸前。站了許久。才說了聲咱們回家。

黯然銷魂者。唯離別矣。手中地刀突然一陣顫動。似乎感受到了悲意。意外誕生、倉促逃生、數千年地孤獨......這一切都象是命運在開玩笑。它與謝居安心有靈犀。刀意如我。謝居安只能安撫鳴鴻。刀意一旦釋放。將是可怕。在“順”與“逆”地體悟上。謝居安又深刻了一層。

不回蛇谷。還是先回海省訓練基地吧。三年之期快滿。不知軍刺發展得如何。謝居安無聲地來到訓練基地。

基地人數不如以往。按照謝居安地計劃。第三個訓練地科目為“極度深寒”。沒有采用任何防護措施。潛入深海去考驗極限。這個專案地主要負責人是鐵手寒。

“向天歌。還有人呢?”

向天歌有些慌亂地跑上前來敬禮。那種瞻仰地目光讓謝居安莞爾一笑。“報告首長。為保證戰士地安全。分批分期進行第三個科目訓練。”

“大家都忙著,你倒閒下來。怎麼不參與訓練?”

“報告首長。天潤師傅告訴我這幾天多做體悟,不要強求突破。”

“那你體悟到了麼?小說整理髮佈於ωωω.ㄧбk.cn”

向天歌難為情抓著後腦騷。訕訕地笑著,三十好幾的人活像犯錯誤地小學生,“最近一閉上眼,就是想家。”

“想家。”謝居安重複地呢喃一聲,過去拍拍向天歌的肩膀,溫和道:“突破是需要契機,一張一馳文武之道,別太急了。”

謝居安的態度出乎向天歌地意料,若以往說出自己想家了,必被首長訓斥,向天歌看著謝居安走向正在沙灘邊訓練的戰士們,竟有些出神了。

“通知所有軍刺成員,今晚七時全體集合。”

“是!首長。”

全體集合?難道有重大行動?戰士們議論紛紛,莫衷一是,就是在集合的時候,還在小聲交談。

“立正!”

“稍息!”

各團的團長或政委向謝居安報告了人數後,謝居安筆直地站於眾戰士面前。

“立正,稍息。大家在疑問為何全體集合?快三年了吧,你們從各基層部隊選拔到軍刺,經過一年的努力,沒有一人拉下,全部成為軍刺一員,我為你們驕傲!”

戰士們報以熱烈的掌聲,待掌聲停止後,謝居安繼續說道,“當然,對於武者來說,你們才剛剛入門,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在追求武學的道路上是沒有止境的。今晚的全體集合,只有一個目地,從明天起給你們放假兩週。”

戰士們譁然,向天歌聽後一怔,竟有種想哭的衝動。“大家靜一靜!給大家放假的目的只有一個,讓大家回去看一看,你們在崑崙天灣、在沙漠戈壁、在海洋深處所做的艱苦訓練,為了什麼?好好看看大家以後所守護的人和事,待你們回到基地時,告訴我!你們以往所做的努力是否值得?”謝居安說到最後,幾乎嘶吼了起來。

“有我無敵!戰無不克!”

“下面由韓強國團長宣佈此次返鄉的紀律。”謝居安向著鐵手寒點點頭。

幸福來得如此突然,離別也那麼突然,近三年的相處讓軍刺地戰士們覺得彼此之間的難捨。男人之間怎麼會沒有酒呢?聚餐中,謝居安規定每個人不許動用內功,所以全體戰士指戰們都喝趴下了,謝居安不知喝了多少酒。還是如此清醒。

“就讓我為你們守衛一夜吧。”

謝居安拉來一張椅子,坐在訓練基地的大門口,一夜未改變姿式。當第二天,戰士們醒來的時候,只見到那張空椅,謝居安走了。戰士們聽到南海遠處傳來鳴鴻刀地悲鳴。

刀就是我,刀意就是我意,海面生起的那束紅光比朝霞更燦爛,爾後消失在大海中。

諾大的訓練基地,隨著戰士們陸續離開,突然變得安靜。鐵手寒最後一人離開,離開之時,仍不忘回望那束紅光的方向。

“團長,我不想走。我媽死後。就我爸還守在崑崙的天灣基地。”曲辰邦沒有回家地打算。

“小曲啊,天灣那邊也放假了,你父親應該回去地。不是我說你。該回去找個媽媽了。”鐵手寒硬將曲辰邦拉上了車。

“媽媽。”這個稱呼好陌生,曲辰邦只在心裡呼喚了千萬遍,“是得有個女人照顧父親了。”

鐵手寒攜妻帶兒回到老家,住了三天,又來到謝家村。此時的謝家村人聲沸鼎,有個外國地國王來到村裡訪問,謝家園內也是熱鬧非凡。

當美晴兒操著熟練的華夏語言,喊謝母“阿媽”的時候,謝母高興得不知所措。持著美晴兒的手,只是重複嘮叨,“好閨女,好閨女...”

“奶奶是國王的媽媽嘍。”小思安歡呼道。

美晴兒將小思安拉到身前,輕聲地問,“你以後想當國王麼?”

“國王?”小思安撲閃著烏黑的大眼,向常霞、美琪兒、蘇荃等人求助,向著美晴兒點點頭。

美晴兒笑了,拉過女兒。“那你要打勾勾,以後好好愛護妹妹哦。來與妹妹打勾勾!”

小思安看著碧眼黑髮,象極床頭上的瓷娃娃,便說道:“瓷娃娃,來打勾勾。”“啐,人家叫劉韻.圖安,不是叫瓷娃娃,才不和你打勾勾。”劉韻伸出右尾指勾上小思安地手指,也許從這一刻起。她的外號瓷娃娃是坐定了。

親人們看到兩小無猜的樣子。均放聲大笑,謝母突然覺得自己很滿足。似乎臉上地皺紋少了幾許。

在謝家住了三天,美晴兒卸下了國王的重枷,倒象謝家園裡的兒女,與美琪兒眾女,一起看看她心目中“天神”出生和走過的路。兩姐妹走在沙灘上,美晴兒問道:“琪兒,天神在哪兒?我想親自邀請他回圖安看看。”

“他呀,太忙了。不過,他答應忙完了這陣子,將到圖安住下來。”美琪兒道。

“那太好了,這些年真是累啊。”美晴兒感慨道。

“姐姐,小安他想詢問你一件事,他想將旗下一個民間組織的總部遷到我國。當然,這個總部想租下一個小島,暫定為一百年。你回去仔細考慮後,再答覆我們。”

“民間組織?”美晴兒暗思了一會兒,決然道:“我想天神不會加害我圖安,既然是他安排的,就按照他的意願。不過,我有個條件,就是讓他守護圖安。”

“姐姐,你不知道吧?他的那個民間組織叫殺樓,裡面有許多武學高手。小安答應了,只要你答應下來,這個組織可以守護圖安的外圍安全,決不插手國內地任何事情,還授予每任國王為殺樓的長老之職。”美琪兒拿出一枚令牌,正是殺樓的總殺令,“別小看這面牌子,它可以號令許多高手。”

“我答應了。”美晴兒一手搶過那面總殺令,在手裡端祥了許久。

回國的時候,美晴兒竟然當著眾人面前哭了,這裡的生活,這裡的人讓她戀戀不捨,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軌道,帶著謝居安的設想,離開了。外交部幾位陪同的同志,對美晴兒地異常舉動咂舌稱奇,這是歷年來外事活動從未遇過的事,有的悄悄請示上級,得到回覆是一切順其自然。

離別是為了相聚,放假兩週的軍刺戰士們回到了海省的訓練基地,比以往多些歡聲笑語,又投入了艱苦的訓練。在他們訓練的同時,軍委已經就謝居安組建五方守護的計劃討論,並通過了,但很快的一系列任命書下來。

韓強國授中將軍銜,軍刺第一任政委,兼任麒麟組組長;時志,少將軍銜,任麒麟組副組長。

曲項,中將軍銜,任白虎組組長,兼任天灣訓練基地負責人;杜開虹,少將軍銜,任白虎組副組長。

向天歌,中將軍銜,任朱雀組組長,兼任海省訓練基地負責人;曲辰邦,准將軍銜,任朱雀組副組長。

當張副主席宣佈自己為軍刺地總司令員地時候,眾人疑惑地望著張副主席。

“這是謝將軍的提議,因為他率領地軍刀要面對更高層次的挑戰,你們要守護好後方。你們做得到麼?”

“報告首長,我們做得到!”

隨後對軍刺戰士們進行按組劃分,各組即將開撥到指定的地點。離開前,戰士們總凝望向那前方的海面,那兒總不時地透出火紅的光柱,似在為他們送行。

曲辰邦已被派往香市,做好華夏收回香市的前期安全工作。而向天歌守在基地裡,繼續訓練戰士們。

“首長,我已經突破了,我們正等著您的審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