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39章 三代

第339章 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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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三代

第339章 三代

高謙並不想當眾質疑自己的父親。筆`¥`痴`¥`中`¥`文 ~

可當年高家得了爵位,他已經十多歲了,傳旨的內侍來時,他也是跪在接旨人群當中的。

那一幕他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呢,他怎麼就沒記得聖旨裡說,承安伯這個爵位只傳三代?

高昌遠聽得第一個質疑他的竟是他的長子,他的目光真是既憐憫,又失望。

他已進了仕途二十三年,其中的艱苦和掙扎他再清楚不過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便一連好幾年都忽略了長子的教養,終於叫這孩子長於婦人之手。

而後來有了諍哥兒時,他雖然還是個吏部小主事,卻已經站穩了腳,他便時常將諍哥兒帶在身邊教養著。

老伯爺那會兒也有老二分擔了庶務,更是時常帶著諍哥兒啟蒙。

於是這同胞兄弟便截然不同的長大了,長子被教得鼠目寸光,次子卻是光彩奪目;這其中既有他高昌遠的失職,可也說明了長子的資質本就不夠好。

高昌遠並不想承認長子資質不好,也很想將長子沒什麼大出息的過錯全擔在自己身上。

可不論他當年的同年,還是現如今六部的同僚,其中有多少個自幼喪父的,他一隻手都數不過來——人家怎麼就能自律上進?

或者那些同年同僚有個好母親,便獨自養出了個好兒子?

高昌遠這般一想,目光裡就變成了失望,對他夫人的失望。

可他既然打算就此與家人深談一次,再不能像過去一般忽略溝通,他便隱藏起自己所有的不快,笑著看向長子高謙。筆~@痴~!中@!文~首發

“你今年都二十有二了,雖不曾考個功名出來,卻也一樣是五歲開始啟蒙的,軍功世襲與外戚封爵的區別都不曾學過不成?”

“我大興朝除非建朝伊始,八公八侯全是跟隨太祖爺打天下的功勞,非大罪責便世襲罔替永世不減,此外哪家的爵位多於三代了?”

於是當年前往高家封爵的旨意裡也不曾明說,齊妙更是還沒嫁過來之前、就不曾將這個“承安伯”的爵位放在眼裡。

其實早之前齊妙又哪裡真正懂得軍功世襲與外戚封爵的區別了?

薛梅未倒時,她還一心想著不但得將薛梅拉下馬,也要將薛梅孃家奉平伯府的爵位搞掉呢!

還不是高諍後來提醒了她,一是太子已經盯上了薛家宗房,這事兒再不用她操心,二是就算薛家宗房不倒,也最多將爵位傳到薛繼身上就算完。

當然了,薛家宗房後來都沒用太子算計,就被梁家那些旁人算計了去,一場大火燒了個一乾二淨,皇上也奪了奉平伯的爵位賞了薛槿的父親,可是高諍教她的也良多呢!

齊妙想到這兒,便抬眼對高諍一笑,也不管高謙聽了她公爹的話後是如何的震驚,如何的失望,更不管她婆婆與大奶奶吳彤也呆若木雞了。

……在西花廳用罷午膳,辭別了長輩們的小兩口回到聽雨堂,高諍便握住齊妙給他解釦子、要服侍他換衣裳的手。

“我自幼就不喜歡叫人服侍,凡事都是自己動手,如今怎麼就嬌氣了,還要叫你服侍我?”他這般輕笑道。

等他手腳麻利的換好了居家常服,齊妙那廂也叫鳴翠等人服侍著脫了成婦禮時的按品大妝,他便對鳴翠幾個抬了抬下巴。

等丫鬟們垂著頭魚貫著離開了,他親手給齊妙泡了茶端上,臉色便再沒了之前的輕鬆。

“祖父和父親過去可從來不曾像今日這麼多話的,我怎麼想怎麼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又有些奇怪。”

齊妙被他這麼一說,便想起昨日回門,她母親曾經提過一嘴說,皇上可能真是非立後不可了,她的神色也隨之凝重起來。

“莫不是賢妃姑母那裡給祖父和父親傳了什麼話出來?”

“他們這才將全家聚在一塊兒,語重心長的上了一上午的課?”她又似自言自語,又似在問她夫君。

要知道成婦禮只是走個過場,承安伯府本就是高家宗房,宗祠便跟隨著搬來了上京城,就在承安伯府後街特地開闢的一處大院,連上路途帶成禮,也不過花了大半個時辰!

而這成婦禮又是辰時初便開始了,可不就是跟齊妙說的一樣,從打辰時末開始,直到午膳前,全都是老伯爺和高昌遠在給家裡人“上課”!

高諍順著妻子的話稍稍一琢磨,便想起昨兒在岳家,他岳父也曾跟他透漏了一些宮中的訊息。

這時再想起衛國公府太夫人那句不想“太出風頭”,一切便越發明晰起來。

那****去大齊家衚衕迎娶妙妙,最後那一關是岳父把守,他回答說他要繼續留館,岳父便帶著三分笑意叫人開了門呢。

總不能岳父實則也是想叫他提前授官,那笑意卻是嘲諷!

那麼他既然早就跟岳父說了,他不想提前授官,也就和兩位大舅哥出來任職更不衝突了不是?

“你說是不是咱們祖父和父親還有你孃家……都已經得到了訊息,皇上極有可能是……是想立賢妃姑母為繼後?”

高諍順著妻子的話接了話茬兒。

“這樣一來咱們高家就成了皇后母族,你們孃家又是慣來低調得很,叫他們選在這風口浪尖上送兩個子弟同時出仕,根本就不是齊家的做派。”

“祖母可不是就說這是大風頭了,這才想著叫二哥避一避,等到明年開春兒再去五城營當差也不遲?”

齊妙輕輕點頭:“我覺得你的推斷還挺對的。”

“只是宮中的信兒到底還沒十成準,昨兒咱們回大齊家衚衕去,祖母也好父親也罷,也就都沒照直了說,只是輕輕點了我們兩句。”

那也就怪不得老伯爺和她公爹今日這般鄭重,竟是在西花廳裡挨個兒教導起來。

只不過老伯爺等人肯定也和她孃家一樣,得到的訊息都不是那麼篤定,這才沒敢在西花廳流露半句,只是那些做派,那些話語,總不是空穴來風……

可高諍不是太子一派的麼?難道太子還不知道建康帝要立後,也不知道人選?

還是說太子已經知道了,心裡卻正糾結著,糾結高諍將來會不會傾向於幫助四皇子,因此才沒提前告訴高諍這個訊息?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高諍將來豈不是更加艱難了,連國之儲君都要防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