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髮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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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髮廊
“那人家贏了,我總要付人家吧!”
“那輸了的呢?你就一點帳也收不回來?噢!贏的我們付,輸了不給我們,我們還開什麼球盤啊!”老刀一激動,站了起來。指著老羅開罵了。
“也不是不付,拖一拖。”
“拖!?誰給我們拖啊!”老刀越說火越大,指著老羅的手指頭都哆嗦了。
其實老刀對老羅也沒太大的意見,畢竟老羅這些年還是給他賺了不少錢。他就是覺得老羅這人太軟弱,心太善,本來明明有很多可以要回的帳,可老羅就是要不回來。
老羅說:“老刀你急啥?!人家又不是不給,拖幾天。”
“拖幾天啊?!我告訴你啊,你要不回來,行,讓老鷹幫你要去!”
“不用。”
“不用?!你要筆帳得兩年!”
“那我還逼死人家?!”老羅也惱了。
“什麼叫逼死人家?!他下注的時候咋就沒想付錢呢?拿空麻袋來揹我米啊?!”
“都是街坊,又逃不掉的,分期付唄!”
聽著老刀和老鷹在這裡吵個不停,老鷹煩了,用手裡的菸斗敲著桌子說:“不要煩了,不要煩了。”
老羅說:“這是我的事兒。你管不著。”
老鷹說:“你告訴我他們家都住哪兒!我明天就把帳全收回來,搞什麼搞!”
“我能收回來,沒你的事。”
“老羅你別不知好歹,我這是幫你。”
“沒你的事。”
“你跟誰說話呢?!”老鷹站了起來。
“冊那!別人怕你,我老羅不怕你!”老羅也站了起來,抄起了凳子。畢竟老羅也是7年大刑放出來的。
老刀看這哥倆兒要打起來,吼了一嗓子:“都坐下!別鬧了,煩吧?!”
老刀說話還是挺管用的。老鷹和老羅都坐下來了,但還是怒目而視。
老刀摘下了眼鏡,閉上了眼,用拇指和中指揉著太陽穴。良久,才說了一句話:“這次輸錢誰欠的最多?”
“開發廊的大鄒。”
“欠多少。”
“6萬。”
“說什麼時候還了嗎?”
“從早上手機一直關著,一直沒聯絡上,不過沒事兒,他逃不掉,他那髮廊還開著呢。”
“別的我不管了,這6萬明天必須收上來。收不上來,讓老鷹去要。”
“……行。”
“其它的,兩個月再收不上來,還讓老鷹去要。老鷹要錢,是收15%服務費的,這個錢,我肯定替你出不了,到時候這錢你自己出。”
“兩個月……”
“別廢話了,就這樣了。”老刀又閉上了眼。
每當老刀做出這樣的表情時,那就是老刀已經下定主意這麼幹了,誰也勸不回去了,再怎麼說也沒用。老羅氣鼓鼓的走了,他知道,就自己的這些街坊欠的錢,能讓老鷹這樣的人去要債嗎?老鷹只要一去要債,那肯定就得動手。要是一動手,那自己以後還怎麼見這些街坊?老羅覺得能攔肯定是要攔。
第二天一早,老羅就去了大鄒的髮廊。所謂髮廊,就是上海街頭那種低階妓女的容留場所,一個髮廊通常有那麼6、7個妓女,收費相當低廉,每次大概也就是1、200塊錢,這大鄒就是個雞頭。在老羅這裡賭的賭徒裡,雞頭大鄒算是個有錢人,畢竟搞se情業的總比搞農貿的賺得多點兒,所以,大鄒也是老羅這裡賭得最大的。
老羅一進大鄒那髮廊,發現大鄒不在,只有那幾個胭脂塗在臉上厚厚一層的老妓女還在。老羅趕緊說:“小妹啊,不得了啊,大鄒來了讓他趕緊給我打電話啊!出大事兒了啊!”
老妓女說:“能有啥大事兒啊?!今天查啊!?”
“不是啊,不是啊,比這事兒還大。快讓他給我打電話。”
“啊……知道了。老羅,你在這玩兒會唄?!”
“玩啥啊,唉……”
大熱天的,老羅滿頭是汗。這大鄒是他的兄弟。這一條街的人本來都是他的朋友,以前老羅年輕時混得好的時候,很多都是他的小兄弟,都跟著他混,都跟著他一起上公交車偷皮夾子,有錢一起花,有酒一起喝。現在都老了,都50來歲了,都混不動了,也都成家立業了,多數都搞點小買賣混口飯吃,手癢了想賭球就把球賭在他這裡。老羅雖然老了,而且混得也挺敗的,但是當年那大哥的勁頭還是要拿出來,有錢就付,實在沒錢不行就分期,有我老羅在這頂著,肯定沒人敢去你那要錢去。
這大鄒聽說出事兒了,趕緊給老羅打電話:“老羅,啥事啊?!”
“你那6萬的球帳能不能結出來啊?”
“能啊,最多一個月,肯定結給你。”
“哎呀,要是像以前似的能拖一個月,那我還找你幹嘛?”
“怎麼了?”
“我那後莊的弟弟,要找你要錢,就是那個老鷹。老鷹,知道不?”
“不知道啊,怎麼了?”
“這樣,3萬你能不能拿出來?你先付一半,我也好有個交代。”
“真沒有啊,我上個禮拜輸了2萬多,都結給你了,真沒錢了啊!”
老羅一聲長嘆:“行了,你先出去躲幾天吧!”
“躲?我為什麼要躲?”
“那老鷹是真上門要債啊!”
“我冊那!他還敢來我這裡鬧事?!來多少我都給他打回去!再說,我是賴賬的人嗎?!”
老羅汗都滴答下來了:“……你不是,你不是。唉。”
“怎麼了?”
“我是你大哥嗎?”
“是!”
“聽我一句話,先出去躲幾天,你這邊的事兒,我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