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八章 驚夢

第二十八章 驚夢


我的老婆是殺手 冤家情緣:青春永恆 醫妃嫁到:邪王狂寵 神祕上司,入骨纏綿! 穿越之配角也風光 千古封神 蓋世殺神 艾利斯頓皇城七少 戰梟在唐 TIFFANY俏名模

第二十八章 驚夢

門口站著一個人,確切地說,是一個女人。

小蝶和蘇倩不悅地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對她的不禮貌、對她打斷她們欣賞美妙的音樂感到十分不快。

可是,我認識這個人,認識站在門口的這個女人,因為她對我來說,是一個終生難忘的女人。

這個女人,長髮披肩,清秀的臉龐,小巧的鼻子,睫毛長長的,紅紅的嘴脣輕輕地咬著,一對美麗的眼睛裡包含著幽怨、委屈和憤怒。

頎長的身材套著一件水色風衣,裡面是白色套裝,顯得乾淨利落,純潔高雅,丰姿綽約。

她在看著我,不,在看著我們。

我手裡的口琴噹的一聲,掉在了遞上,整個人像被掏去了靈魂,又像看到了一個天外來客。

我成了一個植物人,思維、靈魂和呼吸全部短路,只有我的目光在盯著這個女人。

蘇倩和小蝶看到我樣子,一下子站起來,看看我,又看看門口的女人。

蘇倩大聲說道:“書生,你怎麼啦?怎麼啦?說話!!” 小蝶也柔聲說道:“吳銘,你怎麼啦?她是誰?她要幹什麼?”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根本沒有聽到她們在說什麼。

蘇倩焦急地跑過來,抓住我的手,使勁搖著,嘴裡不安地問道:“你怎麼啦?你認識她嗎?她是誰?你說話呀!” 是的,她們不認識這個女人,但是我認識。

她正是讓我牽腸掛肚、魂牽夢繞而又朝思暮想的那個女孩,公孫燕! 我直盯盯地望著公孫燕,如痴如醉,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眼前的公孫燕比幾個月前消瘦多了,憔悴多了。

她看著我,使勁咬著嘴脣,不讓自己的感情表現出來。

她的目光如泣如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蘇倩和小蝶,勉強一笑,說道:“不好意思,我走錯門了。”

說完,一點頭,轉身就走了。

我站在那兒,沒有任何反應。

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讓我無法接受,也無法去理順和思考。

蘇倩使勁拉著我,讓我坐在椅子上,不住地問我:“書生,吳銘,你怎麼了?她是誰啊?” 我神志不清,嘴裡喃喃地說道:“沒錯,是她。

她是公孫燕。”

蘇倩愣了,小蝶糊塗了。

小蝶悄悄地問蘇倩:“公孫燕是誰?” 蘇倩說道:“公孫燕是在你之後吳銘的第二個女朋友。

改天再和你細說。

吳銘,你不是說她去國外了嗎?她怎麼到這兒來啦?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怎麼又來找你了?” 我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只是在喃喃自語。

後來是誰結的帳,我又是怎麼回家的,我已經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等我明白過來,已經是傍晚了。

我躺在了**,蘇倩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焦急而又擔心地看著我。

看到我清醒過來,她笑了,眼角含著淚花。

“臭書生,你可醒了,都把我急死了。”

她站起來,轉身去給我倒水。

我看看房間,又看看身上的被子,想起中午的事,無力地問道:“我是怎麼回來的?小蝶呢?” 蘇倩端著水杯走過來,嗔怪地說道:“你還好意思問啊?瞧你中午那傻樣,整個一植物人!小蝶先回去了,讓我等你清醒過來給她電話。

你感覺怎麼樣了?” 我坐起來,背靠在牆上,接過水杯感激地笑了笑,說道:“倩倩,讓你受苦了,也讓你見笑了。”

她白了我一眼:“我受什麼苦?只要你沒事就行了。

今天中午你都把我嚇死了。”

蘇倩拖過椅子,看著我說道:“吳銘,那個女人真是公孫燕嗎?”見我點了點頭,她又問道:“你不是說她去國外了嗎?怎麼會出現在南京呢?又怎麼會在酒店看到她呢?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放下水杯,苦笑著說:“我也納悶啊!為了讓她擺脫我,她父母安排她出國學習了,怎麼會在南京呢?難道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會啊?這時間也太短了。

她怎麼知道我們在酒店呢?那個牛斌怎麼沒有和她在一起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蘇倩拿過我的手機,給小蝶打了個電話。

小蝶在電話裡知道我沒什麼事了,也就放了心,並讓蘇倩轉告我,盛群風馬上要回來了,不方便過來看我,讓我好好休息。

我對蘇倩說:“倩倩,你去學校吧,時間不早了。”

蘇倩看著我說道:“你這個樣子,我怎麼去學校啊?今天不去了,明天早晨早點走。”

我看著她,真誠地說道:“倩倩,謝謝你。”

她吸了口氣,說道:“怎麼這麼酸哪?牙根都倒了。”

我們一起笑了起來。

蘇倩收了笑容,認真看著我,問道:“吳銘,那個公孫燕真的很漂亮,怪不得你為她這樣神魂顛倒。

你還在愛著她,是嗎?” 我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說真的,我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她,忘記了我們的過去,但是她時常出現在我的夢裡,出現在我的思維中。

今天的事情很讓我吃驚,她怎麼會出現在我們面前呢?” 蘇倩坐正了身子,幽幽說道:“或許她是來南京找你的。

你想,小蝶都能知道你現在在南京,公孫燕怎麼會不能知道呢?只是她是來做什麼,我們無法知道。

破鏡重圓?重溫舊好?你真是豔福不淺啊!” 我心裡一陣歉意,說道:“倩倩,對不起。

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很好,可,可我就是無法忘記公孫燕。

我說過的,我和公孫燕的感情與小蝶不同。

和公孫燕雖然認識得比較突然,認識的時間也很短,但是給我的影響卻是深刻的。

我暫時無法從這個陰影裡走出來。

如果今天中午她沒有出現,我想我會慢慢忘記她的。

可是現在,我的心又亂了。

你知道,感情這東西就是這麼奇怪,是半點也無法勉強的。”

蘇倩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抓起她的手,溫柔地說道:“倩倩,你是一個好女孩。

如果沒有公孫燕,我想我會毫不猶豫地去愛你,讓你做我的女朋友,做我的未婚妻,做我一生的伴侶。

現在,我無法做到,也不能許諾什麼。

倩倩,你這麼好的條件,找一個比我強百倍的人是輕而易舉的事。

要是遇到一個合適的人,就不要錯過,好好地享受一下愛情。

我的未來到底是什麼樣子,我不知道。

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蘇倩趴在床邊,一下子哭出聲來,嘴裡罵道:“臭書生,臭吳銘,你為什麼要上網?為什麼要讓我遇到你?為什麼不讓我先遇到你?你為什麼要讓我喜歡上你?” 這是什麼道理啊? 我撫摸著蘇倩的短髮,嘆了口氣。

好一會兒,蘇倩抬起頭,說道:“吳銘,話說到這兒,我就告訴你。

我不管是小蝶還是小燕,她們是她們,我是我!她們愛不愛你,那是她們的事情,我的愛情我自己做主。

你說過,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美好生活的權利。

我現在宣告,我要正式愛你!你愛不愛我,是你的事。

我要一直追你,直到你結婚為止。

如果你和別人結了婚,我就停止對你的感情;相反,我會一直下去的!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你。

如果你處理好了以前的那些事,我想你會接受我的。”

說完,不等我反應,轉身走出了房間。

這一夜,我不曾閤眼。

我不明白,公孫燕為什麼不在國外而出現在南京;我不明白,公孫燕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包房;我不明白,公孫燕為什麼會那麼憔悴;我不明白,牛斌為什麼沒有陪在她的身邊。

這一切我都不明白。

我不知道,在我離開之後是一種什麼心情;我不知道,公孫燕最近怎麼樣;我不知道,公孫燕和牛斌有沒有結婚;我不知道,我和公孫燕以後還能不能見面。

這一切,我都不知道。

下半夜,我感到渾身痠痛,頭昏腦脹。

早晨,蘇倩要去學校了,敲著門和我告別。

“書生,我去學校了。

你好好休息,起床後買點早餐。

有時間我回來看你。”

我眼皮很是沉重,只感到呼吸急促、灼熱,渾身的骨頭縫疼得像針扎一樣。

我知道我病了,無力地迴應蘇倩:“倩倩,你進來一下。

我身體好像不對勁。”

蘇倩聽了我的話,猛地推開門,跑了進來。

我感到一直溫暖柔軟的小手放在我的額頭上,聽到了蘇倩的驚叫:“哎呀,你發燒了!”我昏昏沉沉的,嘴裡只是哼著。

我直覺越來越迷糊,朦朧中,聽到蘇倩在給哥哥蘇青打電話:“哥,吳銘病了,你快點來!” 後來的一切,我又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已經躺在醫院裡的病房裡。

我看了看窗外燦爛的陽光,轉過頭,往身旁瞧去。

我手上輸著液,身上穿著病號服。

蘇青一身便裝坐在我身邊。

“蘇青,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在醫院裡呢?” 見我醒來,蘇青站了起來,笑著說:“兄弟,你可醒來了。

要不是蘇倩,你這次非交代了不可。

好傢伙,這一燒就是兩天兩夜。

知道嘛病嗎?出血熱!高燒不退。

蘇倩早上去學校了,說晚上再回來。

兄弟,感覺怎麼樣?” 我渾身無力,肌肉痠痛,知道這是高燒的結果。

我感激地朝蘇青笑了笑,說道:“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蘇青嘿嘿一笑:“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見外了不是。

兄弟,你醒了就好了。

我得走了,九點半有集中行動。

下午我再過來看你,你要是餓了,先吃點水果,都在桌子上呢。

剛剛退燒,還是不要吃別的了。

要是去廁所,先招呼一下護士,找個人幫忙。

我走了。”

他急匆匆地走了。

我躺在病**,一動也不想動,腦子裡仔細地回憶昨天的事情。

哦,不是昨天,應該是兩天以前的事了,蘇青說我昏睡了兩天兩夜。

這一切都像一場夢,一場做夢都想不到的夢。

而今,夢醒了,一切虛幻的東西也隨之而去。

公孫燕,你為何出現在南京呢?為何出現在我們的包房呢?那幽怨的目光如泣如訴,是什麼意思?要說明什麼? 公孫燕,當初你選擇了牛斌,為什麼又要來干擾我?是向我示威?還是故意展現她幸福的生活?我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又蕩起了漣漪,有愛也有恨,有苦也有痛。

這些事情使我頭痛欲裂,渾身的關節也像脫了環一樣,竟讓我產生了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我忽然想起了爸爸媽媽,想起了小妹。

人們常說,人在生病的時候特別想家,現在的我,特別想家,想我的親人。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這場病足足讓我在醫院裡躺了二十五天。

時間已經進入了冬天,醫院的病房裡已經開始供暖。

每天蘇倩蘇青兄妹倆輪流守在病床前,對我照顧得體貼周到,無微不至。

這兄妹二人的情意,我無以為報,只有以真摯的感情和火熱的心去呵護,去珍惜。

辦完出院手續回到家裡,感覺真是舒服。

蘇青陪我坐著,蘇倩則收拾東西,洗衣做飯。

我對蘇青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總之一句話,給你們添麻煩了,大恩不言謝,必當厚報!” 蘇青輕輕地給了我一拳,笑著說:“說什麼呢?什麼大恩不言謝?太誇張了啊!別來這套了。

倩倩,飯做好了沒有?給吳銘好好補一補!” 蘇倩在廚房裡應聲:“好了,這就來!” 等他們走了以後,我坐在電腦跟前,摸著久違了的鍵盤和滑鼠,心裡感到慚愧,這一個月來,躺在病**,心裡只想公孫燕的事了,把創作都給忘記了。

我開啟電腦,首先登入到我的郵箱。

XX出版社給我發來一封郵件,告訴我,《家有浪漫》明年2月份即可出版發行,出版社的編輯對我這部作品抱有很大的期望。

同時詢問我第二部作品的有關情況和進度,並表示,如有可能,還將繼續合作。

算了算時間,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份了,還有兩個多月,我就可以看到自己的書了。

我回復他們說,第二部作品《浪漫情懷》是“浪漫三部曲”的第二部,已經創作了20多萬字,整部作品大約在55萬字左右,估計明年三月份可以完稿。

並在郵件裡簡要介紹了創作思路和故事情節以及任務的塑造情況。

還有一封郵件是一家影視製作中心的。

郵件說,在網路上看到我的《家有浪漫》,感覺在一定程度上能很好地反映出當代都市社會的生活內涵,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問我能不能將《家有浪漫》改編成劇本。

如有不便,是否可以委託影視製作中心改編。

我告訴他們,我正在進行另外一部作品的創作,要明年三月份才能完稿。

當時沒有時間對《家有浪漫》進行改編。

如果製作中心對《家有浪漫》感興趣,可以在不改變作品原意的基礎上進行改編,有關細節問題,可以面談或者書信商洽。

回覆了郵件,我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浪漫情懷》的創作中,忘記了一切。

南京雖然地處江南,但這兒的冬天卻非常寒冷。

跟北方不同,南京的冬天比較潮溼,屬於“溼冷”,一般北方人到南京來都不能適應這樣的冬天。

我也不例外。

尤其是大病初癒,我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雖然有暖氣,但也還是凍得瑟瑟發抖,手腳都長了凍瘡。

這嚴重影響了我的寫作進度。

偶爾停下寫作,在陽臺或者客廳裡走來走去,公孫燕的影子又出現在眼前。

這個美麗的女孩,這個控制著我情感和靈魂的女孩,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把你忘記呢? 不知不覺中,二??四年元旦過去了,在煩惱和喜慶中悄然過去,除了和蘇青兄妹倆在酒店裡共慶元旦之外,沒有給我留下任何影子。

這期間,蘇倩也同我談過公孫燕,她是真心的,沒有絲毫的嫉妒和不快。

她說,這一段時間我太累了,壓力太大,建議我出去散散心,到濱南去走走,順便了解一下公孫燕的情況。

“我不去!那是一個令我傷心的地方。”

我一口拒絕了。

“你這臭書生怎麼這麼傻呀!”蘇倩責怪著我,“一方面對你身體有好處;另一方面,你應該瞭解瞭解她的情況,她離開你,是不是發自內心的,那個牛斌對她有沒有做過什麼,她過得幸福嗎?這些,你都應該知道。

並且,從那天你們的表現可以看出,你們在彼此的心裡都有著重要的位置。

你敢說你不愛她了嗎?既然愛,就不要顧忌什麼!面子?自尊心?這很重要嗎?自己一生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她是自願離開你,那也就罷了;如果不是呢?那你豈不是要遺恨終生嗎?” 蘇倩的話是真誠的,是有道理的。

“可是,可是……”我看著蘇倩,欲言又止。

“你是因為我嗎?”蘇倩看著我,純潔的目光裡透露出一絲溫柔,“你能想到我的感受,我很高興。

說明我在你心裡同樣有著重要的位置。

但是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放棄什麼。

去吧,如果那邊一切都結束了,你就回來,我在家等著你。

萬一有什麼情況,你給我電話,我會幫你出謀劃策的。”

多麼善良的姑娘!我吳銘何德何能,能得到她的青睞!想一想過去,我真是太自私了! 我抓住她的手,看著她說:“倩倩,我不去濱南,就守在你身邊。

你這麼優秀,這麼善良,我還奢求什麼呢?” 蘇倩輕輕地靠在我的肩頭,搖了搖頭:“書生,你這樣說我很感動,但是你必須去。

如果沒有公孫燕,我會義無反顧地答應你。

可是現在不行,即使你留在我身邊,你心裡始終有一個結,一個解不開的結。

那樣我們會幸福嗎?你會開心嗎?即便開心,那也是暫時的。

我不想你終生生活在這樣的陰影裡。

去吧,去了解了解情況,把那邊的事情處理好。

我還是希望你們能有解釋的機會。

如果她結婚了,你就不要露面了,不要再打擾她的生活。

反之,可以見見面,把問題說清楚。

你不是也想念你以前的工友劉壯他們嗎?不是也想念你的蔡老闆嗎?對了,還有那個可人的小蔡敏。

去看看他們,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啊?不過,你可不能再打蔡敏的主意,即使沒有公孫燕,還有我蘇倩呢!”說到最後,她又恢復成了那個調皮的蘇倩。

我把蘇倩抱在懷裡,緊緊地抱住她。

但是這一次,沒有任何雜念。

蘇倩把頭拱在我的懷裡,低低說道:“明天就動身吧。

你看明天已經是一月十一號了,正好是星期天。”

我抱住蘇倩,看著懷中的女孩,什麼話也沒有說。

“我希望我能把你等回來。”

這是蘇倩在南京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