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9章 終極謀殺

第139章 終極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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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終極謀殺

不知過了多久,田承剛又一次醒來。他感覺到自己還在車上,這段痛苦的行程好像永遠沒有盡頭,車已經走了好久,他卻已經辨不出方向,不知道這夥人要帶他去哪裡!去幹什麼!他試著動了一下身子,車座晃動的聲音驚動了前排的張行。

田承剛看到那個胖得像彌勒佛一樣的人再次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這次卻沒有再次給他用麻醉劑。他點燃一支菸,遞到田承剛的嘴裡,甚至還衝他笑了笑:

“田警官,你好!”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我?”田承剛猛吸了一口煙,嗚嗚嚕嚕地說道。有了這支菸,心裡舒服了好多,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個人的胖臉,拼命想記住他,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一定好好的把這筆賬連本帶利還給這個胖子。

“別怕,我們只是請你到我們的地盤呆一晚上,不會有人傷害你,”張行笑了笑,“你要是肯合作,明天就能回警局上班,保準誤不了事,我們仍然做我們的山大王,您仍然做您的人民警察。”

張行的笑使田承剛感到一絲莫名的恐怖,他“呸”一口把煙吐出來,問道:“我不認識你們,也不知道有什麼能合作的!““田警官,你認識這個人嗎?”張行遞過來一張照片,藉著車裡陰暗的燈光,田承剛看出是一張似曾相識的臉,臉上靠近下巴的地方有一顆很明顯的黑痣,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我,記不清楚了!”

“他曾經給你送過一張兩萬塊錢的銀行卡,而且,田警官,如果沒記錯的話,你還收下了!”張行的臉又逼近了,目不轉睛地直視著他的眼睛。

田承剛猛省。“對,是有這麼回事,不過,那次他是讓我幫他……”

“田警官!”張行打斷他的話。“只回答我問你的問題就好,一會見到我的上司,要和現在回答的一樣,你記住了嗎?”

田承剛:“……好吧!”

“胡虎,對了,就是照片上那個人,之所以找你,是不是因為他是你們的內線,要藉著送禮的機會向你交代什麼情況?”

“當然不是,我以前根本不認識他!”田承剛如實回答。

張行一張胖臉又獰笑著靠近他:“田警官,你確定?可根據我們瞭解的情況,他是你們安插到社團的內線,隨時掌握情況,和你單線聯絡,是不是?”

田承剛不敢吭聲了。

“你們聯絡過,而且不止一次!是嗎?”不待他回答,張行接著說,“你們只安**這一個內線,而且他還給你們立了功,殺死了社團中一個很重要的人,結果還死了,看樣子是被識破了,所以你們近期沒有再敢安插人,是不是?”

田承剛說:“我不知道!”

張行:“你原來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而且,你必須記住我剛才說的話。一會兒不管什麼人問你,你都要這麼回答,知道嗎?”

田承剛只好點點頭。

張行:“照片上的人已經死了,不會有人來追究你!如果你這麼說,我會安全地把你送回去,並且給你一筆酬金,當做你今天晚上受驚嚇的損失。否則,你可能會和這個人一樣,悄無聲息地消失,你的同行和上司連問都不會多問一句,你信不信?”

田承剛只好相信。“好,我會合作的!”

“這才乖!”張行拍了拍他的臉,轉過頭去。

麵包車又加快速度,一路疾駛。

張行已經輕鬆地吹起口哨:“再開快點,天亮前一定要趕到。”

田承剛又一次被麻醉過去。當他再一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置身一間地下室,面前坐著一個神色陰霾的女人,女人旁邊垂立著張行,在被劫持過程中那麼凶狠的“笑面彌勒”,此刻卻顯得非常恭敬。田承剛明白,他此刻面對的才是正主。

“田警官,您好!”女人說話了。

“你是誰?”田承剛知道凶多吉少,把心一橫,反倒鎮定下來。

“我姓劉,”她說,“認識您很榮幸!”

“這是在哪?為什麼綁架我?”田承剛問。

劉靜說:“這裡還是中國,你放心。”她故作幽默的回答一點也沒有讓田承剛高興起來。“我們沒有綁架你,我們只是想請你來,澄清一個問題。只要你願意合作,明天就可以繼續回警局做你的警察,沒有任何人會為難你!”

田承剛困惑地答道:“什麼問題?”

室內出現了片刻的冷場。

劉靜起身,拉開了牆上的布幅,一塊巨大的玻璃出現在牆上,看不清玻璃後面是什麼。但職業的常識告訴田承剛,玻璃後面肯定還有一間屋子,那裡坐著不願見他的人,那人的身份肯定比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有高。

“不過,田警官,我得警告你,如果你不老實地回答,我們將對你實行最嚴厲的懲罰,肯定比你們對待犯人的方法要難受得多!”

田承剛明白此刻自己的險惡處境,一陣寒意滾過他的全身。他不願意不明不白地死在一個未知的地方,他想回去求老婆回家,拋棄前嫌,兩夫妻過平平淡淡的生活,只要活著,就好,此刻,就連那個不知在幾百裡之外的陰冷的家,也顯得那麼親切。想到這裡,他心裡泛起強烈的求生。

他說:“雖然我是警察,但眼下的處境告訴我,應該和你們好好合作!你問吧!”

“你非常聰明,很好!”劉靜按動電鈕,左側牆上的螢幕上出現了胡虎的頭像、半身像和全身像,那顆黑痣在唄放大的臉上顯得更加明顯。

“田警官,你認識這個人嗎?”

田承剛:“認識!”

“他是什麼人?你怎麼認識他的?”

田承剛想看一眼旁邊的張行,向他確認一下自己的回答,但是,想到他那張猙獰的面孔,瞬間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是我們的內線,我們單線聯絡,我當然認識他!”

“2003年的7月28日晚,他見你有什麼目的?”

“他是借給我們送禮物的機會向我彙報一些情況,我當時還訓斥他以後不要這麼魯莽,為了不引起懷疑,這種事情最好讓別人做!”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嗎?”

“我們是單線聯絡,沒有人知道。”

“後來你又見過他嗎?”

“沒有,後來他為警局做了一件大事,處理了社團中一個很重要的人物,還收到了祕密嘉獎,但是,從那兒以後我再沒見過他,我想,也許他有了更高一級的負責人,不歸我管了,這些照例是不能多問的!”

“他殺死的那個重要人物是誰,你知道嗎?”

田承剛按張行給他的答案,老老實實地回答:

“好像是社團首領的兒子,因為我在警隊中的級別不是很高,具體叫什麼,我也不清楚!”

“胡虎受嘉獎的時候,你在嗎?”

“我不在,這種嘉獎通常都是祕密進行,只有少數的一兩個高層知道,因為這關係到線人的生命!”

“田警官,謝謝你給我們提供的這些情況,我們會安排你返回市區的!”

劉靜說完,招呼人把田承剛帶了下去。

沒有中場休息,另外一個穿警服的人被帶了上來。劉靜繼續她的審訊。

“你叫什麼,是什麼身份?”

“我叫劉二毛,是咱們社團安插在警界的線人!”

“你被安**去有幾年了?”

“劉姐,不多不少,整整三年。”

“當時,是誰負責把你安**去的?”

“是……子陽少爺!可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

“你現在在社團中的直接領導是誰?也就是說,如果有什麼事情,你首先向誰彙報?”

“向張哥!”“警察”指了指張行。張行點點頭。

“你知道子陽是怎麼死的嗎?”劉靜繼續問。

“是在一次和警察的衝突中,被自己人偷襲死的,不然,子**本不會有事!”

假警察顯得很激動,甚至臉上有了幾分悲憤,似乎和莫子陽的關係不錯。

“你和子陽很熟嗎?”

“我跟了子陽少爺五年,後來被安插去做線人,才分開的,少爺對我很好,就像自己兄弟!”

“那你看看這個房間裡有偷襲子陽的人嗎?”

“警察”環視四周,一個人一個人地看過去,最後把眼睛停在玻璃牆的大螢幕上,他指著上邊的人像:

“是他,就是他殺死了子陽!”

“你認為他為什麼要殺死子陽?”

“是受人指使!我見過這個人和警察有接觸,他肯定是警方的線人!”

“是和他接觸過嗎?”劉靜問。大螢幕上出現了田承剛的照片。

“是,就是和田警督,我和他認識,還一起喝過酒,他說他老婆跟人跑了,當時我還勸過他,所以不會認錯!”

“好,沒你事了,先回去吧!”

“警察”向劉靜鞠了個躬,退了下去。

劉靜和張行對視了一眼,什麼也沒說,就走進了隔壁的房間。

莫道天臉色灰白地坐在那裡,他雖然神情威嚴,內心卻分外難過。自己的兒子就這樣死了,那個凶手也不明不白地死掉,自己卻連親手為他報仇的機會都失去了。一種無處發洩的憤怒湧上心頭。

劉靜說:“姐夫,我認為,胡虎趁亂殺死了子陽,而胡虎的身份是條子安**來的線人,這個推斷是可信的,有依據的!”

莫道天:“那麼,又是誰殺死了胡虎?”

屋內又是一陣難捱的沉寂。

一直站在旁邊的張行突然跨出一步,走到莫道天面前:

“是我!”

莫道天和劉靜都驚訝地看著他。

“你為什麼要殺死他?”

“因為線人很早以前就向我彙報,說見到過胡虎和條子經常往來,懷疑他是他們安**來的。我偷偷提審了胡虎,他矢口否認,後來,我們就找來了證人,他無法否認,便承認自己是內線,代號‘狐狸’。我很生氣,本想給他點教訓,然後讓他滾出社團,誰知道兩個兄弟周鐵和趙群下手沒輕沒重,也怪這小子身子骨太弱,不禁打,幾下就沒氣了……這些都是我的錯,私自處置手下,也沒敢向你彙報,所有後果我一人承擔,只請放過周鐵和趙群!”

張行的內心其實緊張到了極點,他利索地解下腰間的武器,滿臉委屈地說道:

“為了嚴肅社團的紀律,我願意接受任何形式的懲罰!”

“沒有人要審查你!我們不過是分析案情,我也沒否認你對這宗案子調查所付出的努力!”莫道天臉上的沮喪已經一掃而光,代替沮喪的是他一貫的平和和堅毅,他揮揮手,對劉靜說,“我看,這個案子就到此為止吧!”

“知道了,姐夫!”劉靜說。

莫道天徵詢道:“至於姓田的警察……”

張行說:“我答應過他,只要他如實供認,就放他回市區!”他話鋒一轉,“但是,他今天見到的事,今後,很有可能對他的同行講,他們會順藤摸瓜地找到這裡。而且,他是胡虎的上司,是間接殺害子陽的凶手!”

劉靜說:“那麼,就讓他永遠閉上嘴!”

莫道天點了點頭:“姐夫,你來辦這件事!”

“好的!”張行回答。

當劉靜陪著莫道天離去後,張行忙命令周鐵和趙群,將田承剛帶上面包車。他對這個綁來的證人說:“田警官,謝謝你的合作,現在,我們送你回市區!”

麵包車駛出祕密基地,在一處深澗前停了下來。

田承剛正慶幸虎口餘生,猛見車停下,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頭部就受到重物的襲擊。周鐵和趙群將昏迷的田承剛拖出車外。張行朝著他的頭部補了一槍,說:

“別怨我,這是大首領的意思。”

田承剛的屍體被拋進了深不見底的山澗。

莫家這宗神祕的謀殺案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一切都在謝若雪和張行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