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職務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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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職務是情人

舉行舞會的次日下午，莫道天召開了一個很短的社團高層成員會議。會議上決定了以下事宜：

一，雅馨苑別墅作為社團權力中心的辦公總部，一切開會、活動等大小事宜，都安排在這裡舉行。

二，從即日起，莫道天在雅馨苑別墅辦公，另外在雅馨苑新區購置別墅兩套，一套給何婉茹住，一套給劉靜住，其他人除了有緊急事務需連夜料理，原則上仍在各自原來的住處下榻。

三，徐強、劉靜、謝若雪、趙遠山、張行等仍各司原職，負責處理各自系統的事務，何婉茹負責社團在國內和國外的投資，由趙遠山輔助。莫道天掌管全盤，在他外出期間，則由謝若雪和劉靜協助何婉茹主管。

四，從即日起，安裝並啟用花巨資購進的先進別墅保安設施，二十四小時執行和防範。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需要搬遷的人開始忙碌以外，其他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居所，繼續打理自己分內的事情。

王喆沒分配任何事務。當何婉茹問莫道天：“爸爸，喆子在我們這裡能做什麼嗎？”

莫道天說：“讓我再想想。”

幾天後，何婉茹又問：“爸爸，關於喆子的工作，您想好了嗎？”

莫道天還是那句話：“讓我再想想！”

在眾多的社團事務中，還從沒有一個問題，像這樣令莫道天難以定奪。從秦城飛回北京以後，他一直在思考，讓女兒的男朋友在社團中做什麼工作。王喆還沒同何婉茹結婚，尚不算莫家的成員，依社團的慣例，決不允許他進入關鍵崗位。讓他去幹一般的工作？顯然有失女兒男朋友的身份，讓他做重要的？在沒經過考驗之前，無疑是輕率之舉。

何婉茹建議：“讓喆子跟在我身邊，就算一個特別助理吧！反正他還要拍電影，也不會有太多時間介入社團的事情！”

“不行！”莫道天斷然拒絕，“你現在負責投資的事，關係著社團未來的發展和生存，是機密中的機密，不僅不能讓他幫你，你自己也要守口如瓶，不能向他透露半點！”

“明白了！”何婉茹又建議，“讓他去做謝若雪的助手，管理社團內部的事物和對外聯絡？”

“也不行！”莫道天說，“謝若雪主管的事物，是我們社團的生命線，她掌握著社團的全部人脈網路，甚至全部經濟來源，萬一洩露，後果不堪設想！”

何婉茹：“那讓他去協助劉靜阿姨的工作，算作學習也好，反正他將來是一定要幫我的！”

莫道天搖了搖頭，“那也是家族的祕密核心，不是經過殘酷考驗的人，沒資格出任！”

何婉茹第一次控制不住地對老爸生氣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不是因為我們還沒結婚，你也知道，他的明星身份不允許，不然的話，我們馬上舉行婚禮！”

“這是一個因素，但不是重要因素，關鍵是他沒經過社團的考驗！”莫道天點燃一根雪茄，不疾不徐地說道。

何婉茹：“我負責那麼重要的事，不也同樣沒經過考驗？”

莫道天：“你是我的女兒，是莫家事業的繼承人，也是社團的下一屆領導者。他算什麼，你們豈可同日而語？婉茹，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為了社團的利益，讓我再考慮幾天，看他到底適合做什麼！”

何婉茹點了點頭。她其實很明白，父親在王喆在社團內部的職務一事上所持的態度是對的。況且，就算為他爭取來了，王喆未必有時間或心情去打理這些，他也許更願意做一個明星！

“爸爸，那謝姐的那個堂弟……謝永新，會在社團中任什麼職務嗎？”

“短期內也不可能！”莫道天看了女兒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關心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其實，何婉茹心裡很清楚，相對於王喆來說，謝永新自然又遠了好幾層，而且橫空出世，來路不明，不可能有什麼職務。可是，他和謝若雪一起，還是讓她感到心裡很不舒服。

她不清楚自己的這種不舒服是來源於還對他有感情，還是糾纏於以往他對自己的傷害，在這個時候邂逅，她也來不及仔細考慮他們之間的過往，因為，她每天都很忙，連王喆都很少能見到她了。

莫道天給她配了專車和兩名隨身保鏢。每天，都要準時起床進餐，然後坐專車，在保鏢車的護送下去雅馨苑別墅和莫道天一起處理事情。熟悉社團在國外的投資檔案、指揮運轉中的各跨國公司、稽核和批准各跨國公司的財務計劃，策劃制定新的投資專案，這些是她和她的高階班子的主要任務。她越是熟悉莫家的投資專案，就越驚歎莫道天一手創下的財富之巨大。

作為唯一的繼承人，她產生了由衷的使命感和自豪感。

何婉茹從早忙到晚，別說注意別的事情，就是和王喆在一起聊天的時間都沒了，也沒有閒心和他過床第生活。

王喆回到公司，接了一部電影的拍攝，兩人偶爾見面，每次連半個小時都到不了，就又匆匆告別。好多知心話反倒要透過電話來表達。

“對不起，喆子！”何婉茹在電話裡對男友表示自己的歉意，“我一直沒有時間陪你，畢竟是剛接觸這些東西，需要學習和了解的事情太多，過段時間會好點，我去片場探班！”

可次日，她卻和父親莫道天乘專機，祕密離開了北京，父女二人巡視那十幾家跨國公司去了，王喆自然不能隨行。此刻，那些跨國公司的總裁們已經接到通知，莫家的女繼承人即將前往視察，他們正忙於接待工作。

除了極少數的幾個人，絕大多數的社團成員都不知道莫道天父女的行蹤。

外表平靜，實則瘋狂的城市，仍然按照它的正常秩序運轉。白天還是那樣繁華，晚上依然燈紅酒綠，歌舞昇平。

****京郊黃海大道北街。其實，按嚴格的都市街巷劃分概念，北街不能算作街，只不過是黃海大道派生出的一條小巷，而且極短極淺。

梁冬梅的珠寶行就座落在巷口。

這是一棟二樓一底的磚樓，裝修得很漂亮。謝永新進去的時候，正值午後。他像一位好奇的顧客，欣賞著底樓琳琅滿目的珠寶和首飾。底樓有一男三女，男的是保安，女的是僱員。現在，兩個女服務員正在接待顧客，另一個服務員看到謝永新，熱情地迎上來，為他做嚮導，介紹首飾和掛件。

櫃裡陳列著尼泊爾的珠寶，南非的鑽石，巴黎的鑽戒，香港的首飾、耳墜。看樣子，這裡的生意不錯。

梁冬梅正好從二樓的精品部送一位貴婦模樣的女人下樓，見到謝永新連忙迎了上去。

“歡迎光臨，謝先生。”梁冬梅說，“也許，你應該上二樓看看，上面有從各地採購來的精品！”

謝永新隨她上了二樓。她陪他在精品層轉了轉後，就引他進了經理室。在精品櫃檯前，他訂購了一枚只有照片樣子而沒有現貨的綠**眼戒指。

梁冬梅當著服務員的面對謝永新說：“價錢方面，我們去經理室談談好嗎？”

當送來茶水的僱員退出後，梁冬梅關上了經理室的門。她說：“你記下我的電話號碼，有事隨時聯絡。其他的你別問我，我也不會告訴你。至於你告訴我的訊息，我會準確無誤地透過祕密渠道傳遞給錢局長！”

謝永新將從謝若雪那裡打聽到的社團重要成員的分工情況和莫道天父女已經祕密離開北京的訊息告訴了她。

梁冬梅顯得很乾練，她對形勢略一分析之後，指示道：“你多注意他們下次外出的準確行蹤！”

謝永新說：“明白！”

說完，不再多做停留，就離開了經理室。

在珠寶行門口，梁冬梅說：“謝先生，您放心，你的女友會得到一枚名貴的鑽戒，只要貨一到，我們就立即打電話通知您！”

謝永新隨口應了一聲，和梁告別，漫不經心地在黃河大道上散步。

大道兩旁，是鱗次櫛比的新興建築物，有高樓，也有平房，商店很多，貨物豐富，簡直和市區沒什麼兩樣。

不少招牌模糊的理髮店和美容院門前徘徊著打扮新潮，形跡可疑的女人，搶著和生人搭話，兜攬生意。

不知道的人想不到這麼近的距離，其實離著名的黑道鋼絲黨的大本營極近，簡直就像他們的轄區。謝永新知道，自己在這裡的一舉一動，都要格外地小心。

他在一個新建起來的廣場跟在幾個打太極拳的老人身後像模像樣地練了幾趟拳，又找了一個酒吧，喝了杯啤酒，想了下一步的打算，以及如何應付接下來和何婉茹不可避免地碰面，在心裡有了大體的計劃和主意以後，見天不早了，便離開酒吧，打算攔一輛計程車回自己在狄雲山別墅附近的一套租住房。

他沒有住在狄雲山別墅，怕引起莫道天的注意，莫道天一旦懷疑謝若雪，那自己的計劃就全部落空，甚至性命也將不保，倒不如自覺拉開距離，反倒方便接下來的工作，而且離謝若雪也不遠，有什麼訊息都能及時打聽到。

今天，謝若雪去劉靜的別墅做客，本來劉靜邀請她帶這位堂弟一起去，“堂弟”婉言拒絕了，說剛辭了報社的工作，先要輕鬆幾天，隨意逛逛。

正想著，一輛黑色轎車在他身邊停下，車窗搖起，一個女人向他招了招手。是謝若雪，她剛好從劉靜的別墅回家。

她招呼謝永新：“上車吧，弟弟！”

謝永新鑽了進去。

謝若雪邊開車，邊從後視鏡裡看了謝永新一眼，不無揶揄地說：“你好逍遙啊，滿世界轉，自由自在！”

謝永新：“你答應讓我在社團任職，我當然辭了報社的工作，眼下又沒事幹，只能閒逛！”

謝若雪：“那我給你安排個職務，怎麼樣？”

謝永新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什麼職務？”

謝若雪：“情人！”

謝永新：“工作是？”

謝若雪：“陪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