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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拉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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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拉大手,迷糊媽咪爆了爹地,五度言情

眼珠子轉動著,陶朱朱望著空蕩蕩的房子,一抹孤寂爬上心頭。今天小雅說過會晚點回來,司揚約她在外用晚餐。

想著,她的眼眶微微溼潤,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她伸手,抹乾眼角的淚水,掏出衣兜中的手帕。望著手中的手帕,在她的眼前又一次閃現過某個片段。

師父現在在做什麼?是在為明天出差的事而準備著嗎?

煩惱,煩惱,現在她除了煩惱,還剩下什麼?

“叮叮咚咚”的手機鈴聲響起,本不想接聽,只是這另類的鈴聲讓她眉頭緊皺了下,她怎麼忘了還有一個人物的存在?

望著手機螢幕上顯示出來的號碼,她無奈的笑了。

“陶朱朱——”才接通,對方就傳來一聲嚇人的叫喊。

陶朱朱望著手機,苦澀的笑了笑,喚道:“表姐。”

“陶朱朱到底這是怎麼回事?”穆曉曉劈頭又是一陣吼叫。

陶朱朱將手機移開,揉了揉可憐的耳朵,詢問道:“表姐什麼怎麼回事?”她居然把自己這位表姐給忘記了,穆曉曉是媽媽姐姐的女兒,也是這個世上可以說是唯一一個關心她的親人了吧。

只不過穆曉曉人目前身在澳大利亞。

“我是說,你居然要結婚了也不跟我說?”穆曉曉咋呼道。

“什麼啊!誰說我要結婚了?”陶朱朱混沌的腦子在穆曉曉的河東獅吼中徹底清醒。

“你還想瞞我?”穆曉曉憤憤然道:“要不是我今天上網看到,你是不是還想要隱瞞?你居然要跟陸南澤結婚了?”

陶朱朱瞠目結舌,不敢置信穆曉曉所說的話,心“咯噔”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啊?她什麼時候要跟師父結婚了啊?

這也實在是太過的荒唐了吧?

“表姐,網上這種東西你怎麼可以相信,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我怎麼可能跟師父結婚”

“師父?陸南澤什麼時候成你師父了?喂,小豬,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啊?我就覺得奇怪,怎麼以前幾乎二十四個小時掛Q的你,突然就消失不見了。”穆曉曉衝著電話吼道。

“這說來話長,在電話裡面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只是我現在已經進繁星上班了。”

陶朱朱對著在那頭吼叫的穆曉曉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如果讓表姐知道這些天來所發生的事情,指不定會馬上飛回來吧。

她現在已經夠亂了,已經沒有那個餘力應付這個脾氣火爆的表姐了。

“你還真的進入繁星了?看來這網上說的也不盡然全部是假的啊。還有陶朱朱為什麼你的號碼換新了也不跟我說?要不是我打電話問小雅,我還不知道你的號碼,你說,你到底還有什麼事瞞著我?還是說,這網上面的訊息都是真的?”穆曉曉又不是傻瓜,怎麼會聽不出陶朱朱嘴中的遲疑,也許有些事情就連當事人也並未有發現。

“不是啦!表姐,你就不要亂想,好好的等著做媽媽吧!”陶朱朱不想再繼續下去,要是讓穆曉曉一再逼問下去,她怕會沉不住氣。

“我知道,要不是現在我身子不方便,不然一定現在就訂機票回去見你!”

“呵呵你現在可不能動怒,肚子裡的小寶貝可是看著你。”穆曉曉二年前跟男友溫瑜鳴結婚,隨後就跟著老公去了澳大利亞定居,前不久在網上她得到訊息,表姐懷孕的事。

從電話裡面不難聽出,穆曉曉的聲音中透著幸福,溫瑜鳴的愛令她變得就連聲音都甜美了許多。

“我知道,不過豬豬,這件事你可千萬不能瞞著我知道?。”穆曉曉嘆息了一口氣。

“嗯!我知道,放心吧!網上嘛!就是喜歡爆料有的沒的。”對穆曉曉,陶朱朱只能在心中默默地說著抱歉。

“好了,只要你自己知道在做什麼就好。”穆曉曉沒有追問下去,停頓了一下又道:“對了豬豬,那個水野最近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明天水野哥哥會帶我回家見他的家人。”陶朱朱用力揉了揉太陽穴,這算不算是給了表姐一劑定心丸?

“哦?那看來你已經跟那小子表白了?”穆曉曉在那頭問道。

“嗯,算是吧。所以說,那網上的訊息根本就是假的,我就算是要結婚也只會跟水野哥哥啊。”

“也對,他可是你從小暗戀的人,好吧。我知道了,不過結婚是大事,你可不能瞞著我就把喜酒給辦了啊。”

“我結婚怎麼能缺了表姐呢?”陶朱朱揚起了笑。

“算你還有良心,那就這樣吧。”穆曉曉總算是鬆了口氣。

“表姐你自己也要保重啊,現在懷孕了,可不能再亂來了,要不然表姐夫就實在是太可憐了。”

“好了,我知道了,怎麼你現在說話的口吻就跟瑜鳴一樣啊?”穆曉曉在那邊大嘆。

“我們不是關心你跟寶寶嗎?”陶朱朱笑道。“好了,不跟你多說了,電話也是有輻射的。”不知還能說什麼。

“好吧!那明天記得跟我彙報情況,知道嗎?”穆曉曉不放心的提醒道。

“知道了。”陶朱朱無奈的搖了搖頭,結束通話電話,穆曉曉永遠將她當成沒有長大的孩子。

她將身體再次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地圈住身體,拿著手機撥弄著,看著上面的資訊。

一個號碼赫然出現在她的雙眼中,讓她一下子端坐了身體。心中猶豫著是否應該要打電話告訴他,明天不用來接她?

也許這樣不見面的回拒是最好的辦法,躊躇著,最後終於還是鼓起了勇氣。

按下了陸南澤的號碼,等待著對方的接通。

緊張使她手掌心已經開始泌出汗水,握住手機的手在發著顫,一秒鐘五秒鐘十秒鐘

短短的時間,在焦急中顯得特別的漫長。

為什麼還沒有接?難道是已經睡了?

不應該吧!

師父可不像是會早睡的那種乖寶寶,那是手機沒帶在身上?

等了又等,耐心已經耗盡,勇氣也一點點從體內流出。

結束通話,雙眼緊緊地盯在手機,點著上面的名字,無奈的說道:“你到底想要我怎麼辦?”自嘲的搖了搖頭,從長椅上站立起身,向著浴室而去

陸靜伶手拿著矮几上的手機,從大廳中傳來的一陣吵雜的手機鈴聲,將她已經夠亂的心湖更加的難以平靜,本不想理會,可一再響起的鈴聲讓她不耐。

匆匆跑出房間,找尋到手機時,才想要接通,對方倒是掛了。

她狐疑的望著手中的手機,看來陸南澤出門時竟連手機都忘記拿了。

想要將手機放回到矮几上,可回念一想,這麼多年來一直都不知道陸南澤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這次他居然將手機遺落,是否能從中探尋到什麼?

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陸靜伶望著手中的手機,心中掙扎著,猶豫著。

畢竟這是陸南澤私有物品,她不應該在不徵求他同意時偷看,可這麼好的機會,又不想錯過。

最後一次,也許這是跟過去說再見的時候。

兩天的醉生夢死,早已將她與陸南澤劃清,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只是內心的壓抑,讓她控制不住沉淪,跌入了慾海中。

沉浮中,她像是抓住了一塊浮木,就這樣,她變得不向自己,只是跟隨著感覺走。

陸南澤詢問,他關心的目光只是令她感到好諷刺。

為什麼以前他就不會這樣的對待她?

只要他能拿出一點點的關愛,她也不至於會變成現在的局面。

她並非是什麼貞潔烈女,可對於自己的第一次也有一種割捨不下的情感,現在她已經非完璧。

而那男人

她搖了搖頭,苦笑幽幽爬上她的臉,內心的複雜,怎麼理也理不出一個頭緒。

陸靜伶再次望向手機,內心的猶豫與掙扎在一點點薄弱,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手機開啟。

搜尋著上面一個個名字,並沒有什麼特別,只是發覺陸南澤也是那種會給人取代號的無聊人士。

看來她以前真的不瞭解他,居然都不知道他也有這樣孩子氣的舉動。

特別是給陸南星的代號最搞笑,花蝴蝶,笑意不僅浮現在她的臉上。

一個個翻閱下去,當她翻閱到最後一個號碼,目光緊鎖在上面,久久無法迴應。

白皮小豬,很俏皮的一個代號,可就是這個代號,讓她的心怎麼也無法平復。只因為邊上的一個紅心標誌,讓她的心還是止不住的抽痛。

陸南澤果然愛上了這個女人。

就算現在她已經想要放棄這段長達十年的暗戀,可當明白自己不過是個失敗者的時候,心裡難免還是會湧上哀怨。

陸南澤對她的冷漠令她哭泣過,令她吶喊老天爺對她的不公。

一直以為陸南澤的心是石頭做的,現在看來他的心也是會跳動的。

陸靜伶握住手機的手在顫抖,眼眶再次溼潤,為自己的可笑可悲在哭泣。

陸靜伶用手背強硬地抹去眼角的淚水,望著號碼遲遲未有收回目光。

白皮小豬?

網上現在應該很熱鬧了吧。

她的手指按在號碼上,猶豫了。

只要現在她這樣按下去,也許就能整治到陸南澤,讓他也嚐嚐被拋棄的滋味。

不過現在似乎做這些也已經無濟於事了吧,那她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陸靜伶笑著搖了搖頭,才想要將手機放回到矮几上,大門口傳來動靜,陸南澤回來了。

陸南澤步入大廳,看到陸靜伶正站立矮几旁,而她手中

這不僅讓他急急摸了摸衣兜,也直到此刻才發現,他居然將手機遺落在家中了。

陸南澤目光深邃,一步步向著她走去,站立到她的身前,冷冷道:“手機。”

他總是對她冷漠,總是不能給予她一點點溫柔,看來她真的是太天真了,含笑的將手機交到他的手中,說道:“二哥,既然有了喜歡的女朋友,怎麼也不帶回來給姨媽見見呢?當然我相信,爸爸也會很想要知道吧?”

“沒那必要。”陸南澤將手機拿過,看著上面的資訊,眉宇皺了皺,陶朱朱打過電話給他?

“哦!原來是沒有必要。”心在滴血,臉上的笑容強撐著。

“陸靜伶,你有沒有”

“有。”不等陸南澤問完,她故作輕鬆的搶道:“我剛才接了你的電話,二哥,那個白皮小豬,還真是很好騙。”你不仁我不義,這點報復是你陸南澤應該受的。

“你”陸南澤雙眼瞪大,望著陸靜伶,上前,沉聲道:“你都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啊!不過就是告訴她,你有一位如花似玉的未婚妻了。”陸靜伶望著身前突生暴怒的他,心裡暗暗自嘲,陸靜伶啊陸靜伶,這個男人的心從來就沒為你所動過,可惜她卻整整遲了十年才知道這個答案。

“陸靜伶!!”陸南澤提起手,懸空,努力剋制著。

“怎麼?想要打我嗎?”陸靜伶仰起臉,直直地對視著他。

“我的東西以後不要亂碰。”陸南澤說著,人向著大門口走去。

“二哥,難道你是想現在跑去解釋嗎?”他就這麼在乎那名女子?大半夜都要跑去?

“不用你管。”陸南澤冷冷地回道,腳步並未停下。

“呵呵二哥,你實在是太不瞭解女人了?”陸靜伶輕鬆的說著,人向著酒櫃走去。

轉身,陸南澤望著朝酒櫃走去的陸靜伶,看著她從酒櫃中取出酒,疾步上前,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怎麼樣,要不要來上一杯?”陸靜伶從容的拿出兩個酒杯,斟滿酒,對他微笑道。

陸南澤推開送到身前的酒杯,奪下她想要灌入嘴中的酒,喝道:“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我?”陸靜伶低聲笑道:“呵呵我鬧什麼鬧?”甩開他的手,再次拿出一個酒杯,斟滿酒。

“靜伶,難道這樣你會覺得開心?”陸南澤看著她毫不理會的將斟滿的酒喝入肚中。

“開心,為什麼我不開心?”她確實很痛快,原來報復也可以達到快樂,呵呵可為什麼這份快樂卻讓她只是想哭,將一空的酒杯中再次斟滿,笑望著陸南澤,嫵媚的一笑,說道:“二哥,為什麼不喝?”

“不要再喝了。”再次奪下她手中的酒杯,沉聲道:“馬上回房間收拾行李,明天就回家去。”

“呵呵趕我走?”陸靜伶自嘲的笑了笑,拿過他手中的酒杯,又道:“放心,我明天就會走,而且我也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今晚上就讓我再醉一場。”為她的單戀告別,讓她在醉一次,最後一次!

“你好自為之。”陸南澤將酒杯重重地放在吧檯上,轉身疾步向著大門走去。

他的轉身,讓她扔掉手中的酒杯,跑上前,一把抱住了他,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脣。

陸南澤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一驚,回神過後,狠狠地將她甩開,“靜伶,別以為你耍的花招,我真的不知道。很有意思嗎?你上網就只是為了釋出一些無聊的訊息?”

“真的只是無聊的訊息嗎?我可不覺得那是無聊的訊息哦?我只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的訊息釋出出去這麼久了,你還可以這麼平靜呢?老爸知道了吧?琳娜姐也知道了吧?”陸靜伶眯著眼,笑望著他。

陸南澤臉色一沉,未有再說一句話,疾步走出了大門。

自他身後響起了陸靜伶艱澀的笑聲:“哈哈陸南澤陸南澤”

望著他離去的身影,陸靜伶知道真的無法再回頭了,她這是報復他,還是在折磨自己?

她不知道,只是心口好疼,搖晃著走向酒櫃前,拿起酒杯一杯杯灌入嘴中。

眼淚壓抑不住的往下滴落,終於還是未有剋制住悲傷的心,撲倒在吧檯上,嚎啕大哭。

用盡全身的力氣,發洩著心中的難受。

只是她未曾發現,這一刻,在大廳的窗外,正站立著一人,雙眼中滿是怒意的透過落地窗看著她

陸南澤風風火火的趕往陶朱朱家。

望著門外的陸南澤,陶朱朱臉上除了驚訝還是驚訝,師父怎麼會來了?

師父到底想要怎麼樣?

真的想要毀了她的生活嗎?

想來就來?大半夜還要擾人清夢,雖然她並未睡著,只是他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聖人也會被他所激怒,陶朱朱當然不是聖人,她也是有脾氣的,現在真的很生氣很生氣,她隔著鐵門,說道:“師父有事?”

“豬豬,先把門開啟,我有話要對你說。”陸南澤站立在門外,急切的說道,陶朱朱的臉上清楚的寫著,她很生氣。

“不!師父,請你先看看錶,現在已經半夜了,有什麼事,我想還是等明天再說吧。”說著,她便想要關上大門。

陸南澤手透過鐵欄,阻止她的關門,手緊緊地握住門板,急道:“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生我的氣,我把話說完,就走,先讓我進去可以嗎?”

“既然師父知道我很生氣,為什麼就不能聽我一次?”他就非要這樣讓人亟不可待?非要讓她暴跳如雷的轟走他才行?

“豬豬”

“師父,就算我不睡覺,這左鄰右舍的人還要睡覺,你這樣大聲嚷嚷算是怎麼回事?”她的脾氣已經夠好了,也不免要被他激怒。

“所以我才說,讓我先進去,不然我就大聲嚷嚷下去。”他才不在乎別人怎麼想,現在他只想化去她心中的誤會。

“師父你實在是是不可理喻。”陶朱朱瞪大了雙眼,用力想要關上大門。

“陶朱朱——”陸南澤大聲叫道。

他的叫聲響亮,邊上原本漆黑的房間,一盞盞的燈光再次亮起。

對陸南澤的大聲叫嚷,讓陶朱朱滋生出想拿棒子把他敲暈的念頭,才說不要吵到左鄰右舍,他就給她來得相應不理。

“師父,你太過分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陶朱朱放棄將大門關上,無奈的將鐵門開啟,對著站立在門外的陸南澤詢問道。

陸南澤閃身進入大門,對著門外已經走出來的鄰居,微笑了一下,關上大門,注視著身前的陶朱朱,說道:“我只是想要來跟你說,靜伶”

未等他將話說完,陶朱朱向著客廳中的餐桌走去,轉身,對著他說道:“師父,這次你來也正好,我也正有事要跟你說。”原本想要在手機跟他說清楚,現在他既然人來了,就當面跟他講清楚。

“豬豬,你先聽我說。”這丫頭什麼時候性子變得這麼不尊師重道了?

“不——”她不要每次都被動。

“那好吧!你先說。”她強硬的態度,讓他妥協。

“嗯!”望著他,有一瞬間,她的心還是不禁為之顫抖,可也僅僅是那麼數秒鐘的時間罷了,她用力甩了甩頭,壓了壓心中的煩躁,說道:“我剛才打過電話給你。”

陸南澤點點頭,想要開口解釋,可陶朱朱對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陸南澤只能按耐下心中的焦急,聽她繼續說下去

陸南澤望著陶朱朱,對她的噤聲示意只能聽從,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望著乖乖聽話的陸南澤,陶朱朱臉上的怒意退去了幾分,聲音也婉和了許多,說道:“我會打師父電話,就是想跟你說,明天不用來接我。”

“哦?”陸南澤愣愣地迴應。

“至於原因,我不想說,師父應該能夠理解。”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還是乾脆直截了當的道出。

“不能理解。”陸南澤雙眼低斂了一下,搖搖頭,目光緊鎖在她的身上。

“師父不能理解?”陶朱朱瞪大了雙眼看著他,師父平日裡看來挺聰明,現在居然敢在這裡跟她裝傻。

陸南澤還是搖了搖頭,打死都不說知道,陸南澤說道:“明天的事情我已經準備好了,豬豬就不要太過擔心,怕給我造成麻煩。”

陶朱朱翻眼,現在她除了翻眼還能說什麼?他居然還能跟她說出這樣的話。

“不是這樣的。”陶朱朱急急對他說道。

“對我你就不用客氣了。”他第一次知道,睜眼說瞎話是什麼感覺。

“我”陶朱朱努嘴,壓氣,望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不是的不是的,誰會跟你客氣。”話一急,連不該說的話也說了。

陸南澤怔怔地望著她,暗暗扯動了一下嘴角,說道:“那就對了,不用跟我客氣。”

“師父!!”陶朱朱受不了的哀怨了一聲,師父未免也太過厚臉皮了。

“豬豬,現在是不是應該聽我說了?”陸南澤不容許她再說下去,現在他要將主動權收回。

“說什麼?”陶朱朱扁了扁嘴巴,她都還沒有說完。

“我想跟你說,那電話其實”

“哦!電話你沒接到,我還在想是不是應該再給你打個,只是沒想到你大半夜還能跑來。”他話還未說完,她心中暗忖,難不成就為了那一次未接電話,他才會跑來這裡跟她解釋?

陸南澤抬起頭,望向他,不知為什麼,心中居然有絲喜悅,怪異的感覺又開始竄上。

“呃沒接到?”陸南澤驚詫的望著她,難道是陸靜伶在戲弄他?

“是呀!打了半天居然沒人接,你手機難道沒帶在身上?”陶朱朱點點頭,他有必要這麼驚訝麼?

“呵呵”陸南澤乾澀的笑了笑,看來真的是陸靜伶為了激怒他而故意說的,眼前閃過陸靜伶那雙滿是怨恨的眼睛,他只能自嘲的扯動了一下嘴角。

他臉上的神情起伏非常之大,剛開始的一臉焦急,再是一臉的驚訝,而現在則是一臉的嘲弄,陶朱朱不明白了,到底師父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現在我們想要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你是不是應該回去了?畢竟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而且現在這裡就我一人,我們這樣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並不好。”想想剛才都已經吵到了鄰居,真不知道明天又會被傳揚成什麼了。

“豬豬,難道看見我讓你就這麼不耐煩?”她下的逐客令讓他不爽。

“我能跟師父說的就只是這些。”不能心軟,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不能再心軟,陶朱朱!

不去看他,千萬要沉住氣,不能去看!

眼角不受控制的瞄向與他,只見他臉上黯然無光,沉默不語,一臉受傷的樣子。

陸南澤憂傷的神情讓她的心在一點點軟化,懊惱的抓了抓頭髮,他憑什麼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陸南澤低斂了眉宇,默不作聲,等待著,等待著身旁正發出懊惱之聲的她開口說話。

師父為什麼還不說話?難道真的是傷到了他的自尊?

想想也是,像師父這麼有優越感的男人,,應該沒有人敢說這樣的話吧?

她是撞上了槍口了?

陸南澤嘴角**了一下,依舊沒有出聲,繼續等待著。

滴答滴答,沉寂下來的客廳所能聽到的只有那仍在走動的時鐘。

氣氛壓抑的令人喘不過氣,他到底想要這樣呆坐到什麼時候?

忍耐無法持續下去,陶朱朱無奈道:“師父,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陸南澤抬起頭,面對她的疑問,他臉上並未表露出任何的神色,幽幽嘆息道:“豬豬,在你的心目中我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

“師父你?”陶朱朱眨動了一下眼睛,他怎麼會突然詢問這樣的問題。

“是啊!我到底哪裡犯錯了,讓你這樣討厭看到我!”受傷的神情,受傷的語氣,現在他所呈現出來的就是委屈。

陶朱朱知道她算是敗了,敗在他滿腹的委屈上,她的心是否太過軟了?

強硬她支撐不了多久,而他那受傷的神情,讓她的心隱隱作痛,他緊鎖的眉宇,令她有種衝動想要上前為他撫平。

對於陸南澤,她一直視陸南澤為神,崇拜著他,仰慕著他,隨後就演變成了愛慕之情吧。

可現在她只是想要結束這一切,只是想要做他的小徒弟,做他的員工。

僅僅是這些!

“我從沒有討厭過師父,我一直都很崇拜師父,很敬仰你。”陶朱朱生硬的說著,她的表達能力真的有這麼差勁嗎?

“那為什麼呢?”陸南澤並不著急,滿是的期盼著她繼續說下去。

“我”腦中閃過許多許多的詞彙,可到最後,她居然發現腦子成了一團漿糊,黏稠不堪,“我不知道。”

陸南澤傾身上前,靠近她,一點點的靠近她,不動聲色的來到她的身前,手捧住她的臉頰,抬起頭,溫柔道:“豬豬,不要再退縮了,請你不要再退縮了可以嗎?”

他可以等,不管花費多少的時間,他都願意等。可他不願意她這樣的逃避自己的感情,逃避對他的愛意!

“沒有,什麼是真實的想法?我能有什麼真實的想法?”她連自己都不清楚,難道他知道了?

靜默的望著她,陸南澤並未有追問,只是用眼神在尋求著她的回答。

“師父那我也請你放過我吧,我們就不能做回一開始的師徒關係,老闆跟員工的關係嗎?”他過於專注的目光,只會令她想要逃走。

“你想對我說的就只是這些嗎?”陸南澤平靜的詢問,臉上是溫和的笑容。

“我還能說什麼?”他的笑容有著一份淡定,給她一種安撫,讓她混亂的心漸漸地得到平靜。

“來豬豬。”陸南澤笑望著她,拉起她的手,牽著她走向客廳外的陽臺。

身體與心跟隨著他,好奇,他為什麼要將她帶到陽臺上,只是外面的空氣,比在客廳中的空氣清新了許多。人也清醒了幾分。

“豬豬,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來到陽臺嗎?”陸南澤臉上的笑容絲毫未有改變,語氣更是平淡的如一壺溫開水。

陶朱朱眨眨眼睛,搖搖頭,迷茫道:“不知道。”

“清晨的空氣是最新鮮,呼吸入肺不覺得會讓你混亂的心神都得到舒展嗎?”

“這個我當然知道。”陶朱朱避開他的目光,深深地做了一個呼吸。

“不管怎麼樣,現在你的心魂都太亂了,你需要理清楚,到底心裡想要什麼,渴望得到什麼。”他陸南澤什麼時候成了心理醫生?

“呵呵”陶朱朱不知是沒有話能反駁他,還是將他的話聽入了耳中。

她真的開始整理起混亂的心緒,千頭萬緒卻又不是說能整理清楚就能整理清楚。

時間,目前她需要的就是時間。

陶朱朱抬眼,看著他問道:“我不知道要如何去整理,一切發生的過快,讓我措手。”

“慢慢來不急。”急!他真的很急,可卻只能放慢腳步。

“對了,現在時間真的已經很晚了,師父還不回去嗎?”陶朱朱望望天,再過不久,應該天亮了。

“我想幹脆就不回去了,反正天亮以後我們就出發去C市,到時候在車裡睡覺吧?”他很厚臉皮的說著。

“呃”說了半天,她竟然忘記了最為重要的事。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話了?”陸南澤裝傻充愣的詢問道。

“沒!”怪只怪自己心太軟。

“那就好。”陸南澤抬起頭,不再去望向與她,目的已經達到,不枉他來此一趟。

只是心裡忽而想起陸靜伶的話,她說要走了,這次回家不過是拿走行李,看來只能等他到C市後再打電話詢問了。

希望經過這次,她的心能得到一些平定。

兩人再次沉默下來,清晨的空氣確實能令人精神舒爽許多。

齊齊大力的做了一下深呼吸,陸南澤自然的拉起了她的手,微微一笑道:“既然我們都不想睡了,那現在就出門?”

陶朱朱抬起頭,驚訝在他的話下,不過心情卻因他的這句話而有著一絲興奮,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出門總比在這裡與他沉默來得自在。

“我們走!”陸南澤手不捨放開,拉著她走入了客廳。

陶朱朱望著被他握住的手,出奇的沒有想要收回,任由他牽著走出了大門。

當一絲涼風吹來,她不禁縮了縮脖子,睜著迷茫的雙眼看著走在身前的他。無法抗拒,每次佯裝強硬到最後還是被他輕而易舉的軟化。高大的背影,寬闊的肩膀,溫暖再次爬上她的心頭。

迷茫中,她甚至再次想起了那天,她也是這樣與師父牽著手,漫步在大街上。手掌心中傳來的熱度,讓她臉上揚起了連她自己都未曾發覺的笑容。

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兩人都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

一前一後走著,手牽著手。

現在他們看上去就像是一對準備出遊的情侶。

要不是清晨的街道上並未有行人,她還能這樣大膽的任由他牽著麼?

不知道心始終在迷茫中掙扎著

兩人默默地向前走去,路燈在他們的身後一盞盞熄滅,東方已經露出魚肚白,太陽將要再次普照大地。

就如他們之間的情苗,正在慢慢地茁長

做人千萬不能踏錯一步,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句話現在用在陸南星的身上真的是再適合不過了。

南澤今天帶著豬豬去C市了,而他暫代了繁星總裁的職位,處理一切要務,而就在這刻,就在繁星科技有限公司十五樓的大型會議室內,滿滿的坐了幾十位高層員工,凡是經理級以上的主管,全部被召集到這裡參與這次新遊戲開發的緊急會議。

現場的氣氛因為陸南星的嚴厲而顯得有些低氣壓,誰也沒想到一向都是笑臉迎人的副總,會給他們帶來一種無形的緊張壓迫感。

其實對於陸南星的實力,作為繁星的人員,都十分的清楚。陸南星能混到如今這個位置,靠的並非是與陸南澤的兄弟關係,而是因為他的能力。

早先還沒有進入繁星時,他就在美國一家資訊公司任過職,曾創下過下少的奇蹟,各大財經報紙和雜誌幾乎每天都會刊登他的商業訊息。

而這次由於陸南澤突然靈感爆發,要將新遊戲進行全面的開發,將公司的大權完全的交給了陸南星。以往對於這位英俊而又好相處的副總,他們自然不會有什麼畏懼的。

可不知道近幾日到底出了什麼事,這位副總不是陰沉著臉,埋頭於工作中,就是以嚴厲的語氣呵斥那些犯錯的職員。

搞得現在繁星內部人心惶惶,員工一邊畏懼著他的能力,一邊也希望在這樣的場合中努力的表現自己最優秀的一面。為了保住飯碗,這些人都在私底下明爭暗鬥,生怕倒楣的那個名單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坐在總裁位置上的陸南星,像是一尊受萬人景仰的神只般自負的曉著腿,修長的手指懶懶的翻閱著手中的幾份資料,“郭義峰”

微微的抬起眼皮,他輕聲念出這個名字,只見企劃部主任郭義峰立刻緊張的站起身來,“副總。”

“說一下你在我們繁星的個人簡歷。”

“呃?”對於陸南星突然間的要求,郭義峰有一刻的迷惘,但身為下屬,他也只能乖乖遵命。“我是在八年前畢業於美國伊利諾大學金融系,二十四歲進入繁星科技有限公司,剛進公司時,我的職位是財政部的策劃,後來”

一手輕輕揉著性感的下巴,陸南星英俊的面孔上閃過幾絲微笑,“夠了,接下來的就由我來說吧。”

聽到這樣的話,郭義峰茫然不解的坐下,看向站起身的陸南星,這南星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就算是他跟黃衛東,也是完全不明白啊。

“郭義峰,可以說是繁星的元老人物了,可以說是從繁星建立時,他就已經在公司內,要是我沒記錯,八年前繁星的員工總共也只有四人吧。”

說到此處,陸南星環顧了下四周,“繁星能有現在的成就,並非是靠了一個人,而是所有人的努力打拼。今天會開這個緊急會議,我只想要說,想要留在繁星,就要拿出你的全部本事,不然你只會被淘汰,沒有一家公司會容許員工混時間。”他目光最後在黃衛東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黃衛東會意的把率先準備好的資料送了過去,“副總,這是你要的資料。”

“這些是我讓衛東整理的員工資料,這次的新遊戲開發,對於繁星來說,將會是一個重要新的顛覆。所以,我希望各位能拿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與公司一同努力。”陸南星把資料往桌上一放,又道:“如果你覺得無法勝任公司給予的工作,那麼現在就可以離開,繁星不需要沒有自信的員工。都聽清楚了嗎?”

一大票人,在陸南星的話中,誰也不敢放聲說話,一個個看著桌上的資料,只覺得這次的新遊戲開發,帶給他們的壓力已經遠遠超越了原本所想象的。

對於老闆的想法,他們自然也明白,開發新遊戲無非是想要賺錢,不過現在這個遊戲市場的競爭有多大,作為專業人士的他們來說,自然也很清楚。

想要把一個遊戲真正的做到好,這裡面要投入的精力可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的。

陸南星這次的緊急會議,大概是為了給他們提個醒吧。

如今就業這麼困難,他們想要保住這份優越的工作,就必須要花費精力下去。

這樣的壓力,讓他們有一時間的保持了沉默。

也許對於他們來說,真的缺乏了一份自信也說不定呢。

陸南星與兩個好友對望了一眼,看著這些手底下的員工,彼此似有所瞭解了。

郭義峰這時也明白過來,陸南星為什麼會說出那麼一番話,會詢問自己那個一個問題。

也是,一個企業想要發展,靠的可不是一個人啊。

“而且,我發現公司內部也存在著諸多問題。我剛剛看了一下有關於廣告部近年來的資料,上面顯示這幾年的業務成長明顯比以往下降了幾個百分點,另外,無論是公司的廣告創意或模特兒選角廣告文案上,常了無新意,就連客戶都是固定的那幾家”

說到這裡,陸南星不客氣的將手中的幾份資料甩到廣告部經理徐德利的面前,“徐經理,再這樣發展下去,廣告部還能存活多久?”

被他突然提高的分貝嚇了一身冷汗的徐德利,緊張的抓過自己面前的資料。

老天啊,徐德利從沒想過,一直都似對什麼都不聞不問的副總,這才剛接手總裁的權利,就開始大肆的整頓了,而且還精明到這種駭人的地步。

“副總,我”

“從現在開始,廣告部負責人一職我會重新再找人擔任,念在你曾對公司有所貢獻的份上,我暫時降你為廣告部的副理,如果在一年之內,還看不到你做出任何成績,我希望你能給出一個交代。”

無情的詞令將眾人駭住,沒人敢在這時候多吭半聲,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也會成為這場會議的犧牲品。

汗水已經不斷冒出的徐德利只能連連點頭。

老天!他沒被直接炒魷魚,算不算是一種天大的幸運?

接下來,諸如此類問話發生在不同的人身上,結果有的被升職、有的被降職,有的還被當場調動到其他部門。

“魚冰漪。”

見沒有迴應,陸南星再次提高了自己的嗓音,整個偌大的會議室還是沒有任何迴應,這可讓坐在首位的他不禁陰沈的皺起眉頭。

“魚冰漪!”

當第三次嚴厲的聲音響徹鴉雀無聲的會議室時,全場同仁的目光一致移向坐在一個不顯眼位置的女人身上,只見她直挺挺的坐著,面部表情僵硬得有如斷了氣的死人,兩眼瞪得大大的,像是電視裡經常上演的殭屍。

為了避免副總火氣上升,坐在她旁邊的一名女同事好心的推了她一下,結果魚冰漪像是受到了什麼驚擾般,低叫了一聲--

“再五分鐘只要在五分鐘”

她突然冒出的這句話,讓全體同事頓時驚愕得瞪大了雙眼,就連坐在離她很遠的陸南星都忍不住皺起眉頭、繃起俊臉。

“魚冰漪,你怎麼了?”被她嚇壞的一名女同事,開始懷疑她是不足剛巧中了邪。

魚冰漪迷迷糊糊的晃了兩下身子,只見她將貼在眼睛上的兩顆大眼球用手指輕輕扯掉,睜開自己的眼睛後,帶著睏意十足的臉問:“會議結束了嗎?”

老天!

這不要命的女人竟然敢在這種場合公開睡覺,還企圖瞞天過海。眾人偷偷的用眼角去觀察不遠處的陸南星,只見他臉色真是差到極點,用力的狠拍了一下桌子。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會議時睡覺,魚冰漪,你這是在向副總的權威挑戰嗎?”作為宣傳部主任的劉希茜看到魚冰漪如此失態,眼底不禁拂過一絲冷笑,在陸南星還沒出聲時,就站起身,向著魚冰漪大聲呵斥了起來。

這該死的女人,從她出現在宣傳部以後,所有男人就只會圍著她轉,這讓本是宣傳部第一美女的她,情何以堪啊。

今天不好好教訓她一頓,她就不姓劉。

被當眾責罵的魚冰漪揉了揉眉心。這女人又開始發飆了,好像他們天生有仇似的,無論任何場合,只要有她在場,劉希茜的心情就會變得超級不爽。

昨天晚上她熬通宵導致今天精神極差,她只求這無聊而又冗長的會議能儘快結束,要殺要剮她都沒意見,只希望可以快點回到辦公室睡上一覺。

沒想到陸南星那小子竟將會議持續進行了將近三個小時,害她不得不出此下策偷打個盹,這夢都才剛要開始,就被抓包了

面對劉希茜嚴厲的責問,她好脾氣的揚起一抹無害的笑,“對不起,由於我剛才一時精神恍惚,以致陷入混沌狀態,這種行為雖然可憎,但是請副總一定要相信,我絕對沒有要挑戰您權威的意思”

“這麼說,你是認為我在冤枉你了?”劉希茜刁難道。

“當然不是!”魚冰漪擺出一副受難者的低姿態。

見她這副任人宰割的死樣於,劉希茜真是被她惹得有沒辦法再說下去了。

天底下怎麼有這種女人,罵她都沒反應,真是

對於劉希茜與魚冰漪這一出,陸南星僅僅是冷眼旁觀了。

“這次,還有一個訊息要宣佈。”他看向眾人,緩緩地開口道,“魚冰漪這次將暫代我作為宣傳部部長一職。”

此話一出,立刻惹來了一整譁然,一個個都不敢置信的看向陸南星,又望望那個仍是在揉著眼睛的魚冰漪。

陸南星剛才說的那番話,他們可都是猶新在耳,怎麼這會兒倒是對一個在會議上打盹的女人,居然實行了開放政策。

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嗎?

關於這點陸南星自然也從眾人的神色間一覽無遺,“各位有什麼不滿的,大可以說出來。”

劉希茜看著這個突然升為自己上級的女人,自然百思不得其解,那唯一的答案就是,副總看上這個女人了。

魚冰漪瞥望了一眼陸南星,眼底有著一絲冷焰,這個可惡的臭小子,明知道她來繁星的目的,居然還敢讓她當宣傳部部長。

真不知道是太過大膽呢,還是覺得她一定會假戲真做?

“副總,關於這件事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考慮一下,怎麼說我也不過是繁星的新人,怎麼輪也輪不到我吧?”魚冰漪仰起頭,直視著陸南星,小子,別太拽了,要奴役我,你還太嫩了點吧。

陸南星嘴角輕揚,說道:“你何必跟我如此見外呢?能讓環宇集團在三個月內,業績上升三個百分點的人,我當然不會任其大材小用了。這次關於新遊戲的宣傳,可就全權交給你了。”

環宇集團,業績上升三個百分點而且僅僅用了三個月,這樣的高手,居然會在這裡。陸南星的話,頓時讓那些譁然之聲,變為了沉寂。

魚冰漪揉了揉額頭,她狠狠地瞪了眼陸南星,小子,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把她的老底翻出來,就能讓她就範嗎?

“你想要在繁星上班吧?”陸南星挑眉,看向她。

魚冰漪抿脣,他X的,她沒有辦法反駁,她必須要在繁星上班,可她只想要混時間,並不想要真的做啊。

“在會議上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要在繁星工作,就必須要以百分之二百的努力,不然就只能請你走人。”

“你”該死的,她剛才在睡覺,什麼都沒聽到,現在分明就是趕鴨子上架,沒有讓她有迴轉的餘地嘛。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大家各就各位吧。”陸南星向著魚冰漪微微一笑後,發出了散會的命令。

魚冰漪跺了跺足,向著陸南星昂起了頭,鼻孔中冷哼了一聲,你一會後悔小子。

陸南星笑著,似在迴應她的挑釁,他可是相當的拭目以待啊。

魚冰漪的實力,他可是相當的信任的,畢竟能讓他大哥這麼懼怕,不願意碰觸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個簡單的角色?

這大概也是近日來,讓他最為開心的一件事了。

劉希茜看著兩人,原本的氣焰,早就在陸南星道出魚冰漪的實力時,被消滅的點滴不勝了,這樣的女人,她確實是沒有自信能打敗啊。

陸南星才走進辦公室,人還沒有來得及坐下,辦公室的大門就被人從外粗魯的推開了,祕書驚得一臉駭然的跑了進來。

陸南星抬起頭,所看的並非是祕書的驚恐之色,而是那個站在辦公桌前,正怒瞪著雙眼,看似要將抽筋扒皮的魚冰漪。

“副總,真對不起,可是魚部長”

“好了,沒事,你可以出去了。”面對祕書的驚恐解釋,陸南星僅是揮了揮手,讓她退下。

祕書瞥了眼魚冰漪,氣仍是不敢多喘一下,退出了辦公室。

陸南星坐下,他抬眼,看著仍是被怒火纏繞著的魚冰漪,笑道:“怎麼了,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

魚冰漪冷哼了一聲,“陸南澤呢?我要見他。”

“沒看到我現在坐的位置嗎?”陸南星指著自己所坐的椅子。

“我說了,我要見陸南澤!”魚冰漪也沒這麼容易打發,她只是重複著要見陸南澤。

“那可真不好意思,南澤目前不見客,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魚部長。”陸南星刻意的拉長了最後三個字。

“夠了陸南星。”魚冰漪雙手重重地搭在桌上,她俯身,湊近他,沉聲道:“你真要我做宣傳部部長?”

陸南星笑著聳了聳肩頭,道:“當然,我都已經宣佈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假?”

“如果這是你的意思,那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讓我做部長,繁星不需要三個月,就會倒閉信麼?”魚冰漪挑眉,一字一頓道。

“是你的話,我當然信。也許都不需要三個月,你就刻意毀了繁星。”陸南星點著頭,魚冰漪的話可絲毫沒有讓他滋生出讓步。

“那你還敢讓我做這個宣傳部部長?”魚冰漪不信陸南星會這麼傻。

“我信你。”陸南星眼底的信任沒有絲毫的減弱。

魚冰漪在他那雙堅定不移的目光下,漸漸地後退了一步,“小子,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會讓步?”

“冰漪姐,我信你,不會毀了大哥的心血,我信你,不會讓大哥傷心。”陸南星用著數年前的稱呼,喚著這個女強人。

魚冰漪笑了,她扶額低低的笑了,“呵呵呵呵你還真是能說。”

“冰漪姐,這次大哥是認真的,我當然也不能扯他的後退,你既然來了,那就不要再拒絕了,你這次會來,不就是為了大哥嗎?”

“我確實是為了你大哥,可這並不代表我就必須要為他賣命,南星,你不該這樣勉強我做一件我不能去做的事。你應該知道,我身處的環境,就算是你大哥,也絕不會做出這樣瘋狂的決定。”魚冰漪看著陸南星,確實她有瞬間的心動了,可她不能這麼做。

“如果我說,這是大哥的決定呢?”陸南星道。

“這不可能!”魚冰漪沉聲道。

“可這真的是大哥的決定,其實一開始我也很反對,可大哥卻說,只有你,他才能信,就如我剛才說的,信你的人並非是我,而是大哥。”

“他信我?呵呵”魚冰漪搖晃著身子,笑著往後退了一步。

“不然呢?不然你真的覺得我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大哥都這麼說了,難道我要懷疑你嗎?冰漪姐,你說,我是否應該懷疑你?”陸南星站起身,他大步走向魚冰漪,在她的身前站停。

魚冰漪看著這個英俊高大的男人,“你真的長大了南星,這跟我記憶中的你有著很大的差別,以前你看到我,還只是個流口水的毛頭小子,可現在你真的是個男人了,你看我的目光完全的變了。”

“我不該長大嗎?”陸南星扯著嘴角,笑道:“就算是現在,冰漪姐你,還是會讓我有衝動。你真的很美,是男人都會對你流口水吧?”

“拜託,你應該知道,除了你大哥,我對所有男人都免疫。”魚冰漪再次的笑了。

“當然,所以我現在看你的目光變了。我有時候也挺嫉妒南澤的,為什麼所有人都愛他呢?大哥到底有什麼魅力讓你們如飛蛾撲火一樣?”陸南星端著下巴,這個問題他一直都在尋找答案。

“這個問題別說你想要個答案,就連我也一直在尋找。”魚冰漪望著陸南星,“你跟南澤長得很像,有時候遠遠地看去,都會把你跟他混淆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隻對南澤心動,對你,沒有那種感覺。”

“唉,果然我跟大哥還是差了很多。”陸南星淡淡的一聲長嘆。那個人,是不是也是這麼看待他的呢?

“要是我告訴你,我已經做了件,足以讓你大哥會殺了我的事,你還可以信任我?”魚冰漪問道。

“這件事不是已經發生了嗎?大哥現在既沒有殺你,還下達了讓你任職宣傳部部長的命令。”陸南星攤掌道。

魚冰漪聽了這番話,她驚訝了片刻後,笑著伸出了手,說道:“雖然我不敢說,我會給繁星帶來的到底是福還是禍,不過現在就讓一切都見鬼去吧。”

陸南星看著那伸到自己身前的手,停頓了數秒後,握住,道:“確實,讓一切都見鬼去吧。魚冰漪,歡迎你加入繁星。”

“我一定是瘋了。”魚冰漪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我們所處的世界,本來就已經陷入瘋狂了不是嗎?”

“這倒也是。總歸一句話,瘋子就必須跟瘋子在一起。”魚冰漪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

“冰漪姐,這次大哥”

“好了,我不需要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去忙了,老闆。”魚冰漪搖了搖頭,說道。

“好吧。”陸南星沒有繼續留她。

魚冰漪轉過身,停下了腳步,說道:“要是有機會,代我向豬豬說聲對不起。”

“冰漪姐”

“南星,我確實很愛你大哥。”魚冰漪放下話,大步的走出了辦公室。

陸南星望著那離去的倩影,呼吸有瞬間變得十分的緊緻。

大哥,你真是幸福的讓我羨慕嫉妒恨啊。

各種意思的想要殺了你,可誰讓我是你的弟弟呢?

陸南星翹著二郎腿,手中端著咖啡杯,雙眼緊盯著坐在對面的許文浩身上,耳中聽著其口中滔滔不絕的報告。

“副總,這幾份檔案需要你馬上過目簽字。”許文浩將手中的幾個檔案遞到陸南星的身前。

“許祕書,你打電話給報社了?”陸南星搖晃著手中的咖啡杯,淡淡的詢問道。

“是的。”許文浩託了託鼻樑上的眼鏡回答道。

“你是怎麼回答他們的?”

“用最為直接的方式回答,副總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許文浩一板一眼的說著。

“哈,我很期待明天的頭版。”陸南星笑了笑,眼睛瞄了眼那放在桌上的檔案。

“副總要是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出去了。”許文浩說著便要離開。

“許祕書,公事應該已經說完了吧?”陸南星卻沒有容他離開。

“副總要是有別的什麼吩咐請說。”許文浩止了腳步,站在桌前看著陸南星。

“文浩,既然現在已經忙完了,我們也就不必這麼公式化了吧?”陸南星站起身,向著一旁的沙發走去。

許文浩在後託著眼鏡框,看著那在前的男人,對於他來說,陸南星與陸南澤不單單是他的老闆,更是與他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好朋友。

許文浩扯了扯領帶,跟在陸南星的身後,走向了沙發。

兩人對坐著。

陸南星抬起眼,望著對面的許文浩,說道:“文浩,關於南澤這件事,我覺得你不應該插手。”

“這不可能,老爺既然已經把我調來這裡,就已經說明一切,他是絕對不容許南澤少爺這麼亂來。不過依照我看來,南澤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許文浩閃著智慧的眼眸中,精明劃過。

“那你就錯了,只能說你跟爸爸都太不瞭解南澤了。以前他不做並非是他不想做,而是他沒有必要做。”陸南星看著許文浩,又道:“文浩,要是你真的為了南澤好,那就不要再插手。”

“這件事你不應該來跟我說。”許文浩沉聲道。

“是不是隻要是爸爸的命令,你就算是背叛我跟南澤都無所謂?”陸南星眼底閃著一絲的冷酷。

“是,身為陸氏管家的我,任何時候都是老爺的僕人,也只會聽從老爺的命令。”許文浩一字一句道。

“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只要是爸爸的話,不管是對還是錯,你都是無條件的服從。還真是老頭子的一條忠實的狗。”陸南星目光嘲弄的望著許文浩。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做出背叛老爺的事。要是副總沒什麼事了,那我就先出去忙了。”許文浩站起身,向著陸南星鞠了一躬後,朝著辦公室的大門走去。

陸南星站起身,對著許文浩的背影,說道:“文浩,是不是我們只能活在那個男人的陰影下?”

“要是失去了這個陰影,你們什麼都不是。”許文浩停下腳步,回身看向陸南星,“只有老爺在,你們才會存在,如果失去了老爺的支援,我想這個小小的繁星很快就會從地球上訊息。”

“你是在威脅我?”陸南星哼哧道。

“我怎麼敢威脅副總,我不過是說了些你討厭的事實罷了。南澤少爺會接受老爺把我調過來這個提議上,不就已經很清楚了嗎?我想南澤少爺對那個女人也只是一時間的衝動罷了。只要過陣子就會沒事了。”

“文浩,你真的覺得南澤這次會答應讓你過來繁星,是因為畏懼了老爸?是屈服了嗎?”陸南星大步上前,來至許文浩的身前,目光沉冷的看著他,“我跟南澤都很需要你,也很信任你,南澤”

“副總,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可以讓你跟南澤少爺需要的,而且我跟兩位少爺之間也不存在任何的友誼,我是陸氏的管家,只是老爺身邊的一條狗。”許文浩說完,不再理會陸南星,走出了辦公室。

陸南星看著那扇關上的辦公室大門,一下子就愣住了,心口似有一團火焰正在灼燒著他整個靈魂。

死老頭,居然跟他們玩陰的,還真是頭老狐狸。

這次看來南澤跟豬豬的事,有些難辦了,要是老頭子真的插手,也許就連南澤也不得不退讓。

老頭子到底在想什麼?

看到他們過得好點就這麼不順眼?

他們好歹也是他的種,這天底下還真有這種不把自己兒子當人看待的老爸啊!

他回過身,望著桌上那幾份檔案,長嘆了一口氣,工作啊工作。

不管怎麼樣,該做的還是要做完。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過去了多時,陸南星將最後一個檔案看完,揉著有些發硬的脖子。

已經好久未有這樣耐心的看完這麼多檔案了,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幾年來他的耐心變好了許多。

若是換作是以前,他早就將這些檔案扔出了辦公室。

C市動漫展。

動漫展的地點安排在距離市區不過數里外的展覽館,平日裡就不乏遊客,更別說這次加上動漫展,熱鬧的場面可想而知。

動漫展開館定在下午一點,而早上不到八點展覽館前就已經人山人海,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陶朱朱與陸南澤開車到此處,差不多花去了大半日的光陰,來時也已經是中午了,距離開館也不過是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而此時的人就更不用說了,那簡直是一個挨著一個,一個擠著一個。

陸南澤手緊握住陶朱朱,擠在人群中,就是怕人群將他們擠散。

“豬豬,到這邊來。”

陸南澤拉著陶朱朱向著右邊一個空閒的角落走去。

站立在道旁的岩石上,身前是鐵柱的欄杆,身後則是陸南澤。

雙手搭在欄杆上,將她整個人圍在自己的懷中,為她擋去旁邊的人群。

這樣雖然為她擋去了人群的擁擠,可同樣也令她進退兩難。

身體一個晃動,就能感覺到背部與他的胸口緊密的貼在一起,只有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才能不去與他碰觸。

這真的是好難好難,只要一個沒留意,她就已經靠在了他的懷中。

“呃其實不用這樣,我也沒關係。”

仰起頭,對他說道,現在這樣只會讓她更為尷尬,不動簡直是在自虐,因為邊上的人群總是會擠過來一下,連帶著他們也會晃動一下身體。

陸南澤低下頭,對她笑道:“沒事,現在人實在太多了。”

現在對陸南澤來說,也是一種煎熬,邊上的人群擠壓的力道何其之大,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擠出去。

這個位置可是他找尋了好久才找大的,視野頗佳,距離館門口也很近,只要開館就能在第一時間進入,說什麼也不能就這樣被人擠掉了。

“這樣你會不會太過辛苦了?”

天氣本來就酷熱,加上現在展覽館前的廣場上人群數量之多,儼然已經成了一個巨大的烘烤箱。

別說是為他擋去人群的陸南澤會受不了,就連她也要被熱的透不過氣了。

她可算是領教到了,中國果然是個人口大國啊!

光是一個動漫展就能擠這麼多人。

“平時你來參加動漫展也是這樣的嗎?”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還是他第一次來,知道的比陶朱朱少多了。“其實像這樣的大型動漫展我還是第一次來,以前都是些小展覽,人雖然多,可沒這麼誇張,而且司揚會安排好一切,不會像現在這樣。”以前她都不需要動腦子,萬事都有何司揚在張羅忙碌。

她跟莫小雅只要等著舒舒服服的看展會就可以了。

只可惜莫小雅請不到假期,來不了,要不然的話,應該不至於這麼辛苦吧!

“嗯,我知道了,豬豬,那我們先出去,離開館還有些時間。”

陸南澤聽著陶朱朱的話點著頭,拉著她再次擠入了人群中,向著外圍走去。

“呼——”

擠在人群的滋味可不好受,現在熱的她背部的汗水都已經溼透了衣衫,難受。

大約五分鐘過去,兩人終於從人群中擠出,站立在展覽館左端的空白場處

兩人紛紛彎著身體,大力地喘息著。

“這次的來的人數好像比往年的要多,而且天氣好悶熱哦。”陶朱朱手用力地在臉頰旁揮動著,帶來微弱的一點涼風。

“豬豬,你在這裡等我一下知道嗎?千萬不要走開,我去買飲料。”陸南澤不放心的說道,時間太緊,有好些事他都沒有考慮周全,現在可是要及時去補救。

“知道了。”陶朱朱點著頭,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師父也太不放心她了,她又不是三歲的孩子!

“嗯!”得到了陶朱朱的迴應,陸南澤疾步向著前方的小賣部走去。一邊走,他一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按下了遊笑白的號碼,等待著對方的接聽。

不多時,遊笑白懶洋洋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喂南澤什麼事啊?”

“笑白,你在搞什麼飛機,不是說都安排好了嗎?”陸南澤衝著話筒吼道。

“什麼?”睏意濃厚,令遊笑白一時半會還莫不著頭腦。

“不是說,會有人安排一切麼?我現在已經在C市了。”站在小賣部前,陸南澤邊拿著飲料,邊向著話筒吼著。

不知道是不是訊號的關係,聲音有些弱,讓他不禁又是一頭大汗。

“你現在已經在C市了?”

遊笑白聽著陸南澤的話,睡意去了一大半,猛地從上床坐起。

過大的動作,使得睡在邊上的女人不滿的扭動了一下身體,嘀咕道:“幹嘛?”

捂住話筒,遊笑白拍了拍女人**在外的雪白肩頭,說道:“沒事,接個電話,你睡吧!”拿著手機,他下床,跑進了浴室。

陸南澤在電話的另一頭等待著遊笑白的迴應,額頭上青筋不斷跳動著。

對於遊笑白的遲遲不迴應,他不滿道:“遊笑白,別告訴我你什麼都忘了。”

陸南澤暴怒的聲音,令遊笑白皺了皺眉,出聲道:“陸南澤,擾我清夢我都沒發火,你發什麼火?”

“你昨晚上又跑去找魅夜了?”聽著遊笑白那慵懶的聲音,陸南澤也該想到了,這個好色的傢伙,去暗魅夜那裡,準沒好事。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這麼生氣了,我現在就打電話過去。”遊笑白暗暗地嘆了口氣,他可跟陸南澤不同,他沒有任何的異性目標,看到入眼的不吃就是傻瓜。

“很快是多久?別墅那邊你安排好了?”陸南澤已經感到頭痛了,他預感遊笑白什麼都沒記住。

“好啦,我現在馬上打電話,儘快先給你安排個房間。”

遊笑白揉了揉額頭,昨晚上他確實喝了不少酒,要不然也不至於把陸南澤的事給忘了個精光,色字頭上一把刀,果然不錯啊!

“房間?”陸南澤臉色一沉,遊笑白他還真是

“呵呵,別墅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借你”遊笑白抓抓頭,頗為不好意思的乾笑了下。“對了,我記得在展覽館不遠處有個小旅館,雖然是個小旅館,不過設施卻很不錯,我可以先安排你過去住一晚上。”

按照遊笑白的話,陸南澤向著四周掃蕩了一圈,果然一間旅館躍入他的眸中,詢問道:“我看見了。”

“那家旅館是我一個高中同學開得,每年去的時候,我都會提前預約,在旅館的頂樓,可以清楚的看到展覽館的全貌,展覽館應該會啟用天窗。”遊笑白將要說的全部說完。

“知道了。”陸南澤嘆了口氣,現在他還有選擇的餘地嗎?他催促道:“那你快給我搞定。”

“知道了,不過還要看是不是有空餘的房間了。”遊笑白嘆息嘆氣,怎麼說那也算是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加上旅館的設施舒適,房間一般都是人滿為患啊。

“過五分鐘我再打電話給你,要馬上給我搞定。”陸南澤說完,不等遊笑白迴應,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並且付賬,走出了小賣部,向著不遠處的陶朱朱走去。

陶朱朱望著從遠至近的陸南澤,對他臉上的笑容不解道:“怎麼了?小賣部裡你撿到金子了?”剛才去的時候還一臉的不耐,怎麼現在回來就滿臉的笑容了?

有鬼!

“給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將冰凍的飲料遞給陶朱朱,目光不時的望向手中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