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歐陽謹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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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歐陽謹的兒子
五顏六色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人仙仙欲飄的美酒，還有舞臺上不停地扭動身體性感的**舞女，都是酒吧最吸引人的地方。
半年時間過去了，歐陽謹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感情也是空如白紙一般。可是面對何景秋和達莉的軟硬兼施讓他心力絞碎，不管怎麼解釋怎麼拒絕都無法擺脫她們的糾纏，她們不小心碰到一時就如火星撞地球會擦出強大的花火，把他燒得面目全非。夜夜買醉已是歐陽謹能做的釋放壓力的唯一出口了，坐在吧檯上的不停地往口裡灌酒，酒吧裡的喧鬧吵雜似乎跟他完全沒有關係，心裡就像一隻大大的垃圾箱，想把它分類存放好，卻始終分不清那些垃圾的各類和容納的地方。
“歐陽謹，不管你現在正在做什麼，你立刻給我回來。”歐陽謹一接通電話還來不及開口，聽筒裡就傳來歐陽媽媽氣急敗壞的聲音。
“什麼？”吵雜的環境讓他沒有聽清說的是什麼，剛出聲詢問那邊就掛掉了。從小到大歐陽媽媽經常會大呼小叫地教育他，卻沒有用這樣嚴肅的口氣命令過他。
歐陽謹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一樓的大廳燈火通明，卻安靜得連一根針掉下去都能清楚地聽到它的聲音。帶著幾分醉意走進去，看到一家人都一臉嚴肅地坐在沙發上，目光凜冽地看著他走進來，就像法庭上的幾個法官等待審判的犯人似的。
“你們這麼看我做什麼？”歐陽謹被他們盯得全身都不自在開口問道。
大家對他的話聽而不聞，誰都沒有先開口回答他。喝了幾瓶烈酒的歐陽謹頭暈沉沉地慢慢走近背對著門口的沙發時，所有的答案就呈現在眼前。達莉和一個跟他小時侯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沉默地坐在沙發上。
壓抑已久的火氣就像炸彈一樣瞬間點燃一發不可收拾，歐陽謹一手捉住達莉的手臂把她從沙發上拉起來，額頭上冒出來粗粗的血管彰顯著他的怒火“達莉，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手臂被緊緊鉗住的達莉強忍著疼痛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我警告你，別跟我耍手段。不要以為跟我上過床，帶個雜種回來就是我歐陽謹的兒子了。我是不會承認的。”歐陽謹把達莉重重摔在沙發上，對坐在她旁邊孩子眼裡的恐懼視而不見。強壓著怒氣轉過頭對其他人說道“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們休息了。這件事我會解決的……”
“歐陽謹，你看清楚了。這是你們的比對的結果，99。8%的相似度。上面還有醫院的印章和醫生的簽名，你可以去查。”達莉不等歐陽謹說完，大聲打斷他的話。
歐陽謹狠狠地看了眼也在一臉挑釁地看著自己的達莉，拿起桌面上的檢驗報告，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99。8%的相似度，確定是父子關係。右下角的紅色印章和黑色的簽字讓他不得不接受事情的真相。
既然何景秋已經不再是何鴻的親孫女也還一心想她做孫媳婦的歐陽奶奶看著孫子那一臉難以自信的表情開口先發制人“就算她生了你的兒子，我們歐陽家是不會接受這樣的女人入門的。”
“謹，你冷靜好好想想吧。不能一錯再錯了。”歐陽媽媽知道達莉就是當年拋棄兒子跟人跑的女人，不管那個孩子是真的還是假的。作為母親都不想看到兒子重蹈覆轍。
“起來。跟我走。”歐陽謹撕了手上的報告，對坐在沙發上的母子吼。把他們塞進車裡，一腳踩油門在別墅門口急速地轉了個180度的彎直直向山下駛去。
“歐陽謹，你瘋了。”坐在後駕坐上嚇得驚魂未定的達莉也不再裝賢淑，厲聲罵道。
“哼，怕了嗎？你不是喜歡玩嗎？想不想來點更刺激的。”歐陽謹頭也不回冷冷地說了句，又加快了車速，發出微弱光芒的里程錶上的指標不斷地變換，車立刻在午夜的街道上漂移起來，兩旁的路燈急速後退。
達莉知道歐陽謹發起瘋來誰也阻止不了，再說話只會讓他更瘋狂，識相地閉上嘴雙手緊緊地捉住車頂的扶手。突然安靜的車廂裡響起淒厲的哭聲，坐在駕駛座上心情煩燥的歐陽謹一個急剎車，在公路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黑線。
“歐陽謹，你找死啊。”達莉重心不穩重重地撞到前面的椅背上，撞傷了額前和鼻子痛得眼淚都留出來了。
“你不是很愛我嗎？恨不得跟我粘在一起麼？跟我死在一起不就沒人跟你會搶了。”歐陽謹看也不看一眼還在繼續哭鬧的孩子，直接開啟車門下車了，把所有的聲音都關在車廂裡。
“哭什麼哭？不許哭。”達莉沒好氣地對身旁的孩子吼道。也開啟車門走出去，車子正停在一條長長的跨海大橋上，冷得刺骨的寒風夾著溼溼的海水不停拍打在倆人的身上。
“說說你生孩子的過程吧。”歐陽謹面朝大海聽到有腳步聲越來越近淡淡地開口。
“我們到了美國之後住在紐約的高階公寓裡，每天過著甜蜜而幸福的日子。可是一個月後……孩子生下來後他偷偷做，結果出來後他從此就消失在我的生活裡了，我當時也恨他的出現打破了我的生活，可是我還是無法狠心地把他丟掉只能帶著他一起生活……事情就是這樣了，難道你還是不相信我嗎？我承認當年離開你，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達莉被海風吹得直打囉嗦，站在歐陽的身後慢慢地訴說著她當年如何把孩子生下來，又是如何把孩子撫養長大的過程，說完緊緊地抱著就站在距離她一步之遙的男人。
歐陽謹定定地站著薄薄的嘴脣叼著一支香菸，煙霧隨著海風吹散。聽完達莉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訴說完的話也無動於衷。在這個海風呼嘯的午夜時分，只能聽到海浪翻滾的聲音，過了半天歐陽謹扳開達莉抱在他腰間的手，轉過身目光犀利地盯著她冷冷地說“既然你那麼愛我，敢不敢跟我一起死啊。”說完就把她抱起放在橋欄上，往下看是一片黑暗的海水在翻滾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歐陽謹，你瘋了，你是個瘋子……”達莉嚇得每條神經都繃得緊緊的，死死地捉住橋欄拼命掙扎。
“對，我是瘋了。我是被你逼瘋的。”歐陽謹的手鬆了松，咬牙切齒地說。
“歐陽謹，你快點讓我起來。你這樣做是犯法的。”達莉的雙腳已經失去了支撐，恐懼地哭著哀求“謹，你不可以這麼對我啊。看，我們的孩子還這麼小。難道你要讓他變成沒有媽媽的孤獨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臉上掛滿淚痕的小孩已經站在歐陽謹的身後。清澈的眼睛楚楚可憐地哀求歐陽謹，小手緊緊地拉著他的衣服。對著這雙乾淨而無辜的眼神任誰也狠不起心拒絕他，歐陽謹把達莉從橋欄外拉了起來後，就直接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