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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節-頭等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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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節:頭等艙

見王辰逸站在船頭怔怔出神,徐昌林輕拍他肩膀。“王老弟,這裡風大,到船艙裡去。”

這是一條中型漁船,從福建沒有直接到臺灣的合法油輪,一般都是從福洲或金門乘座飛機前往臺灣。所以只要是到臺灣的船,幾乎都是偷渡。和**十年代相比現在跳船偷渡的人已經很少了,還在做這種生意的蛇頭更多的收入來源一般是走私,而為了避免被海上□□抓捕查封,偷渡用的船幾乎都是漁船結構。

就算被抓住,可以說船上的偷渡客都是自己船上的漁名。而為了做得更進一步完美,甚至有的偷渡船還有合法的捕漁許可證。

其實,海上□□執法相當尷尬,困惑。海峽兩岸有許多群島,而海警人數卻並不多,海上時不時發生肇事,非法捕撈,偷渡。遙望煙波浩渺的海峽兩岸,中國海警是深有感觸和力不從心。就比如偷渡,就算明明知道蛇頭船上是偷渡客,但一時沒有完全證據。

就算在海上將它們暫扣,也要出使相關手續,回報海關海警,依依驗查證明身份。離海岸近還好說,如果離得遠,那過程就相當繁瑣,耗時。遇到敬業的海警還好,如果遇上那種私底下與蛇頭有不菲關係的海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管得了?

就是因為這些漏洞,國內大量的國寶被不斷走私出國,因受人蠱惑為了達成夢想或像王辰逸這樣的人才會偷渡出海。王辰逸以前是刑警,對沿海的一些規則並不瞭解,這些都是黃胖子告訴他的。

跟隨徐昌林進入船艙,一片黑壓壓的人映入眼簾。這些全是偷渡客,他們緊鑼密鼓坐在船板上,一簇一簇擠成幾團。王辰逸跟隨徐晶林一下船,數十雙眼睛像鷹一般盯著他,令有人有些不寒而慄。王辰逸不知為何會這樣?

不過,王辰逸並沒有和這群偷渡客呆在一起,他跟隨徐昌林進到另一間單獨的船艙。上下兩層的雙人床,旁邊桌子,板凳都有,看上去有些簡陋陳舊,卻比外面那群擁擠一簇偷渡客呆的地方好得多。

“王老弟,你在這裡休息,到港我會派人來叫你。”徐昌林表情淡薄,不過說話卻客氣。王辰逸明白,這全是因為黃胖子的關係,自己才能坐上“頭等艙”,要不然也會和外面那些人一樣。

先前在貨車車箱,王辰逸已經睡了很久,現在哪裡還有睡意。他也客氣了幾句,蛇頭徐昌林就叫他慢慢休息,自己出去了。座在床沿將揹包扔在床頭,揹包是還在車上時,黃胖子給他的,裡面是些食物,水,和一些簡單的衣物。

打量艙內,孤獨的情緒情不自禁湧上心頭,獨自一人偷渡逃出國,想想以前,還是刑警大隊隊長,當時何等風光,懷以遠大抱負治理警界,然而現在。

惆悵的情懷隨之飄逸,自己失去了太多,太多。如果不是蔣局鋪路,如果不是黃胖子指路,自己現在還能在哪裡?

原本沒有睡意,孤獨惆悵的情緒湧動心扉,王辰逸只覺異常疲憊。倏然,一片飲鴆的轟動,只聽見外面有人發出厭惡,觀觸的紛論。王辰逸一時好奇,跑出艙外。隨聲尋去,竟然是剛剛經過的甲板艙的那群偷渡客。

此時他們已經一片譁然,更多的是討論和觀望。徐昌林也跑了過來,看了王辰逸一眼就瞥向人群。原來,有兩名偷渡客暈船,嘔吐了一地,匍匐在船板上,滿臉蒼白,異常難受的模樣。有幾名與他們擠在一起的人,身上沾滿了汙穢,那一陣厭惡的喝喊就是他們發出的。

“行了,安靜。”見眾人紛沓它說,徐昌林一陣怒吼。船上立即安靜得鴉雀無聲。緊接,他朝偷渡客問道:“你們誰有暈船藥,給他吃點。”

徐昌林一問,依然安靜得無人回答。一個個都謹慎閃爍避開他的眼神。只要是偷渡,懂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帶上一些藥品,只為以防萬一。但他們沒有一人說有,更沒有一人願意拿出來。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人在外,由其是在海上,誰會把自己的老底拿出來,平時不起眼的一點藥一點水,也許到了關鍵時刻就會成為救命稻草。這些人全都是為自己著想,都不願意幫助他人而失去減少必備的東西。

見沒有一人理會,徐昌林也許有點覺得顏面無光,怒氣更盛,環視眾人大吼道:“他媽的,現在是他們兩人暈船,在過會兒挨不過去我把他們扔到海里,如果你們其中有一人在次嘔吐,老子直接就扔到海里,信不信?”

這一威懾,果然下面有些動容。徐昌林的意思很明顯,現在如果誰有暈船藥不拿出來,如果這兩人暈得實在是厲害,不得以只好把他們扔到海里。如果在有人嘔吐暈船,徐昌林是一次機會都不給,直接把他們扔下船。

這不是危言聳聽,現在偷渡有一條銘文的潛規矩,只要有發生病疫,可能會傳染其它人,即使是蛇頭也不會在要那點偷渡費,直接把他們扔進大海,防止其它人被傳染,舍小取大。而暈船的人,會嘔吐穢物,況且還不會是一兩次,這就容易令船員生病。

更嚴重,如果暈船的人氣血攻心,一時受不了死亡,誰都知道,死人會對活人有多大影響,而且這還是在海上,海上發生急病瘟疫比在陸地上快幾倍,沒有醫療用品不說,還無處躲藏。反正都是偷渡的人,都是些不受法律保護的“賤命”,誰會在乎多一條少一條,死了他們,找誰去理論?蛇頭?當然不可能。

聽上去雖然不把命當命看,現在偷渡的人條件卻比以前好多了。如果是**十年代那代盛行偷渡。遇見這種情況,船上的船員是絕不廢話,直接把他們扔下船。一天只給偷渡人完全不夠喝的水,水質也非常劣質。

上船前偷渡客直接把所有費用繳納全,然後上了船就是這般非人對待,如果誰敢替人說話,直接扔下船,敢衝撞蛇頭的更是不用多說,反正蛇頭已經把錢收了,他們也不在乎這些。更有甚者,直接將所有偷渡客的錢全搶了,把他們扔下海。

就是因為如此,後來偷渡的門路低落一段時間。到現在,為了拉生意,上船前蛇頭只能收取一半,下船後才收另一半。而且態度也沒有以往的蠻橫。不過也是相對以往。

但是,中國的窮人太多,仍然有經不起**,懷揣夢想的人,選擇偷渡遠洋,打洋工,辛苦幾年,混得好在當地落葉生根,如果一般的,也就存滿了錢風風光光回家。而現在,選擇跳船的人少了,跳機的人卻多了,但他們目的一樣。

話到此處……

當然徐昌林並不是真的要把他們扔下去,這一群也有好幾十號人,而且看樣子,旁邊還隔了一層船甲,對面也有輕聲的討論聲,看來也是偷渡客。扔一個少一個,他只收了一半錢,另一半還沒收,誰願意和錢過不去。

在說,如果真的做絕了,難免引起這群人的不滿,王辰逸看了看船上,徐昌林是蛇頭,他手下的人也才十個左右,真把這群偷渡客惹急了,他們群起而攻之,徐昌林得不償失。

偷渡客動容了一會,有些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些目光閃避,而難受至極的兩人卻沒人理會。王辰逸實在是看不過去,對徐昌林說道:“我那裡還有一些藥,我去拿給他們。”

“誒。”徐昌林剛剛誒了一聲,王辰逸就跑開了,他也不好在多說什麼。不多時,王辰逸拿了一個白色瓶子給徐昌林。“給他們吧。”

徐昌林嘆息搖首,淡笑不語,交給旁邊一個手下。看著兩人把藥吃了,徐昌林也沒吩咐說把地下的穢物清理清理,甩甩頭,說道:“兄弟,走,我們去吃點東西。”

駕駛室,有四個人。一人掌舵車鍾,徐昌林還有當時在岸與他站在一起的人,看樣子應該是二把手,還有就是王辰逸。駕駛室角落擺有一桌滷味和一瓶白酒。

徐昌林招呼王辰逸座下喝酒,王辰逸也不嬌縱,倒滿一杯客氣敬過兩人。徐昌林深深看了他一眼,只是平淡的笑,而後似乎自詡又似乎對他說。“我有點明白肉哥為什麼要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