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8 峰巔之上的瘋癲

48 峰巔之上的瘋癲


時光深處顧景涼 ceo先生,簽字結婚! 誤入妖爪:夫君到我碗裡來 逆天狂妃:偷走腹黑王爺 眾神終結者 仙家插班生 特工皇后:娘娘不承歡 穿越之鏢行天下 三國志亂 虎將衛立煌

48 峰巔之上的瘋癲

48.峰巔之上的瘋癲

48、峰巔之上的瘋癲

東方與正午陽光一同準時到達,載著苗苗出發了。

這是兩人相識相愛以來第一次離開齊北。

車子駛離市區賓士在城際公路上,苗苗發現原來駕車溫吞的東方其實很“野”,車速極快,好在他遵守交通規則。

東方是個有秩序感的人,認為快慢都要有序,快速交通工具更要有秩序來保證安全,所以對違規行駛現象深惡痛絕,凡是違規搶行的,東方一定會像個孩子一樣跟對方較起真兒來,幾次都成功地逼迫搶行者乖乖減速跟在他的後面。

在高速行駛時,這很危險,東方的每一次較真兒都要冒著與對方“親密接觸”的風險。幾次風馳電掣的較量之後,苗苗怕了,勸東方:“瓜瓜,慢點吧,甭跟他們一般見識,咱的車好,真要是碰上了,咱還心疼車呢。”

東方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會因為心疼車放棄原則,梗著脖子堅持自己的道理:“跟不良現象作鬥爭必須隨時隨地,決不遷就,你放心,誰也不想發生事故,再說大家同向行駛相對速度不大,不至於出什麼重大意外。”

苗苗無語了,這是個典型的嫉惡如仇者,寧可撞壞自己的車,也不肯向違章者低頭,只是在常人看來,這種嫉惡如仇並不是什麼好事,屬於典型的“槓子頭”,很多人在原則面前崇尚退一步海闊天空的為人之道。

東方對危險的後果有心理準備,他問苗苗:“要真出現意外,你怕麼?”

苗苗回答:“都是命中註定,怕什麼?咱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能在同年同月同日死也行啊,與愛人共赴黃泉,幸福!”

東方一皺眉:“怎麼說得像是結拜金蘭的詞兒?”

不過苗苗態度令他滿意,她不是膽小的人,更不是慫恿男人冒險的人,她是典型的戀愛女人,對於愛人的過激行為雖然也勸解,但總體上是聽之任之,以愛為準則。

不到一個小時,嶽嶺後山的半山腰,梅花谷索道站出現在前方。

從山下到位於半山腰的後山索道站有將近五公里的盤山公路,遊客大都是開車上來的。

沿著盤山公路一直開到索道站,沿途沒什麼服務設施,只有一個諾大的停車場建在半山腰的索道站旁。

一個個氣泡式的索道吊艙,載著遊客們徐徐向嶽嶺巔峰而去。

吊艙內視野開闊,甚至吊艙的底部周邊都是透明的,感覺無遮無擋,似乎稍有不慎就會跌入萬丈深淵。

苗苗頭一次坐索道,看著山澗和森林都在腳下,她心生恐懼,緊緊抱住了東方,把臉貼在他胸前閉上了眼睛。

東方剛才開車的“野性”此刻全無,緊緊地摟住苗苗,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溫柔地說:“別怕,你看這後山的景色多美。”

苗苗在他的懷抱中有了安全感,微微睜開眼,眼球掃視著周圍,啊!她立即被山中初冬時節的奼紫嫣紅迷住了,原來不僅春秋才有這般景色。

景色很美。山澗,小溪,飛瀉而下細長的瀑布,茂密的森林不似往日冬天常見的落葉植物,而是由樹種不同而呈現不同顏色的樹冠組成,紅的,桔紅的,金黃的,深黃的,褐的,綠的,還有枯黃的,點點片片,美不勝收。

苗苗親了東方一下,突然想到有愛人在身邊,就是突發意外與他一同葬身這美麗的山谷也值了,這樣想著,恐懼感逐漸開始消失。

她使勁擁緊東方,又閉上了眼睛,心中甜蜜地想,如果吊艙突然墜落,他們倆就這樣相擁著去閻王殿報道,閻王爺一定會被感動,興許就會法外開恩,讓他們一同重新投胎,來生做對幸福的夫妻。

山頂到了。

巔峰的氣溫很低,處處瀰漫著嵐靄,飄著陣陣寒意。

走出氣泡吊艙,東方緊緊摟著苗苗,似乎想盡量把自己的體溫傳遞給她。

兩人依偎著走過了山頂的天街,看到幾步外不遠處有一間小房子冒出陣陣熱氣,駐足細看,原來是在山頂攤煎餅的小店,苗苗建議:“瓜瓜,咱去吃煎餅卷大蔥?”

“好啊,”東方興致很高地與她走向小屋,囑咐著:“吃完可要遠離人群啊,那味道太刺激。”

苗苗嘿嘿笑著:“吃自己的蔥,讓別人說去唄,我不怕別人受刺激,只怕別人刺激我。

東方笑了:“到底是學生,沒那麼多約束,要是進入職場,就必須顧及別人的感受,比如吃有刺激性氣味的食物和飲用碳酸飲料之類,否則團隊排斥你,客戶討厭你,生存危機纏著你。”

苗苗不信:“這簡直聳人聽聞,駭人聽聞,吃點蔥蒜,喝點飲料,就那麼厲害?而且喝碳酸飲料又沒有味道,怎麼不行?”

“傻丫頭,那會打嗝啊,想象一下,當眾打嗝,然後隨之大出一口‘惡氣’,多尷尬。”

“哈哈,那正好,我可以威逼客戶,哼!要是不跟我籤合同,噁心的還在後面呢。”

東方被逗得哈哈大笑:“哈哈,對,你也可以威脅團隊,誰要是敢排斥本人,今後辦公室裡就是蔥蒜的世界,有本事就別辭退咱,儘管放馬過來。”

他們來到煎餅攤前。苗苗依偎著東方幸福地說:“親愛的,你有時頑皮得真像個比我還年輕的小夥子,愛你!”

東方看著玉米糊一圈圈地攤成煎餅,沒回應。

吃完煎餅卷大蔥,他們來到山崖邊。

西邊天際的太陽開始變成橘黃,東方觸景生感慨:“苗苗,我就像那臨近黃昏的太陽,老了,沒資格接受你的愛,你像早晨**點鐘的太陽,充滿希望,我看似無限好,其實只是黃昏。”

苗苗瞪眼:“呸!你還不到四十,怎麼就敢自稱黃昏?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你現在連花還沒開呢,憑什麼黃昏?頂多算含苞待放。”

“可你必須正視巨大的年齡差距,這是我一直在心中顧忌的。”

苗苗心裡直嘀咕,東方今天怎麼了?一改往日的樂觀,對未來抱這種態度?莫非在試探我?

她反駁:“什麼叫差距巨大?不就是十幾歲麼?過去死囚臨刑喊‘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比十幾歲還多幾年呢,你憑什麼覺得差距巨大?再說,就算你老了,又怎樣?告訴你,我愛定你了!”

此時幾個民工正在用紅油漆對懸崖邊上的安全警示語補舊重新整理,她走過去說:“師傅,能否借油漆一用?我給錢。”

民工很爽快:“好,給十塊錢,用吧,但不許亂塗亂抹。”

東方疑惑的看著苗苗掏出十塊錢遞給民工,接過油漆桶和刷子,來到旁邊樹叢中一塊巨石旁,她問民工:“這裡可以嗎?我寫幾個字。”

幾個民工都點頭:“行,那裡遊人看不見,寫吧,只要不是反動標語。”

在大石頭上用油漆刷子寫字並不容易,不過苗苗還是讓四行歪歪扭扭字跡清晰的無言絕句出現在樹叢中的石頭上: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時,

日日與君好。

東方誇道:“不愧是文科同學,出口成章,詩意說來就來,一來就濃。”

苗苗很得意:“嘿嘿,借詩言志,不過,現在濃的不光是詩意,還有便意,走,咱去趟廁所。”

說完倆人向廁所走去。

身後的油漆工竊竊私語:“這倆,像精神病。”

苗苗回頭一笑:“對啦,我們剛從瘋人院跑出來,小心點哈,當心我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