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輕輕的 她走了
前門 最強兵人 小妻為聘:首席腹黑您請慢 花心錯 重生之豪門毒妻 星辰界 法醫鬼仙 救贖:靈魂契約 血染的黎明 諸玉在傍
第85章 輕輕的 她走了
臨陣磨槍是可以的,兩萬塊錢人民幣找合格的老師教兩個月也不難,難的是這麼短的時間取得很好的效果。音樂、舞蹈、表演三個老師都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建議:
小何,你很有天分,可是,在短時間內達到專業水準,似乎不太可能。這一行有那麼多人排著隊等呢,如果兩個月就能出師,門檻豈不是和民工一樣低?
舞蹈老師教了一個月,乾脆就請辭了,這個很認真的老師認為,舞蹈是要從小練起的,何婉茹沒在藝術院校學習過,一點底子都沒有,想像模像樣地來個獨舞,談何容易?如果只是為了為表演作陪襯,有個架勢也就行了。
何婉茹也不介意,不管別人說什麼,照樣埋頭苦練。每天學習的時間很短,表演老師每週來三次,上課時間為二四六,聲樂老師來兩次,是週一和週五,原來舞蹈也是每週兩次,自從停了,空餘的時間就更多,除了上課和練習,其餘的時間就都用來照顧臭蛋的吃喝拉撒。
臭蛋變得很戀家,沒有演出或排練的時候,就在家裡窩著,哪也不去。一班朋友和樂隊的夥伴都感到奇怪,Lang子突然變家雀,必然有原因,於是,就懷疑他有了女人,再三逼問,他只是悶頭笑,卻從來不把何婉茹往出帶。
兩個人幾乎一有空就囚在家裡,每週到超市採購一堆東西,然後好幾天不出門,吃飯、**、工作,再**、工作、吃飯……卻很少交流。男的在工作室寫自己的音樂,女的在臥室對著鏡子做出喜怒哀樂各種表情,不然就是依依啊啊的練嗓子,日子平淡而塌實。
臭蛋外出時偶爾會帶一些小玩意回家,有時是一束花,康乃馨、百合、鬱金香,卻從不買玫瑰。有時是一個毛毛熊玩具,或是一些手編的花籃、CD架等,何婉茹無一例外的對這些小東西表現出莫大的驚喜,不久,屋裡就擺得滿滿當當,倒多了一些居家的意味。
時光悄悄的流轉,讓人的感覺都遲鈍起來,它們散落著鮮花的芬芳,毛絨玩具的嬌憨,手工製品的拙樸,就這樣,無聲無息地一去不返。
“啤酒瓶”樂隊組建三週年之際,製作了自己的第二張歌曲小樣。這張融合了GRUNGE、電子、民謠、硬搖滾等音樂元素的小樣被奉行推廣原創音樂路線的太合麥田看中,樂隊也因此受邀製作並推出自己的第一張專輯《快樂打敗純真》。
樂隊的四個成員都是三十好幾的年齡,在這條路上來來回回折騰了近十年,少的也進過三四個樂隊,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對音樂又愛又恨,卻欲罷不能。最潦倒的時候連盒飯都吃不上,幾個人在漏雨的破房子裡餓著肚皮排練,晚上都睡在臭蛋的家裡,因為,四個人中,只有他一個北京人。
簽約成功,也算守得雲看見日出。當晚,幾個人相約到大排檔喝酒,相互說著祝酒詞,又哭又笑,又罵又鬧,喝一陣兒,說一陣兒,罵一陣,笑一陣,情緒宣洩的差不多了,已經是凌晨三點,才各自散去,踉蹌著腳步,招呼了計程車回家。
作為主創之一,又是發起人,臭蛋感慨最多,卻是最能剋制的一個。雖然喝了五紮啤酒,眼前的東西都開始打晃,腦子卻還明白,撒了幾泡尿,風一吹,又清醒了。不管怎麼說,今天是值得高興的一天,尤其想起有人和自己分享,就又比別人開心許多。臭蛋住的最近,街上很清淨,司機把車開得飛快,平時二十多分鐘的車程,十來分鐘就到了。他和同伴告別,又看著車像離弦的箭一樣嗖地沒了影,才打了個呵欠,疾步如飛地往樓上走。
門開啟,屋裡和往常一樣,沒有一點聲音。這個時候,何婉茹應該還在夢裡,這女孩兒很能睡,除了家務、**、上課、練習,偶爾地購物,剩下的時間就都用來睡覺。臭蛋留意地觀察過她的睡姿,女孩兒睡著的時候,呼吸均勻,鼻翼一合一翕,眉頭皺的很緊,讓人沒來由的心裡一疼。
他放慢腳步,打算先去臥室看看再去洗澡,如果有興致的話,還可以先和她在夢裡一番,肯定另有一番情趣。
臥室的門開著,臭蛋把一支玫瑰隨手插到花瓶裡,提醒自己一會兒要添上點水,但願它明天早晨不會枯萎。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選擇在今天買了玫瑰,是一早就有送她玫瑰的願望,還是潛意識裡的什麼東西起了作用,他不想深究,作為一個音樂Lang子,他更喜歡無心插柳。意外的驚喜才能被無限放大,就像今天的簽約一樣。
可是,他還是感覺到了異樣。何婉茹的習慣是把拖鞋擺在臥室門口,如果有事出門,出了臥室就換鞋,老式房子沒有客廳,只有一個狹長的過道,她是不習慣進門就脫鞋的。
現在,她的拖鞋整整齊齊,在門口靜默著,像兩個聽話計程車兵,而她平時穿的一雙休閒款的運動鞋卻不在,衣架上也是空空的,沒有她的衣服,自然,**也是空的,人不在。
臭蛋猛然清醒過來,開了燈。他開啟衣櫃,她的衣物一件都沒了,包括那件被當作睡衣的T恤,她晚上洗了澡一直穿它,也沒買過新的睡衣。其他東西都沒動,茶几上有張便條,短短的一行,字寫得很灑脫,不大像女孩子的筆體,開頭沒稱呼結尾沒署名也沒日期:
我走了,去參加比賽,抽屜裡的零錢我拿了,還有你的T恤,以後一塊還。
還字最後一筆拉的很長,筆還在字條上壓著,看得出書寫者的匆忙。大概是一切都收拾好了,要離開的時候,才想起應該留個話。
臭蛋對著字條發了會兒呆,心裡突然就一跳。他又到工作室,平常凌亂地桌子和床都收拾得格外整齊,開啟抽屜,果然放在裡邊的零用錢不見了,大概有三四百的樣子,最近做的幾個歌曲的樣帶都還在,不過按日期排好了放在一起。
看著比平時整潔得多的房間,他一時有點不適應。一陣倦意襲來,這才想起該睡覺了,把身體扔到**,也懶得蓋被子,就平躺著,兩手交疊放在腦後瞪著天花板出神,一會兒功夫,居然就睡著了。意識進入混沌狀態之前,他還想著,明天得去取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