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婚姻千萬別冒險6
寵婚入骨:軟綿萌妻不二嫁 我的刁蠻上司 銀月飛霜 賽場風雲 百鬼客棧 母妃在上 秦末暴徒 花開綺羅香 愛上豬頭男 黃石的孩子
第25章 婚姻千萬別冒險6
第25章 婚姻千萬別冒險(6)
那天晚上,我和許重在一家顯得寒酸的餐廳裡舉行了婚禮。我沒穿婚紗,他也沒穿西服,我們一身便裝穿梭在我的同學和他的同事中間。儘管人並不多,但我依然覺得幸福。酒宴快要結婚的時候,外面跑進來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小夥。我知道,那是許重常唸叨的唯一的弟弟,許遠。
許遠盯著我端詳了半天,然後奪過許重手裡的酒杯就去招呼客人了。許重常說,許遠是他唯一的親人,今年軍校畢業。原本以為他趕不上我們的婚禮,沒想到,他提前還是趕了回來。
那天,許重沒有喝倒,周旋在客人中間的許遠倒是喝得酩酊大醉。
之後,我們就租了兩室一廳地房子,生活在了一起。我到了一所高校教學,許重還在跑業務,而許遠也進了這座城市的大企業做起了策劃。我總以為許遠應該有更好的前途,而他說,他想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一起努力,買棟大房子,他不想哥哥再受苦了。
說實話,我總感覺許遠像個大孩子。而許重,老成持重。他們兄弟兩個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格,但又那麼互敬互愛。
那是段幸福的日子,陽光燦爛,我的日子如抹了蜜一樣甜美。
每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我的床頭就會有一個剛削好的蘋果散發出誘人的香氣。牙刷上有擠好的牙膏,熱水瓶裡滿滿的熱水,乾淨柔軟的毛巾。我愛喝新鮮的豆漿,每天早上我剛洗漱好,就能看到許重捧著熱乎乎的豆漿進門來。我知道,喝新鮮的豆漿要跑很遠的路,排很長的隊。
每天晚上下班的時候,許重總會騎著腳踏車去接我。下雨的時候,他撐著一把傘,就站在路對面,我一出校門,一眼就能看到他。學校拐角處,有一家花店,每到週末,他總會給我買一朵黃色的玫瑰。我說浪費,他說和他和老闆訂了一生的協議,因為時間長,所以就格外便宜。晚上,許重總在我們的房間裡放著搖籃曲,他說這樣我就能如孩子一樣安然入睡。
我如許重手心的寶,被他照顧得無微不至,連我喜愛的白色純棉內衣都是他代勞買的。我覺得,這一輩子,就是失去再多的東西,只要有他愛就是值得的。
許遠雖然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但很少能見到他的面。他工作很出色,因為長著一副英俊的外表,所以身邊總是圍繞著一群女孩,而對他最深情的要數我單位的一個女同事林染了。也許是愛屋及烏,或者是想讓我在許遠面前多說好話吧,所以總是對我總是姐姐姐姐的叫。
從內心裡講,我是希望許遠能找個對他好的女孩的,畢竟長期和我們住在一起也不是個事。而林染無論從性格還是相貌,我都認為和許遠很合適,但許遠的態度總是琢磨不透。許遠說,他要晚婚,等掙夠了買房子的錢,把我們安置好了,他再考慮結婚的事。而許重也以為,許遠從小和他相依為命,多住一段時間也是好的。
我尊重許遠,我想,這麼懂事的小夥總會有個好結果的。有時休息天,我和許重,許遠和林染,我們一起去郊外玩,四個人,兩輛車,感覺天是藍的,雲是白的,而我們是快樂的。
爸爸媽媽的話最終還是應驗了。他們說,我背棄父母,遲早幸福會拋棄我。
那天,許重破天荒地接到外地的一樁大的定單,許重說,暱子,如果這次洽談成功,我們買房子的首付就有了,以後我們就不用租別人的房子了,我們坐電梯,你就不用走7樓的樓梯了。許遠也很高興,晚上,他們哥倆坐在狹小的客廳裡喝起了酒。我看著他們意氣風發的樣子,彷彿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第二天,許遠特意借來了他們單位同事的車去送許重,我起來為許重準備行李,許重拉著我的手,說,暱子,這幾天的蘋果我都買好了,你一定要洗乾淨了再吃。早上買豆漿的人太多,所以我換成了牛奶。我看了天氣預報,這幾天應該風和日麗,不會下雨,你不愛帶傘,也不用拿了。
我說,許重,我等你的好訊息。然後我看著許重鑽進了許遠開的轎車裡,那天,陽光很好,因為許重的離開,我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我還想笑自己,僅僅分別幾天,我就成了捆夫奴了。
上午是我的課,我心神不寧的。好不容易上完一節課,我就聽到接到一個晴天霹靂的電話,等我趕到醫院,許重的身上已經被蒙上雪白的單子。他和許遠出車禍了,許遠在搶救,而許重,徹底的離開了我。
我不知道是怎樣熬過餘下的日子的,但我必須照顧每天去醫院照顧昏迷的許遠,那是他唯一的弟弟。
7天后,許遠醒了。他趴在我的懷裡,如孩子一樣。一個月後,許遠出院了,而我在孤寂的夜裡看著許重的照片整夜哭泣。
我想,我是徹底失去許重了。沒想到,出院後的許遠像變了個人似的,他不再孩子氣,那眼神那行為活脫一個許重,我想,這也許是許遠思念許重的緣故,更沒想到,第二天,我的床前開始出現削過皮的蘋果,牙刷上的牙膏,適度的溫水還有柔軟的毛巾,我驚愕的時候,許遠捧著新鮮的豆漿走了進來。早晨的陽光照在許遠的身上,我恍惚看到了許重的影子。後來,他開始騎著腳踏車去接我,下雨的時候,我一出校門就能看到他。那週末的黃色玫瑰也送到了我的手裡,我很害怕。為什麼會是這樣?
林染來看我,說許遠變了,不再那麼熱情,對她禮貌有加。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我想我一定要和許遠談談。那天晚上,我的**出現了純白的內衣,我跑到許遠的房間裡,打了他一耳光。他看著我的眼睛,叫我暱子,而不是嫂子。
我的精神彷彿錯亂了。而許遠告訴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醒過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是許重,而許遠只是他的身體而已。我不能解釋這樣的荒謬,我找到醫生,醫生說,這是一種罕見的病症,病人醒來後,內心被另外一個人佔領,病人的行為舉止和另一個人極度吻合。
我想許遠是真的病了,對許重的思念和許遠的狀況讓我不知所措。我想,許遠需要愛情的喚醒,而我也需要安靜。於是,我拜託林染照顧許遠,自己另外租了房子。
我以為這樣能擺脫,我拿著許重的照片,用思念打發日子。幾天後,林染告訴我,許遠消失了。
我們開始滿世界地尋找,搜尋了他所能去的任何地方,都沒有找到。林染說,姐姐,我累了,他不愛我,他說他是許重。他不再是以前的許遠了。
夜裡,我怎麼也睡不著,坐在床邊,我也不確定誰是誰了?迷糊中,我睡著了,夢裡我夢見了許重,他那麼生動地站在我的床前,他一直重複著那句話,暱子,許遠是我,我就是許遠。夢醒來,窗外大雨傾盆。
第二天,我推開門,許遠就躺在門外,渾身滾燙。我想我再也不能捨棄許遠了,不管他是誰。
我又和許遠住在了一起,享受著一切,彷彿許重從沒有在我的世界裡消失一樣,一切如舊,只是,那張臉變了樣子。
又見林染,她消瘦了許多,見到我,依然親切。她說,姐姐,不管許遠是誰,你都接受他吧,不管他以前是誰,怎樣,他現在都是愛你的。我不能接受,我怎麼能像擁抱許重那樣會擁抱許遠的身體呢?我想,時間長了,許遠一定會清醒過來的,那時,他將擁有他全新的生活,而我,依靠著許重的回憶也能繼續生活吧。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許重離去的三個月後,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我很高興,上天讓我得到了許重的孩子,我任何人都沒有告訴。那天,我嘔吐的時候,許遠說,暱子,你應該有了我們的孩子了。我吃驚地看著他,他跑到我的房間,在許重的箱子裡,找到了一張日曆表,那上面標示著我的生理狀況。我想,這樣的私事只有許重才知道啊。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抱著他大哭,我想,他是真的許重。
我和許遠生活在了一起,我如稱呼許重一樣稱呼許遠,許遠彷彿從未來過我們的生活,我的生活裡只有許重。
幾個月後,我們的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許重說,就叫許遠了,我點頭答應。我們的生活變得越來越好,許重升了職,我們也買了新房,我又看到了幸福。
搬新家的時候,我收拾舊東西。在許遠居住的小房間裡角落裡,我翻到了一個破舊的筆記本。那裡面竟然有的年輕時的照片,那照片是我認識許重以前去旅遊的一張照片。照片背後是許遠的筆跡。那筆記本上記載著這樣一個故事:我偶然一次見到一個女生,很喜歡她。我相信是一見鍾情。只是她不認識我,驚鴻一瞥,讓我終生難忘。我發誓一定要找到她,只是沒想到的是,等我畢業,參加的第一個婚禮竟然是她和我大哥的。她後來認識了我的大哥,成了嫂子。我忘記不了她,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她,我寧願和他們住在一起,守侯著她,看著她。而大哥也從不把當外人,他們的一切我都能透過大哥知道。我想我知足了,只是沒想到,大哥還是走了,為了保護她,和她在一起,我寧願忘記我自己。大哥,對不起,你一定不要原諒我,永遠不。我知道她愛的不是我,但又能怎樣呢?我竟然失去自己的靈魂去愛她。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個房間的,我把日記本燒了,一點都不剩。我想,他也許忘記了這個本子,那就讓它徹底消失吧。
人都說離心而同居,憂傷以終老。在新家看到他抱著小許遠滿頭大汗的模樣,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