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8章 紅了!

第78章 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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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紅了!

年三十晚上,央視春晚直播現場,語言類節目統籌曾貴良神情嚴肅,心急如焚,掐著秒錶,緊盯著臺上的小品演員,不停在心裡默唸:快點、快點、再快點!

可那幾個演員好像和觀眾商量好了似的,臺上玩了命的演,臺下觀眾誰也顧不上看現場導演的手勢,發了瘋地鼓掌,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狂熱互動,演員的聲音幾次淹沒在觀眾的掌聲中,只好停下來等掌聲停歇了再說一遍。

“畫者有私德”,“演者有私心”,這些演員被一審再審直至六審,終於登上了春晚的舞臺,能多呆一分鐘就是成功啊!況且,“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直播的場面是任何人都控制不了的。

導演組的所有人,只能站在臺下,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儘管也是一名演員,但是,曾貴良敢打賭,沒有哪一次演出比今年春晚的直播更讓他揪心。

作為一個名副其實的“操刀手”,在春晚籌辦伊始,他已經“得罪”了太多的人。這些被斃掉的人裡有明星大腕;有同門師兄弟;有平時來往密切的好朋友;有自己看好的年輕演員……就算自己的節目參審,如果稍有差池,他照樣也會把自己斃掉,這一點不容置疑。

還有一些地方臺選送的節目,頭審被斃的還好,就怕到了二審三審,甚至五審才被斃,那些劇目都是千錘百煉,每個創作每句臺詞每個動作,都滲透著主創的全部心血,一旦被拿下,電視臺只是象徵性地發點酬金就遣散回家。作為從頭到尾看著他們把一個粗糙的作品精雕細琢成精品的見證人,曾貴良心裡也像針扎一樣難受,他甚至不敢直視那些演員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在他們眼裡就是劊子手,一刀切碎了他們的美好希望,甚至全臺,全家的希望。

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接這個倒黴的活了,但,這一次還是要善始善終,得對得起更為廣大的電視觀眾,誰都知道,年三十晚上看央視的聯歡會對十幾億中國人意味著什麼。

停止了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曾貴良抬頭看看舞臺上的大鐘,分針已經指向二十三點四十二,還有十八分鐘就要敲響零點的鐘聲了,按照要求,晚會在零點前達到,然後,現場演員、觀眾和全國人民一起迎接新年的鐘聲。

“糟糕!”

他在心裡暗暗叫著,現在只演完了五個語言類節目,而晚會的時間已經超過了整整十分鐘。他看著時間,腦子飛快地旋轉著:

“十分鐘!如果要拿掉歌舞類節目,至少得拿掉三至四個,而拿掉一個語言類節目,就會出現時間空檔……”

這時候,幾個導演已經湊到一起,他們都發現了這件事。

“拿掉四個歌舞類節目,那零點鐘聲之前只能演一個小品,歌舞昇平的感覺完全沒有了。”

一個副導演說。

“可是,小品時間最短的是十三分鐘,拿掉一個可以,空出的兩分鐘怎麼辦?乾等嗎?”

另一個副導演反脣相譏。

總導演霍建恆稍作沉吟,大手一揮:

“不能同時拿掉四個語言類節目,原定小品《收徒弟》拿下,如果可以,安排到零點鐘聲以後演。”

眾人同時噤聲。

每個人心裡都清楚,零點一過,人們忙著放鞭炮、煮餃子,收視率會驟然下降,就算不是被斃,效果也比被斃強不了多少。

“可是,六七個歌舞類節目連在一起,這……”

有一個副導演還是忍不住反駁一下。

霍建恆沒有吭聲,他也覺得不大合適,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夏允石說話了:

“據我所知,《收徒弟》還有一個十分鐘的版本,能壓縮出六分鐘,只要再拿下一個歌舞類節目就可以了。”

眾人聽了,臉上都露出喜色:

“這樣最好不過了,不至於壓不住臺。”

“那個版本你看過嗎?能不能保證質量?要知道,這樣做是很冒險的。”

還是兩種不同的聲音。

大家都看向霍建恆,等著他拿主意。後者看看腕上的手錶,那“滴答滴答”的響聲現在聽起來格外刺耳,時間不等人!他把牙一咬,又果斷地揮揮手:

“讓他們上!”……

“噹噹噹……”零點的鐘聲敲響了,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人們又迎來了嶄新的一年。

曾貴良終於鬆了一口氣,幾乎要癱倒在地,小品《收徒弟》結束地恰到好處,“……五,四,三,二,一!”,在一派歌舞昇平和主持人帶領的倒數聲中,零點鐘聲準時敲響。

其實,由於時間的關係,臨上臺的節目被斃,在圈內不是新聞,也絕對稱不上什麼祕密,只是,大多數人選擇了被動地等待,聽天由命。

經歷過這種場面的人絕對對一個詞終生難忘,那就是:坐以待斃!

不得不佩服麥嘉的老謀深算,誰能想到,他的小品還有兩個版本,而且在關鍵時刻起死回生,曾貴良敢肯定,這絕對是麥嘉的主意。

還有一點,他同樣也敢肯定,從觀眾從頭到尾止不住的大笑聲中,從幾個導演讚賞有加的眼神中,從經久不息的掌聲歡呼聲中,那個叫王喆的年輕人絕對紅了,紅得發紫。

同樣對這點深信不疑的,還有王喆自己。

演出結束,回到後臺,大家都過來向他祝賀,稱讚他演得好。那時,他反倒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只知道終於卸下了心頭的重擔,想回去好好睡它三天三夜。

可是,一出電視臺的大門,他一下子驚呆了,大批的人流向他湧來,有男有女,大多是年輕的、新鮮的面孔,他們大聲呼喊著他的名字,將他團團圍住,他幾乎寸步難行,各色長槍短炮一齊伸過來,一個小個子拼命往裡擠著:

“我是記者,我是記者,讓我進去……”

根本沒人理他,誰數得清這裡有多少個記者呢?他們一齊向他提問,聲音混亂而嘈雜,根本一句話都聽不清。

王喆被這混亂的場面弄得暈頭轉向,不知道自己要向哪個方向走,他無助地看著這些人,看著他們的嘴巴不停地張張合合,他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還有一個女孩子淚流滿面,大聲呼喊他的名字,他什麼鬧不懂她為什麼那麼瘋狂,他想過去問問她,問她怎麼了!忽然,一隻堅定而有力的大手伸過來,拖著他的胳膊,分開眾人,徑直向外面走去,人群又呼啦啦地跟過來,那隻大手拉著王喆,幾乎要跑起來,後邊的人在追趕著,叫喊著:

“別走,別走……”

“王喆,王喆……”

“請回答我一個問題……”

一輛黑色的小轎車無聲的滑到他們跟前,那隻手開啟車門,不由分說地把王喆塞了進去,車門被關上,他們一路疾馳,衝進無邊的夜色。

透過車窗,各種煙火在天空中瑰麗地綻放,遠處傳來“噼噼啪啪”不甚明晰的鞭炮聲。

有徹夜不眠的人,呼朋引伴地喝了酒,三三兩兩東倒西歪在街上橫著打晃,扯著嗓門唱直抒胸臆的歌。

有人在街上點著一個禮炮,捂著耳朵跑開,“砰”的一聲巨響,煙花四濺,夜空中,星光璀璨……

所有這些,都在提醒人們,新的一年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