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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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二十年堪稱金價的普洱，李天知愣是沒喝出什麼味道來。終於將那店主氣得閉門謝客了！被南宮堯林招呼著又轉到了一棟百貨大樓，美其名曰：冬天到了，老頭子要給自己添幾件衣裳了。
“來！來！看看這件怎麼樣？”從一樓到五樓秉承本性的李天知依舊對衣服這玩意提不起任何興趣，更不知眼前這個老頭哪裡吃錯藥了，買了一大堆自己試穿過的衣服。
這個情況：詭異！
“爺爺，這個不好吧！”李天知尷尬地看著南宮堯林手中的裙子，那俗稱“婚紗”的東西。試這玩意？再看看周圍導購那眼神，李天知無語了。這手是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活脫脫好像自己要嫁給這老頭子一樣，太……無語了！
“我覺得挺好啊！”南宮堯林左右翻看著這婚紗，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或者不妥的。穿婚紗只是試試這孫媳婦的尺碼，真要選什麼樣子的婚紗還是要交給孫子的。就自己孫子那慫樣真不知怎麼讓這孫媳婦給懷上的。眼睛看了看李天知的肚子，詭異的過份了！
順著南宮堯林的眼光，發現那終點是自己的肚子。剛想回他話的李天知又磕上了嘴。抖了抖手中白色的婚紗笑著對南宮堯林說著去試試。並且故意挑了最遠的試衣間。
將手中的婚紗往試衣間的鉤子上一掛，左右審視著這寬大的小間，藏個人是現實的。但想從這出去好像有那麼些不現實。摸了摸已漸漸隆起的肚子，她不知道南宮堯林打得是什麼主意，更害怕他是北堂明揚的人。如此招呼自己也不過是上頭的命令而已。
左右躊躇著手伸向了門鎖。扭動著開出了個小縫，眼貼到那小縫上觀察著門外的動靜。南宮堯林沒去管正進試衣間的李天知。只當她是不好意思才跑到那麼遠去。也覺得自己一個老頭子跟著她逛商場好像有那麼些不對味，也就沒跟在李天知後面看看她試衣效果，一個人在那店裡轉悠著。眼瞅著南宮堯林沒一起過來，也不管那試衣間的衣服，拉開門朝反方向假裝鎮靜地離開了。身影留在了商場的監控攝像裡。
出了商場大門後一段時間並沒有發現有人跟蹤自己什麼的，李天知終於放心地一屁股坐到了公園外的凳子上。此時正是黃昏時分，也剛好臨著下班高峰期，眼前的馬路上各式各樣的車整齊地排列著。眼前走過的人更是一律的神色匆忙啊！
像是觸動了某根神經試的，李天知站了起來也不管正亮著的紅燈衝進了馬路對面的人群。
“該死！”狠狠跺了一腳，忿恨地扭頭看向剛剛差點撞上的女人。“哼！背影不錯嘛！”眼閃著狩獵的光芒。想著正好宜佳那邊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什麼事。是有什麼事自己也不用管。調了個頭。腳底油門踩到底，明軒玉很是囂張地追著那背影而去了。
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空間。李天知茫然地在人群中轉著圈圈。剛剛，閃過的是什麼？頭一陣劇痛，捂著腦袋旁若無人痛苦地蹲在了路中央！
嘀！嘀！嘀！嘀！
“美女？”
你很吵也！心如是想著的李天知捂著腦袋扭頭給了肇事者一個生氣的表情，忿忿然往邊上走開了。“雖然皮相不錯，但內相實在不敢恭維，鬼知道你有沒有艾滋！”
“沒有！我還是處男！”只覺得眼前人有些眼熟，明軒玉推開車門跟在李天知後面聽到了她的小心嘀咕。
“這年代處男只有去小學找，哦不，去幼兒園找才找得到吧？敢問帥哥大班的還是小班的？”頭也不回地應聲道，腳步卻快了些。
“你可以看看我像大班還是小班？”終於追上了李天知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頓住了腳步。
狠狠橫了下眼前的男人。並用右手用力地掰開男人的手。厲色道：“請問你是想做什麼？”
明軒玉無畏地笑了笑，驚訝與李天知的力道不得不鬆開了手揉了揉剛剛李天知用過力的地方。“想不到力氣還蠻大的嘛！”
心中萬分不爽，再不想與眼前這男人說上半句話，轉身再次離開。
“李天知，你真以為我不認識你麼？”
“你？”猛地轉身手指著笑得一臉燦爛的明軒玉，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我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什麼惡霸。認識你只是一場美麗的意外。”
意外？李天知心裡暗自詛咒。
“先自我介紹下，我叫明軒玉。明琛玉，明藍玉，明還玉，還有徐明鷺都可以說是我哥哥。南宮珞莘的死對頭。年方二十有二，女朋友沒有。”說完那兩眼便似放電般給了遲鈍的李天知兩度電。
腦海裡閃過幾個模糊的臉孔，她記不得那些名字與哪個臉孔是對應的。眼裡的迷惘也將明軒玉糊塗了，他不知李天知在搞什麼鬼。
“我不認識你！再見！再—也—不—見！”轉身，最後很利索地走開，再不給明軒玉機會拉住她的雙手。
心裡像是裂開了一條縫，又是南宮珞莘。之前的那套話已經不能相信了。自己的身世？父母？甚至肚子裡未出生的孩子。為什麼一切都跟迷一樣？而這個人與自己到底又是什麼關係？
慌亂地走著，不知撞了多少個人，開口道了多少句道歉。再抬頭時已是華燈初上、夜色絢爛，偶有些散發糜爛香水味的妖豔女人從自己身旁走過惹得她連連打著噴嚏。站在大橋上將自己縮進了外套的帽子裡，風吹得臉生疼，她不想感冒。拉上拉鍊繫緊帽子，更沒有人認識她是李天知了。
“給一點吧……”小得跟蚊子般的聲音，李天知還是聽見了，因為聲音的主人攔在了她面前。
十二月的冬季，雖不是北方卻也冷得伸出不手。一眼便可看清小男孩身上只穿了兩件單衣，還是舊的。李天知忍不住蹲下身子低身問著小男孩。“你冷嗎？”
似是詫異般，他也沒想到李天知竟會這麼問，頓時愣住了。伸出的手僵在空中，收回也不是，不收回還不是。
風依舊呼嘯地吹著，單薄的衣服亦是想隨風起舞般遮住了男孩尷尬的臉，露出了那件黃色底衣。
心底默默嘆了口氣，李天知伸向了自己的揹包。錢帶得不多但好歹夠用，自己少花些也夠的，但眼前這個，若沒有件厚衣服。這個冬天可就不好過了。“這裡有些錢，買件厚衣服穿過完這個冬天吧。姐姐要離開這個城市了。”說完便抬頭望著天。
幾張大鈔還有些散鈔具體也不清楚到底是多少，反正是男孩乞討以來最多，甚至乞討生涯當中最多的一次。“謝謝！”
“不謝，反正我也許用不著也不一定呢。”李天知自嘲地笑了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安然離開。使者？自己真忘記了很多很重要的東西呢！
男孩疑惑著，卻並未開口問她為什麼這麼說。默默等著李天知的下一句話。
知道男孩的尷尬，李天知很自然地揉著他的短髮。“好好過日子，姐姐走了。”
沒有嘲笑沒有同情，李天知的自然讓他更尷尬了。望著她離去的背景終於忍不住大聲問著：“你叫什麼名字！等我有錢了我會還給你的。”
頓住腳步回過頭朝他笑了笑應道：“李—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