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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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若若
“若若?”
冬日凜冽地寒風穿過茂密的白樺林,剎那間傳過山的那邊去了,獨留這一聲清亮的女音。
很久了,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別人親切地喚她“若若”,若水乍一聽到這嘹亮的女聲響起,還以為是回到了大學時期,同寢室幾個女生在一起打打鬧鬧的日子,輕輕地,像怕打碎自己的美夢般輕輕地轉過頭,只見白樺林的盡頭站著一位身穿著大紅色外套的年輕女孩,在瀰漫著冬季特有的霧氣的林間,她那一身耀眼的紅像一朵開在冬季的紅玫瑰,美麗得有些不合時宜,竟然是歐陽凌兒。
又是這樣,一轉頭,就什麼也沒有了。若水的心在冬日寒風的刺激下一寸寸冷下去,十一月才剛結束,寒冷的天氣已經開始結冰。
若水攏了攏自己身上的外套,臉上禮貌的一笑:“凌兒?”其實,早就知道的,這是冷子燁的古堡,歐陽凌兒是冷子燁的未婚妻,而她若水是被冷子燁硬囚禁在古堡裡的女人,這一幕遲早會出現。
只是,沒想到出現得這麼,這麼順其自然。
冷子燁每天早上都會親自監視若水吃早餐,而今天早上他沒有出現,因為,昨晚他一夜未歸。
下午,小月熱情地為鼕鼕準備了一個藍色的小窩,若水很是感激,鼕鼕算是有了一個可以過冬的家了,就多回答了小月的幾句話,誰知,小月更熱情地硬將若水推出了古堡,說是透透氣,整天悶在房間裡會悶壞的。
若水沒那個精力去與拒絕,仍由小月推進這白樺林裡來。小月是位很建談的女孩,她從不會開口問若水的事,卻也總能找到一些讓氣氛和悅的話題。若水從她有竟無意透露的話中,知道她家在農村,高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了,家裡還有一個弟弟在上大學,生活很是拮据。又看見若水手上拿著的《紅樓夢》,高興地說她也很喜歡,還將一些看法講得頭頭是道,若水也忘了她是冷子燁派來監視她的女孩,一心憐惜她的不容易來,多說了幾句。
然後小月接了一個電話,很是抱歉的說需要回去一趟,若水便獨自留在諾大的白樺林裡,轉動著輪椅在到處瞎轉悠,不料,竟碰到了歐陽凌兒。
“你怎麼會在這裡?”歐陽凌兒身披一抺耀眼的紅快速地穿過一棵棵淺褐色的樹杆跑到若水面前,輕輕踩在金黃色的落葉上,蹲下,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搶先說出了若水心裡的疑問。
她怎麼會在這裡?看來這歐陽凌兒並不知道冷子燁與自己之間的糾葛了。而歐陽凌兒又為何會在這裡,來找冷子燁?若水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打量了一眼蹲在自己面前的歐陽凌兒,只見清純的小臉上滿是訝異,小小的身子在有些清瘦的若水面前,顯得格外嬌小可人,黑黑的圓眸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若水。
若水忽然生起一股不忍來,握著書怕手不覺間緊了緊,這麼可愛的小女生,她狠不下心在她面前揭穿那些骯髒的內幕,不忍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但又立馬鬆開,輕輕握住輪椅的扶手,準備離開。
“若若。”歐陽凌兒伸出手不動聲色地阻止若水的動作,眼角
瞥見她手上的綠鐲子時,黑色的瞳孔微微眯了眯,臉上依舊掛著好奇的表情,不捨地追問:“若若,結婚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沒有出現,龍叔叔也一聲不響地走了,害得我們大家都好擔心。”
聽到歐陽凌兒提起婚禮那天的事,坐在那裡始終無動與衷的若水終於有了反映,身子像是忽然一下是被凍住了,心裡的難受,在聽到從歐陽凌兒口裡說出“龍叔叔”三個字時,瞬間無處藏匿。慌忙低下頭,遮住了淚眼模糊中的歐陽凌兒,不知該如何回答她關心的詢問。
看到若水的黯然,歐陽凌兒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問了什麼不該問的話,輕輕咬了咬脣,一張小臉盡是無辜。但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另她心情激動的事,雙手緊緊抓住若水的膝蓋,興奮地說:“龍叔叔是不是跟你在一起?若若,你讓他趕快回家吧。”
“噝……”若水痛得倒抽一口氣,蛾眉緊緊皺在一起,傷口經過胡醫生的精心處理,癒合得很快,但也經不起歐陽凌兒如此大的搖晃,輕輕將輪椅往後面退了退,離開歐陽凌兒的毒手,臉上儘量自然地回答:“他沒有跟我在一起。”瀚哥哥竟然一直沒有回家,他去了那裡?去那裡找她了?
“沒有。”歐陽凌兒皺了皺眉,又有些迷茫的問。“那龍叔叔去了那裡?奶奶都擔心得大病了好幾場,若若,你一定知道他在那裡,對不對?你讓他趕快回公司吧。”
“我也不知道他在那裡。”若水並不喜歡將自己的傷口暴露在別人面前,直覺地想要逃離歐陽凌兒,想盡快結束這話題,好讓她逃走,獨自一人去舔舐傷口。
“怎麼會?若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歐陽凌兒神色一正,站起身問道,一對深不見底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著坐在那裡的若水,彷彿在看一個怪物。
若水被歐陽凌兒的眼神逼得有些發難,歐陽凌兒是冷子燁的未婚妻,而她若水什麼也不是,手上再次將書握緊,緊緊咬著牙齒,只是不語。
其實,早就習慣了一言不發,自從回到古堡後,若水就不再開口與冷子燁說過話,只是偶爾回答小月的幾句話,冷眼旁觀著冷子燁偶爾露出的關心、怒火、或是折磨,她無動與衷,彷彿置身於另外一個世界,她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
但是,卻不能習慣歐陽凌兒純真的臉孔,身體在她的注視下無處盾形起來。
“若若,你怎麼會在子燁哥哥這裡?”歐陽凌兒又似是想到了什麼,急急追問。
若水還是無語,只是手將書捏得更緊了。
“難怪,難怪,子燁哥哥最近都很少去我那裡。”歐陽凌兒也沒有給若水開口的機會,愰然大悟的說道。“竟然是你,若若,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明明已經要嫁給龍叔叔了啊,怎麼可以和子燁哥哥糾纏不清呢?”晶瑩淚珠順著她細嫩的臉頰滾落,滿是心碎。
“若若,這不是真的。”歐陽凌兒不可置信地搖著頭,一邊跪倒在若水面前,有些自欺欺人的說:“若若,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不是那種道德敗壞,不知羞恥的女人,對不對?”
道德敗壞,不知羞恥。
歐陽凌兒無意中透露的詞彙,像一把把利刃一劍劍凌遲著若水冷得有些麻木的心。
見若水沉默不語,歐陽凌兒那不可置信的臉瞬間佈滿了痛恨,厭惡,伸出手狠狠垂打著若水的膝蓋,振得她膝蓋上的舊傷一陣陣刺痛,但若水並沒有躲避,只是徵徵看著面前哭得像個淚人兒的歐陽凌兒,還是沒有開口,要她怎麼開口呢?歐陽凌兒才是冷子燁的未婚妻,而她原本都準備嫁給龍晟瀚了,要她怎麼去解釋這其中的怨緣?
歐陽凌兒的話帶著絕望與恨意一字一句傳進若水的耳朵:“虧奶奶還那麼喜歡你,把你當作龍氏未來的女主人,以為你會一心一意跟著龍叔叔,你竟然和她的孫子糾纏不清,若若,你還有什麼顏面去見現在躺在病**為你擔憂的奶奶。”
如果歐陽凌兒能夠義正言辭的指責她,罵她,甚至是打她,那樣,她的心裡或許會好受點。可是,歐陽凌兒偏偏用一副最純真的表情說出最骯髒的事實,若水只覺自己像是被人剝光了衣服仍在那裡任人觀賞,無地自容。
“若若,你知道嗎?我喜歡子燁哥哥喜歡了七年,從十五歲開始,十八歲把自己獻給他,我才是龍家配給他的女人。若若,求求你放過他吧,你明明是他父親的女人啊,你這樣做天理難容……”歐陽凌兒跪在那裡狠狠垂打著若水的雙腿,像一個小孩子怪大人沒有履行她該履行的責任般,讓人不忍心伸出手去阻止。
聽到這裡,若水心裡勾起一抹冷笑,要她放過冷子燁?真是笑話。想想也是,現在這種局面,換作任何一個人看見,也不會誤認為是多才多金的冷少硬纏著她小人小勢的若水不放。
直到若水受傷的左膝蓋在歐陽凌兒拼命的垂開啟始的滲出血跡,染紅了她白色的長褲,歐陽凌兒才肯住手,惡狠狠地咒罵:“你這個壞女人……壞女人……”站起身,痛苦的跑開了。
若水徵徵地看著歐陽凌兒痛苦的背影,仍由傷口傳來鑽心的痛,冰冷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腦海裡一直反覆上著演婚禮那天她被冷子燁強制帶走的一莫,再配上歐陽凌兒那一句句傷心的哭泣:“你這個壞女人……壞女人。”
沒錯,她就是個壞女人,該下十八層地獄,為什麼還要讓她活著?
寒風帶著嚴寒一遍一遍席捲在諾大的白樺林裡,若水獨自坐在茂密的叢林裡,任由寒風像利刃一樣割著她的身體,心尖上浮起一陣陣絞痛。
當最後一縷夕陽落進大山的懷抱時,若水膝蓋上的血跡已經凝固,夜幕漸漸降臨,冷帶著濃重的痛一點一點襲擊著她瘦弱的身體,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就在若水以為自己的身體快要失去知覺時,認為自己終於可以死掉時,冷子燁帶著大隊僕人出現在若水面前。
若水冷眼看著燈光下那一臉擔憂的冷子燁,心裡的絞痛換成悸痛,一陣一陣,痛得她快不能呼吸,漠然地移開眼神,還是一言不發,能夠說得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了。
冷子燁忍住所有的怒火,一把抱起若水往古堡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