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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遊戲繼續
“記住了嗎？！”拉斐爾·喻突然狠狠地咬了一下天使的脣。
“記住了。”天使微微發顫起來，呢喃道，“哥哥，我記住了。”
塞爾斯向後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後的花瓶，頓時兩道目光從柱子後面射來，他驚惶地逃跑！
剛才的那一幕不停的在他的腦海裡迴盪！他們，他們不是兄妹嗎？！怎麼會做出那種……那種像媽咪和爹地才會做的事情？！
“是一個小孩子。”
而當塞爾斯跌跌撞撞衝進宴會廳之後，喻清宸轉過頭來，看著面色蒼白的小詩，體貼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了？覺得身體不舒服嗎？”
小詩眼神空洞地點頭，說道：“我們回去吧。”
“你忘記我說過什麼了嗎？”
“哥哥……”
“聽話。”喻清宸的食指按在她的脣上，阻止了她的話，他笑的很溫柔，語氣也是如以前一樣的溫柔，“你要記得，我說過的話。我不喜歡說第三遍，為了你，我破了太多太多的例了。”
小詩點頭，眼裡是一片死寂的空洞。
塞爾斯毫無目的地跑著，衝著，直到他撞進了一個人的懷抱。那人也恰好被他撞回神來，一把扶住了他。
“小屁孩，是你？”那人竟是千面，他皺起眉頭問，“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你的家長呢？他們在哪裡？小孩子以後不要到處亂跑。”
“千面。”
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那個天使的聲音，塞爾斯全身的汗毛都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緊張，只是一想起剛才的那個畫面，他便想逃跑。
他猛地推開千面，撒腿跑了。
“你……”千面此時來不及仔細體會剛才那個小孩莫名其妙的恐懼，他注視著小詩微笑著的臉龐，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千面，你最近，還好嗎？”
她為什麼，她憑什麼和他進行這麼坦然自若的問候？他們之間的關係，難道還不夠尷尬嗎？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還不夠莫名其妙嗎？而這樣的她，好像換了一個靈魂，完全感受不到她的內心。她在笑，笑的這麼自然，就像他們是許久未見的平心靜氣的老朋友，或者是剛剛見面的陌生人。這樣的她，讓千面都恍然了，難道，自己和她之間，真的只是一場夢而已？
但是那些糾纏和淚水，還是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他忘不了，每次她離開之後留下來的傷痛。
他深深皺起眉頭，硬梆梆地回道：“呵呵，喻小姐，我們認識嗎？”
“我們認識的。”這麼一句帶有強烈諷刺意味的話，卻被她像回答智力問題一樣嚴肅認真地否定了。
她偏頭笑了笑，說道：“準確點來說，我們是舊情人，但是我們之間發生了點事情，便分手了。後來，在機緣巧合下，我們簽訂了一份協議，所以現在的我們，有著契約關係。哦，我曾用名Alice。”
千面的眼神驟冷，他死死地盯住小詩波瀾不起的美麗臉龐，嘴角扯起了一絲扭曲的微笑：“很好，很完美的總結，就像一個律師的陳詞一樣精煉簡潔。哈，我們之間，的確是你說的那樣，可是，然後呢？Alice小姐？還是喻小姐？你在能夠解釋一下，你是在耍我，還是在玩弄我的感情？”
“那些事情，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而我現在來找你，是想提醒你，我們之間的協議，你還未履行完成。”
千面嘴角含著的笑容如春風般和煦，但是他的眼神卻如刀子般尖銳。他猛地一把拉起小詩的手，近乎蠻橫的把她帶出了宴會廳。
“啊！——”
他的手如鐵箍般緊緊地攥著小詩的手腕，終於讓她忍不住呼痛之後，狠狠地甩開了她，他冷漠地看著她跌入花叢中。
“千先生，你到底想幹什麼？！”小詩捂著摔痛了的手肘，眼裡縈繞著絲絲怒氣抬頭仰視著他。
“你還會知道痛？你這種女人還會知道痛？”千面冷冷地笑了起來，手指卻在微微地顫抖著，他抬起手去按住額角暴起的青筋，眼睛因為飽溢的情緒而赤紅一片，“你還會知道痛？！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什麼狗屁協議？什麼喻家小姐？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說到後來，再也抑制不住情緒的迸發，一把拉起小詩狠狠搖晃著她的肩膀。小詩眼裡的怒氣迅速消散，整個人就像一個雕像一樣，任由暴怒下的千面把她的肩膀捏出了青紫的印跡。
等到千面頹然的放開她之後，她冷靜地拂開他的手，抬起臉直視著她，眼底一片清冷：“這只是一個遊戲而已。”
“……什麼？”千面看著完全陌生的她，懷疑自己是在夢裡。
但是她的聲音如冰玉雪石般泠泠響起：“……這只是一個遊戲而已，我過膩了大小姐的生活，我不想被我哥哥操縱，心中的叛逆因子在增長，我終於在我哥哥給我安排一門婚事之後，離家出走。”
“後來，我便遇到了你。”
“我想玩一玩，過另一種生活。”
“你帶給我很不一樣的感受，我很享受你帶給我的快樂。”
“但是後來，千面，你逾越了。”
“我們之間，除了交易，沒有其他的關係。”
“我們之間，只是各取所需。”
“沒錯，和你之間的那些，都是假的。”
“對於我來說，你什麼都不是。”
“我已經有未婚夫了。”
“我已經任性夠了，該收斂玩性，好好地和他過日子。”
“你再纏著我，只會讓我對你更加厭惡！”
……
“而我現在，只是想要一個孩子而已。別問我為什麼，我也不會管你是怎樣的看我，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我們之間的那份協議是有法律效用的，如果你不肯繼續我們之間的交易……我有的是辦法讓千氏身敗名裂，然後股市崩潰，最後——永不翻身。”
“你要相信，喻家，絕對能有這樣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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