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七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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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八十七章(二)
“大小姐!”管家聽到動靜,從裡面出來,就見到何念從樓梯上滾下去,臉上被擦得破皮,額角都出血了,立馬將她扶起來。
“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何念緊緊抓住管家的手,聲音慌亂得不行。
“好好。”管家立馬跑到客廳那邊,去打電話。
何念想到後方的艾麗,立馬跑出去,膝蓋與小腿處因她的奔跑,而傳出陣陣痛感。
她卻顧不得了,跑到後方,就見到何鎮海抱著幾乎下半身都是血的艾麗,邁著大步,快步走了過來。
邊走,那豔紅的血海順著她的手指,順著裙角,一滴滴落在草地上,碎裂成花,一路開放。
不過短短的數十步,硬是讓綠色成蔭的草地,印出了一串血跡,妖冶瘮人,觸目驚心。
救護車來得很快,也是這裡離省醫不遠,週末路況也好,不過五分鐘就來了。
而對何念來說,這五分鐘,宛若置身地獄,何鎮海那雙似怨且恨的目光,如同從地獄滲出的紅蓮業火,將何念熊熊的焚燒著。
何鎮海在管家與救護人員的幫助下,把臉色慘白似霜卻滿身浴血的艾麗送上救護車。見到何念也跟了上來。
何鎮海幾乎是帶著恨意,將何念推了下去:“滾!”
何念被他推得摔倒在地,看著救護車尖銳的嘶鳴著,走遠。
“大小姐。”管家見到何念,臉有不忍。
“不用管我。”何念自己起身,鑽進了車。
車子被髮動,立刻化作一道弘光,射了出去。
跟著前方的救護車,何念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這個意外是怎麼發生的?艾麗會不會有事?艾麗的孩子會不會有事?
如果有事,怎麼辦?
不敢再想,何唸的車一路狂飆,如脫韁的獵豹,急速飛馳。
好不容易來到醫院,剛將車子甩在了門口,她就慌張的跑了進去。
跟著那群不斷在叫著“麻煩大家讓一下,讓一下”的聲音,何念幾次都差點哭了出來。恐慌與害怕,如同一隻手大力的撕扯著她的身體。胸口因為奔跑得吃力而被抽走空氣,一抽一抽,一錘一錘的疼著。
看著何鎮海一臉頹廢的靠坐在手術室前,她只能無聲的在另一邊落座。
她幾乎不敢去看時間,只覺得每一分,每一秒,對她都是度日如年。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動靜,才讓她陷入了混沌的意識驚醒。
剛回過頭,就被前方那道含著歉意的聲音凝住了呼吸:
“大人沒事了,只是手骨骨折,沒有大礙,只要靜養就好。只是孩子,對不起,我們盡力了,沒能保住!”
何念覺得眼前一黑,撐在了座椅椅背才站住。
“啪,啪!”
兩個耳光凶狠而大力的打在了何念臉上,何念嚐到了嘴裡的血腥味,也嚐到了由眼入心的苦澀味。
“你這個不孝女,你現在滿意了!你給我滾!我何鎮海沒有你這樣的女兒!”那道聲音,冰冷得沒有任何情感,決絕得沒有一絲猶豫。
就這麼說出瞭如此尖銳決絕的話!
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對她,恨到了極點!
何念抬起頭看著父親,雙目彷彿吃人的深洞,毫不掩飾的折射出了對她的怨恨,對她指責,對她漠然。
整件事發生之後,他不是沒有看到她臉上的驚慌與無助,恐懼與惶然,可是他沒有一刻是關心她這個女兒的,他的心從來都沒有她這個女兒的位置,連名字都是隨口取的。
如此的薄情!如此的冷漠!如此的,不配為她之父!
何念絕望了,看著何鎮海,聲音低沉,目光卻絞著股股恨意:“這是你說的,我不再是你何鎮海的女兒!”
說完,何念倔強的挺直著背,咬著脣,含著淚,轉身離去。
葉宴本是經過那條長廊,卻發現何念坐在那裡,正打算進去,就見到何念被何鎮海扇了兩個耳光,然後固執而倔強,蒼白而無助的跑開了,連他叫她也沒聽見。
他立馬追出去,卻見到何念上了車,車子狂囂著,飛了出去。
暗歎不妙!
他立馬摸出電話,給肖寂遠打電話。
肖寂遠當時正在林西媛這邊處理檔案,而且正好他的助理帶著一個股東正在和他談轉讓股份的事,見到葉宴來電。
他不是無事會打電話的人。
他伸手止住了林西媛與他們兩人的對話,道:“我接個電話。”
林西媛看著肖寂遠,目光一暗。
剛接起電話,就聽到葉宴大聲道:“肖哥,不好了,嫂子被打了!”
“誰!”肖寂遠一聽,就怒了。
誰敢打她!活得不耐煩了!
“何鎮海。”
“她在哪裡!”肖寂遠心一沉,他們怎麼在醫院,何念有沒有受傷!
“不知道。”葉宴如實回答:“嫂子把車開成了火箭,我追不上!”
“半個小時,我要知道她的訊息。”肖寂遠聽著葉宴的話,就知道出事了,何鎮海好能耐,竟然敢打他的太太,還讓她瘋著跑了!
“怎麼了?”看著肖寂遠非常不善的臉色,林西媛低聲問道。
“今天我有事,改日再談。”肖寂遠轉身就出去。
此刻的他,心亂如麻,不敢想,是什麼樣的刺激讓何念,這般失控。
“嫂子去了之前的酒吧,在V豪包間裡面。”葉宴的聲音在那邊報告結果。
“什麼原因。”肖寂遠淡聲問道。
“好像是她後媽流產了。”葉宴不太確定的說道。
“我馬上到!”肖寂遠聽後,只是淡淡的說了這一句。
肖寂遠一路趕到酒吧與葉宴會和。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二樓的豪包門外,肖寂遠的手放在門把上,卻沒有推門進去。
“怎麼了?”葉宴不明所以。
肖寂遠輕嘆了一聲,不確定的開口:“我怕她這個時候並不想見我,我怕她會再說些讓我承受不住的話,我怕我會安撫不了她。”
生氣的她是如此的冷漠,說出的話是如此的刻薄,他怕自己會承受不住,而再傷了她。
他怕他們的關係再次臨近冰封,甚至是瓦解。
他很怕,兩個人的關係,再惡化。
哪怕只是一點點,都讓他輾轉難眠,鈍痛難擋。
“肖哥,嫂子這個時候,需要你。”葉宴見肖寂遠遲疑的表情,肯定的對他說道。
肖寂遠聽到葉宴的鼓勵,深吸了幾口氣,才推門進去。
葉宴留在門外,等候。
肖寂遠輕輕的關上了門,豪包很大,房間裡卻很安靜,是兩層樓的包間,他推著輪椅走在一樓,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他的目光頓在了二樓,他要上去嗎?要讓她看到自己已經恢復的雙腿?
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握緊鬆開,鬆開又握緊,反覆幾次,鼓起了勇氣,把手撐在扶手上,正準備站起來,目光一轉,突然看到了在一樓與二樓的樓梯下,一個身影靠著牆,悄悄的蜷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