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8章 這個可以有(為笙沫笙筱四加更)

第138章 這個可以有(為笙沫笙筱四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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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這個可以有(為笙沫笙筱四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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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真沒法認。

趙阿四抹一把額間的汗:

“大人,據調查,成昊男當天都在山上。實在是…沒有下山的證據。”

“我知道。”徐故點頭,“證據…梁世孫會有。”

趙阿四微驚,旋即有斂了神色,並不說什麼。

“成昊男的戶籍資料,可調出來了?”徐故又問。

趙阿四道:

“他並非川寧人士,成昊男亦是化名。至於戶籍,已派人快馬加鞭去夔州取,最遲明日天黑前交到大人手中。”

“夔州啊…”徐故兀自念一回,“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方起身,踱步至窗下。月光灑進窗櫺,花影亦映上窗,一顫一顫。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他嘆息,“知多少…”

“阿四啊,”他輕喚,“記得我與秦娘最後的一夜,亦是這般的花,這般的月。”

趙阿四微抿脣,有些擔心,試探道:

“大人…那夜是冬日…無花,也無月。”

徐故垂眸搖頭:

“你不懂。”

花月本無情,人心強加之。

他負手行出,已是給秦娘上香的時辰了。

…………

臨近夏日,川寧的天氣越發悶熱,悶沉沉的太陽晃得人暈乎乎的,街市往來之人也比平日更少。

但今日不同。

大媽們搖著蒲扇,稚童也紛紛出街,女孩子、市井百姓,更有伯清先生一類的說書人,手握紙筆全神貫注,都是素材啊。

眾人聚集在府衙門口,等待一場大戲。

人群之中,晉陽侯府與蔣家的馬車相對行來,幾乎同時停在府衙門口。

雙方皆聲勢浩大,不由得人心一震。

適才的喧鬧漸漸安靜,百姓們皆屏住呼吸看他們。

雙方家長下車,後面跟著一群孩子,傲氣非常,誰也看不上誰。

頭一甩,齊齊走入府衙。

看門的衙役身子繃緊。記得上回這兩家來時,還不是這般狀態。

他們擰了擰眉,大熱的天,怎覺出一絲涼意來?

見梁、蔣兩家人影消失在府衙中,百姓們立刻躁動起來。

“今日有好戲看了!”

“好在山賊落網。不過,這兩家的事似乎更有意思啊。”

“到底是不是蔣家僱的山賊啊?”

“聽說是晉陽侯府報復栽贓。”

……

四周賣瓜子花生租板凳的亦開始叫賣。

“買張家瓜子,支援蔣家!”

“買李家花生,支援晉陽侯府。”

“板凳出租,八卦清楚!”

……

小寶與騰子抱臂看一回,大手一揮:

“這些都包了,凌波少爺請大家的。”

百姓一聽,忙上前瘋搶,一面又說鄢凌波性子好,與他交好的晉陽侯府一定也錯不了。

另幾人圍在一處,始終不過去。

“哥,他們也沒說,吃了就必須支援晉陽侯府。咱們就拿兩袋瓜子?”

“呸!收了蔣家的錢,就要為他們喊!你以為晉陽侯府沒僱人啊?”

“不過,鄢大老闆似乎更有錢些。早知道,就拿他們的錢了。”

……

百姓們議論不絕,越發亂哄哄。只是看熱鬧的熱情,卻絲毫不減。

…………

公堂之上,兩家人齊齊入座。衣衫華美,來勢洶洶。

徐故端坐堂上,四周圍滿了舉棍的衙役。

唯有成昊男,跪在正中央。四下烏壓壓的人,所有目光都死盯著他,直教人不寒而慄。

徐故看了看兩家人,方道:

“今日本是堂審縉雲山山賊成昊男,只需晉陽侯府在場即可。蔣家,待審蔣貅少爺與宜貞小姐一案時,再來就是。

今日把你們請來,是梁世孫的意思。”

蔣家人面面相覷。

耍他們呢?!

一腔怒火就要發。

梁南渚無語。

徐鐵柺明知蔣家是不講道理的人,故意把他供出來吧!

梁南渚遂起身,根本不給蔣家人發火的機會,直指他們:

“老子先說!”

又道:

“徐大人所謂的兩樁案子,原本就是一樁。今日本世孫幫幫徐大人,一天之內給你解決了。”

他輕笑,抬眼看徐故:

“這般效率,川寧府衙最好也學一學。本世孫不會輕易教人,機會很難得,還望徐大人好好珍惜。”

徐故指尖敲打驚堂木:

“那本府就坐等世孫賜教。”

梁南渚軒眉,方坐回原位,翹起二郎腿,懶散囂張。

後排的梁宜貞湊上臉,耳語:

“大哥真帥。”

梁南渚面色一滯,耳垂緋紅,絲毫不想理她。

徐故餘光看向這邊,握驚堂木的手緊了緊。

啪!

重重拍下。

“堂下之人,速報家門。”

徐故一聲令下,官威儼然。

成昊男不由得一顫。

他一身囚服,髮髻散亂狼狽。身上新傷混雜著舊傷,看來是受過刑了。

他道:

“回稟大人,小人川寧成昊男,因家道中落白有一身武藝,遂招攬弟兄,歃血為盟,於縉雲山北落草為寇。”

徐故方道:

“本府問你,你需如實作答。

上個月紀老爺的貨物在縉雲山被劫,於你山寨搜出;西南鏢局的鏢車亦在縉雲山被劫,其中兩位鏢師身亡,隨身之物與押鏢之物均出現在你的山寨。

殺人越貨,是否皆是你所為?”

證據確鑿,如何推脫?

成昊男恨恨:

“是!”

徐故身旁的師爺奮筆疾書,心頭罵娘。殺千刀的,錘子山賊!這麼多罪行,老子手都寫廢了!

徐故接著道:

“本府再問,川寧府衙祕使紅綃被凌虐致死,屍身埋在你山寨附近,是否亦是你所為?”

成昊男咬牙:

“是!”

這回罵孃的,是在場一眾衙役。

那是官兵,是府衙的人!竟枉死在山賊之手,還是凌虐致死!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定要勸徐大人從重判處!

啪!

驚堂木落下,徐故憤然起身,直指成昊男:

“你在說謊。”

四下一驚。

殺人越貨的事,沒必要冒認吧?會砍頭的啊!

徐故緩緩坐下:

“殺人越貨、殘害官兵都是事實,但你根本就不叫成昊男,也不是川寧人。”

話音剛落,趙阿四捧著戶籍而入:

“正永五年,先崇德太子餘孽於夔州挑起兵變,擁兵萬餘,無惡不作。陛下英明,於次年春盡數剿滅,一百五十三人在逃。

而你為寇多年,鮮少有人見過你的真面目。只知昊男哥其名,不識昊男哥其人。”

成昊男已然瑟瑟發抖。

徐故道:

“你,就是那一百五十三人之一,在逃的領頭人——袁。浩。楠!”

這件案子…竟如此之深…

梁宜貞驚愣。

還是…與天眷政變有關啊。不由得揪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