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這個女人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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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這個女人不尋常

謝若雪和警方的談判已經進行了兩個多小時，雙方正為**的問題相持不下。

謝若雪：“我已經開出了我的條件，不論你們是否接受，今晚我都必須離開警局！”

楊震寰：“謝若雪，你是我們通緝的要犯，你想你能輕而易舉地離開這裡嗎？”

謝若雪縱聲大笑，旁若無人：“楊警官，作為剿黑特種部隊的最高指揮官，我佩服你義無反顧獻身事業的精神，對於發生在你兒子身上的不幸，我也感到很遺憾。但是，已經發生的殘酷事實恰恰證明，我們都有鐵的行事準則。我不認為我這次來是一次死亡約會，相反，我認為這是一次平凡的會見，而且，我已經得到中間人的保證，我想，我能順利地離開這裡！”

楊震寰臉色微慍：“作為一名警察，我不認為任何人的保證能阻止我執行命令和履行天職！”

謝若雪：“楊警官，你的說法讓我感到驚訝。如果天黑前我不能平安離開這裡，我將遺憾地通知我的手下，我是在警局遭遇的不測，那麼，從明天開始的一星期之內，整個京郊的警局和你們所管轄的地段，都將受到不同程度的襲擊。出發前，我已經做了安排。況且，過去不久的經歷證明，我們具備這種禮尚往來的報復能力！我想楊警官比誰都清楚！”

眼看談判陷入僵局，錢成昆連忙打圓場緩和氣氛：“很好，謝小姐和楊警官都闡明瞭自己的立場，坦誠相見，這是件好事。我們這次會面的宗旨是為了避免更大的麻煩，也是為了終究有一天能消除毒品，剷除黑道，為人類謀福。既然如此，還是讓我們回到主題上來吧。我始終相信，接觸總比對抗好，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首先都很歡迎謝小姐的舉動，謝小姐，請你再重述一遍你的想法和開出的條件！”

謝若雪淡淡地看了楊震寰一眼，後者氣憤地把頭扭到一邊，謝若雪沒有再理會他，氣定神閒，侃侃而談：

“我幫助你們制服讓你們魂牽夢繞的莫道天，同時給政府十億美元的捐助，用於慈善事業。在未來的三年中，我們彼此不再互相騷擾。莫道天的社團由我執掌後，將逐步關閉和結束毒品生意。我們在海外已有龐大的投資，今後，還將增加國內的投資，使政府增加稅收，也為更多的人提供就業機會。

你們也許認為我說的是天方夜譚，不是，這是我思考了很久才做出的艱難決定。莫道天的家族已經成為實力雄厚的大財團，他停止毒品生意和黑幫活動，做其他合法買賣也能獲得驚人的利潤，沒有必要為了毒品永遠和你們作對，也沒必要為毒品最終葬送社團的正當生意。

但是，他這一代，已經無法實現這個目標，他無法跨越他命定的高度。我認為，我的閱歷、地位、權利和人脈，是實現社團逐步轉軌、結束與警察對抗、實現諒解和和平的最佳人選。這就是我這次冒著危險與二位會面的目的！請二位斟酌以後再做決定，是放，還是留！”

辦公室裡氣氛肅穆，謝若雪坦誠的回顧和驚人的構想令人震撼，如果真能達到這一目標，對政府、對警局、對社團，對世界上成千上萬有可能捲入黑幫和吸毒洪流的人，無疑是件幸事。但，也許她描畫的前景太理想化了，令他們不敢相信。

錢成昆沉吟道：“謝小姐，我們似乎有理由相信你的構想，但職業的使命和準則告訴我們，你得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你的構想和誠意！”

謝若雪：“如果你們同意，我將在六十天內幫助你們擒獲莫道天！”她面無表情地停頓了片刻，掃視了兩人一眼，“也許，幸運的話，比這個時間還短！”

錢成昆和楊震寰互相看看，專心致志地傾聽下去。

謝若雪接著說道：“在我執掌社團的權杖之後，立刻著手組成特別代表團，與你們和談，簽署社團的諒解備忘錄，在備忘錄生效之日，社團將把十億美元的捐助劃入你們指定的銀行。

根據備忘錄的具體條款，我們每年都會向社會捐助一筆資金，同時，將加大在國內的投資。關閉毒品銷售和流通渠道，分期減少直至停止毒品生意的具體時間，檢查方式和細節，也可在未來的洽談中商定，寫進備忘錄。但是，作為交換條件，社團的部分成員必須得到赦免，我們在國內的合法投資業應受到法律的保護！”

錢成昆被這一設想所感染，連楊震寰也有些激動。

錢成昆：“我想，我們的和談已經向前邁進了一大步。能否接受你的條件和支援你的構想，還得向我們的上級彙報後才能決定，但我們可以商談一下今後的聯絡方式。”

謝若雪點點頭，和他們商談了一些具體的細節問題。

會見結束時，錢成昆說：“謝小姐，我想很坦誠的告訴你，我們已經對今天的談話做了錄音！”

謝若雪微微一笑，毫不吃驚：“我早就想到了，你們應該不止錄了音，還錄了像！”

錢成昆說：“你想到過沒有，如果我們把這段談話複製一套，寄給莫道天，將會出現怎樣的結局？”

謝若雪仍然面不改色：

“早就想到了，我將死無葬身之地！但是，你們也葬送了你們使命中本可創造輝煌的一次機會，同時葬送了本可新生、造福一方的鋼絲黨社團，這個社團將以它現在的生產方式生存下去：黑道橫行，毒品仍將源源不斷地流向四方，數以萬計的人可能成為吸毒者。

不管您是否承認，你們都辜負了你們的使命，成了自己天職的叛徒，成了在事實上和鋼絲黨沒有什麼區別的罪人。兩位長官，我是把生死置之度外才和你們會面的，所謂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至於你們採取何種態度，悉聽尊便！”

錢成昆笑了：“哈哈，謝小姐果然明察秋毫，我們當然不會那樣做。你的構想也是我們想達到的目標。而且，不論你這些構想能否實現，我都想說一聲，你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謝若雪說：“謝謝。如果在兩位的幫助下實現了這個構想，我將重塑自己的形象，在得到公眾的承認之後，我也許會產生一個更大膽的設想！”

錢成昆和楊震寰又對視一眼：“是什麼？如果謝小姐方便的話，不妨說來聽聽！”

謝若雪：“和兩位一樣，從政！”

包括謝若雪在內的所有人，大家都笑了。

他們在警局的餐廳招待謝若雪共進晚餐，然後找了一輛車，將她送回了別墅。

霍剛已在別墅等候多時。

謝若雪走進別墅的大門時，霍剛正急得團團轉，急得六神無主的他壓根兒都沒休息，看見她，他像見了救星一樣興奮。

“謝姐，你總算回來了，可把我急死了！”

謝若雪微微一笑：“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要去想想辦法！”

霍剛把門關嚴，然後焦灼地問：“現在，我都不敢去見老大，那個楊嚮明沒死，你看，我們該怎麼辦？”

謝若雪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咬牙切齒地罵道：“這個笨蛋！只讓那個黃毛丫頭受了重傷，卻沒送她去見閻王，他這個殺手是怎麼當的！”

霍剛說：“關鍵是他現在負傷被擒，不知道對老大說了什麼沒有？”

謝若雪冷靜地說：“你覺得他認得出你嗎？”

霍剛回憶道：“我兩次和他見面都化了妝，我想，他最多能分辨出我的聲音，卻未必能認得出我的臉！”

謝若雪說：“那你還怕什麼？天塌不下來！我們馬上去見天哥！”

“是，謝姐！”霍剛心裡踏實多了，臉上也有了喜色，“我這十幾個小時都不敢回去，也該回去了！”

謝若雪調侃道：“想你的小嬸嬸了吧？這次給她買了什麼禮物？小心啊，謹防你叔叔一怒之下揪下你的腦袋！”

霍剛說：“謝姐，你放心，為了可芸，我也要送他去見閻王！”

謝若雪寬慰的一笑。

王喆，章小玉、趙群和謝永新一行離開香港後，在廣州換乘飛機，回到了北京。

在等航班的時候，謝永新找了個藉口，撇下王喆他們，獨自去公用電話亭，給上司打了電話。

他不想讓那四百公斤可卡因又落入鋼絲黨之手，便使用暗語報告了毒品轉運站在香港的新地址。上司用暗語指示他，要他回北京後，儘快傳遞出莫道天外出的準確行蹤，作為參與多次販毒和黑幫活動的罪魁禍首，警方想緝拿他歸案，並將對他進行審判。謝永新用暗語表示，將在近期內將情報傳遞出去。

剛進入廣州地界不久，王喆他們就獲悉了何婉茹遇刺的訊息。回到北京後，他沒有先去醫院，卻直奔直接行動總部，向張行說了一下情況後，才到雅馨苑別墅，向莫道天彙報此次香港之行。

莫道天聽了他的彙報，緩緩地說：“你初次主持行動，就能在沒有任何傷亡的情況下，索回價值近千萬美元的貨物並獲得幾百萬港幣的賠款，乾得很漂亮！遺憾的是，我剛得到香港方面打來的電話，昨晚警方襲擊了轉運站，不僅那批貨物，連同最近還沒來得及運出的其他貨物，均落入警方之手，同時，有五名兄弟被抓！”

王喆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他們行動這麼快？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