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1節-難道,天要亡我?

第91節-難道,天要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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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節:難道,天要亡我?

黑暗空寂的巷口,亮晃晃的路燈照射而進,王辰逸警惕打量四周。熙熙攘攘的車輛急速飛奔,在這寂靜的零晨帶起發動機的悶響聲格外入耳。公路對面是一排夜市,停了許多私家車。遙遠相望,許多店鋪已經打樣,只剩下兩三家還有零星幾桌人在喝夜啤酒。

自己被通緝,用國家的交通工具去上海根本不可能。唯一的方法只有走偏門。但,自己又得罪了道上很多人,要他們幫忙,現在局裡對自己的舉報費都是五十萬,如果之間被他們賣了,一切都完了。王辰逸其實一點也不放心。

重慶離上海路途遙遠,不可能走過去。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偷輛車最為穩妥。

當刑警多年,抓過的偷車賊多不勝數,他們用的計量手法,王辰逸雖然沒有親手試過,但看也看會了七八成。對面那一排夜市喝酒的人只有幾桌,私家車卻有幾排,顯然不可能全是他們的。而這些車中,如果灰塵比較厚的,說明好幾天都沒人用過。車型比較普通,又沒有gps定位系統,它們就是王辰逸的目標。

就算被人發現報案,局裡立案偵察也要幾天時間破案。如果車的主人有事出門,幾天回來後才發現車被偷盜,那就又給王辰逸增加幾天時間。多幾天,可以發生很多事,也許那個時候王辰逸已經到了上海。

小心謹慎靠近一輛鈴木,在次搖望四周,安靜無人。快速從身上摸出一把鐵尺。這是在土房拿的,毛孔他們以前也幹過這行當。撕開車窗的膠條,鐵尺從車窗玻璃的縫隙處插進,沒過多久碰到鎖釦。普通車和高階車最大的區別,除了名氣和豪華程度,就是效能與安保系統。像這款普通車型,安保系統很低,只要手法熟練用鐵尺把鎖釦挑起,車門就可以開啟。

不過王辰逸是第一次幹這個,無論熟練程度還是經驗都遠無法比擬偷車老手。現在只不過是從他們那裡聽說和看到的技巧在瞎摸亂撞。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王辰逸搞得滿頭大汗,第一次偷車,他的心繃得很緊,挑了很多次鎖釦都不成功,又要時刻注意周圍。

終於,“咔”的一聲。鎖釦解開了。心中充斥一股喜悅,快速撥出鐵尺拉開車門就欲鑽進車內,倏然,一道不協調的輕吼聲從身後傳來,驚得王辰逸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識轉過身。五個人三十歲左右,穿著休閒服,滿臉醉態。最前面一個居然還是熟人。那一聲就是他喊的,最初他並不在意,當看清是王辰逸後,先是驚詫,而後以嘲諷的姿態說道:“喲,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王大隊長。”

嚴謹打量他們幾人,最後停留到最前面那人。王辰逸皺眉思索,這人有些眼熟,猛然,驚詫喊道:“鄧成健。”他就是舒暢祕書周亞的老公,上次在得意見過一次。他為人圓滑,見風使舵,當初一幅哈巴狗的模樣在陳志坤身邊俯首稱臣,在周亞面前一幅我是天王老子的樣子,王辰逸對他的印象很不好。象這種人是他最看不起的。

“哈哈哈哈……”鄧成健抑頭大笑,片刻搖頭嘆息,卻帶著諷刺的意味。“唉,想不到原來風靡一時的王大隊長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你現在是以偷車為生還是有其它用途。”說到後面那一句,鄧成健眼光閃爍意猶所指。

王辰逸一聲冷笑。“看樣子你到是過得很風光呀。”戒備打量他身後幾人,看樣子他們是以鄧成健馬首是瞻。別的不怕,就怕萬一鄧成健翻浪,動靜大了。驚動其它人,如果有人報了警,把他圍在這裡,□□來了之後就在也跑不掉了。

“全託王隊的福,不然也不會有今天。”不明白他的意思,鄧成健笑著解釋。“上次因為我引見王隊,後來才得到坤哥看重,不然也不會有今天。說起來,我到還要謝謝王隊。”

原來如此,鄧成健是個很滑頭的人,他最能把握機會。但王辰逸並不在意這些,怎麼安全擺脫他們才最為重要。如果鄧成健敢攻擊堵截,王辰逸已經做好了準備,緊握鐵尺,打算拼一拼。看出王辰逸的戒備,鄧成健皮笑肉不笑,語氣緩合了一些。“這裡是我的地盤,換了其它人在這裡做事,我第一個砍掉他的手,但王隊不同,這次我就當沒看見。”一招手,頭也不迴帶著四人離開。

鄧成健的舉動反而把王辰逸搞懵了,以他的為人,怎麼可能放過抓住自己這個機會,自己的通緝費可不低。不管怎麼說,這人不能相信,儘快離開這裡。

遠遠看見王辰逸將車開走,鄧成健叫了兩人開車跟著他,時刻回報王辰逸的去向。另一人不明白問道:“健哥,為什麼剛剛放他現在又要叫人跟著他?”

“嘿……”雙眼閃爍得意,鄧成健淡然笑道:“公安對他的舉報費可是五十萬,送到手的錢我為什麼不要。”似是明白他們又要問問題,鄧成健自認為很聰明說道:“你們可是沒聽說過,當初有人從外地請了一批人來暗殺他,把他堵在一條只有一人可過的巷子,你們知道最後是什麼結果?”

先前問話那人酒勁未醒,提起精神問道:“什麼結果?”

“那幫人死了兩個,重傷三人。依然被他跑掉。”鄧成健若有所悟癟嘴忌憚道:“就我們五個,喝了酒現在走路都惱火,更別說抓住他。與其如此還不如派兩個兄弟開車跟著他,一個報警電話打到局裡,舉報費拿了不說又不用冒險。吃力不討好的事我可不做。”

車一路狂奔,王辰逸有目的朝北方開去。那裡有一條山澗小路可以離開重慶,嚴格說來那已經不能算路。山路崎嶇坑坑窪窪,最嚴重的有些山路經過山洪的洗禮斷掉了,由其是攀巖在山上的險道,年久未修,人都很難走過去更別說車。但王辰逸沒有辦法,那片地區很貧窮人煙稀少,因此政府沒有撥款修建,所以只有那條路沒有人把手設立關卡。

但是,當就快到達那條很少人知道,知道也不會走的路,一道車的燈光映入後視鏡久久都未消失。先前也有一些車影出現在後視鏡中,王辰逸故意放緩車速,它們都依依超過。但現在後面那輛車一直緊跟不去。王辰逸慢它也慢,開得快它也跟著快。

終於知道被跟蹤了,王辰逸加速想甩掉它。但也就在此時,前方突然出現一輛警車攔住去路,不僅如此,聽聲音,左右都有警車鳴笛聲。

“可惡,怎麼被他們找到的。”王辰逸暗自焦慮。回到都市一向小心,明面有攝像頭,還有暗中普通人不知道有攝像頭的地方都非常巧妙躲過。他們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來不及多想,拉動手剎,汽車一個漂移掉頭就朝回開。在飆過跟蹤的那輛車,恍惚看見車裡就是剛剛跟在鄧成健身後的其中兩人。果然,還是那個雜碎報警賣了自己。

做刑警多年,重慶的地形路況王辰逸非常熟悉。這裡已經是繁華都市的邊緣,有許多建築工地還在修建。更遠處就是蒼涼的荒山。回頭飈過鄧成健派來跟蹤自己的人,王辰逸一路直奔。只是警車的效能比較好,跟在後面的警車距離漸漸拉近。就連原本包夾在兩邊只能聽見警笛的警車透過反光鏡都依稀可見。

在這樣下去肯定被攔住,王辰逸看準一處因施工被撞倒的工地圍牆,轟足油門直接開進建築工地。工地現在修了兩層樓,底層除了巨大的支撐柱還沒有砌牆。但地上的零碎太多雜七雜八,反而阻礙王辰逸前進的速度。

猛然,遠處一片朦朧,車燈照射不到地面。王辰逸意識到不好,猛踩剎車。“吱”的一聲長嘯,汽車前胎剛好剎在前面半米處,王辰逸仔細打量,前方是一處幾乎呈九十度的斜坡,少說也有一百多米,朝下看,深邃漆黑,望不見底,好在他反應快,地上又有很多碎塊廢鋼大大阻礙車的速度,不然就直接衝了下去。

警笛聲越加嘈雜響亮,後面肯定來了少說四五輛警車。王辰逸焦急萬分,但又冷靜打量四處。右邊是修建的一座石堡施工碎石處理的地方,左邊百多米遠處朦朧可見有排磚牆,前方是斜坡,後面有追兵。現在已經無路可走,情急之下王辰逸猛踩油門倒車,又轟足油門飈射前衝。

工地守夜的人被驚醒,以為是有人偷鋼腳架,此時麻力穿好衣服站在樓上嘲下方凶惡吼道:“什麼人。”倏然,先是聽見“哐當”下墜的碰撞聲響,過了幾秒,一聲爆炸在這寂靜的零晨震耳欲聾,衝擊波動震得地面輕微搖晃。火光沖天,照耀這黑暗的夜晚。

警車趕來了,二十多名身穿制服的□□,七輛警車,全都圍在工地一樓,站在斜坡邊緣俯瞰下方巨大的火球,這麼大的火勢,車裡是什麼情況完全無法知曉,如果裡面有人,那後果已經明確了。

施工樓不遠處另一塊建築工地,王辰逸急喘粗氣躲在牆背後,望著滾滾燃燒的火球,還有斜坡上圍觀的眾人,艱險輕聲呼吸。就在剛才危急之中,如果被抓住,以鄭筱萸的手段留給自己的肯定是死路一條,與其如此還不如冒險賭一次。好在最後賭贏了。

當時車飈射向空中,王辰逸急速推開車門就跳下斜坡,看準一塊凸出的巨石死死抓住,只是當時情急之下沒有做好準備,不小心身體打滑額頭撞在石頭上,頭昏沉沉的還留了一臉的血。顧不得那麼多臉上的血漬隨便在衣袖上一抹,沿途朝另外一個方向攀爬。頭擦破皮是小事,最嚴重的還是牽動了傷口。原本就沒有完全癒合,當初縫合的線沒有拆除,一直感覺有些脹,現在有裂開的痛感。

也許那些□□以為自己死在車裡,一個個都輕閒觀望,只有少數在打電話。現在暫時是安全了,但等火熄滅之後,他們發現車裡沒有人,就會大肆搜尋。此地不能呆下去了。

顧不得身上的傷口如何,只是把額頭的血漬擦乾,好在沒有留太多血,只是頭有些昏。帽子拉得更下來,擋住額頭的傷口,謹慎觀望四周,附近工地守夜的人都被這場動靜驚醒,全都跑到邊緣地段看爆炸燃燒的車。正好,王辰逸避過他們翻過圍牆出了工地。

遠處,先前跟蹤自己鄧成健下手的車正停在圍牆邊,車燈亮著裡面卻沒人,他們應該也是跑到工地裡面看熱鬧去了。反正等火熄滅以後□□都會知道那隻不過是一個空車,王辰逸快速跑過去,透過車窗看到車鑰匙在裡面,拉動車門不出所料的打開了。毫不猶豫,動作利索鑽進去發動車直接快速開走。

天灰濛濛的,昏暗無光,卻又比漆黑的夜晚清晰可見。在過不久天就要亮了。

最初打算神不知鬼不覺走那條小道,就算路難走,但也有條路可走。道路毀掉的地方自己可以動手填上,慢是慢了點,卻相對安全。現在行蹤被發現,在走那條路已經行不通了。□□肯定會派人離出事地點最近的道路去檢視,要是自己開車因道路走不通又沒時間填好堵在小道上,被他們找到,抓住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現在只好另尋它路。不過想來想去卻想不出還有哪裡有路可以離開重慶。突然“哐哐”幾聲,車熄火了,發動引擎卻始終也點不然。仔細檢查才得知,原來車沒有了油。

“媽的。”突然發生的狀況使王辰逸更加燥動,猛打方向盤闇然煩悶。“難道,天要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