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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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審訊
即使楊無命如此挑釁，那些蒙面人也絲毫沒有上前的意思。看來被剛才楊無命露的那一手嚇到了。
“都給我上！”領頭的蒙面男人大發雷霆，發出命令。他不覺得就憑手下這幫窩囊廢能夠打得過楊無命。可是他需要有人為他下一步的行動作掩護。
遲遲不肯上前的蒙面人們面面相覷，猶豫了一會，不知哪來的勇氣，他們怒吼著揮舞武器朝楊無命衝來。
就是現在！領頭的蒙面男人迅速拔出手槍，趁著楊無命把注意力放在對付那幫手下的時機，企圖開槍射殺他。
計劃是挺好的，只不過計劃趕不上楊無命的速度。他才眨了下眼睛，他手下的那幫蒙面人全部躺屍。剩下他一個人傻傻地舉著槍。
“喂喂喂，你那槍口是對著我的嗎？”毫無疑問，那傢伙的槍口就是對著楊無命這邊的。
領頭的蒙面男人頓時啞然，他還想開黑槍，結果黑槍變呆槍。愣了一會兒，領頭的蒙面男人登時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跟他拼了！
“砰！”
領頭的蒙面男人扣動了板機，如果他不開槍，就要被楊無命帶到公安局，這和殺了他沒有區別。
“砰！砰！砰！砰！”他就像發了瘋一樣，接連扣動板機，一口氣把槍裡的子彈全部打光。
硝煙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手槍微微發熱，把熱量傳遞到蒙面男人的手心裡。儘管領頭的蒙面男人整張臉都在黑色頭罩的籠罩之下，從他那雙無限驚恐的眼睛裡可以看出，他想要的結果並沒有出現。
楊無命抬起拳頭，五指微張，只見一顆顆子彈頭就從他的掌心滑落。
“真是遺憾啊，子彈這種東西，對我是沒有作用的。”
一顆顆子彈落地，如同蒙面男人的心跳，緊湊而沉重。
就這樣，襲擊崔建華的這一夥人盡數落網，和之前綁架崔娜的那一批不同。這夥人被崔建華直接帶回了公安局。他的目的就是要讓蕭勇知道，他的意圖被摧毀了。當然，崔建華知道蕭勇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他這邊有楊無命這張王牌，無論蕭勇下一張打出的是什麼牌，楊無命這張王牌都足以應對，崔建華對楊無命充滿信心。
“說，是誰派你來襲擊崔局長的？！”崔娜和鄧冰坐在審訊室裡審問領頭的蒙面男人。這位蒙面男人名叫孫安山，今年35歲，是富沿市本地人。曾經也是個知名的混混，專門替人報仇討債，賺取不正之財。
“沒有人派我來，是我自己和崔建華有私怨。”孫安山一口咬定襲擊崔建華是他自己的意思。
“你和崔局長有什麼私怨？”鄧冰問。
“幾年前，我栽到他手裡過，坐了三年牢。所以才想報復他。”孫安山雖說是個無惡不作的混蛋，卻也是個講義氣，遵守道上規矩的黑道中人。在道上，幹他這行
的就必須講信用，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一旦栽了，也絕不能供出僱主。
“審問得怎麼樣了？”楊無命悠哉悠哉地步入審訊室。他不是公安局的警察，原本是不能進入審訊室的。鐵隊給他開了後門，他才能進來。
“嘴巴很嚴，怎麼問都不肯說。”崔娜搖了搖頭。
楊無命忽然神神祕祕地湊近了崔娜，小聲問：“從外面可以看得見裡面嗎？”雖說審訊室有扇大的玻璃窗，可以從外面清楚看見裡面的情況。但玻璃窗內部是裝有窗簾的，可以拉得上。楊無命在意的是牆角的攝像頭。
“可以，外面有人監控。不過這次在監控室值班的是高天宇，跟他說一聲，應該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崔娜有些好奇，楊無命突然問這個到底是想幹什麼。
“那就好辦了，你跟高天宇說一聲，讓他關掉這裡的攝像頭。接下來換我來審問。”因為這夥人被抓到後就直接送來了公安局，楊無命都沒來得及好好審問一番。
“哦，知道了。”崔娜讓出位置，掏出手機給值班室的高天宇打電話。
楊無命接替崔娜坐上審訊的位置上打量著孫安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在公園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蒙著面，看不到本人的面貌。現在看清了，不過是一位鬍子拉碴的大叔而已。
孫安山看到楊無命，額頭上不由地滲出一絲冷汗。特別是看到楊無命風輕雲淡的笑容，他感到後背一陣發涼。
“好了，審訊室的監控攝像頭已經關掉了。”崔娜打完電話，隨手拉上了審訊室玻璃窗的窗簾。
窗簾一拉上，審訊室頓時就黑了許多。只有審訊桌上那一盞強光燈異常耀眼，照得孫安山睜不開眼。
“嘿！現在換我來審問你，當然，我問我的，你回不回答是你的事。”楊無命若無其事地笑道，孫安山的嘴巴有多嚴都是無關緊要的，只要他的心靈大門為楊無命敞開，楊無命就能夠獲悉一切。當然，楊無命的個人審問和公安局的程式審問不一樣，公安局的審問錄音可以作為法庭上的證據，僅僅只是知道答案沒有用，楊無命必須撬開他的嘴巴，讓他親口供出真相。這對以前的他來說或許很有難度，但對現在的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孫安心的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恐懼，他不由地嚥下一口唾沫，胸口悶得慌，彷彿有千斤巨石壓在他的身上。
楊無命把強光燈的方向移到一邊，想要撬開孫安山的嘴巴，就必須讓他睜著眼睛。
“看著我的眼睛，我問你，是誰派你襲擊崔局長的。”楊無命的聲音忽地陰沉起來，彷彿聲音裡面含著另一種聲音。
當孫安山聽到“看著我的眼睛”這句話的時候，出於條件反射，他下意識地朝楊無命看了一眼。也就是這一眼，把他的目光釘住了。
孫安山的眼神出現了很
複雜的變化，由驚恐轉化為呆滯，由呆滯變成麻木，再由麻木轉變為空洞。他的腦海裡迴圈播放著一個聲音：“是誰派你襲擊崔局長的……”
是誰派你襲擊崔局長的……
是誰派你襲擊……
是誰派你……
襲擊崔局長……
是誰……
是誰……
“是蕭勇。”孫安山如機械一般地回答。
審訊室裡的人都震驚了，震驚的原因不光是他們沒想到孫安山供出的幕後黑手竟會是蕭勇。無論是鐵隊、崔娜還是鄧冰，在之前就有懷疑過蕭勇。他們之所以會顯得如此震驚，是因為孫安山的態度變得太徹底，楊無命進審訊室之前，孫安山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性，短短的時間裡，他現在如同會說話的機器，完全聽從主人的吩咐。
“蕭勇為什麼要派你襲擊崔局長？”楊無命接著問，聲音依舊像有雙重音一般。
“不知道。”孫安山的語氣也呆板得詭異，讓大家都摒住了呼吸。
“你是蕭勇花錢請來當打手的嗎？”
“不是。”
“那是什麼？”
“我和我的兄弟們都被蕭家收買，為他們做事。”
楊無命微微眯起眼睛，蕭勇果然是蕭家的人。也許崔娜鐵隊他們並不知道蕭家是什麼，畢竟蕭家的勢力不在富沿市。不能像葉家林家一樣耳熟能詳，但他們卻把富沿市勢力龐大的林家逼上了絕路。
不僅僅如此，他們還派人襲擊崔建華，讓他們的人坐上了公安局局長的交椅。不愧是雲海市勢力最龐大的家族，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入侵富沿市到這種地步。
接下來的時間，孫安山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全盤供出。要是蕭勇也在這審訊室裡，說不定會有立即殺人滅口的衝動。
“在這口供上籤個字。”楊無命拿著記錄本走到孫安山面前，把本子和鋼筆都遞了出去。紙筆都停留在空中，孫安山看都不看一眼，雙眼依舊空洞無神地注視前方，就像一具屍體。
“拿好。”楊無命說。
楊無命一開口，孫安山立即有了動靜。他緩緩伸出手，抓住了楊無命遞過去的記錄本和鋼筆。
“簽字。”楊無命再一開口，孫安山又動了起來，他機械地拿起鋼筆，一筆一劃一頓地在記錄本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審訊室裡彷彿注入了恐怖的氣氛，令眾人感到毛骨悚然。孫安山就像一個聽話的人偶，任由楊無命擺佈。
“好了，搞定了。”楊無命從孫安山手裡奪過記錄本，看了一眼，然後把它重新放回審訊桌上。
他們的感覺其實沒有錯，此時的孫安山確實如同楊無命手中的玩偶。只不過楊無命沒有用製造二貨三貨等人的方法奴役他，而是對他使用了新的能力——催眠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