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三十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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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三十章(二)
“別跟著我,我和你不順道。”何念拿起包就走了出去。
宋逸看著何唸的背陰,暗自提醒自己,不能操之過急,雖然現在何唸的心裡沒有他,但是肖寂遠已經不足為懼,他有機會。
何念拿著鑰匙,把自己的車從車庫開出來,看得出自己不在,車子的一系列保養與愛護都做得不錯,開著自己的車就是順手,哪兒哪兒都是熟悉的觸感。
她不由想起了之前自己開肖寂遠的愛車時的情形,只是一瞬間,她就拋卻了,到了這一步,她還在懷念什麼,再不想忘記,卻也阻擋不住它即將變為過去的事實。
車子駛出鬧區,來到郊外,把車停在了一處僻靜處,她拿著從商店買來的桂花枝,來到了肖老爺子的墓前,看著老爺子慈愛的笑臉,何念心頭一酸,把桂花枝放下後,笑了笑:“爺爺,您最期盼著八月的團圓飯,可是準備了兩次您也沒吃著,我特意給您帶來了桂花,這是八月最香的花,您聞聞是不是很香。這樣是不是能彌補一點您的遺憾呢。”
何念站在石碑前,輕輕嘆息了一口氣:“爺爺,對不起,我還是沒能遵照答應您的話照顧好寂遠,您不要怪我,我很努力的去做了,只是天不遂人願,我還是差了一步。對了,您有小曾孫了呢,不過孩子的媽媽不是我,可是也長得很可愛,可能以後寂遠會帶給您看看的,您一定會喜歡的。爺爺,我很快就不是肖家的媳婦了,可是您永遠都是我的爺爺,您不能不答應,您也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何家裡的人只是一群和我著血緣關係,卻沒有親情味的陌生人。可能您覺得我偏激,但是爺爺,我沒辦法原諒一直利用著我的人。”
“爺爺,您知道吧,寂遠已經知道是誰害了您,可是我不知道,所以我告訴不了您,不過您的孫子他很厲害,以後會有一個比我好得多的女人照顧他的,您也不用擔心,肯定比我照顧得要好。”
何念說到這裡的時候,淚水不期然的落下了,她伸手擦了擦眼淚,繼續笑著道:“爺爺,好了,我沒什麼要說的了,下次再來看您,我先走了。”
說完,何唸對著石碑三鞠躬之後,走到了自己的車內,壓抑著自己哭了一小會兒,確定自己情緒平復下來之後,正要啟動車離開,卻見到一輛熟悉的車從另一處飛馳而過。
那輛車雖然她只開過一次,但是卻記得很清晰。
是肖寂遠!
理智提醒著自己要趕快離開,可是私念卻告訴自己,以後要見他,難如登天,今天不見,一定會後悔的。
她的天平偏向了私念,她開啟車門,站到了一片灌木中,悄悄的看著那道從車上下來的挺拔身影。
黑色的西服,襯托著他清冷的五官,更顯淡漠,今天的他已經沒了往日的溫和與謙禮,只剩下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沉斂與從容,那是一種隱藏的銳利與鋒芒。
他拿著一束花從臺階上走了上去,站定了老爺子墓前。
肖寂遠觸及到墓碑前那束開得正豔,香味正濃的桂花,不悅的皺眉,卻還是沒有扔開,畢竟這是記得爺爺的人對爺爺的一份心意。
他放下花後,站在了老爺子的碑前,目光沉靜,聲音帶著絲絲敬重:“爺爺,雖然您一直希望我和寂明之間能相互團結,但是爺爺這一次我不能放過他,更不能放過害死您的人,不管她是誰。希望您不要怪心狠,因為現在我已經無所顧忌了,肖氏是您的心血,是我們肖家的驕傲,我決不允許任何人詆譭且損害它。”
看著老爺子慈愛的笑容,這個笑容經常是對著他的,也是經常對著何唸的,想到這裡,他沉靜的目光出現了一絲黯淡:“爺爺,還有一件事,念念很快就不是肖家的孫媳婦了。”
說到這裡,肖寂遠收住了欲奔騰的回憶,對著墓碑三鞠躬之後,道:“爺爺,我還有事先走了,下次來看您。”
何念站在灌木中見到肖寂遠準備轉身離開,當下就手忙腳亂的上車,轟著油門就飛了出去。
肖寂遠的手剛開啟車門,就見到一輛車極速的從一邊的灌木中飛馳而出,速度極快,車型是他略微熟悉的。
目光忽地晦暗,隨後發動車子同樣飈了出去。
何念目光看著前方,寬闊的道路鋪滿了她整個擋風玻璃,彷彿一直沒有盡頭一樣。她的腳不自覺的踩下去了幾分,感覺到整個車子都跟御風一般飛馳著,看著長長的路在自己的腳下化作了一根深灰色的帶子,一直往前延伸著。
肖寂遠握著方向盤,看著不斷被何念加快車速而拉開的車距,掃視一眼自己的儀表盤,已經是百碼了。
她怎麼開那麼快!
何唸對自己的車速完全沒有概念,她只是覺得一直沒有被放鬆的身心,在這極速的行駛中,得到了舒緩,那她就要在刺激中尋求某種安定。
肖寂遠眼看何唸的車甩出了他百米外,還在一路將距離拉開,原本不想再跟的他,拗不過心底的執念,他發力掠了出去,車影被一路揚起的塵土包裹,如一道黃影,劃過了深灰色的路面。
何念在前方猛然轉了方向,過快車速使得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傾向了一邊,她近乎偏執的不願降速,車子橫向滑過,地面留下一道清晰的剎車痕跡,車身回正,何念再次射了出去。
肖寂遠見何念險些撞向了一側的防護欄,心驚了一下,見到她再次飛馳而去的車影,他幾乎都以為何念是發現了他,所以才奮不顧身的逃離。
何唸的車子在往前行了近五公里,剎在了一處地勢較高的迎風口,憑著感覺,她來到了上次她剎車的地方,那個時候就覺得這裡沒有人,十分安靜,天地間只有自己一個人一樣。
她開啟車門,自己走了下去,繞過石墩,她站在邊緣的地方,一陣大風吹過,她的頭髮如散在了水中的藻類,飄散了起來。
肖寂遠的車停在了剛好了內彎,這條路好像是才修建好的,鮮有人至,隨意的停車,也不會有影響。
他的目光鎖住了那個坐在欄杆上,長髮飛舞,裙角飄揚的纖細身影上,這樣的她,是他不曾見過的。
看著她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偌大的天幕都淪為了她的背景,那副純淨清靈的巨畫中獨有她的身影,那一刻的她彷彿是隨時會隨風而去的蒲公英,即將離開這片土地一般。
他幾乎是衝一般的走下了車,繞到了副駕上,卻忍住了自己再次靠近的步伐,修長的身形倚在車身上,帶著一股冷魅的優雅。
她如果真的要走,自己也留不住,這樣飛蛾撲火,這樣奮不顧身,只會讓自己作繭自縛。
想到這裡,他直接抽身,從車頭上車,掉頭就往回衝去。
劇烈的轟油聲讓一直看著天際的何念側目,沒有看清車型,就見到一陣風般刮過的一團黑影,她收回了目光,繼續看著寬闊明亮的天邊,那邊雲彩絢麗,天空純淨,日光溫暖,春暖花開。
肖寂遠開著車往肖氏駛去,半路上接到葉宴的電話,徵詢他現在要不要做親子鑑定,血液已經離開本體近半月了,怕拖得久會有*準。
肖寂遠猶豫了半刻,說了句:“我半個小時後到。”
再次調轉的車頭,往葉宴所在的醫院駛去。
葉宴取下肖寂遠的血液樣本,給了助手,把肖寂遠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給靠在沙發上的他倒了一杯水後,他拉著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面,語氣微顯嚴肅:“我說大哥,你昨天才出院,自己的身體悠著點,你的腿還是要注意,畢竟它還沒有恢復。”
“我有分寸。”肖寂遠端起水,喝了一口,淡聲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