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他們的過去只是埋在了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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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他們的過去只是埋在了記憶裡
080他們的過去只是埋在了記憶裡
這次袁央沒有拒絕,順從的把手裡的箱子交給他。兩人上了車,她第一次沒有排斥坐在副駕上。
從大門出去是一條筆直孤獨的泊油路,路兩旁鬱鬱蔥蔥。喬澤喜歡開快車,但此時車子開得穩而慢。
記憶的閘門就像一幀一幀的老膠片,映著二十年的光陰。
她六歲的時候他十歲,他們常在樹林那邊的小水庫玩耍。有魚,有貝殼,淺灘的地方還有找不到媽媽的小蝌蚪。
那時喬澤說,長大了要買一艘船帶袁央去真正的大海。
袁央說,她要當牙--醫,那樣喬哥哥的牙就不會痛了。
她八歲的時候他十二歲,剛上初中便連跳兩級,她拼命的學拼命的趕。等她上了初中他已經去了另一所高中。
她十五歲初潮他十九歲,缺少母愛的她蹲在衛生間哭個半死,已經什麼都懂的他為她衝好紅糖水買了衛生棉。
她十六歲那年情竇初開,知道了喜歡一個人的滋味。便悄悄的愛上他。
他二十歲時已經像個王子優雅從容,女朋友都換了好幾撥,漸漸的身邊再也找不到屬於她的位置。
後來,他真正的長大了。車子換了一輛又一輛,始終沒有買一艘船,也沒有帶她去看過大海。
而她也因為受不了醫--院那股消毒水的味,學了播音主持。現在連自己也不敢去看牙--醫了。
時間過得太快,再也回不去小時候。就像被填平的水庫起了一棟一棟的洋房。沒有滑不溜丟的小魚,也沒有會夾人的貝殼。
小蝌蚪或許已經長大了,它們也當了媽媽。
“今晚好像要降溫了。”忽然喬澤淡淡開了口,將袁央的思緒扯了回來。
看著路邊有些泛黃的樹葉,心底生出一抹悲涼。倦鳥回巢,她呢?
一直到上了大路,喬澤都沒有再說一句話,袁央也一直側著頭。當車子停在路邊,喬澤幫她打上出租,袁央才恍然回神。
可喬澤已經離開,比她還要堅定!
“小姐,去哪?”
去哪,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去找李莎涵嗎?可這和以前又有什麼不同。
“去溪州吧。”
一路在外環路上飛馳,喬澤忽然感覺自己沒了目的地。仿若世界都突然安靜下來,心裡空蕩蕩的。
兒時的記憶在腦子裡回放了幾十遍,像看一部老電影。有種讓人心酸的力量,可他卻沒有勇氣開口留住袁央。
她的表情太冷太淡,比上一次離開還要堅決。他想這一次她是真的累了,倦了。
這時,電話輕輕唱了起來,是柳檸。
“喬總,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怎麼樣?”
“是淋巴癌四期,醫--生建議馬上住院化療。”
喬澤一腳剎車,後面的車子險些追尾。他寧願沈墨凝像從前那樣,用點手段騙他。可沒有想到這次竟是真的。
一路到沈家,所有情緒都被埋到了心底。見到沈墨凝時,臉上掛著從未有過的溫柔笑意。
“阿澤,你怎麼才來啊~”
沈墨凝說話時,最後一個字喜歡往上揚,帶著撒嬌的感覺。撲進喬澤懷裡,抬頭望著他。
喬澤輕輕攬上她,心口微疼。看著身邊熟悉的人生命漸漸流逝,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觸。就是一手牽著太陽,一手拉著死神。讓人莫名就會感到悲傷。
可作為男--人大多情緒都需要自己隱在心裡,“墨凝,我們結婚吧?”
沈墨凝一滯,一直期待而不得的東西。恨不得豁出命去抓著。可突然,就這麼淡淡的,猝不及防的,輕輕說出口,讓她忽然間忘記了反應。
“婚禮可以去馬爾地夫或者巴厘島,地點隨便你挑。不過,對不起,不能給你一個盛世婚禮,也不能請親朋好友。你知道我爸那裡……”
不等喬澤說完,沈墨凝就捂住了喬澤的嘴。這一刻,她已經聽不到後面的話。感動,喜悅通通湧上心頭。
不能請別人有什麼要緊,只要能和喬澤在一起,只要他肯娶她,她有的是時間向世界宣佈她是喬太太。
“阿澤,只要能嫁給你,我不在乎那些的。哪怕就咱們倆在家裡舉行我也願意的。”
喜極而泣,緊緊抱著他。喬澤收緊手臂,突然想起了那天他向袁央求婚。
那是在醫--院走廊,喬明遠被推進了手術室,進去前他握著喬澤和袁央的手,不用言表便已瞭然。
七年相見次數寥寥,喬澤記憶中的袁央已經不復存在。職業裝,略施薄粉,看上去成熟而穩重。不再是跟在他身後的小尾巴,也不會再總紅著眼。
見了他淡淡的點頭微笑,甚至連哥這樣的字眼也不會再喊。更別說小時候那軟糯糯的喬哥哥。
‘我們結婚吧?’
記得當他說出這句話時,袁央整個人頓時僵在了原地。眼睛裡寫滿了不可思議,盯著他好像發生了什麼怪事。
‘就當了卻爸爸一個心願,只要一年就好。這一年我們各過各的,互不干涉。你可以繼續交男朋友,必要時我可以幫你解釋。’
袁央就那樣應了,兩人匆匆去挑了款鑽戒便領了結婚證。
這一年,喬澤確實沒有干涉過她,過的和從前一樣瀟灑。而袁央卻套在了喬太太這個稱呼的枷鎖裡。
喬明遠說的對,是他把他們綁在了一起。雖然他現在鬆開了繩子,可他們卻無法回到過去。更無法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
“阿澤,你在想什麼?”
沈墨凝叫了喬澤幾聲,喬澤都沒有應答。推開他噘起嘴,臉上帶著一絲不快。
喬澤收了神思,從未想過他會把這些事記得那麼清楚。難道這就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淡淡扯開脣角,“我在想這樣求婚是不是太草率了,不知道這個能不能代表誠意。”
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絲絨盒子,開啟的瞬間就讓沈墨凝淚奔了。
是她很早前看上的那款水晶心六克拉鑽戒!她做夢都想讓喬澤為她戴上的戒指,此時就捧在那個男--人手裡。
喬澤單膝跪地,噙著笑:“嫁給我吧?小央”。
話一說出口,瞬間兩人都是一愣。像是點燃了一根引線,長長的靜默後猛然爆發。
沈墨凝流著淚的臉,此時已是五彩紛呈。就像從天堂一腳被踢進了地獄。揚起手,重重一巴掌揮向喬澤。
喬澤沒躲,那個瞬間他自己也懵了,為什麼會脫口而出。難道只是因為想起了當初向袁央求婚的場景?
“喬澤,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樣羞辱我?”
沈墨凝沒繃住,近日來苦心偽裝的淑女形象瞬間崩塌。喬澤向她求婚時,她心裡還帶著一絲歉疚。此時已蕩然無存,只剩下憤怒和恨!
喬澤站起身,無法解釋。不知道袁央是不是給他下了毒,讓他中了魔。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犯這樣低等的錯誤?
沈墨凝氣的渾身發抖,怒不可揭。她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此時的心情。可喬澤竟連一句解釋都不給她就想走。
“站住!你說了要娶我,就不可以反悔!”衝上去奪過喬澤手中的絨盒,取下戒指套進手裡。
喬澤面無表情,目光涼涼的。看的沈墨凝痛不欲生,她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進了水,為何要對這樣一個男--人如此著迷。
“墨凝,這樣對你不公平。”
“公不公平是我事,你開始娶袁央的時候不也沒有感情嗎?睡著睡著不就有了?”
沈墨凝說的咬牙切齒,但她深知喬澤不會和她發生關係。否則也不可能七年不碰她。
喬澤語塞,他對袁央有感情了嗎?若是有感情今天又怎會放她走,若是有感情又怎麼捨得一次一次讓她傷心,若是有感情又怎會明知道她無處可去也不管不問?
“婚禮後我就去接受治療,病好之日就是你自由之時,如果死了剛好也不會再糾纏你了。”
沈墨凝從沒有說過如此悲慼的話,這是喬澤第一次從她嘴裡聽出悲涼的味道。他本就不是涼薄之人,根本無法拒絕。
兩人算是達成了某種默契,對於這天的事一起選擇了忘記。
翌日,一整晚在客房輾轉的喬澤在起來衝第五杯黑咖啡時,沈墨凝的母親沈聽語回了家。
“阿澤,婚禮的事你們商量的如何了?”
這個端莊優雅中帶著精明的女--人,總有種讓人猜不透的神祕氣質。
她不似童芳,喜怒哀樂一眼瞟過去便能摸個透。她總是掛著淡笑,一派從容。沈家在她手上幾經起落,卻從不曾見她半分憂心。
“媽,我和阿澤說好了,婚禮我們兩個自己辦。不想叫那麼多人知道,你該怎麼忙就去忙你的。我們有分寸。”
沈墨凝穿著一身粉色的運動家居服,看上去青春活力,卻難掩濃濃的黑眼圈。尤其是那丹鳳眼中寫著的紅血絲。一看便知也是一整晚不眠。
她走到喬澤身邊,牽上他的手,十指相扣。讓喬澤心中的愧疚感更濃了一分。
沈聽語一聽,立即蹙起眉,即便心中不快,語調也不曾高半分,“不行,我沈聽語的女兒怎麼能偷偷摸摸嫁人?是不是阿澤的父親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