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回憶之澀澀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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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回憶之澀澀的甜
“小水，你怎麼了？嘟著個嘴，誰惹你生氣了？”公寓裡，龍晟瀚疲倦地坐在沙發上，關心地詢問。
“沒事。”若水知道龍晟瀚長途飛行很累，並沒有提照片的事，想了想又說：“你剛下飛機，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去幫你熬點粥。”說完，轉過身想去廚房。
坐在沙發上的龍晟瀚嘴角微微彎了彎，這樣就走了……
伸出手，輕輕一拉，她的身體毫無準備地跌進他寬厚的懷抱，細細密密地吻就這樣砸了下去，她還能清晰地感覺到他下巴上凸出的鬍鬚帶著扎人的癢……
“小水，我好想你。”火熱的脣落到她脣上的最後一刻，他迷迷糊糊的喃道。
若水沒有掙扎，青澀地迴應著瀚哥哥的吻，這幾個月來，她一直被冷子燁的事件環繞著，很少想起他，心裡有點愧疚。
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龍晟瀚才肯放過她。
“對了，你先前為什麼生氣？還說等我回來再談，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龍晟瀚一邊撫弄著若水柔軟的長髮，一邊漫不驚心地問。
若水問言身子一疆，抬起頭，清澈的眸子打量了龍晟瀚一眼，他的眼眸有風霜的痕跡，多了一層溫和，少了幾分凌利，越發深不見底。他有細長的魚尾眼紋，五官很深邃，因為時間的關係，蒙上了一層信仰，若水想起他年輕時的相片，似乎和現在很像，卻又缺少了什麼……
“你怎麼了？小水。”龍晟瀚見若水只是呆呆地望著自己的臉，神色不可捉摸，心裡忽然有點發慌。
“瀚哥哥。”若水坐直身體，正色道：“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年輕時的事情，現在，願意說給我聽聽嗎？”她給他坦白的機會，也是給彼此一段救贖的時間。
龍晟瀚聞言，眸子縮了縮，深深地看了若水一眼，似乎想看穿她的想法。
可惜，她的眸子一慣清澈，看久了，沉淪的只會是他。
龍晟瀚移開眼神。“我年輕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值得可說的事情。”他一昧以為，埋葬過去，是給她最好的選擇。
若水一眨不眨地看著龍晟瀚明顯逃避的眼神，一顆心開始漸漸往下沉，似乎要沉入一個無底的深淵。不動聲色的離開他的懷抱：“瀚哥哥，你是不是有一位和我長得很像的前女友？
”
若水冷眼看著一向榮辱不驚的龍晟瀚臉色剎那間變得驚慌起來。
看著他好看的眉毛緊緊皺在了一起。
看著他望著自己的眼神滿是疑惑與愧疚，還有傷感……
她在那一刻，將他所有的反應都看進了心裡。
“你聽誰說的？”半響，龍晟瀚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故作平靜地問道。
若水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抺冷笑。“誰說的不重要，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是，與不是？”眼神瞬也不瞬地盯著龍晟瀚的臉。
龍晟瀚被他盯得無處盾形，心越發慌亂起來，她變得捉摸不定了，她好遙遠……
站起身，握住若水冷冰冰的手，試圖融化她的冰冷。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算是尷尬，就算是會傷到她，就算是她會因此離開自己，似乎都沒有坦白來得直接。“是寧靜告訴你的？”在英國，自己明明和她已經達成了共識，為何還要……
“呵呵……”若水一把甩開龍晟瀚的手，冷笑一聲。原來，竟然連寧靜也知道，看來，就只有她這個傻瓜一直被矇在鼓裡了，到退數步：“所以說，是真的了？”
龍晟瀚沉默的低下頭。
若水明媚的眸子開始罩上一層薄霧，感覺心臟一陣陣緊縮，痛得快不能呼吸了，雙手緊握成拳，她狠狠的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已是一片清明：“龍晟瀚，你是因為她才跟我在一起的對吧？”早就想好了第二個問題，她以為問的時候會崩潰，會哭泣，沒想到聲音竟是如此平靜，平靜得讓人不真實。
龍晟瀚還是沉默。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一開始是，後來也是，但，也不是。
若水連笑也不能了，只是神色認真語氣肯定地說：“龍晟瀚，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搖了搖頭。“我們之間完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她怕自己多再多呆一秒淚水就會絕提，會歇斯底里，會質問為什麼，她若水決不要在不在乎自己的人面前求饒，絕不要……
龍晟瀚聽完若水話，身影如雷擊般徵住。
她說，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她！
她怎麼可以這麼肯定？
她肯定的語氣下掩飾著什麼？
是顫抖的痛！痛！龍晟瀚如夢初醒般追了出去，不是的，不是的
，小水，別走……
晚了，眼睜睜地看著她紅色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追出公寓時，入目皆是冬天的淒涼，暗黃的雜草，昏暗的綠山，那裡還有半分她的影子。刺骨的寒風從山的另一端呼嘯而過，捲起他有些凌亂的短髮，冷，像無數根針一樣扎著他的身體。
她不會知道，為了趕回來見她，他幾乎是通宵工作。只因她說：“有些事，我需要當面問你。”
她不會知道，事情處理完他沒有休息過一分鐘就上了飛機。只是為了早一分鐘見到她。
她不會知道，他瀟灑的外表下隱藏著的也是一顆小心翼翼的心。因為她的不在乎。
他只是怕，怕有一天會連自己都會輸掉。
她那過於清澈的眸子裡隱藏著的是誰，他至今都看不懂，也猜不透。
索性將一切埋葬，他以為是最好的出路，沒想到，他還是錯了。
眼睜睜看著她傷心離去，他卻無能為力。長途飛行外加前段時間工作上的耽誤，身體終於不堪負荷，頭有些暈沉……腦海裡浮現出寧寧與小水兩個人的身影？他怎麼可能只是因為寧寧而喜歡小水？怎麼可能呢？
若水回到學校後，矇頭便睡。只是，被窩裡，溫熱的淚水還是止不住地順著臉頰滑落，怎麼能止住呢？腦海裡清晰地浮現出與龍晟瀚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的笑容，他的溫柔，他的寵溺，他故意板起臉孔的樣子……怎麼能忘呢？那是她曾經的一片天啊。
只是，卻不是她一個人的天空。
若水在淚水裡一遍又一遍地回憶著，每一個溫馨的片段都像一把利刃刺著她的心臟，每一段快樂的回憶都變為加倍地痛苦加諸在她身上，痛得快不能呼吸了，卻還是抓著那些痛苦不肯放，徒勞地想在那些痛苦裡尋找出她想要的答案。
沒有答案。
淚乾了，天亮了，她的痛還在繼續著。
痛的表面卻一如往昔般雲淡風輕，安靜上課，認真複習，只是話更少了，遺忘了微笑，安靜得好像不存在，室友的勸導，倩倩的疑問，她統統不理。若水在等，等放寒假的倒來，等龍晟瀚的出現，或者說她在等傷口的癒合，等下一段心痛的開始……
只是她的等待被冬季的寒風凍了冰，不見花開，何談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