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章 婚姻千萬別冒險3

第22章 婚姻千萬別冒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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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婚姻千萬別冒險3

第22章 婚姻千萬別冒險(3)

一個女人在離婚三年後,還不能接受其他男人的示好,無非有兩點。一是不再相信男人的感情,對婚姻恐懼。二是還對舊情念念不忘,不能釋懷。

而此時的我,因為陳裡的突然造訪,竟然有種不能抑制的傷感。這足以說明,我大抵是屬於後者。

看著依舊風流倜儻的陳裡,我的腦海裡又升騰起了很多美好的過往。三年的時候,我覺得我和他之間的記憶已經漸漸模糊,可一想起,竟然還清晰如昨。也真巧,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擇了我們結婚紀念日的當天。

我開的布衣店生意很好,顧客進進出出的,我無暇去招待他。而他竟然當起了臨時的小工,幫著招徠生意。這一切都是他不屑乾的,看著他穿著筆挺的西服雪白的襯衣在店裡穿梭,我有些許的恍惚。

心裡陣陣漣漪,也無心生意,於是早早關了門。在上島,我開門見山地問他,你有什麼事嗎?

他訕訕地笑,甚至有些羞澀。他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直視著我的眼睛,我看到的全是久違的深情。他說,盧白,我又想起了我們以前的日子,很甜蜜。不知道為什麼?他無奈地搖著頭。其實,我知道他的潛臺詞。一個男人如果在前妻面前唸叨曾經美好的回憶,這說明他不滿意現在的生活狀態,他在戀舊。這一點,對於一個曾愛得死去活來而又婚姻失敗的女人來說,我懂。

下一步他要說什麼,我也一清二楚,畢竟我和他相戀三年,結婚四年,七年的生活讓我很清楚他的習慣。果不其然,他開始痛陳自己過去的不是,而這種檢討越深刻就越說明他企圖想要得到什麼,也許更直接地說,他想回頭。我看著他,笑意盈盈,彷彿在聽一個與己無關的故事。也許他突然覺得冒昧,於是語言越發含蓄。

即使心跳加速,即使強裝無謂,可我又怎能忘記三年前,他臂彎裡巧兮嫣然的女子,還有他義無返顧,瀟灑離去時留下的決絕背影。我曾經的噩夢,第三者的戲碼整夜上演,重新站立又需要多大的勇氣?這,他不會懂。

我雖然努力忘記,但不可否認,直到現在,他依然有著迷惑我的潛能。可敘舊容易,回頭太難,歌裡不是都這樣唱嗎?

他喋喋不休地敘說著前塵往事,彷彿我們中間經歷的只是一場別離,而不是婚變。而這那樣的氛圍下,我心裡竟然跟隨著他的思想,有說不上來的酸甜苦辣。

還好,電話及時地響了,是楊查打來的。我親暱地對著話筒吐氣如蘭。然後我果斷終止陳裡的煽情,我說,對不起,我有人約。

楊查打電話是問我夏季襯衣來貨了沒有?

楊查是我的一個大客戶,按他的話說,從第一次走進我的店,他家裡所有的布衣用品都是從我這裡拿的。不管**用的,還是身上穿的,有時我也很奇怪,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怎麼會如此鍾愛棉布,並且總是自己親自選購。

後來,我才知道他也是離婚加單身,只是一個星期一次的頻繁光顧也讓我有些納悶。再後來,我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我的影子。有些話,對於經歷過感情的人來說,不言之明。只是我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我不是一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女人,我不能輕易地讓自己剛抽身而出一個可怕的已知,又急不可待地跳進另外一個未知。

我平靜地說,貨到了,你有時間來取吧。

第二天中午,楊查把一袋東西拎到了我面前。他說,我前幾天去了韓國,聽別人說那裡的包包很便宜,我給你帶了兩個。還沒等我拒絕,他又急忙解釋,我不知道真假,也許是a貨,你也別等著還錢給我,我以後來你這裡取東西不準備帶錢了,我們以物易物,直到兩兩相低。看著他不自在的樣子,我沒再堅持,只是寫了一張條子,讓他簽上名字。

為了表達謝意,我請他吃飯。他堅持吃大排擋,非要喝酒,而他喝酒又上臉,紅紅的一片。他說,盧白,我喜歡棉布,就感覺棉布特別塌實,就如你給我的感覺,是個居家的好女人一樣。我想,那是楊查對我說過最直接的表白了。

我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突然說,楊查,我前夫來找我了。也許他和那個女人分手了。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句話說的也許有些道理,不是嗎?

楊查嘴裡含混不清地嗯著,一連幾聲,然後悶頭喝酒。我想,交一個朋友應該遠比找一個伴侶要強,誰能預料明天會不會發生地震呢?

陳裡開始有事沒事就往我店裡跑,時不時打個電話,甚至有一天竟然有家花店送來了一捧花。我沒有丟掉,把花插在花瓶裡,呆呆地看。這種浪漫的伎倆對於我來說,算是重溫,也是折磨,因為它總讓想起那些甜蜜和傷感的過往。就如一個結痂的疤,被一隻手撓得癢的舒服又疼的出血。

我等待著一場結局,也許主角並不是我。

沒過幾天,她還是來了。許莎,依然漂亮,可眼角掩飾不住的疲倦。春天剛過,她就穿起了薄薄的紗裙,把她身體的曲線襯托得婀娜有型。我高興地接待了她,並把她帶到那束花前。以前盛氣凌人的她彷彿蒙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叫我姐。她叫得很親切,而我聽得尤其彆扭。她如陳裡一樣向我道歉,而我只是平淡地看著她。最後,她竟然淚眼婆娑地抽泣起來,她哽咽著說,姐,陳裡現在開始對我冷淡了,他總是對我發脾氣,然後總提起你的好。我知道,他最近來找過你,我也知道,也許他想回重新回到你的身邊來。姐,我曾是你們之間的第三者,我本沒臉來見你,更不應該來求你,可我真的愛他。我不想失去他。

我擺弄著眼前的那束花,發現花瓣的顏色已暗淡,周邊有些泛黃。我想,是鮮花總是要凋謝的。

說實話,我痛恨許莎,因為她的出現,讓我原本美好的生活一點點散去。可看到她紅腫的眼睛,那些曾經在心裡被我念叨過千萬遍惡毒的語言,竟然一字都沒吐不出口。女人之間為了男人相互廝殺,戰勝戰敗,到最後,又能如何?

我沒有勸慰她,勸慰的話我也說不出口,只是聽她說。她臨走的時候,說,也許陳裡想要個孩子,但我一直沒懷上,如果你們複合了,也只怪我自己造孽,肚子不爭氣吧。

只一瞬,我的心生生地疼了起來,看著許莎遠去的背影,我彎下腰,淚不知道什麼時間滾落下來,左臉一行,右臉一行。

我還是把那朵花扔了。

2008年的母親節,是星期天。我早早回家陪母親吃飯,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客廳裡大包小包的東西,保姆陪著母親,而陳里正在廚房裡忙活。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見到陳裡出現在廚房裡,他手忙腳亂地在侍弄一條魚。我沒理他,徑自奔向母親。年紀老邁的母親因為我的離婚和父親的去世,變得有些痴呆,且時好時壞。她喜笑顏開地喊我,白啊,你看,陳裡回來了。你們結婚那麼多年了,也該想著要個孩子了。

我附和著媽媽,說是,是。淚在眼眶裡打轉,我扭過身,最終沒讓它掉下來。

陳裡做的魚不錯,我知道他是下了功夫的。這期間,他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三次。他連續摁斷了三次,最後關機了事。我知道那是許莎打來的。

母親第一次那麼開心,在她的意識裡,陳裡只是出差,從未真正離開我。而陳裡,更是一句一個媽的叫著,那麼親熱。在我看來,這是那麼真實,而又是那麼不真實。如鏡中花水中月,一碰觸,就消失不見。

送陳裡下樓的時候,陳裡順勢抱著了我,可我還是掙脫了。

2008年5月12日中午,楊查來拿襯衣。他憔悴了許多,再沒有如往常一樣坐下聊會,就匆忙離開了。

14點28分,我在5層樓的店裡感受到地震來臨前的恐懼。我顧不得拿任何東西就隨著人群往樓梯跑。跑到3樓,我就在人群裡看到往上跑的楊查,他看到我,一把摟著我,用他寬大的身軀擁護著我往下跑。

還好,跑到樓下,大街上已站滿了人。我慌忙給家裡打電話,電話不通。楊查借了一輛摩托車就帶著往家趕。半個小時過去,還好,一切正常,在武漢市,這只是震感而已。

可靠在楊查的肩膀上,我第一次感受到內心的塌實。

5.12四川汶川地震,震驚了全世界的華人。而楊查的老家正在四川成都。

楊查第一時間趕回了老家,在看不到他的幾天時間裡,我才感覺到內心的恐慌。儘管他說家裡一切安好,可我還是惴惴不安。這場地震,讓我感覺到生命的脆弱,也讓我體會到真情的可貴,我們沒理由不珍惜。

三天後,楊查千辛萬苦回到武漢,去接他的時候,看到他憔悴的模樣,我情不自禁地撲了過去。我告訴楊查,我願意把自己的第二次婚姻獻到他手裡。只是前提,他要接受一個被我隱藏很久的祕密。而楊查聽我說完,就沒有說話,他,只是疼惜地把我擁進懷裡。

5月19日,全國哀悼日。我打電話給陳裡和許莎,在我的店裡,當汽車火車輪船的鳴鏑和防空警報的拉響,我們默哀三分鐘。那三分鐘,很短,但彷彿全世界失去了聲音,又那麼漫長。

當我抬起頭來,我告訴陳裡和許莎,我要嫁給楊查。

陳裡很吃驚,也很傷痛。而許莎感激地向我祝福。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我離婚後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因為傷心過度,也因為賭氣,我去做掉了孩子。也因為那次手術,導致我再也不能生育。

而這點,楊查知道。

也就在那天晚上,楊查和我決定,要去汶川災區領養一個孩子,因為我們都明白,生命的可貴不在於傷痛,而在於危難之際所表現出來的真愛。

對於陳裡,我不再怨恨,浪子回頭也好,難捨舊情也罷,我只希望他珍惜眼前人。而許莎,她一定明白,我不做第三者的第三者,是因為我深有體會,而不願重蹈覆轍。

原來,偷一個人的心有時只為了體驗愛情,即使,被偷心的人永遠不知內情。

5偷心

從沒有想過要成為第三者,即使遇到美貌如花的蘭馨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2006年,我25歲,大學畢業後好不容易考上公務員,在這個城市的稅務局上班,和一個同事負責城郊附近一片商業區的管理和稅務工作。平素打交道的都是一些來自外地的小商戶。這其中就包括蘭馨。

關於蘭馨,沒見之前就聽到同事說她長得漂亮,可惜她找一個那樣的男人,等於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不久,我一個人去市場轉悠瞭解情況。在一家裝飾素雅的家常飯店門口,一個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在了我的身上。她穿著白底藍色碎花的連衣裙,光著腳丫,盤著的頭髮也鬆散著遮擋了大半邊臉。在她的後面緊追著一個滿嘴酒氣的粗壯男人,步履踉蹌,手裡還拎了一個空酒瓶。只是看到我身穿的制服,就停了下來,滿臉賠笑。

等我走進這家“口味香”家常菜館,我才從牆上的營業執照上看到蘭馨的名字。菜館很小,一共兩層,上面是個包間,下面簡單的幾張桌子。但藍色格子的桌布和桌面上的塑膠蘭花讓我想到了溫馨這個詞。男子諂笑著向我讓煙,他說,您是新分配來的吧?這個月一定把欠的費用補上。然後他又罵罵咧咧朝躲進房間的蘭馨大罵:你死在裡面了,出來倒水。等蘭馨出來的時候,我才看清楚她的臉。穿上鞋子,盤上頭髮的她雖然眼角還有青紫的痕跡,但在這個小菜館裡,她的美還是讓我覺得傳言非虛。

看著蘭馨和眼前猥瑣的男人,我彷彿在華美的盛宴上吃了蒼蠅一樣難受。簡單地敷衍了幾句,我就匆匆走出了菜館。走出很遠,身後依稀還有喝醉男人的咒罵聲。

工作步入正規,我和周圍的商戶也漸漸熟絡了起來。也更多地聽到一些有關蘭馨的事。無非丈夫不務正業吃喝嫖賭,生活生意全靠蘭馨一人支撐。每到輸了牌喝了酒找蘭馨出氣發洩一番等等。

但每次我去,男人還是收斂了許多。而蘭馨,每每看到我經過,就老遠招呼我進去坐坐。時間長了,閒言碎語也就隨之而來。男人看我的眼神也越來越複雜。

我不想招惹是非,所謂憐憫也只能適可而止。去蘭馨菜館的最後一次,男人不在,蘭馨坐在門前,沉默地如同一尊塑像。我問她,為什麼不離婚呢?這樣的日子你要一直過下去嗎?她苦笑著說,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也曾對她很好,只是迷上賭博酗酒以後就變了樣子。我看著她眼裡氤氳而來的霧氣,沒有再說下去。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我沒有再光顧蘭馨的菜館。每次收費,也由同事代勞。總繞道而行的我,也許不想看到蘭馨愁雲慘淡的臉。

臨近年關的時候,有過去的同學拉我一起去蘭馨的菜館喝酒。出門時,正巧遇到同學的一個酒友,喝得醉熏熏的,非要拉著我們一起去附近的一家理髮店。那天他是喝多了酒,平時那裡敢是這個樣子?拉扯到門口才發現那理髮店並不做洗剪吹燙的營生,裡面清一色的洗頭小姐。同學很快就被領進了一個房間,而我還站在門口被他硬拽著不放。就在這時,蘭馨突然跑過來,拉著我說有事要我幫忙。拉著我就走,也不說話。半個小時後,街道上警車呼嘯而過,隨後,我看到了同學被帶上了車。

我的酒頓時醒了大半,蘭馨把是送到我住的地方,就悄然而去。我想,這肯定是個陷阱,有人舉報,而蘭馨肯定知道此事。

幾天後,我接到通知,被調到了市中心稅務局。臨走的那天,我很想感謝一下蘭馨,可聽人說,她消失了。

我有些失落,但同時也為她高興,我想她終於可以脫離那個男人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從那天后,我連線幾天都在做關於蘭馨的噩夢。她在夢裡流著淚,看著我楚楚可憐。

而我好運連連。單位的一位領導很欣賞我,把自己的侄女夏櫻介紹了給了我。夏櫻很喜歡我,和我同歲,是一位颯爽英姿的警察。很多同事都覺得我走了狗屎運,如果好好利用這些關係,前途遠大。而每當看到夏櫻,我的腦海裡總會浮現蘭馨哭泣的臉。如果蘭馨能像夏櫻那樣生活,那該有多好!

因為夏櫻的工作很忙,所以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感情也不溫不火地進行著,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我們應該會一起走進結婚的殿堂接受眾人的祝福。

可就在三個月後,夏櫻有一次突然嚴肅地問我,有沒有愛過另外的女人?或者和其他女人有關密切的關係?我搖頭。夏櫻做出拔槍的姿勢笑著說,我想也是,你這麼不解風情,怎麼會是一個風流種呢?

2007年9月,夏櫻接到了一樁案子。回來的時候,她問我,你認識一個蘭馨的女人吧?我頓時吃了一驚,說是以前的商戶。夏櫻說,她涉嫌賣**,現在在拘留所。她說她沒有親人朋友,審問了好久,才吐出你的名字。你有時間去看看她吧。

說完,夏櫻就離開了,我站在原地,夢裡的場景又一次出現在眼前,五味雜陳。

蘭馨明顯憔悴了許多,在一群濃妝豔抹的女人中間,仍然能一眼能看到她的清麗。她沉默著,一言不發。任憑我怎麼想,也猜不到她竟然走上了這條道路。

她看到我,眼神裡露出一絲欣喜,隨即,兩行熱淚就滾落下來。我問她為什麼會這樣作踐自己,她沒有回答我,只是不停地問我,你生活的好嗎?我說很好,也許很快就結婚了。她欣慰地笑著,然後頭一仰,說,我這樣,來錢快,我需要錢!

我無話可說。女人都是善變的物種,也許很多事我根本無從瞭解。不過我仍告訴她,有什麼需要的話我一定幫忙,而她只是搖頭。

走出拘留所,我的心情莫名的沉重。夏櫻在外面等我。她手裡拿著一封已經開啟的信說,幾個月前收到的,叔叔給了她。是一封檢舉信,沒有署名。信裡說蘭馨和我有姦情。看著夏櫻離去的背影,我的頭懵了。小說.誰在擺渡那份刻骨銘心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