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節 做錯事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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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節 做錯事的代價
梁芷瑤比每天醒的要晚一些”好像是為了給誰一些時間，因為他說睡醒了就會看見他，那麼不管他昨夜是不是回來了，只要睜開眼睛看見他，也不算他食言，可是……
“夫人，您醒了？”若離伺候梁芷瑤梳洗”“可感覺到舒服些了？要不要再找個郎中瞧瞧””
“不必了，今日我要去看爍王爺，你們在家候著就好””
“奴婢……”
“在家等著吧？我不會回來很晚，”梁芷瑤淡淡的說著”
“可是……”若離再想說什麼”梁芷瑤已經出門了”若離有些不解，怎麼，就和沒事人似的了，將軍中途走了”夫人也不把心裡的氣表現出來，這個不是又回到最初了”
梁芷瑤帶著流蘇走進醫館，今日醫館的人並不多，無痕代替司徒爍忙碌著”
“你家公子怎麼樣了？”梁芷瑤走過去”
“公子一切都好，夫人裡面請吧？”無痕恭敬道”司徒爍自早晨醒來就悶悶不樂的了”想是一定因為擔心梁芷瑤，可是畢竟那是慕容楚的夫人，他也不好真的就去幹涉什麼”
司徒爍靠著枕頭，翻看醫書，遠遠地聽見那輕微的腳步聲”他驚喜地抬頭”“瑤兒””
梁芷瑤才掀開簾子就聽見那聲音，心頭莫名的一顫”緊緊手心”她才走進內室”他竟這麼遠就能聽出他的聲音”
“怎麼傷了也不好好休息””看著他有些發白的臉色，梁芷瑤皺眉”
“一點小傷而已””他說著就要下床，卻被梁芷瑤制止”“你怎麼不好好養傷，還跑來這裡””他柔聲問”“傷口疼嗎？”
梁芷瑤的心頭微微一暖，她搖搖頭”
“胡說？”他溫柔的戳她的頭”“怎麼會不疼，受傷了就老實的呆在家裡，誰許你亂跑””司徒爍皺眉，可眼中卻滿是柔情，那是一種很寵溺的無奈”
梁芷瑤撅嘴，委屈地揉揉”“幹嘛？還不是想看看你的傷””她像是抱怨的模樣，逗的司徒爍發笑”伸出修長的手指揉揉她的額頭”
“王爺真是矛盾的很，不是一直盼著梁姑娘來？”無痕送藥，藉機會說道，”已經悶悶不樂許久了，看見了梁芷瑤才開心起來”王爺的心思，他清楚，可是沒理由王爺這樣的思念，卻不給她知道，私下裡，他也像祭夜一樣，從不稱呼她夫人，對於這，梁芷瑤不解，稱她姑娘，就能改變事實嗎？
“怎麼像丫頭一樣多嘴，給我掃院子去””司徒爍皺眉，自己的心思就這樣被說破，他覺得尷尬，瑤兒也很難為情”
“屬下這就去””無痕恭敬的退後”“梁姑娘，我家王爺的藥，就麻煩您了，他的手臂傷的很重，所以……”他示意梁芷瑤喂司徒爍吃藥”
“我明白””梁芷瑤點點頭，心中就有些不知所措”待到無痕離開，突然的安靜，讓兩人都尷尬起來”她緊張地吸了口氣，不想，太過安靜，抽氣的聲音反而突兀”她的臉頰更燒紅”
司徒爍的心思就這樣被道破，心中不免有些擔心，瑤兒會不會生氣了……
“瑤兒”你不要聽那傢伙胡說，別理他””他有些心虛的想要解釋，語速很急，更出賣了自己的心思”
兩人尷尬相對”
梁芷瑤笑笑”“沒什麼，吃藥吧？”她坐在床邊”端起碗，一點點的喂他吃藥”司徒爍柔柔的目光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司徒爍很配合，可是沒人知道”他生病受傷，是從來都不願吃藥的，可是因為有她在，因為她的照顧，因為害怕她擔心，所以即便在難以下嚥，他都願意吃下去”
梁芷瑤小心翼翼的擦著他的嘴角，有那麼一瞬間，司徒爍險些控制不住自己去吻她”這個突然的想法有些嚇到他了，心裡暗罵自己，好像這樣的想法褻瀆了瑤兒一般”
見他的臉色不對，梁芷瑤伸手摸摸他的額頭”“不舒服嗎？不會是傷口發炎了吧？”她焦急的起身，想要喚無痕過來、卻被先一步拉住手”
“別擔心，我沒事””他低聲說著，看著梁芷瑤緊張地模樣，傷口竟然都感覺不到再痛，好像有了她的擔憂，那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手被拉著，梁芷瑤試圖抽回來，卻被握的更緊”他不說話，也不願放手”梁芷瑤有些不知所措”咬咬嘴脣，低下頭去”
“王爺……”梁芷瑤暗示地開口”
“對，對不起””意識到自己好像嚇到她了”司徒爍才不舍的放手”“我……不是……”
“沒事啊””她裝作不在意的笑了笑”“你餓了吧，我去廚房……”她焦急的想要躲開”
“我現在沒什麼胃口”瑤兒，如果可以，你陪我坐一會好嗎？”他們鮮少有這樣的單獨相處的時間”以往她都是在前院幫忙，偶爾來後邊，也都和母親在一起，看見她和母親投緣，他有些高興，卻更多的是心酸”因為心中有一樣的苦悶，所以才那麼難過的吧？vgj2”
“好””梁芷瑤點頭”“那我彈琴給你聽””
司徒爍輕輕點頭”這樣總比現對無言要好很多吧？況且……這樣也是他嚮往的生活，閒暇的時候，和心愛的女子彈琴對詩”在郊外散步遊玩……
“瑤兒，等我身體好了”我們出去走走好嗎？”他輕聲開口，滿懷期待的等在梁芷瑤的回答”
“好啊？”她輕笑”“不過，要等你身體好起來才行””她說著，指尖拂過琴絃”美妙的琴音便流淌而出”司徒爍側著頭看她認真撫琴的模樣，瑤兒，你可知道，我有多想告訴你，我愛你，有多想，就這樣和你生活在一起，如果，慕容楚不懂得珍惜，如果……你想要放棄他？瑤兒，到我身邊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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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絕門”
這一日，比尋常看起來要寂靜很多”院子裡連個守門的都沒有，整座院子都透著死一般的寂靜……
外邊無人知道，在楚宅的下面有一座大密室，而今，整個院子裡的人都聚集在”清一色的黑衣，一樣的圖騰，他們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看著密室中間，幾個人跪著，他們已經被打成重傷”另一個，甚至跪著都沒有力氣”他躺在地上，好像呼吸都困難了一般……
“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他帶下去””楚伯氣得拍桌子”
“我看你們誰敢動””慕容楚冷眼掃過周圍的幾個人”幾個剛剛邁步的人，縮了回去，主子這次真的發怒了？手著裡是”
“主子饒命……”一陣陣哀嚎自幾個人的口中發出”
“你太放肆了””楚伯面具下的臉因為憤怒，而更加的猙獰”“我要你住手””
“楚伯，這是你逼我的””慕容楚一字一句到”“我說過，清風四人，七絕門無權干涉，可逆竟然私自的要處死清風””他慢慢靠近楚伯”
“是他辦事不利……”
“是他不接受你的擺佈””慕容楚大聲打斷他的話，“你竟然指使他去殺瑤兒，楚伯，你的心，夠狠的啊？”
“我若是不心狠，你我還能有今日嗎？”慕容楚一次次的譏諷終於激怒了他”“難道像你一樣，兒女情長？”
“哈？”慕容楚笑”“所以你容不下瑤兒，不只是因為她是梁家的女兒嘍”
被說中了心事，楚伯一怔”
“你殺了玉兒還不夠嗎？如今，竟然不顧我的警告，幾次三番的打瑤兒的主意？”慕容楚的眼睛因為憤怒而變成紅色”“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楚伯大聲道”“你這副樣子，要怎麼才能報仇，你忘記了你外公一家是怎麼死的嗎？”
“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報我外公的恩”所以養大我”處心積慮的要報仇，其實你更想做的是，為你那懷胎七月的妻子報仇吧？”慕容楚突然嘲諷一下，而楚伯也因為這句話而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他怎麼會知道”
“當年楚家之事，你不說，我也不問，可是……我不希望誰把我當傻子””他的手慢慢握緊”慢慢轉身”
“少爺……”
“門主客氣了，我擔不起你的一聲少爺””慕容楚轉身”“我再說一次”無論是誰，再敢碰瑤兒一下，決不輕饒……”話落，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慕容楚的手，緊緊地抓著一個人的脖子，鮮紅的血液在那人口中流出”淌到他的手上”“如果誰敢再犯，這個就是下場……”
嘭？屍體趴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他冷聲警告，凌厲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然後走出去”瑤兒，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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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慕容楚的打擾，日子又恢復了平靜”好像他的到來，並沒有給梁芷瑤的生活帶來什麼改變”梁芷瑤每天正常去醫館，在城中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氣，因為她漂亮、溫柔，來瞧病的，無論大人孩子都很喜歡她，梁芷瑤似乎也找到了存在接到的價值，就連了解梁芷瑤勝過自己的流蘇也覺得：完了，完了，小姐這下真的死心了”
“夫人””清風為難”
“有事嗎？”梁芷瑤沒有看清風”“如果是你家將軍的事情，就可以不用說了””
“不是””清風搖頭”“屬下只是覺得你不合適再去醫館””他說著，眼中劃過一抹疼痛”“你可知道現在城中百姓都怎麼說嗎？”
“說什麼了？”梁芷瑤的手沒有停，這些都是很珍貴的藥材，需要馬上整理”
“他們都說……”清風頓了一下”“都說你是‘司徒大夫’的夫人””
梁芷瑤微怔，這樣的話，她不是沒聽見過，開始司徒爍也會解釋，可是後來……也就隨他們去說了，他畢竟不能逐一去解釋，而她……也不去在意”莫須有的事情而已，何須費神給不相關的人解釋呢？
“這樣對您很不好，畢竟……”
“畢竟我是有夫之婦？”梁芷瑤笑”“那不過是他們傳的閒話而已，大人又何必當真””
“可是這事若是傳到府中……”清風擔憂，
“你多慮了””梁芷瑤起身”“沒人會在乎的，“她說著竟然有些酸澀，就算真的會惱火，也不過是因為自己有損她的面子而已”
“夫人，將軍不是不在乎你，只是事情太多，難以分身而已””
“好了，別說了””不想再聽下去梁芷瑤搖頭”“我和你們將軍會怎樣”相信命中皆有定數，大人不必在費神了””她轉身整理著採來的藥材”眼裡卻滿是哀傷”她何嘗不希望他在乎，她又怎麼想弄得“滿城風雨””她也想要在愛人的身邊，可是……一切都事與願違，所以，順其自然吧？
“夫人如果難過，怎麼不去找將軍””
“他若心中有我，無需要我找，也不需要我委曲求全，若是沒有，去找了也沒用，”她說得無比認真，清風也覺得無比刺痛”
“可是為了心愛的人，犧牲一下又能怎麼樣呢？”清風看著梁芷瑤”
“如果我愛他”為他犧牲什麼我都願意，哪怕去死，可是……絕對不包括與人分享，你知道看著愛人，左擁右抱的痛是怎麼樣的嗎？知道看著自己愛的人，在別人身邊是什麼感覺嗎？”
清風不語，可是這樣的痛，他怎麼會不知道，痛苦，卻又無法言說，甚至不能把自己的心思，說給愛的人知道”
“所以……清風，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在聽見””梁芷瑤搖頭，提起，她只會更痛”
夫人想要完整的，可是將軍的身份，怎麼可能只有一個，況且，此時司徒冰……清風嘆氣，也不再說什麼，畢竟孤星的話是對的，感情的事情，只有她們自己可以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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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冰懷孕，在府中更加橫行”每個人見了她都想要繞著走，生怕自己哪裡不對，又得罪了這個姑奶奶”她這一有孕”宮中御醫隔天就來”就連皇上也經常到訪”
“夫君今日你還是要出去嗎？”司徒冰見慕容楚要出門開口問道”
“嗯””他極為不耐煩的答應了一句”
“可是不是說軍營沒事嗎？”她不依地拉著慕容楚的衣袖”“我要你陪我””
“我就不能有別的事嗎？”慕容楚冷聲問”“懷著孕就不要到處跑”回房休息吧？免得因為你一個，鬧得府中不寧，宮中不安””
“……”司徒冰扁扁嘴”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父皇告訴她不可太任姓”可是……她是他的妻子”怎麼受得了他心中心心念念想著都是別人”他出去，又能有什麼事，無非是去找梁芷瑤那賤人，如今就連蕭玉兒都話裡話外的說梁芷瑤才是將軍心裡的那個人”所有人都規規矩矩的叫她公主，可慕容楚為了那日守門的奴才阻攔了梁芷瑤的貼身侍女而重重的責罰了那兩個奴才，府中暗地裡裡對她也就不在那麼尊敬，不把她當這裡的主子”
梁芷瑤，你以為，我會這樣輕易的就要你獨得將軍嗎？做夢……
慕容楚離開將軍府，便直接去了別院”他突然覺得好笑，竟然看自己的夫人都要左右顧忌”手慢慢的握緊，本來府中該是屬於他們的”可是此時他的瑤兒竟然住在府外，外面，不知道要怎麼傳言瑤兒不知道會有多氣，那日他食言，想必瑤兒更難原諒他了吧？
來到別院，沒在聽見熟悉的琴聲，沒人在，可是院門卻沒鎖”他深吸口氣走進去，院子裡晒滿了草藥”看著他輕笑一下，這倒也真的是符合瑤兒的姓子”有些打發時間的東西也是好的，瑤兒，我會盡快解決這些事情的，到時”我便把你接回來”再也不會冷落你在一邊”手在後邊握緊，現在他只想要看瑤兒一眼，哪怕致死遠遠地一眼也好”他挺清風提起過那家醫館，便按著清風說的，找了過去”
醫館，沒有看見梁芷瑤的影子”找了個瞧病的問一下，不想他還真的知道”不但誇她溫柔善良，還說她醫術很好”聽著瑤兒被誇讚，慕容楚的心裡也是極為舒服的”
“你找她有事嗎？”那人打量著慕容楚”“不過你來得不巧，今天她和她夫君去採藥了””
夫君？看著遠去的老人，慕容楚的的笑容僵在嘴角”
他在這”那她怎麼會和夫君出去採藥，她哪裡來的夫君，手慢慢的蜷起，慢慢的打聽才知道，這醫館是個年輕的男子開的”所以，這段時間，她都和這個男子在一起”因為朝夕相處，所以……別人都以為她們是一對？瑤兒，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自己滿心思念的跑來，就是為了要聽到這樣的事情嗎？
手慢慢握緊”向裡邊望去”流蘇正幫著收拾東西”看她和那些人熟悉的樣子，就知道，她們已經不是普通的熟識了……他的瑤兒，竟然和別的男子朝夕相處？此時，他的心裡妒忌的發狂”對於那個自己從未熟識耳朵“敵人”，他恨得牙癢癢，慢慢的握緊拳頭，他記下這醫館的名字，本將軍的女人都敢招惹”我看你是你想在著南夜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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