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四十二章 爺爺的忌日

正文_第一百四十二章 爺爺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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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四十二章 爺爺的忌日

“前輩我先走了。”

我起身朝著前輩打了一聲招呼,開始收拾自己的地方。

陸卓前輩並沒有抬頭,也沒有迴應,好像是沒聽見一般繼續手裡的工作。

我知道這次讓前輩的心裡肯定是有芥蒂的,他知道我作弊的時候,暴怒是真的,更多的是一種濃濃的失望。

雖然這種失望是我造成的,但是我還是沒有一絲想要道歉的心情,作弊這罪是閻遲暮給我的,我不會認。

國際珠寶公司是普通設計師做夢都想擠進來的,不僅僅是這裡代表著全國珠寶製作和設計最高水平,更是由於優越的待遇。公司里正式設計師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單獨辦公室,可以對公司要求分配協助。

而我從進公司就一直在破例,直接跳過實習期,升到正式設計師協助。短短時間內,拿下寶萊設計大賽的名額,並升為正式珠寶設計師。

前輩雖然溫和,但不是一個不懂人情是非的人,他惱我心性不堅,走了斜路。

可是……

我早已經挽回不了了,不是麼?

不在意的笑了笑,把前輩要用的材料整理好放在他的桌一一旁,右手容易夠到的地方,才轉身準備離去。

“你以後不用做這些了。”前輩依舊沒有抬頭,聲音不高不低,平淡極了。

“前輩我……”

“寶萊比賽好好對待。”

我沒有說話,徑直的出了門,莫名的心酸讓我無所適從。

下班我一般比早走一些,去醫院看一會奶奶。今天也不例外,出了公司直接去了市中心醫院。

“心然,我想出去走走。”奶奶的病情已經好了很多,腦中的陰影也在漸漸的消散。

只是於琴好像是永遠消失在了奶奶的記憶裡,彷彿於琴只是出現在我夢中的人一般,身邊再無與他相關的人。

久病的折磨,在奶奶臉上留下溝壑和蒼白,她撐著身子起來,眉頭一直未展開。

“奶奶,外面很冷,再等等。”我扶住奶奶,耐心的勸說。

我知道奶奶不願意呆在

醫院,可是奶奶的身體實在不適合呆在寒風透骨的室外。

“我這把老骨頭還能等多久?”她也不堅持,只是嘆了口氣,一步步來到窗邊。

“今天是你爺爺走的日子,我就想回家看看,省得他忘了回家的路。”奶奶望著樓下的街道,光禿禿的樹和寒冷熙攘的街道。

“當年,你爺爺是路過的國軍,瘦高的個子……笑起來很傻,看我第一眼就對我說以後來娶我,那時候我才八歲。”奶奶嘴角綻開一絲笑,眼神溫和。

爺爺在我還沒有記憶的時候就去世了,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見到過我,又或者親手抱過我。我對爺爺的記憶只停留在奶奶的敘述中,那是一段艱苦又美好的歲月。

“來定親的時候,你爺爺28,我18。訂親禮是一把刀和一枚老銀戒指。”陳舊的歲月,在奶奶的嬋嬋中鋪展開來,帶著那個年代特有的浪漫和苦澀。

我站在她的一側,靜靜的聽著。

“你太爺爺當時就把我嫁給了你爺爺,你太爺爺對我說,你爺爺的意思是,他能給我家,也能拼上性命護著我。”

奶奶笑了,笑的很開心,臉上也煥發了一絲容光,整個人都變得有精氣神了,

“那麼多年過去了,他一步沒有離開過我,走的時候都沒有閉上眼。”

奶奶回頭看著我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深陷的眼窩蓄滿淚光,彷彿一眨眼都要簌簌掉落。

最終我還是同意了奶奶的想法,回家看一看,不過過了爺爺忌日,第二天必須馬上回來。

簡單收拾了一下,通知了vip護理長,未等她去同意閻遲暮,我們已經坐上回家的車。

家在兩市相鄰的地界,來回一趟用不了太長的時間,我看著不停閃爍的“閻遲暮”,給他發了一條簡訊,就把手機關機了。

繼續扶著奶奶向爺爺的墓地走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刺骨的寒風在墓地間吹過顯得更加的森冷。

年老守墓人舉著一盞小煤油燈,暖黃的光在清冷的環境中,一閃一閃,隨時都有被寒風撲滅的感覺,我把奶奶攙扶到一處,打

了個冷顫,使勁裹了裹大衣。

“大爺,您為什麼不用手電筒”守墓人佝僂著身子,一條腿行動不便,層層包裹著的圍巾讓我看不清他的臉。

“手電筒要充電,這裡啊,電線老掉了,來電的日子斷斷續續。一直沒人修,乾脆用了煤油燈。”他隔著圍巾說話嗡嗡作響,有些模糊,像是嗓子裡含了一口濃痰,讓人心裡不舒服。

我聽著他的聲音,嗓子心理上有些癢,輕微的咳嗽了幾聲,點點頭不再說話。

這裡是不允許燒紙錢的,但是奶奶是個老觀念的人,總害怕爺爺在那邊沒有錢打點陰兵,會被欺負,硬是塞了一袋藏在口袋裡。

我給守墓人塞了幾張紅,守墓人手迅速在每張錢上一磋,收到了懷裡的菸袋中。

“這裡攝像頭按上就開過,你們進去,我在外面守著,天氣幹離著枯草遠一點。”他深陷的眼睛眯著,遞給我一盞同樣的煤油燈。

我點了點頭,知道他再說乾枯的綠化帶。一手執著煤油燈,一手扶著奶奶緩慢的向爺爺的墓走去。

“還有,回來的時候敲三下門,一下不要少也不要多。”守墓人在臨走前靠近我耳邊,迅速囑咐了一句。

在爺爺的墓前呆到兩點,我和奶奶兩個人才慢慢的向守墓人的小平房那邊走去,按照他囑咐的,敲了三聲門。

裡面聽見敲門聲,傳來一陣聲響,他大聲喊了一句什麼,聽不清楚,我明白他在問我的名字。

“我,劉心然。”

他從門縫裡看了看我和身後的奶奶,才遲遲給我開門,還是盞著那煤油燈。

進屋抖掉一聲的冷氣,等著奶奶臉色恢復一些了才打電話叫提前訂好的計程車。

我扶著奶奶進車裡,計程車司機一路說個不停,直到我塞了一張紅鈔過去,他才嘿嘿一笑閉了嘴,油門踩到底。

奶奶臉色緘默,一直到醫院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我有些心慌,害怕她出什麼事情,趕忙拍拍她的肩膀,“奶奶,到了,下車吧。”

奶奶驚醒一般,抬頭看了我一眼。

(本章完)