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再行湛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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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再行湛山寺
蘇蘇大概是被我親了一下，有點癢的躲避了一下，說：“大叔不要鬧了。”伸手推我的臉。我調皮心大起，在臉被蘇蘇推變形的情況下，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蘇蘇的脖子。這小傢伙很怕癢，啊哦的叫了一聲，縮著脖子開始叫：“好癢啊，你明明知道我怕癢。啊——”伸手打我：“不要鬧了，我求饒了，我求饒了。”
笑鬧了一陣，兩個人都清醒過來。從**起來，洗漱了一下。渾身清爽。看看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半多了。拉開陽臺上的遮陽窗簾。陽光透過窗戶，照滿室內。在寒冷的冬天，陽光總是能帶給人們很大的溫暖。我拖了一個坐墊，在靠近陽臺找了一個有陽光的地方坐在地板上。貓貓狗仔本來在沙發上團成一團，看到我坐下，“喵嗚——”叫了一聲，跳下來走著貓步到我身邊。跳到我腿上，找了個姿勢，趴在了我腿窩裡。
這貓貓，看來真的是把我當成肉墊子取暖了。不過寒冷的冬日裡，在沒有開空調，也沒有供暖的情況下，確實有些冷清。我將雙手塞進貓貓身子底下，哪裡暖融融的，很是舒服。狗仔逆來順受的從了我。
陽臺上，狗仔的那隻貓碗在陽光下映照著我的影子，讓我對它產生了一種溫潤晶瑩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我一向只有對玉才能產生。心裡突然想，也許，這也是一件古董也說不定。想起一個笑話，說是有個古董商人，一天在街上看到一個老大爺在喂貓，那隻貓用的貓碗就是一個古董，於是這古董商人就想將這隻古董貓碗據為己有。又不好明說買碗，就提議要買老人的貓。老人同意了，但是貓的價格卻要的很高。古董商人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交易成功之後，商人抱著貓，裝作好不經意的對老人說：“你看，貓我買了，你就把那個貓碗送給我吧，貓也用著習慣。”老人卻說：“這貓碗可不能給你，我就指著這碗賣貓呢。”
當然，這是一個笑話。我伸手，將狗仔的貓碗拿起來，在陽光下細看。但是我終究對古董沒有什麼研究，所以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又想起，也許，半支菸只是喜歡這種仿品做出來的工藝品，所以買了給貓貓狗仔作為貓碗用，圖的不過是好看而已。如果真的是一件古董的話，她又怎麼會輕易的拿出來給貓貓狗仔吃飯用呢？我大概是在將軍府裡，看到那滿架子的真古董，夢醒了回來，看什麼也都是古董了。不由笑著搖了一下頭。
“大叔，準備吃飯了。”蘇蘇在廚房嚷了一句。
“哦。”我答應了一聲，將貓貓狗仔從腿窩抱了起來。然後站起身，將這小傢伙放在坐墊上。我坐了半天，坐墊暖融融的，所以貓貓狗仔只是動了一下，就收起四隻小爪子藏在身子下面，在冬日溫暖的陽光中，眯起眼睛打盹。
蘇蘇下了一鍋她自己做的寬心面，然後用黃瓜和雞蛋做了湯頭，很清爽。我吃了兩碗。吃完飯，蘇蘇在廚房洗碗筷。我倚在門口跟蘇蘇商量：“我說小妞，吃完飯爺請你出去走走吧，怎麼樣？”
蘇蘇點頭說：“好啊，看陽光挺好，今天應該挺暖和的，挺合適出去走走的，我們去哪兒？”
“去——湛山寺吧，怎麼樣？”我看著蘇蘇問，腦海中，想起當初在湛山寺外，那個男子曾經對我說的那一席話，還有最後最為深刻的那一句話：“過來吧，讓我告訴你，你經歷了什麼。給你撥開迷霧，讓你看清楚，三生石上，你寫了哪幾筆。”還有在夢外的那個世界，我作為龍虎將軍從皇宮回將軍府，在古街上驚鴻一瞥看到的他那一眼。潛意識裡，我覺得這個人，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也許，他是我現在經歷的所有事情的一個鑰匙。解答或者治癒，都可以幫我辦到。
蘇蘇有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說：“大叔，咱們前幾天不是剛剛去過了嗎？”
“是啊。”我點頭，“有些事情，我現在沒有辦法對你說，但是，我還是想去一次。你陪我去嗎？或者，你在家裡，我自己去。”
“不，我不自己在家，你休想丟下我，我要跟你一起去。”蘇蘇就是這點很好，在我和她不同的意見面前，她會為了我而說服自己遵從我的意見。然後找一個說服她自己的理由：“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去湛山寺，還可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我點點頭，說：“那快點收拾一下，換換衣服出門了。”想到就要見到那個至關重要的男子，我有點迫不及待的興奮感。一切讓我感覺匪夷所思的事情，也許都會讓我知道緣由何起。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寒冷。雖然是接近中午太陽最溫暖的時候，出門到街上的一瞬間，還是感覺冷風凌冽。我把自己裹了個嚴實，然後伸手給蘇蘇把馬甲的帽子戴上。蘇蘇對所有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她雖然疑惑我為什麼在寒冷的天氣裡會一而再的堅持去湛山寺，但是為了陪伴我，終究是什麼都沒有問。她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在夢外的一個世界裡，我見到了跟她一模一樣的一個人，那個人，叫舞成公主。而我，會想辦法弄明白，舞成公主跟蘇蘇是否有著什麼聯絡。仰或本就是同一個人。
寒冬臘月的湛山寺，人煙渺渺。我帶著蘇蘇，直接到了門口那裡。可是那個男子，卻蹤跡不見。我問遍了所有能見到的人，儘可能詳細的描述了我見到的那個男子的模樣，但是讓我失望的是，所有的人都一臉茫然的聽我講完，然後不停的搖頭。
“大叔，你找那個人做什麼？”蘇蘇跟著我轉遍了湛山寺的每個角落，她不明白我怎麼會找一個見過一面從未交流的人。
“沒事。”我搖搖頭，突然想起，也許，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那男子跟我一樣，也是夢裡夢外的世界呢？如果我見不到他，會不會此刻的他，正走在我夢外那古都長街之上呢？想到這裡，我又想到一種可能，就是也許那男子，本就知道些什麼，所以會在夢裡夢外，接連出現在我面前。那就，按照這樣看來，我跟他以後終究還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