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3章 起來嗨

第143章 起來嗨


殺手之王 道具 越夕花朝 傲視星魂 筆仙 逆天狂女 驚世大海 帝王的VIP寵妃 每天都想吃了你 以愛之

第143章 起來嗨

第143章 起來嗨

窗前燕子喃喃細語,晃過窗櫺的流蘇,又在碧綠柳枝間穿梭。

日光灑進屋子,暖洋洋,也懶洋洋。

梁宜貞窩在繡花絲被中扭了扭身子,時不時呵呵傻笑。

睡夢中,是昨夜與鄢凌波品茶的場景,月光柔美,石案佳餚,靜謐安寧。

忽而,

一聲“世孫吩咐”驚得她面色一緊。

梁南渚的臉漸漸出現在夜空,掛著抹黃鼠狼吃雞般的邪笑,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

“啊!”

她驚醒。

梁南渚一張大臉正在眼前,帶著夢中相同的邪笑。

梁宜貞緊蹙眉頭,猛眨幾下眼。不會還在做夢吧?

“你叫什麼叫!”

梁南渚的聲音很清晰,一如既往的傲慢。

是他!就是他!

什麼情況?

不是夢?這個是活人?!

她深呼吸,拍拍自己的臉。

不對啊…

這是不是自己的閨房麼?他怎麼進來的?

梁宜貞唰地坐起,手腳並用向後縮,又胡亂抓起絲被掩在胸前。

一雙大眼半驚半恐:

“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梁南渚朝門邊努嘴:

“走進來的。”

梁宜貞一梗,憋紅了臉,朝床鋪狠狠一捶:

“噩夢成真!”

“噩夢?”梁南渚撐著雕花床梁,“夢見我?”

他軒眉,微勾脣角,一雙眼目不轉睛凝著她,身子卻慢慢向下探。

他的臉,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甚至能看到根根分明,微顫的睫毛。

好…好美啊…

梁宜貞緊繃脣角,也不敢動,只覺心頭癢癢的,麻麻的。

他的臉向她湊來,一寸一寸接近,近在咫尺之時…

忽而頓住。

拇指抹過她嘴角。

似無意,似一陣風。

“原來,夢見我會流口水啊。”他呵笑,看了看手指上的口水。

梁宜貞愣住,尷尬抿脣。忽想起上回睡著,口水滴了他一身,她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梁南渚停了半晌,方直起身子,勾過她的刺繡帷帳,優雅擦手指。

下巴微仰,眼神俯視。

沒了他身子的壓迫,梁宜貞緊聳的肩這才漸漸放鬆。

她抬手抹乾淨脣角口水,瞪他一眼:

“你還站在此處作甚?要看著我更衣啊?!”

“說對了。”

梁南渚軒眉道。

還不待梁宜貞驚訝,一套輕便衣褲啪地丟到她臉上。

“你已經整整誤了一個時辰,”梁南渚舉起食指,“給你一炷香的功夫更衣梳洗用飯,我在外面數著。晚一刻…後果自負。”

說罷高揚著頭,掀袍而出。

一面傳來聲音:

“出來時給我打盆水淨手。”

尾音還在屋中迴盪,本該在院中掃花的逢春不知何時進來了。

她依舊板著臉,只道:

“婢子覺得有必要提醒小姐一聲世孫淨手的習慣。清泉水一盆、加上半把白芷、半錢白茯苓、幾絲福州白茶…”

穗穗不知從何處竄出,忙捂住逢春的嘴,強拖了下去。

梁宜貞的美夢驚醒,本火氣直冒。逢春這般絮絮叨叨,她才不要聽!

洗個手比女人還麻煩,誰愛伺候誰伺候!

她撇撇嘴,收回怨念的目光,捻起砸她臉上的衣衫、長褲打量。

這才想起,昨夜騰子來說的“操練”一事。

她根本就沒答應好不好?!

昨夜騰子來去匆匆,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今早梁南渚又來床邊守著,到底要她操練什麼啊!

梁宜貞扶額,此前救她時還覺他溫暖細心。當時怎麼想的?腦子壞了麼?

梁南渚,還是那個傲慢之人啊。

“你還有半炷香。”

門外傳來忽梁南渚的聲音。他負手而立,挺拔的背影映上窗紙。

梁宜貞本能地緊張,手腳一伸,三下五除二開始更衣。

…………

窗外,梁南渚已坐在石案上,一隻腳踏上石凳。眼睛斜盯著香爐。

一炷香,就要燃盡。

咚!

滿滿一銅盆水垛在梁南渚眼前,水花四濺。

他忙跳起避開:

“會不會打水啊?!”

梁宜貞站在身邊,穿著他送來的粉白衣褲,長髮用髮帶挽成丸子,乾淨利落。口中還叼著半個香菇包子。

這個樣子,英姿颯爽,與平日判若兩人。

梁南渚不由得愣了半刻。

梁宜貞咬口包子,髮帶一拋,道:

“不是泉水是井水,沒加中藥加了鹽。愛洗不洗!”

說罷坐上石凳,托腮朝香爐吹一口氣,香灰輕飛。

“不多不少,剛好一炷香。”

她轉眼望他,又挑一下眉:

“大哥請洗手啊。”

梁南渚睨她兩眼,輕掀袍子坐她身旁:

“當然要洗。”

他伸出手:

“你幫我洗。”

梁宜貞嚥下最後一口包子,霎時連連嗆聲:

“什麼?”

梁南渚依舊舉著手:

“第一,逢春沒跟你說我的習慣麼?自己沒準備好,不需要付出點代價麼?

第二,我等了你整整一個時辰,知不知這一個時辰對我多寶貴?做這點補償過分嗎?”

梁宜貞呵呵。

您老有理!誰叫您老救過我呢!

她抓過他的手,放在盆裡搓,又道:

“等了一個時辰,大哥對我挺耐心啊。”

梁南渚亦呵呵。

耐心?還不都是被磨出來的。

梁宜貞抬眼看他,又道:

“大哥,你說的操練到底是什麼啊?還要穿成這樣。”

梁南渚上下打量她一回。

穿成這樣不好麼?不是挺好看,挺英武嗎?比那些拖拖拉拉的衣物強。

他遂道:

“你是豬嗎?操練,當然是教你武藝。”

“教我武藝?你?”梁宜貞手一頓,水珠順著指尖滑落,一滴一滴打在他手臂。

梁南渚被水激得手臂一緊,蹙眉:

“你還嫌棄?”

梁宜貞忙噔噔搖頭:

“不過,為何突然要教我武藝?其實…我會一點點的。”

她舉起手,似捻了一粒米。

“呵!”梁南渚似聽了個笑話,“你那點三腳貓功夫,也不知在何處學的野狐禪。好意思叫武藝?”

梁宜貞一梗。

從前一身功夫都是下墓時跟父親學的。且多是輕功一類,為的是墓穴忽然坍塌或遇著機關,好及時逃命。

梁南渚接著道:

“自打出了縉雲山的事,我便生出教你習武的念頭。你若有些真功夫,不求打過山賊頭子,脫身總不成問題。

眼看上京的日子漸近。你也知道,路上的凶險只會更甚於縉雲山。況且京城遙遙,難免有我顧及不到的時候。

你多學些,總不是壞事。”

梁宜貞微愣,半刻,又垂眸一笑。洗手的力道倒是更輕更柔和了。

她含笑:

“原來,大哥是為我憂心…”

“並沒有。”梁南渚打斷,下巴一揚,“我可不想有人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