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39章 滾吧世孫

第339章 滾吧世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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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滾吧世孫

第339章 滾吧世孫

“好好好!”皇帝連聲附和,只一霎,又垂下眼簾,“不過…當年讓他上京唸書是朕的旨意,如今學業未完又趕他回去…

這天下人該怎樣看朕?豈不覺得朕莫名其妙?”

覃歡笑了笑:

“皇上莫急,想讓他回去,總是有辦法。徐大人,你說是不是?”

徐故看了眼覃歡與皇上。關於鄢凌波的身份,他也有所猜疑。他一向把晉陽侯府當仇人,鄢凌波若真是崇德太子後代,只會加深他的恨意。

這樣身份的人,的確不該給他留個幫手。

只是…

梁南渚一走,梁宜貞勢必跟著走。當初徐故不願她入京,是因為自己身在川寧,可以保護她。

但眼下,她若回川寧,便是重新落入晉陽侯府手中。再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可就鞭長莫及了…

可她…她念出了秦孃的詩,她那麼像秦娘…

縱然她說,相似即不同。但每每看見她,他就想起從前春鴻會上,她念那句“若有憐春意,樽樽付落華”。

那是秦孃的詩啊!那是與秦孃的點點滴滴,這輩子,他都放不下。

“徐大人?”

覃歡見他久不言語,又喚了聲。

徐故回神,默了半晌才道:

“覃相爺適才所言甚是。

梁世孫與鄢凌波不能放在一處,況且大理寺的蘇敬亭與他是同窗,有意無意放個水,皇上身處深宮,也並非每回都能知曉。”

“不過,”徐故頓了頓,“梁世孫這個人,臣是打過交道的。他一向不按規矩辦事,性子一起便什麼都顧不得。

說到底,鄢凌波與晉陽侯府也不過是利益相合,大難臨頭,說散也就散了。

若真逼急了梁南渚,他也不管名正言順,就像瘋子一樣起個兵鬧個事,咱們與他只能兩敗俱傷。

倒叫扈家軍與曹家軍佔了便宜。”

皇上抹著腦袋,滿臉焦急:

“那該如何是好?趕也不是,不趕也不是,等著這群逆賊騎到朕頭上麼?!”

皇帝猛拍桌子,龍顏大怒。

“皇上息怒。”覃歡淡淡看一眼,見怪不怪,只捻鬚轉向徐故,“徐大人的意思是…”

徐故作揖:

“梁世孫與梁小姐兄妹感情甚好。”

皇帝的手驀地一滯。此話既出,屋中人自明白他的意思。

鄢凌波留在京城,牽制的是晉陽侯府;若將梁宜貞留在京城,牽制的便是梁南渚這個人。

覃歡遂道:

“皇上,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留她在京城,想必也不會對鄢凌波有什麼幫助。

就算日後不想留了,她兄長也不在京城,沒人護著,還不是任皇上宰割?”

徐故心下一緊,卻不敢言語。

京城也危險,但京城有他。真到那一步,他必會拼死護著,也算是還秦娘一條命了。

…………

次日,皇帝便傳召梁南渚。

梁南渚笑得倒喜慶,行過禮便道:

“聽說皇上把我們川寧的鄢大財神給抓了?嘿嘿,恭喜皇上了。”

皇帝一梗,對他的插科打諢很是不快:

“你小子只管說好話。喜從何來?”

梁南渚嘿嘿兩聲:

“皇上,您抓了財神豈不是發大財了?國庫充盈,是皇上之喜,也是百姓之喜啊!”

“等等!”梁南渚驀地一愣,“皇上傳召阿渚,不會是想找阿渚拿錢吧?皇上,阿渚沒錢啊!沒錢啊!都窮瘋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皇帝白他一眼,斥道,“油嘴滑舌,插科打諢!看看自己還有點世孫樣麼?!”

梁南渚吐舌,這才收斂了些,立在大殿中央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皇帝無語扶額:

“杜賓,你跟他說。”

他現在一點兒都不想看到梁南渚。

杜賓冷著一張臉,不為他們的對話有絲毫動容,只道:

“梁世孫,皇上聽聞老侯爺的壽辰快到了,想託世孫帶份禮回去。”

“喲!”梁南渚笑道,“原來皇上不是要找我要錢,還要送禮物啊!那怎麼好意思?”

皇帝扯扯嘴角:

“又不是給你小子的?你激動什麼!老侯爺一生為國盡忠,如今年紀大了,朕就準你回去看看老人家,儘儘孝心。”

梁南渚心頭暗暗冷笑。

果然,他們以為凌波哥才是崇德太子後人,要趕自己回川寧了。

皇帝這話也說得巧妙,梁南渚若不回去,就成了不孝。好大一頂帽子啊!也不知是不是覃歡那老狐狸教的。

梁南渚作出一副懊惱樣,道:

“可阿渚的學業該怎麼辦?當初皇上賜阿渚入國子監唸書,阿渚很是感激。如今半途而廢,豈不是辜負皇上?”

皇帝哼笑一聲:

“朕是要你幫朕送壽禮回去,你小子再推脫,可就是抗旨了!”

梁南渚撇撇嘴,一臉不情願,只嘟噥:

“不就是個跑腿的麼?!”

“你說什麼!”皇上盯著他。

梁南渚一個寒顫,嘿嘿道:

“沒什麼,我說行!那皇上,我這就帶妹妹回去,絕不耽誤您的事。”

說罷就要告退。

“等等。”皇帝抬手,“你妹妹就不必去了。”

梁南渚腳步一頓,緩緩抬起眼皮。

皇上接道:

“你小子不是說,荒廢學業是辜負朕麼?那就讓你妹妹好好唸書,鑑鴻司的夫子個個頂尖,可不比你們國子監的差!”

梁南渚心頭咯噔一聲,只道:

“那阿渚也不走了。”

說罷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無賴來。

“你…”

皇上一下子懵了。

這算個什麼說法?!

梁南渚接道:

“我得帶她回去!我妹妹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留在京城被皇上的臣子騷擾麼?”

皇帝更懵了。

梁南渚手肘撐上膝蓋:

“不就徐故那老男人麼!如今他在京城,我怎麼放心留妹妹一人在此?”

“徐故?”皇帝莫名凝眉。

梁南渚冷笑:

“皇上只要去打聽打聽便知了,他在川寧是怎樣對我妹妹死纏爛打!皇上,留我妹妹在京城的主意,不會是他出的吧?

那我不走了,我得護著我妹妹。”

他不走,還了得?!

咚的一聲,皇帝拍案而起:

“這是聖旨!明日天一亮,你就給朕滾出京城!若敢抗旨,你知道後果!”

說罷廣袖一拂,氣沖沖走了。

梁南渚在後面不停喊“皇上”,面色十分焦急。

杜賓微微側頭,餘光瞥見梁南渚的眼神,又默默收回去。

梁南渚知杜賓會意,漸漸止了嚎叫。他凝了凝眉,獨自步出皇宮。

街市已是正午時分,梁南渚逗留兩圈,腦中飛速旋轉,轉身便直奔朝鑑鴻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