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7節-推心置腹

第177節-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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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節:推心置腹

出來混,最講究輩份。哪暱趣事就算心存不滿,也決不能有所怨言,甚至是行為上出格的舉動。誰敢觸及規矩,會被譽為以下犯上,不儆效尤。

老何與鐵爺都是同一輩人,一起打拼江山的□□級人物。在這裡,他輩份最高,按規矩最有說話權。鐵爺已經不在了,就連秦淦都要比老何矮一輩。如果老何硬要掌權,誰又能多說什麼?

做出有違規矩的事,是萬萬也不行的,王辰逸心裡盤算該如何是好,難道真要把苦苦經營,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權力眼睜睜讓老何搶去?

正在王辰逸籌措不定時,黃胖子站出來爽朗大笑,伸出雙手欲與老何擁抱,豪邁喊道:“老何,好久不見,你倒是越加意氣風發呀。”

“肉!”故人相見,自然少不了一翻寒暄。老何驚疑相望,甚似欣喜,嚴肅的表情湛然若神。與黃胖子相擁片刻,老何輕緩推開,上下打量,有些感觸說道:“十幾二十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呀,回望從前恍惚是昨天的事。哈哈哈,你這傢伙一向不喜問事,到過得輕閒,身上的肉比以前還多。老兄弟,我還有很多事要辦,你先去休息一下,空了我們痛快喝一杯。”隨即對旁邊一個手下吩咐道:“帶黃大哥到旁邊休息,好好招待。”

講到這份上,黃胖子也不好在多說,爽朗的一笑而過,漫不經心望了老何與王辰逸一眼,走向旁邊的休息區。

“老何,你剛回來也很累了,這裡有我和兄弟們打理,你去休息一下。”經黃胖子這麼一耽擱,王辰逸也想出對策,溫文而笑恭敬提醒。老何就算輩份擺在那裡,但被鐵爺壓制這麼多年,人單勢薄,跟本不足為憂。

輕拍王辰逸的肩頭,老何憂鬱,傷感環視周圍,似乎是打量,又似乎謀定方動。最後還是將視線收回,氣定神閒篤定說道:“小王,你對社團的心意我們都看得清楚。沒有你,也許社團就被李易那個叛徒得逞。你乾得很好,我代表所有兄弟,謝了。”

此話一出,王辰逸更加堅定了老何想奪權的想法。老何的意思非常明確了,什麼叫他們都看得清楚,什麼叫代表所有兄弟感謝,都是屁話。意為社團現在輩份是他老何最高,理應由他掌管,王辰逸不過是臨時幫社團渡過一次危機的功臣,所以才對一個小輩表示感謝。

恭敬有禮,皮笑肉不笑。王辰逸也不相枉讓。“兄弟們相信我,認定我,我只好帶頭給冤死的兄弟大哥報仇。現在社團所有的□□已經平息,但傷了元氣,要搞得像以前一樣,我還有很多事要做。老何,臺灣那邊就靠你了。”

聽到這些,尤其最後一句,老何立即語頓。怎麼也想不到王辰逸會這般強硬,明裡暗示都已經表明他才是這裡的掌權人。甚至還表面信任,實則暗中提醒臺灣方面,意思很明顯,臺灣那邊,是鐵頭幫的,是屬於社團的,更是他王辰逸的。

最難的是不知如何回答,如果說臺灣方面沒問題,就確立了他也不過是王辰逸手下的一個堂口。如果態度強硬,又感覺目中無人,作為現在社團的大功臣,在眾多兄弟面前如此不給面子,只會引起反郊果。所以老何才一時語塞。

過了好半晌,又來了客人,才給兩人一個臺街下。王辰逸與老何站於靈位旁,禮敬接待。整整一天,兩人都作出主人的態勢,明裡暗鬥,無聲無息。很多眼尖的幫派大佬看在眼中,臉上沒有表露出絲毫態度。但他們都心裡明白,鐵頭幫這個幫主之位,暫不明確,也許廝殺亂鬥還未結束。可是,天要變了!

半夜,送完客人,修車廠只剩披麻戴孝的社團兄弟,哀樂依舊放送,冷清而沉寂。終於忙完一天,王辰逸與老何的臉上競顯疲態,黃胖子遠道而來,畢竟多年交情一場決定送鐵爺最後一路,留了下來。修車廠二樓辦公室,只有他們三人。

剛開始黃胖子與老何敘舊良久,王辰逸坐在一旁聆聽,對兩人恭敬又不**份地位。又過了一會兒,他們聊得索性,老何才對王辰逸吩咐道:“小王,你下去找人弄些吃的來就去休息,我們和肉要好好暢談一翻。這裡沒你什麼事了。”

“老何,現在已經很晚了。”王辰逸看了看錶,笑而淡然。“我年輕倒能承受,你從臺灣飛回來又忙了一天,比我更累。黃大哥是客……”

王辰逸還未說完,黃胖子爽朗笑道:“對呀老何,我今天坐了很久飛機,現在12點了,很想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在說。”

黃胖子都表態了,老何也不好多說什麼,點頭應聲:“嗯,那好,小王,帶黃胖子下去。”邊說,老何邊舒服的斜靠在蒲椅,威嚴自尊。

心中暗暗不爽,從老何回來,就做出他是老大的樣子,時不時吩咐自己去做這做那。礙於輩份,很多時候王辰逸也認了。可現在老何又叫他帶黃胖子離開辦公室下去休息,簡直就認定了他老何是這裡的老大一般。

從前鐵爺在的時候,除了他招喚,沒有人可以進入辦公室。鐵爺不在之後,王辰逸儼然成了眾人的主心骨,都是由他在辦公室策劃,掌舵。到了如今,辦公室已經成了領導的象徵,怎麼也不可能聽老何擺佈。

“誒,老何你年紀大了,精力沒有我們年輕人好,應該你先下去休息,這裡總要留人,也許還有些事情要我處理也說不定。”王辰逸意有所指,涇渭分明,敬意不怠慢。朗聲大喊:“龍!”

辦公室的門被猛然推開,趙龍迪還有幾個貼近的兄弟徑步而入,氣勢凜人,趙龍迪面色冷峻,翁聲翁氣問道:“逸哥,什麼事?”

“老何坐了飛機,又忙了一天,很累了,陪老何下去休息。從前老何的房間打理好沒有?”

“早就弄好了。”趙龍迪和那幾個兄弟圍了上來,伸手指向門外對老何恭敬道:“老何,走吧,去休息。”

深深看了一眼王辰逸和趙龍迪,冷笑兩聲:“我看著你們進來,想不到也成了氣侯。也好,先去睡覺,明天的事明天在說。”陣勢做到這份上,老何在無多話。漫步走出辦公室,那堅韌的背影看不出有何深意。

這會兒,辦公室只剩下王辰逸和黃胖子。剛剛關好門,黃胖子肯定的語氣講道:“小子,現在你可算是混得風聲水起呀。”

小子,只有黃胖子這般叫他,似乎又回到從前在上海那短暫的逃亡生涯。王辰逸輕笑搖頭也不驕縱,摸出香菸遞給黃胖子一根坐在他旁邊。“黃大哥,能有今天,還不是多虧你。只是,走上這條道,現在我突然感覺好累,處處提防別人,更要謀劃。”

短短一句,表達了王辰逸此時的身心俱疲。黃胖子靜靜打量這個自己親手送上路的年輕人,笑而不語。

王辰逸提起精神轉移話題。“黃大哥,從前我早就認定下你是我大哥,打發走老何,現在就我們兩個,沒有外人,我有些問題想向你請教。”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要做掉老何,是嗎?”黃胖子抽了一口煙,只見王辰逸表有退避之色。繼續講道:“小子,我先回答你這個問題。老何你千萬不能做掉!”

清楚黃胖子的性格,知道他還有下文,王辰逸默不作聲靜聽其變。

“我當初果然沒看錯人,以你的能力,無論走到哪裡都能混出個名堂。能混到這個位置,全都是你應得。李易從前被老唐似為心腹,但老唐抓權抓得太緊,惹得下面很多人對他都有所不滿,心寒。李易也算聰明,硬是逼得老唐給了他一席之地。這之中的條條道道太多,也說不清楚。總之老唐有今天全都是他自找的,都是奔六的人,還捨不得放權,當初我就勸過他,還跟他半開玩笑說是不是到死也要把權勢拉到棺材裡。可惜,現在他死了,除了一個名分,也就只剩一具屍體。什麼都拿不走。”

感概的猛來幾次吞雲吐霧,黃胖子才繼續說道:“今天的結果說是怪老唐,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他。如果換了誰坐上這個位置,都會把權抓緊抓牢。只是他犯的錯,是連對他忠心的人也不肯放權,甚至猜忌懷疑。混這條道,圖的就是個出人頭地,什麼都抓得太緊,下面誰還給你忠心賣命。所以,小子,我的意思你要明白,權要抓得緊,也要適當而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黃大哥,這些我都明白。”

“嗯,其實不用我說,你也這麼做,你就是這種人。對待自己人,講情義。老何被老唐壓制這麼多年,在修車廠經歷過多次風雲變換,貨真價實□□級人物。剛剛我也看出來了,下面那幫人,甚至不賣老何的面子,你怎麼說,他們就怎麼給你做。這說明你對他們真,他們感受得到也就對你忠。老何這次回來,明顯是想用輩份來吃掉你的所有功勞,他想做龍頭。

他胃口到真不小,除了在臺灣還算個堂口老大,在這邊一點根基都沒有,怎麼和你鬥?硬是用輩份來壓你,哼,我看他是越活越糊塗了!

你是我送上路的,你的抱負心意,我比誰都清楚。怎麼可能讓老何來斷你的路。但是千萬不能殺他,你是因為社團內憂外患,老一輩人都死得差不多,沒有人主持,你正好抓住這個機會,以為兄弟報仇的名義才坐上這個位置。下面的人預設你,也是因為你本身和這個浪潮。如果現在老何無願無故消失,下面的人會怎麼想,如果在被有心人挑撥,就將意指你是殺人凶手。為了權,連自己人也不放過,那還和李易有什麼區別。”

講到這裡,王辰逸陷入短暫的沉思。黃胖子一語驚醒夢中人,可是老何回來奪權,自己又不能動他,那應該怎麼做?

“小子,最好的方法,是讓老何知難而退,他怕什麼,忌諱什麼,擔憂什麼,你就給他來什麼。要讓他知道你的手段,見得多,經歷得多,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了。你現在剛剛起步,沒有底蘊。時間一久,下面的人心你覺得完全抓穩妥,萬事俱備的時候,如果老何還有那個意思,在做掉他也不遲。總之,現在老何不能消失,天時地利人和,你都不佔優勢。”

聽完黃胖子推心置腹的分析,王辰逸依舊沉默不語,良久,辦公室已經瀰漫了薰臭的煙霧,王辰逸似是想通一些鎖事,點頭悟道:“黃大哥,我知道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