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傾心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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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傾心之談
翁同旭提著一瓶紅酒上樓,在辦公室門口停下敲門。關坤年輕輕說了聲‘進來’。他推門而入,習慣了大蟒直起的身軀,一點也不覺得驚恐,反而像是彼此之間的一種招呼。
“坤少,你要的酒。”他不知道坤少今天怎麼了,突然叫他拿酒上來。
“拿兩個杯子,倒上,咱們喝兩杯。”他淡淡地說完,坐到茶几前等著。翁同旭不敢遲疑,急忙到飲水機旁找兩個玻璃杯,放到茶几上,坐下,開啟酒瓶,倒滿。
“善宇今天……”翁同旭見他神情木然,沒有往下說。
“翁同旭,你告訴我,你對龍家的恨有多深?”他目視同旭,犀利的眼神裡藏著一股憂傷。
“我不知道。”翁同旭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恨龍家,因為那是他媽媽的家,和他有著血緣關係的家。
“恨是一杯苦酒,一旦喝下就是穿腸毒藥,只有將它們過濾出身體,你才能完全悟解。”關坤年參禪似的話語讓同旭一頭霧水。只能一字半解地耐心聽著,不好作答。
“有時候我會問我自己,我有多恨龍家?我為什麼恨龍家?我究竟恨龍傢什麼?他們到底欠我什麼?想著想著,我就會突然發現,我和龍家其實一點恩怨都沒有。
很奇怪,沒有恩怨我為什麼要去仇視、敵對他們?慢慢地,我明白了,是我的爸爸要恨龍家,他灌輸給我的意識裡就是這麼一個概念,所以我就是順著這條概念在生活。你說可笑嗎?”他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對於他的反常,翁同旭莫名詫異,又不好過問,只好默默陪著。
“翁同旭,你媽媽離開你,你爸爸做了牢,你覺得這一切都是龍家造成的,所以才會恨他們是不是?”他抬眼目視他,眼光灼灼。
“不是這樣。”翁同旭想了想,才開口:“我的恨完全出於親情。”他跟著他學的很感傷,話也說的有些模仿:“你見過我弟弟吧?他腿傷了。十年前,他出了車禍,就是從你們關家出來,在附近的路口被車撞了。我抱著弟弟去了醫院,懇求醫生救我弟弟。
可是醫院裡的醫生於億陽不同意,他說這是老太太的意思。那時候,我就想,我們不是她的外孫,她為什麼不想我們活著呢?同越沒有得到及時搶救,腿永遠失去了正常走路的機會。他很樂觀,從不抱怨自己的命運,但是我不這麼認為。
這是一次意外,可意外之後確是人為。那個人是我媽媽的媽媽,我的親外婆。難以想象!”他也仰頭灌下一杯酒,讓後又雙雙滿上。
“我們倆都是被親情傷的體無完膚的人,來,乾一杯!”關坤年舉起酒杯,先乾為敬。同旭陪喝,而後滿上。
“坤少,你今天心情不好?”他以往總是笑容滿臉,今天一反常態,竟然表情寧靜,沒有笑意。
“其實我很多時候心情都不怎麼好,只是我習慣了笑,慢慢也就淡化了不良心情。”他躺到沙發
上,抬眼望著房頂上的吊燈,有些沮喪地拍拍頭。“今天本來是要去吃甜甜做的莜麵窩窩,結果全被破壞了。她竟然讓司機對一個只有十六歲的孩子做那種齷齪的事情?”關坤年站起身,走到窗前,雙手撐在玻璃上,望著玻璃上模糊的臉頰,淡然說:“我卻無能無力。”
“坤少,你是說雪總?”他不瞭解他們之間的故事,但他能看出雪總對坤少的痴情以及控制。
“她是一個美麗卻很可怕的女人!”這是他對她最貼切的概括。
“你不是……”好像於霜喜歡他,他又在和於蝶搞緋聞。亂了亂了。
“於霜是個好女孩。”他明白他想說什麼。
“坤少,有些話我不當講,只是我又不能不說。你既然已經決定要和於蝶周旋就不要再扯進於霜了吧!畢竟她還是個單純的女孩,這樣做會很傷她的心。我不相信坤少會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他好言勸諫。
“讓我靜靜吧!”他對翁同旭的建議不置可否,只是輕輕說了這麼一句,然後閉眼不去想今天發生的事情。
翁同旭不再多言,悄悄退出辦公室。
關宅
關東霖心事重重地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綠樹成蔭,他內心一片荒蕪。他最擔心的不是無法擊垮龍家,是關坤年的立場。他如今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這個希望也跟著瓦解,那麼他的癱瘓帶來的除了痛苦就是遺恨終身。他蹙眉斂眼,快速思考著如何以最快地速度打敗龍家。
關坤年走進臥室,立身站在他身後,不發一言。
“來了?”他聽見細微的腳步聲,也知道是兒子。毫無親情地問那麼一句見面語,關東霖渾身的血液都要逆流。他們父子之間似乎更多的只是這淡淡地對話,從沒有那種傾心暢談的歡快氛圍。
“爸有什麼吩咐嗎?”他們的開場白都是如此的工作化,好像來見父親不是探望不是親近是接受指令。
關東霖收起那不易覺察的心傷,轉動輪椅,面對兒子,有些抱歉地說:“雪靈做事太過分了!”
“爸知道了?”他恭敬地瞄了他一眼,雙手插進口袋,木樁似地站著。
“做吧,別拘謹。”他深情地望了望兒子,父親的慈愛一覽無遺,只是關坤年並不注視他眼神中的慈愛,默默坐下來。
“我已經批評了她,她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你們之間缺失的是溝通,還有就是離心渙散。”他其實也是在指責自己,是他弄得大家都這樣離心離德。
“我知道,會改正。”他淡淡地回覆。
“坤年,爸知道你不喜歡乞靈,爸也不想強逼你跟她在一起。但是關家整個大權都在她手裡,你不依附她關家就沒有未來。你能早日獨立,爸也就沒有這麼被動地拿你的婚姻作為誘餌來拴住她了。如今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整垮龍家,為你哥為我這下半身報仇。你是爸的希望,爸把全部心思都寄託
在你身上,你不能讓爸失望。”關東霖動之以情,想用感情來貼近關坤年。
“只要你能擊垮龍家,爸就可以揚眉吐氣得拒絕雪乞靈的要求,讓你自由。”這是他的策略,他在用兩手抓的方針來掌控雪乞靈和關坤年,一頭許諾,一頭放行。關坤年挑了挑皺緊的眉頭,不去直視關東霖,只是痛快地說了聲“好!”
“擊垮龍家,單打她的經濟不行,龍家在東城根基很穩。還是用我的方法:媒體曝光,緋聞炒作。”這是關東霖用了一輩子的伎倆。可惜現在已經OUT了,緋聞往往不會把人搞臭,反而會增加人氣。
“全聽爸的。”他不想提出什麼誠懇地建議去幫他喪盡天良,他說什麼就什麼吧!
“坤年,今天晚飯在這裡吃吧。”至少讓他感覺還有一個健全的家,他也不至於這麼悲哀。
“我手上還有別的事情。”他可不想觸尚舒玫那頭母老虎。
“好吧。”關東霖有些失落也有些傷感,這在關坤年看來全是逢場作戲。
他起身,轉身出去,毫無眷戀之意。關東霖卻直直望著他出去,混濁的雙目裡泛起溫熱的淚水。兒子,你從來沒有真正接受過命令!敷衍成了他們父子之間的常規!這是悲哀的!
關坤年前腳剛走,尚舒玫走進來,把一杯熱茶端給他。
“你一定不能讓乞靈嫁給他!”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以前的兒媳婦嫁給那個女人的孩子。
“緣分天定,強求不得。”關東霖參悟人生般說。
“你還是打算讓他們結婚?”尚舒玫憤怒地站起身,渾身抽搐。
“舒玫,我不是沒有答應嗎?以前允諾那是為了關家著想。你放心吧,坤年對乞靈沒有意思。”他能從兒子的眼神裡看出他對雪乞靈的避諱。
“真的?”尚舒沒鬆口氣,慢慢蹲下來,趴在關東霖膝蓋上,無比悲痛地說:“要是坤峰還在,咱們都當爺爺奶奶了。”說完失聲痛哭。
關東霖也跟著咬牙切齒,他握緊雙手,狠狠發誓:“我會讓龍家付出代價的!”
剛從被窩裡出來又被拉回,鎖在懷裡。龍在雲閉著眼睛,繡著她身上殘留的女人味,孩子般撒嬌:“老婆,咱們能不能給奶奶請示一下,把上班時間改改。我這大夢未醒,鬧鐘就響了,太不給力了。”
於蝶回頭,在他臉上溺愛地掐了一下,溫和地說:“你知足吧,一天八個小時還不夠你瀟灑的呀!人家一天十二個小時要怎麼過?快起來!”
愛意濃濃地說:“於蝶,我為什麼要這麼愛你呢?”
“因為我是你的妻子呀!”她調皮地笑著,潔白的牙齒炫著粉紅的脣瓣,格外的迷人。
“老婆,你為什麼不叫我老公?”他醋醋地問,一臉地失落。
“我覺得老公不好聽。”尤其當她知道老公一詞的來歷後更加不喜歡這個詞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